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還不是個演員
嗯？
這裏居然有後門？
而且還有人在這裏？
他記得，趙經理只招了劉起一個人來看管監控室來着，之前也沒聽他說要招人。
就算是因為上個月的事情，加派人手數量。
但也不至於招女的……
蘇暮腦袋飛速運轉，思考對策。嘴上卻先聲奪人：
「劉飛約我來喝酒，你又是誰？」
「哦？」女人眼角輕挑，帶着質疑問道：「我怎麼沒聽到阿起跟我提這事？」
「你連名字都叫錯，我男朋友叫劉起！」
女人言語犀利，直奪要害。
蘇暮當然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把劉起的名字喊錯。他故意挖了個坑，沒想到這個女人沒有踩。
但他總感覺，這個女人不像是劉起的女朋友。
因為她太漂亮了，整張臉無暇可挑。
而且，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雖然穿的衣服都很普通，看起來就像從鄰居家借的一般，但絲毫不掩她空靈的氣質。
如果她去開播當明星，絕對能紅的發紫。但以蘇暮對娛樂圈的記憶，應該是沒有這張臉。
他不順着女人的話，反而是聊起了劉起的往事：
「劉起談女朋友也不告訴我們這些兄弟，真的是，那我們當外人呀！」
「前兩天，他前女友來找他，是我借錢給他，才讓他有地方可以敘一晚上舊」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一邊說，蘇暮還一邊捂面，很是傷心。
實則在暗地裏觀察女人的神情變化。
沒有一個女人，能對自己的男朋友找前任，無動於衷。
除非她不是。
女人也如他所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神情變化，反而是咄咄逼人：「我不管你是不是劉起的朋友，這裏是酒吧監控間，閑雜人等不能入內！」
「你不是閑雜人？」蘇暮反問。
「我當然不是，夫妻一體！」女人回道。然後掏出手機，用手指划拉了兩下，放到耳邊。
「我現在就跟劉起打電話。」
門突然開了！
是劉起。
剛剛蘇暮跟女人糾纏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兩分鐘。
「你倆是誰？」
女人剛剛的話，不攻自破。她絕不是一個普通人，這印證了蘇暮的猜想。
看來只能用B方案了，只是多了一個累贅，不知道她配不配合……
「你好，我是江州市特事處的李道遠，警號9527。她也是特事處的調查員，編號4396。我們是來詢問上個月的酒吧事故的。」
劉起先是疑惑，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來了，臉一下子就垮了起來，滿臉無奈：
「警官，怎麼又來詢問，這個月已經來來會會折騰我七八會了。我就是個混子，酒吧招我進來，也只是讓我每天管着這些電腦。我是真不知道什麼，監控比我清楚得多。」
如他所料，特事處來調查過這件事。而且次數還不少，不然劉起不至於反應這麼大。
也不確認他們的身份。
蘇暮臉色一橫，滿臉嚴肅，沉聲道：「配合我們的聞訊，是你的責任與義務。你沒權拒絕」
「好吧好吧，每次都是這句話，累不累呀！」劉起嘟囔著嘴，打着哈欠，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把直播叉掉，問道：
「警官，先問經過還是看監控？」
「先問經過吧！」蘇暮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劉起的對面。
用手指了指女人，說道：「小王，拿個本子，做個聞訊記錄。」
「還有執法記錄儀也拿出來，要讓人民放心，我們是秉公執法的。」
「啊……哦哦哦，好的李隊。」
愣了一下，女人馬上配合起蘇暮來。連忙從旁邊桌子上扯來紙和筆，坐到蘇暮身旁。
可執法記錄儀這玩意兒，她是真沒有啊！
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李隊，出來的急，我忘帶執法記錄儀了……」
蘇暮痛心疾首，語重心長的說道：「小王，你怎麼回事，在處里教你的都忘了？」
「你這樣，不是讓群眾誤會我們嗎？」
？？？
女人一臉懵逼，這貨是真能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為民服務的好同志。
她只能硬著頭皮，配合演出：
「對不起，李隊……」
「行了，下次注意！」蘇暮擺擺手，轉頭問劉起：「這樣不會影響到你吧，你放心，絕對不存在逼供誘供的情況！」
「我相信您，李警官。我們儘快開始吧！」
劉起自然不敢說什麼，他只想早點送走兩位大神。
「其實我了解的也不多，因為我的工作主要就是看守監控室，外面一般很少去。」
「我記得那天，我還在打遊戲。突然有人大喊：死人了，我才知道出大事了」
「等我出去看看情況的時候，場面十分混亂，已經完全失控。」
「我聽說，是當時調酒的蘇小子，調了一杯酒給一個中年男。那人喝了就倒地不起。」
「其實我感覺，這事不是蘇小子乾的。他平時溫文爾雅的，一個高中生，能有啥壞心思的，他又不認識那男的。」
「不過後來，蘇小子就消失了，聽說被走關押了……」
……
江州市，某處三層小樓。
整個會議桌上，坐滿了人。男女老少皆有。
老平頭赫然在列，坐在主位。
在他的對面，有一大塊屏幕，上面播放的正是過客酒吧監控室的畫面。
他呵呵一笑，問道：「這又是哪路大神？你們有誰知道嗎？」
坐在右手位，頭頂地中海的男人開口：「江州市的資料庫里，應該沒有這兩人的記錄信息！」
「哦？看來是新生使者？」老平頭不緊不慢的說道。
地中海點點頭，道：「應該是，這兩人不同於之前來的那幾波。使用的手段，都是些普通人的手段，沒有上特殊能力……」
他推了推眼鏡，又補充道：「我推測他們對夢境空間了解不深！」
「你說得對。」老平頭很是肯定地中海的說法，他指著屏幕上的蘇暮，說道：「你看，這個小同志思想覺悟很高嘛！說話紅里紅氣的。」
「我覺得應該儘快招進處里，我們江州市新生代，可沒有覺悟這麼高的小年輕。」
左手位的短髮女問道：「那要我們跟蹤定位他們的跟腳嗎？」
老平頭沉默，不斷地用筆點桌面，想了一會兒，說道：
「算了，我們現在人手不夠，還是把精力放在之前的人身上。」
「尤其是那晚，中年男摟着的那個女人。」
「就算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