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6 章 無奈簽下血欠條

第 246 章 無奈簽下血欠條

六女剛剛穿戴好,廳外一陣糟亂,官兵的大聲呼喝中還夾雜着陣陣大笑之聲。

看着六女臉上納悶的神色,蔚安安唇角勾起,好戲上演了。

「魏....魏大人...」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玄貞道人在門外急道「大人,院子裏....」他言語吞吞吐吐,有些尷尬。

蔚安安打開廳門,便看到院中烏泱泱的一堆人,有的在放聲大笑,還有的人大叫道「別讓它亂跑...抓緊繩子!」

「大人....」

天地會群雄圍在門口,面色急切又泛著通紅。

蔚安安問道「怎麼回事?」身後六女也好奇的走到門口,朝院中探頭看去。

天地會群雄看到六名貌美如花的女子,面上皆是一怔,看到阿珂心中均想道:這六名女子中,就屬她最為美貌動人。

徐天川着急說道「大人...鄭二公子他....您快去瞧瞧罷。」

「是...還請大人...救救他。」天地會群雄你一言,我一語的着急說着。

聽到鄭克塽,阿珂身子一僵,蔚安安側目看去,只見她臉色蒼白,眼中帶着懼怕。

蔚安安牽過她的手,沖幾女說道「走,咱們去瞧瞧,發生什麼事了。」

感受到掌心的溫暖,阿珂的心稍稍安定下來,跟着她和眾人一起來到了院子中。

圍觀的兵將見到欽差大人,不約而同的讓開了路。

蔚安安和六女一齊來到院子中央,待看清眼前事物后,六女齊聲驚呼,急忙捂著雙眼,背過身去,口中紛紛罵道「下流!」

只見院子中央放着一頭豬,身上被套著五六條粗麻繩,繩子的另一端被五六名兵將死死拽住,不讓它到處亂動。

那豬的身後,站着的就是鄭克塽,他渾身不著一物,斷了雙臂早已被魏少頃接好,面色泛著異樣的潮紅,雙手慌亂的捂著柱體,雙眼充滿血絲。

周圍的兵將哈哈大笑,起鬨的叫喊,時不時的從背後推他一把,讓他不斷踉蹌的靠近被套住的那隻豬。{看不了的章節,一般人我不告訴他。請自己找車票,很好找的。}

那隻豬受到了驚嚇,口中發出哼哧哧的聲音,想要四處逃竄,但身上被套牢的繩子,讓它死死動彈不得。

鄭克塽羞憤就要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慌亂的想要躲藏,可周圍的官兵越來越多,時不時的推他一把,讓他離那隻豬越來越近,求饒的說道「求求...你們...放過我罷...求你們了...」

徐天川湊近低聲道「香主,看樣子鄭二公子是服了烈性的□□,您救救鄭二公子罷,否則總舵主那邊不好交代。」

話音剛落,便看到蔚安安冰冷如刀的眼神掃了過來,叫他心中一沉。

蔚安安似笑非笑說道「徐大哥,好肚量啊,忘了鄭二公子做過何事了?」

周圍天地會群雄面面相覷,也知他人品低劣,無人再開口求情,可心中卻越發焦急,若是鄭二公子出事,那總舵主定會被王爺重罰。

蔚安安看天地會群雄惴惴不安,心中不屑,說道「放心罷,我不會對他如何的,只不過小小懲戒一番,你們先退下罷,若是被他看到,又會去向他父王告狀,這樣總舵主才更難做。」

「是、是。多謝香主手下留情。」徐天川喜不自勝,有了蔚安安的承諾也放下心來,鄭二公子不會有事,無非是丟些面子,天地會群雄紛紛鬆了口氣,急忙退了下去,從院子側門偷偷離去。

天地會群雄剛走沒一會,鄭克塽便看到了人群中的蔚安安,還有身旁那婀娜窈窕的背影,正是阿珂。

鄭克塽渾身通紅,眼看藥性越發的猛烈,腦袋猛烈暈眩,自己也快控制不住,急忙大叫道「阿珂....求你...救救我....」

阿珂聽到他的聲音,打了一個冷戰,身子輕輕發抖,就要拔腿離開。

蔚安安握住她的手掌,柔聲道「阿珂,別怕,我要讓他卑躬屈膝的求你,直到你解恨為止。」

阿珂一怔,抬頭見她溫柔的雙眸,一時間淚水充滿眼眶,硬忍着不讓掉下。

其他幾女呆不下去,朝廳中走去,蔚安安問道「你們去哪?」

幾女都沒有回頭,蘇荃嗔道「這般下流的事,我們可呆不下去。」說罷幾人便腳步加快,進了廳中,將廳門關上。

鄭克塽還在不斷喊叫着阿珂,跌跌撞撞的往這邊走,周圍的官兵一把將他掀翻在地,喝道「還想走,那邊是你該去的地方么!」

鄭克塽再也受不了這番羞辱,大聲叫喊道「阿珂...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是我不對....」

阿珂痛苦的捂著耳朵,喝斥道「你閉嘴,不許這樣叫我!」

鄭克塽見阿珂不理他,急忙沖蔚安安求饒道「魏...大人....求你放過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請你饒過我罷,看在...咱們有..過...交情...」

只見他現在蜷縮在地上,掩蓋自己的醜態,雖然沒什麼用,他鼻血一點點的滴落,好似要暈厥過去。

蔚安安故作驚訝說道「鄭公子,我看你狀態不好哎,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找大夫給你看看?」

周圍兵將哈哈大笑,之前拆牆的親兵隊長說道「回都統大人:我看這小子是色膽包天,這是憋不住了。」

鄭克塽清醒了些,卑微說道「魏大人....求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蔚安安說道「之前鄭公子好像還欠我一萬兩銀子,這筆賬怎麼算?」

鄭克塽急忙說道「我給....我給...此次出來,我帶了兩萬兩銀票,都孝敬大人。」

蔚安安冷冷說道「這些錢,只夠給這些官兵兄弟們當辛苦費的。鄭公子,你這點銀子,恐怕還不夠啊。」

眾兵將齊聲歡呼道「欽差大人威武!」

阿珂害怕的低聲說道「我不想再見到他。」

蔚安安撫摸她的後背,安慰道「你受的委屈,讓他一一還回來!」

阿珂一直硬忍的眼淚,緩緩滑落下來,淚流不止。

鄭克塽急忙說道「魏大人....需要多少銀子...我都給...就算是給阿...陳姑娘的補償可以么?」

蔚安安揮揮手,說道「少頃,去把衣服給他。順便給他拿張白布來。」

魏少頃將衣物扔給了鄭克塽,他急忙胡亂的套着衣物,腳步虛浮,晃了兩三下,才堪堪站穩。

鄭克塽看着眼前的白布,不解的問道「這是?」

蔚安安說道「你打個欠條給我,日後我也好管你要銀子,銀兩數額空出來,你簽上你的大名,就可以走了。等我和阿珂商量好了,填好數額,便會找你要錢。」

鄭克塽雖然草包,但也不傻,若是她填個天文數目,那自己也拿不出來,可是不填,又不能脫身,被官兵們一直羞辱,一時間進退兩難。

正想着,鼻血流的越來越多,柱體就想要爆炸一樣,再拖下去,恐怕要命喪與此。

此時蔚安安說道「也許鄭公子不願意,本官倒也不勉強,要是鄭公子忍不住,本官也貼心給你準備了,這頭豬還希望鄭公子不要浪費啊。」

周圍兵將哄堂大笑,有的甚至吹起了口哨,巴不得看這場熱鬧。

鄭克塽臉上的潮紅越發的詭異,心道:不能再拖下去了。當下一咬牙說道「好,我寫這個欠條。大人...我寫完,能放我離開么?」

蔚安安笑道「自然,不過沒有給你準備筆墨,還需要你自己想辦法。」

鄭克塽恨得咬牙切齒,卻也顧不得許多了,當即低聲下氣的說道「那大人,可否借刀一用。」

蔚安安沖魏少頃點點頭,魏少頃扔給他一柄鋼刀,鄭克塽備受屈辱,拿起鋼刀,再手掌心劃開口子,另一手指沾著鮮血,用血跡一筆一劃的在白布上寫着欠條。

阿珂輕聲問道「你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么?」

蔚安安瞧著狼狽的鄭克塽,沉聲道「你所受的屈辱和痛苦,這樣還算是便宜他了。」

阿珂側目看着俊逸的臉龐,心中百感交集,垂眸不言。

「大人...寫好了...」鄭克塽寫完之後,手不住的發抖,將白布從地上拿起。

魏少頃接了過來,仔細查閱了一遍,交給蔚安安,說道「公子,沒問題。」

蔚安安粗略一看,只見數額那邊空了出來,點點頭,說道「鄭公子,你可以走了。」

又揮揮手說道「把豬放了,諸位辛苦了,鄭公子那兩萬里銀子,大家平均分了罷。」

眾兵將齊聲歡呼,將豬放開,它一溜煙的跑的沒影,嚇了鄭克塽一跳,腳軟的坐在了地上。

蔚安安笑道「鄭公子,連豬都看不上你,你瞧它跑的多快。」

在場軍官親兵、將領紛紛哄叫、起鬨,說着淫--言穢--語,鄭克塽捂着衣服,連滾帶爬的逃離了欽差行轅。

蔚安安揮手讓兵將都退了下去,院中就剩下她和阿珂,將手中欠條交給阿珂,說道「阿珂,這個欠條你拿着,想填多少銀兩,便寫上去。有這個欠條,鄭克塽不敢反悔,必會乖乖掏錢。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這個雖不足平復你的痛苦,也算是一點點的補償。」

阿珂拿着這個欠條,感覺有千金之重,默然不語,眼圈又紅了起來。

蔚安安暗嘆一聲,說道「走罷,一會安排你和你母親相見。」

「嗯。」阿珂聽到母親,這才輕聲應了一句,面上黯然無神,像是丟了魂兒一樣,鬱鬱寡歡。

蔚安安瞧她這樣,十分心疼,寧願她變回之前跟自己爭吵,也不願見她這般的愁眉傷懷,想去牽她的手掌。

誰知剛剛觸到,阿珂臉色一變,便閃電般的躲開,皺起眉頭說道「對不起...我...」

「沒事。」蔚安安一愣,收回了手,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廳中。

廳中蘇荃等人談笑風生,絲毫沒有之前的劍拔弩張,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笑着。

阿珂垂眸,一言不發的走向內堂。

蔚安安看着她的背影,捏了捏眉心,有些愁悶,蘇荃懶懶的靠在她身上,調笑道「怎麼?從美人兒那裏吃了閉門羹了?」

「先讓她自己冷靜冷靜罷。」蔚安安攬着她的肩頭,透過內堂門口所掛的珠簾,看着匍匐在桌上的阿珂,有些頭疼。

「恐怕有你受的。」蘇荃微微側頭,溫熱的呼吸打在脖頸間,調皮的伸出小舌,輕劃過頸肩白皙的肌膚,浮現了一道亮晶晶的痕迹,令人浮想聯翩。

蔚安安呼吸變得粗重,摟在肩頭的手,沿着優美的脊背緩緩往下摸去,湊近她的耳邊說道「這次不要走了,好不好?」

「你知道的,還不到時候。」蘇荃酸軟無力的賴在她身上,戀戀不捨的說着,柔軟的手掌輕撫摸她的胸膛。

蔚安安神色不悅,朝那翹--挺的臀部用力捏了一把,蘇荃身子酥麻,忍不住呻--吟出聲。

蘇荃媚眸流轉望向她,小聲哼笑道「你再亂摸,就讓這些妹妹們知道,瞧你怎麼辦?」她眼中一片旖旎風光,引人犯罪。

沐劍屏不知什麼時候瞧了過來,嬌聲說道「咦?你們看夫人的臉好紅,是不是不舒服?」

方怡、雙兒、曾柔聽罷,一齊看向親昵的兩人,神色各異。

方怡醋勁大發,說道「我看啊,只怕問題不是出在夫人身上。你說呢,雙兒妹妹?」

雙兒紅著臉,擺手說道「我不知道。曾姊姊,應該會了解。」

曾柔笑道「你到是機靈,推了個乾淨。」她與雙兒交好,也多調笑了幾句。

蘇荃舒服的靠在蔚安安懷中,打趣說道「該你頭疼了罷?」

蔚安安輕咳一聲,剛想調侃,便看到內堂伏在桌上的阿珂身子微微顫抖,手掌不住的擦着眼淚,頓時沒了心情,眼眸低垂。

此時廳口走進一名軍官,說道「啟稟都統大人:外面有一個人,說是奉了洪教主之命,求見大人。」

蔚安安心中一沉,目露冷光,終究還是來了。

蘇荃和方怡身子一僵,面色凝重。

蔚安安沉聲道「他可有什麼話?」

那軍官拱手道「那人說,他們手裏有兩個男人,要跟都統大人換三個女人。」

兩個男人?難道....昌齊喇嘛和葛爾丹王子都被抓了?那陶紅英呢?蔚安安繼續問道「什麼樣的男人?」

那軍官說道「那人胡說八道,說甚麼一個是喇嘛,一個是王子。」

果然是他們二人,看來陶紅英是躲過一劫,原本商議結盟,他二人被抓這可難辦了,可若是讓蘇荃和方怡送入虎口,這也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蔚安安剛想下令,蘇荃輕聲說道「不要硬碰硬,你留下毛東珠,她最近在教中說了你不少壞話,不能讓她再回去了。我和方姑娘回去。」

她側頭對方怡說道「方姑娘,還需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我會保你在教中無虞。」

方怡眼神堅定,說道「好,我會全力配合夫人的。」

蔚安安不悅說道「我不同意,你們剛剛脫離神龍教,這是萬分的好機會。」

蘇荃立即說道「斬草要除根!難道你想留有後患?」

蔚安安緩緩攥成拳,因為用力手指變得青白,下令道「你去跟那人說,兩男換三女,太不划算,只能兩男換兩女。若是不同意,洪夫人花容月貌,這可是大大的便宜,萬分也不肯換。」

那軍官應了聲「是!」躬身聽令,退了出去。

蘇荃嬌笑道「沒想到,欽差大人甜言蜜語,真是張口就來。」

蔚安安笑道「本身夫人就美得不得了,讓你去,我還捨不得呢。」

沐劍屏拽著方怡的衣袖,不願的說道「師姐,你別去了。好不好?那裏都是壞人。」

方怡安慰道「小郡主,我很快就回來的,你好好跟着安安,不能再亂跑了,知道么?」

沐劍屏乖巧的點點頭,眼圈紅了起來。

蔚安安握著方怡的手掌,抱歉的說道「方師姐,因為我,總是讓你陷入危險,我....」

方怡雙臂圈住她的腰間,躲進她的懷抱,悶聲說道「你要照顧好小郡主,不能讓她有事。」

蔚安安緊緊擁着她芳香的身子,說道「我答應你。」

方怡說道「還有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蔚安安微笑道「自然不會忘。」

方怡抬起頭,容色嬌美,溫軟柔膩的唇輕輕貼了上來,她長長的睫毛微翹,甚是好看。

蘇荃目光閃過一絲醋意,卻輕笑搖頭,曾柔和雙兒齊齊捂著沐劍屏的眼睛,也側過頭去。

先前退出去的軍官,又來到了廳門口,輕咳了下,兩人這才分開。

那軍官說道「啟稟都統大人:那人說可以,請大人將人帶到前廳,與他同時放人。」

蔚安安看了一眼內堂的阿珂,說道「那個雙兒、柔兒你們....」又指了指內堂的阿珂。

曾柔會意說道「你且去罷,交給我和雙兒妹妹罷。」

雙兒點頭道「相公,小心。」

「嗯。」蔚安安下令道「前面帶路。」

那軍官應聲「是。」在前面領路,蔚安安領着蘇荃和方怡出了后廳。

來到大廳,只見陸高軒站立在廳中,身後椅子上坐着不能動彈的葛爾丹王子和昌齊喇嘛。

蔚安安說道「陸先生,你這就好好伺候夫人回去。夫人,屬下共送你老人家得勝回朝,祝你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蘇荃嗔了她一眼,說道「也祝欽差大臣陞官發財,壽比南山,身邊是嬌妻美妾啊~」

這嬌妻美妾四個字,說的那叫勾人媚骨,卻隱隱帶着些寒意,讓蔚安安笑道「不敢,不敢。」

蔚安安沖方怡說道「方姑娘,這次你給教主立了大功了,回去之後教主肯定會賞賜你罷。」

方怡神色木訥,沒有理會。

蔚安安心中偷笑,沒想到她裝起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於是嘆了口氣,大聲吩咐道「奏樂,送客,備轎。」

在鼓樂聲中,親自送到了大門口,目送蘇荃和方怡各自上了轎子。

陸高軒見轎簾落下后,走上前拱手說道「欽差大人果然好本事,日後交鋒,盼望再分高下。」說着他四下掃了一眼,從懷中拿出一個蠟丸,朝她擲來。

蔚安安雙指夾住,看他拱手說道「告辭,欽差大人。」又伸了伸手,示意過後再看。

捏著頗硬的蠟丸,蔚安安眼中複雜,卻笑道「好走,不送。」

待他們走遠,蔚安安拿着蠟丸湊近鼻尖,聞了聞,沒有什麼異常,當即捏碎,裏面露出一張紙條,上面寫道:還請白龍使傍晚前往沾家酒樓,陸某有事相求。

陸高軒打的什麼算盤?還是想把自己引過去,洪安通在那埋伏?蔚安安眼神有些陰鬱,頓了許久,這才折返回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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