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犧牲

「在外人眼裡的大賢者無疑是須彌最富有智慧的象徵，不過一旦被虛名所捆綁，人總是會出現弱點的。」戴著面具的青年披著至冬執行官的大氅毫不避諱的看著眼前的大賢者。

大賢者臉色微變，「如你所知，虛空系統出現了問題，但我相信一定有人動了手腳，但我想不出來。」

多托雷毫無形象的靠在大賢者辦公室的椅子上，「你不知道？呵呵，有意思，不過我知道那是誰，真是迷人，僅僅是一句話，在場的執行官都動彈不得向他下跪，這番姿態比起當年的摩拉克斯又如何呢…」

大賢者聽不明白多托雷的意思，最近教令院的手段太過毛躁，已經有須彌人開始在質疑虛空系統，實際上這些年來，虛空系統的使用人數越來越少，所謂的小草神支持者也越來越多，他們認為教令院囚禁了小草神，但苦於沒有證據。

「計劃必須推進，多托雷，時間等的夠久了！」大賢者提醒著青年。

多托雷淡淡笑了笑，「推進計劃？好，那就如你所願，不過此前出了點意外，原本計劃中的兩個重要材料出了岔子，現在需要替代品。」

大賢者眉頭一皺，「怎麼到這個節骨眼才說，你講，我儘快給你找，如今情勢緊急，由不得我們猶豫。」

「很好很好，大賢者，你一直支持我造神，是不是最終目的是為了你自己呢？你不用辯解，都是聰明人，做筆交易吧，用你最喜歡的學生來做試驗品，一旦成功，馬上就可以為你登神做準備。」多托雷如同地獄惡魔一般誘惑著大賢者。

大賢者癱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猶豫了一刻鐘，點了點頭。

多托雷卻沒有計劃成功的興奮，反而是輕蔑的笑了笑，不過大賢者已經顧不上這些，在此刻起，已經有人墮落成了惡魔。

…

「巴沙，這次的課題報告做的很棒啊！連書記官都誇你了！」正打算去老師那裡的巴沙憨厚一笑，巴沙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今年才十七歲，不過確是教令院拔尖的學生，更是當今大賢者的親傳弟子。

雖然這個老師基本上沒教過他什麼，每天都是很忙的樣子，但巴沙都是雷打不動的要去問好，然後替老師沏茶，最後默默的離去。

可今天巴沙如往常一般敲門，第二聲的時候大賢者便讓他進來。

這讓巴沙有些惶恐，走進屋子發現老師並不在忙，而是接待一位著裝奇怪的客人。

「抱歉，老師，我並不知道您接待客人…」巴沙立即道歉，大賢者抬起手，「好了…不必多說，今天正好找你有事，最近忙嗎？」

巴沙連連搖頭，「老師您安排，我所有事都可以推的。」

大賢者緩緩站起身，「巴沙，我記得你說過家裡已經沒有親人了？」

「是的老師，都死於雨林的野獸，不過他們是學者，我敬佩他們！」巴沙鄭重的說著。

多托雷卻在角落裡輕蔑一笑，隨後搖了搖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大賢者微微點頭，「那既然這樣，我也不和你繞彎子，我最近有個課題很有意思，你有興趣參與嗎？」

巴沙還沒在意大賢者為什麼越來越近，剛準備點頭，一陣眩暈整個人癱倒下去。

身後的討債人回到多托雷身旁，「實驗體有了，剩下的就是心，我需要虛空的一部分權能，當然我並不想用它來操控什麼，只是作為實驗體的一部分，我相信你不會拒絕的。」

大賢者點了點頭，掌心凝聚出一個翠綠色的正方體，表面就像一塊塊小方塊組成一樣的起伏不定。

多托雷收起小方塊，討債人夾著巴沙，大賢者則是打開暗門，一行幾人順著暗門進入，屋內頓時恢復原樣，沒有任何異樣。

…

亞特蘭蒂斯

海克斯研發中心

水晶營養倉里，柯萊換了身病號服正在接受檢查，遠在璃月的提納里坐立不安，一方面是擔心柯萊的狀況，一方面是對須彌現狀的憂心。

「咦，魈叔，這有個兔子。」黃素光著膀子，哦，應該不算，在千岩軍的強烈要求下，黃素披了個褂子，實際上就跟弔帶一樣耷拉在膀子上。

和這幾個小傢伙待久了，魈也越來越放飛自我，蹲在凳子上嗦面已經是家常便飯，最近天氣升溫，黃素和鄔狐告訴魈，大熱天會有一種叫色鬼的東西，雖然鎮守璃月多年，但畢竟鬼怪種類數不勝數，所以魈也當了真，連著幾日賴在三碗不過崗看著來來去去的人。

除了他們，還有一位往生堂的客卿鍾離先生，魈自然知曉帝君人間化身，但其他人不知道，再加上魈認為他是職責所在所以每天都很認真的在觀察。

望舒客棧如今是焱燕和木靈負責，一個是望舒客棧魔物較多，比較容易搶手，另一個這兩人的攻擊手段比起魈更方便。

「鄔狐，你說的色鬼，我都看了好幾天沒見到了，你是不是誆我和魈師叔。」黃素有些後知後覺的質問，魈也有些狐疑。

鄔狐尷尬的笑了笑，眼神躲閃中，看見了提納里，「咦！魈叔，這有個兔子！」

魈和鄔狐看了過去，「這不就是很常見的半獸人嗎！你這傢伙，轉移注意力？」黃素站起身就要給鄔狐來幾下社會主義巴掌。

提納里自然也發覺了這邊的動靜，作為常年和草藥還有林中猛獸打交道的他，一下子就察覺出這三個都不是什麼善茬，特別是中間那個個子最矮的。

「幾位方才似乎是在議論我？」提納里湊了過來，鄔狐左右打量一下，「這是不是焱燕說的那綠頭髮小姑娘的師傅，有一對驢…」鄔狐還沒說出口，黃素直接一把瓜子殼塞他嘴裡。

黃素擦了擦抓瓜子殼的手，「你好你好，你是那個須彌的什麼林官？」仟仟尛哾

鄔狐在一旁吐著瓜子殼，倒是鍾離反而會心一笑，沒再停留，提納里也認出了鍾離，剛打算打招呼，沒成想人家就走了。

「呃…你是？」提納里撓了撓頭，鄔狐漱了漱口，目光又看向那對長耳朵。

「魈叔，你吃過半獸人沒。」鄔狐小聲議論，魈眉頭一皺，極為嚴謹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璃月半獸人不多見，許多都是仙人眷屬吃不得。」

鄔狐頗為失望的點了點頭，但即便已經很小聲，但依然被聽覺敏銳的提納里全部接收，一下子不由自主的後撤兩步。

黃素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我們是焱燕的朋友，之前和我們說過，若你在璃月遇到困難隨時可以找我們。」

提納里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哦哦，行，多謝，不過我沒什麼事，幾位回見。」隨後用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逃離了集市。

看著提納里遠去，黃素陷入自我懷疑，「不應該啊，今天穿了衣服，表情也不奇怪，怎麼還把人嚇跑了。」

鄔狐則是毫不在意，「跑就跑了唄，魈叔，依我看這色鬼恐怕是懼怕您的煞氣，這樣，你明天不用來，黃素也是，就我一個人蹲守。」

魈意外的看了眼鄔狐，「真的？那我可不來了？」比起在這蹲著，魈更喜歡去錘魔物，黃素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黃素，我們走，那色鬼就交給你了，若是應付不了，來遁玉陵附近，最近我們都在那裡。」魈站起身抬頭和坐著的鄔狐說道。

鄔狐點了點頭，目送著兩人離去，然後賊兮兮的換了個位置，看著衣著簡單的女孩子們逛著集市。

…

「黃素，這幾日你觀察多少？」魈領著黃素走到城外問道，黃素簡單算了算，「老叟174人，中年人2550，青年6000多。」

魈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你還差的遠，這幾日我看的等同於三倍的你，所以你還是不能荒廢修行！」

黃素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在夕陽的襯托下，兩道孤寡的影子越拉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