第4章 我有叫你拷嗎
「情況就是這些了，知道的我已經都說了。」劉起很無奈。眼前這位李警官，像是話癆一般。
一直問，一直問。
他嘴皮子都要講冒煙了！
現在的警察都這麼敬業的嗎？
蘇暮此時，大腦也是飛速運轉，消化著劉起剛剛交待的情況。
按照他的說法，那個中年男喝了自己調製的雞尾酒，就當場去世。
自己也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這裏面的問題很大。
第一，為什麼那麼巧合，中年男的死亡時間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死在那一刻，還是剛喝了自己的一口酒。
第二，為什麼酒吧的生意照舊，一點都不像一個死過人的酒吧！
第三，為什麼那日自己會做出匪夷所思的行為。
其實第三個疑問，蘇暮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自從他被送到瘋人療養院，拿到那張神秘的星座卡，覺醒詭詐雙子序列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世界比他想像中的要廣的多。
他隱隱約約猜想，是不是有人，在那天，用一種神秘超能力，催眠了自己，做出一些奇怪的事。
並非是他推卸責任，而是星座卡帶給他的分身，告訴他，這個世界的神秘遠不止如此。
因此他不得不懷疑這種可能性。
自己無疑是被殃及池魚，意外成為了神秘黑手的刀，而那個中年男就是他們的目標人物。
這也是他寧願每天**神病藥物，挨幾次電，也要裝作精神病留在瘋人療養院的原因。
一開始是真不想待在療養院，後面是拼了命的演戲，想要待在療養院。
他怕自己，這把被利用的刀。被人找上門來，毀屍滅跡。
到時，那個人會放過跟自己住一起的姐姐，妹妹，還有外婆嗎？
想必不會。
由此，他又有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個中年男，到底是誰？
值得別人如此大費周章。不僅有超能力者對他下死手，就連官方也如此關注。
只要查清楚這個問題，把線索送到官方手裏。等待官方的人把這個老陰逼揪出來，自己才能安心的出院回家。
可眼下，劉起的口中，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蘇暮只能把轉頭看向女人，笑眯眯的說道：「小王啊，你還有什麼補充要問的？」
「早幹嘛去了？」女人皮笑肉不笑，心裏早已把蘇暮罵的狗血淋頭。
剛剛她幾次插話，全都被蘇暮懟了回去。
還被扣了一個以下犯上的帽子。
忍下心中的怒火，女人從包里拿出一個硬碟，遞給劉起：
「把監控錄像給我。」
劉起拿起硬碟，但卻有些猶豫，說道：「那天的嗎？」
「從那天到現在！」
「不可能！」劉起拒絕的很果斷。隨後氣勢又軟了下來，解釋道：「王警官，不是我不給，是這麼久的視頻，大概有幾個T。沒有一兩天，肯定拷不過完的。」
「我有叫你拷嗎？」女人黛眉微蹙，輕聲道：「你自己把硬碟拆下來給我，這塊裝上去就行了！」
……
「這女人，有點意思！」地中海開口。
「之前來這裏的人，都是現場看監控錄像，就算要拷走，也是只拷當天的，也沒想到這麼虎的人！」短髮女開口。
她，看向老平頭，疑惑的問道：
「張隊，就這麼讓那女人帶走，行嗎？這樣是不是不能繼續釣魚了？」
老平頭面無表情，
只是淡淡的說道：「魚餌都放了一個月了，該上鈎的都應該上鈎了，在這麼釣下去也沒有意義。」
「那視頻原件呢？這樣流落到外人手裏，是不是不妥？」在地中海下手位，一個黑框眼鏡發話。
「彭博，那個視頻已經拷給了你一份。你的分析結果如何？」
黑框眼鏡沒有表情，或者說，他就是個面癱，開口就是技術宅的口吻：「隊長，從技術層面上，我敢斷定，視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那不就結了！」老平頭一拍桌子，驚得眾人一個激靈。
所有人都正坐起來，準備聆聽他們隊長大人的怒火。
但老平頭卻沒有發火，只是看向屏幕，微微發怔。
「既然你們都沒能分析出什麼結果來，要麼，視頻毫無問題，要麼，我們無能，不能發現問題。」
「與其這樣，不如送給別人好了。無論他們能不能發現，都比在我們手裏埋沒強的多。」
老平頭的聲音鏗鏘有力，不威自怒。
彭博當場就站了起來，低着頭，自我檢討：「對不起張隊，是我能力不行，無法找到有用的線索。」
「好啦好啦！」老平頭擺了擺手，示意彭博坐下。
就在這時，在一旁，一個頭戴VR眼鏡，抱着筆記本的雙馬尾的女孩，突然發話：「張隊，有情況！」
「檢測到過客酒吧附近，有強烈的星力震蕩！」
……
眼見着劉起，把帶着灰的硬碟，遞給了女人。
還沒等女人捂熱，便被蘇暮搶到手裏。
美其名曰：灰多，女孩子不能拿。
女人真想把自己的高跟鞋糊在眼前這張小白臉上。
忍，再忍一下，等出了酒吧，看老娘怎麼收拾他！
她咬的牙齒緊繃。
蘇暮全然不顧女人殺人般的目光，看着劉起，說道：「感謝你的配合，我代表處里謝謝你提供的情報！」
劉起一臉疲憊，但還是掛出笑臉：「沒事李警官，你們處里補償我家孩子，給上了江州市最好的陽光幼兒園。我就已經非常感激了。」
嗯？蘇暮察覺到不對勁。為啥會給劉起這個補償？
根據他的了解，陽光幼兒園是江州市最好的私人幼兒園，只要進去了就可以直通陽光小學。
多少有錢人都塞不進去。
把疑惑埋在心底，他還是溫和的說道：「不管怎樣，還是要感謝你的。」
「這沒啥的，已經習慣了。你們比之前來的那幾波警官，態度好的多。」劉起憨厚的笑起來。然後他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來，不好意思的問道：
「李警官，我能不能問你個事？」
蘇暮沒想到劉起還會主動問自己問題，笑道：「你問吧。」
劉起猶猶豫豫：「就是，那個，蘇小子，到底怎麼啦？我也一直沒他的消息。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我就再也聯繫不上他了。」
一旁的女人也看了過來，似乎很是好奇這個問題。
蘇暮沒想到自己還會收到來自劉起的關心，平時自己跟他的交集不多，最多只是打打遊戲，但他卻還是對自己的事如此上心。
「你放心吧，他好著呢，正被我們用證人保護計劃保護起來。」
劉起鬆了一口氣，摸著心口，自顧自地說：「我就知道，蘇小子是個禍害，沒那麼容易嗝屁！」
「他平時怎麼樣的？值得你這麼惦記？」一旁的女人開口問話。
「他呀！」劉起陷入回憶，甩了甩腦袋，說道：「挺皮的一個小孩，就是聽說家裏不太富裕。不然高三期間，不去好好讀書，怎麼還來酒吧打工搞錢。」
「皮是皮了點，但心底真的不壞！」
但蘇暮卻心裏暗罵：什麼叫禍害，我不就是在你打遊戲的時候拔你電源，在你吃泡麵的時候把叉子扔掉，在你上床睡覺的時候把你床上的紙巾拿走嗎？
至於嘛！
強行壓住開噴的念頭，蘇暮笑吟吟地，眼睛虛成了一條線：
「再次感謝你的配合！」
滿是謝意的話，聽到劉起耳中，他卻感到一絲絲不和諧，渾身都打了一個寒顫。
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劉起在心中暗罵自己：劉起呀劉起，你可真不是個東西，看看李警官的態度多好，知足吧你就。
「警官，我送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