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到東廠

當時那把閹刀離鄭景仁的小嫩雞隻有0.01公分！

他突然感覺的腹中疼痛難忍，憑藉婦科醫生的經驗，他可以斷定自己的闌尾炎又犯了。

為了活命，他只好用閹刀切開自己的右下腹，將發炎的闌尾割了下來，用針線將傷口縫合住后，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等！這發炎的闌尾看起來怎麼那麼像……」

「有了！」

鄭景仁看着地上發炎的闌尾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躲避閹割的好辦法！…

第二天，東廠督主王振身邊的小珠子來到凈身房的時候，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只見鄭景仁仰卧在炕上，兩腿之間插著一根大麥桿，一隻手拿着閹刀，另一隻手裏握著一坨血肉模糊的東西，慘笑道：「我已經自宮了，這下你高興了吧！」

小珠子被少年的瘋狂的行為氣得要死：「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亂割會死人的！」

鄭景仁清了清快要冒煙的嗓子一臉認真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

小珠子見鄭景仁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從他現在氣色來看，「手術」應該很成功，便不再廢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拂袖而去。

「什麼！景仁那個小子自宮了？」一身褻衣的東廠督主王振正在喝茶，被小珠子帶來的消息驚訝的直接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小珠子一臉認真地說道：「是的！不過督主放心，他現在並無大礙！」

王振充滿褶皺的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哈哈！有種！夠狠！」

一旁的小珠子獻媚道：「小的這就去把他接到東廠……」

王振連忙擺了擺手：「凈身房的環境適合養傷，等他好了再接過來吧！」

「是！」小珠子說完，便低下頭退了出去。

「鄭景仁，吃飯了，再忍幾天就可以出去了！」

縮在炕上的鄭景仁抬頭一看，又是那個不懷好意的年輕太監，與昨天不同的是，年輕太監的臉上，此刻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怎麼又是雞蛋黃？裏面不會又被你下了毒吧？」鄭景仁故意這麼問，想試探一下年輕太監的真實用意。

只見小珠子尷尬地笑道：「怎麼可能有毒，你不放心的話，我吃一個給你看看！」說完直接將盤子裏的雞蛋黃吞了下去。

鄭景仁繼續試探道：「你還拿走吧，我就算是餓死，也不吃！」

小珠子見狀趕緊勸道：「你要是不吃，督主會心疼的！我臨來之前他還特意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

「那好吧！」鄭景仁大概也猜出來年輕太監所做的一切都是東廠督主王振的意思，也不再廢話，直接將雞蛋黃吞了下去。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用「闌尾」矇混過關的假太監鄭景仁，在小珠子的精心護理下，順利地走出了凈身房，來到了大明皇宮的東廠。

看見主位上身穿紫袍，頭戴圓帽的東廠督主王振，鄭景仁捏著嗓子喊道：「小的鄭景仁，參見督主！」

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鄭景仁，東廠督主王振充滿褶皺的眼角笑得像朵菊花：「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小景子吧，先從東廠的侍童做起。」

「謝督主！」鄭景仁也不廢話，直接拜了下去。

王振越看越滿意，在鄭景仁的身上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鄭景仁剛被小珠子帶走，王振便把負責皇宮安全保衛工作的影衛老大劉茫喊了過來：「剛出去的那個叫小景子的太監，你看到了吧？如果他遇到了生命危險，你必須第一個到場把他救下來！」

「是，督主！」一身飛魚服，蒼髯如戟的劉茫領到任務，一閃身飄了出去。

春日的午後，東廠後院，芳草萋萋，桃花灼灼。

鄭景仁原以為小珠子帶他來後院，讓他跟着其他太監學習如何伺候主子。

沒想到一上來，就讓他給太監們洗尿布，刷廁所，清理澡堂。

好在小珠子告訴他，東廠有九千多人，只有核心的管理人員是真正的太監，百分之九上都是朝廷撥給東廠的錦衣衛。

當然了，除了太監和錦衣衛外，東廠還有一百多個精挑細選的宮女，專門負責皇帝和皇后、妃子們的房事。因為東廠是皇帝最信任的組織，沒有之一！

小珠子剛走沒多久，鄭景仁就被一個歪嘴的老太監喊了過去，「小景子，你去跟小順子把今天的尿布洗了！」

望着不遠處的尿布不僅堆積如山，風一吹，還散發着又騷又臭的噁心氣味，鄭景仁差點當場去世！

不過他也沒辦法，畢竟太監被閹割之後，根本無法像正常人一樣隨心所欲地排小便。他們甚至連自己什麼尿了都不知道！

「別看了，快洗吧！一會還有其他活兒呢！」

鄭景仁順着如公鴨子般的叫聲，找了半天，終於在尿布中央，看到了一個膀大腰圓的身影。

不過他很疑惑，這麼多尿布洗完了，天都黑透了，怎麼可能還有其他的活兒。

膀大腰圓的太監回過頭來，露出一副無比憨厚的面容：「怎麼？你不相信我？」

鄭景仁心想：「不是老子不信你，就算是牲口，也有休息的時間吧？而且，你吃的這麼胖，也不像是干這麼多活的人呀！」.

不過他表面上卻裝作十分真誠的樣子：「我相信你，不過我很好奇，除了洗尿布，晚上還要幹什麼活兒？」

膀大腰圓的太監見鄭景仁一臉真誠，也不隱瞞：「廁所一般都是天不亮洗，所以晚上一般會安排我們燒洗澡水、搓澡！」

鄭景仁一聽要燒洗澡水腿都軟了：「哎呀媽呀！三百多個人的洗澡水得多久才能燒完啊！還要給他們搓澡！」

膀大腰圓的太監趕緊解釋道：「沒有那麼多人，只有管事的太監和伺候宮女們才有資格進澡堂。像我們這樣身份卑微的，只能在自己的房間里洗。」

鄭景仁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膀大腰圓的太監用他那肥厚的手掌，擺出一副請說的手勢。

鄭景仁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們倆還要給宮女們燒水搓澡嗎？」

膀大腰圓的太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是你要給宮女們燒水搓澡，我只負責管事的太監們的！」

鄭景仁聽他說完，興奮的差點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