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喜歡她
第7章他喜歡她
白九霄瞥了少年帝王一眼，緘默不語。
氣氛僵滯。
文帝示意朱錦：「朱愛卿先下去吧。」
朱錦最不喜文帝在白九霄面前如此軟弱的樣子，嘆息著搖了搖頭，躬身退下。
御書房裡便只剩下姐弟二人。
文帝望了望門口，又瞅了瞅白九霄，自龍椅上起身，來到白九霄跟前，拉了她的衣袖，輕輕晃了晃。
「皇姐，你就去一趟吧。」
白九霄抿唇不語。
好一會兒，見文帝還巴巴望著自己，她才冷聲開了口：「去可以，只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思涯復活不了一個死了三年的人。
「哦對，我們有覓蜂呢。」石磊笑著撓撓頭。
耳畔響起她皇帝弟弟的話：當然，朕喜歡她，才捨得為她花錢嘛。
石磊想想，「這倒是。」
寧時遷袍袖掩了地圖，見只有石磊一人，這才將袍袖拿開：「怎麼了？」
「不感興趣。」
「回王爺，帶了。」仝泉在身後包袱里取出一頂青銅面具。
桑臨被大趙兵敗那日，他父皇問眾皇子，誰願意來大趙，暗中保護十一，以及關注大趙的軍事動向。
*
夜涼如水，燭火如豆。
石磊上前，壓低聲音道：「我們的人剛剛傳來消息，思涯在雲來縣。」
就連面前的這個親弟弟也不知。
「最貴的，溪妃就一定會喜歡？」
一者，她想起今日的茶錢和包雅間的錢還沒付。
「思涯居無定所，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知道他在雲來縣，想找到人也非易事，雲來畢竟是大趙的雲來，白九霄又手段了得，我們或許可以通過他找到思涯。」
「他也去？」寧時遷俊眉微凝。
寧時遷坐在燈下展開《大趙皇宮地形圖》準備看，廂房的門被叩響：「公子。」
白九霄皺眉：「不帶，女人的東西我可不會挑。」
她感興趣的，是送戲本的人。
她原本還因為沒見到寧四而有些失望，聽到這裡忽的就愉悅了。
「不用挑，你就揀最貴的買，多少銀兩，回來后朕十倍還給皇姐。」
寧時遷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石磊。
原本還在為自家王爺終於有點自己的生活而高興呢，敢情白高興了。
果然。
「明日一早，公子是打算跟著他的馬車？」
她讓陸乘溪留下，替她關注朝中之事，若有什麼情況，就立即飛鴿傳書給她。
寧時遷搖搖頭：「當然不能，白九霄是什麼人，跟蹤他，定會被他發現。」
她要付錢也被拒了，小二告訴她，寧四公子已經替她付過了。
「可不正是，」石磊不悅地撇撇嘴：「我發現這個人簡直是我們的天敵，討厭得要死。」
「沒事，反正思涯看病講緣分，就算他是大趙攝政王，思涯也不會多給一分情面。他去了，對我們來說，反而可能是好事。」
「好事？」石磊不解。
仝泉愣了愣，不感興趣？他搞錯了？
好吧。
「應該可靠，而且，聽說大趙皇帝讓白九霄也去雲來縣尋他，所以，應該錯不了。」
「那」
「這個估計難，九王府戒備森嚴、固若金湯，想進去馬廄根本不可能。而且，他那麼多馬車，也不知道明日會用哪輛，只能等明日他出發后，走街上人多的地方時，我想辦法弄上去。」
*
翌日一早，白九霄就出發了。
無皇子願意，唯有他自告奮勇。
「屬下見王爺近來似是對戲曲頗感興趣，便準備了現下最有名的一齣戲的戲本，以供王爺在路上消磨時間。」
「對了，本王讓你準備的面具帶了嗎？」白九霄問。
離開的時候，文帝又想起一件事：「對了，皇姐，雲來的瑪瑙甚是有名，你幫朕帶一串回來，朕要送給溪妃。」
石磊離開后，寧時遷就起身收拾行裝。
白九霄瞥了他一眼，沒接，自顧自拿了一本兵書翻開。
他母妃得罕疾已昏睡多年，太醫院胡院正跟他說，神醫思涯曾治好過此種病例，具體藥方不知，只知藥引是虺骨。
換做尋常，白九霄才懶得理會這些，但想到自己最近在摸索男女相處之道，就不免多了份好奇。
好吧。
他父皇誇他有情有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另外的目的。
她嫌煩，所以也瞞得滴水不漏。
白九霄也沒有多言。
因為拜師之時，思涯就讓她立過誓，不得將身份公諸於世。
所以，他來大趙，除了他父皇交給他的任務，他還要暗中尋思涯，伺機竊玉璽。
二者，想見見寧四，明日一早就要出發，此去雲來，少則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回。
另，世人皆在尋思涯，而思涯醫人只講緣分，若知她是思涯弟子，世人必定又都尋求於她。
聽到她答應去了，文帝自是開心不已：「皇姐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她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思涯是她的師父，她是思涯的隱世弟子。
寧四喜歡她。
「知道白九霄幾時出發嗎？」
*
黃昏的時候，白九霄又來了念南梨園。
「那我們幾時出發？」石磊又問。
卻被小二告知寧四不在，說是上街去了。
「你想辦法將裡面的引蜂粉撒些他的馬車上即可，到時覓蜂能幫我們尋到他。」
是石磊。
寧時遷眸光一喜，語氣都難掩激動：「消息可靠嗎？」
她只帶了貼身侍從仝泉，以及一個趕車的車夫。
「好的，那到雲來縣，我再去同公子會合。」
「只要你確保將引蜂粉撒到了他的馬車上，我們提前出發都可以。」
「什麼？」
上了馬車，仝泉拿出一本戲文，恭敬呈上：「王爺。」
「嗯，所以，我們分開走，我今夜出發先去，你明日撒完粉后再出發，注意，不要跟他同路，以免引起懷疑，你下午再出發都沒關係，反正我在那邊，只要他們一到，我就能用覓蜂尋到他們。」
大趙皇帝的玉璽就是虺骨所制。
文帝點頭：「當然，朕喜歡她，才捨得為她花錢嘛。」
「進來。」
「王爺要面具作甚？」
「當然是戴了，本王此次是私行，不想擾民，也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她只想速去速歸。
第一次有這種心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