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鬼才還年少

時隔半ri鳥槍換炮，騎虎下山的劉大神棍，領著絕世打手典韋延路搜尋，大有不找出曹cāo便不罷休的氣勢，身後百餘位凶兵壓住陣腳，平常人見了，那是有多遠躲多遠。

「說！曹cāo去哪了？敢說半個不字，道爺就把你拖出去喂虎。」

「仙……仙師，我是真不知道啊！」

又一個屁話問不出來的傢伙甩到路邊，找不到曹阿瞞的劉興漢氣憤難平。大白天的，活脫脫一路人馬，咋能說沒就沒了，難不成追錯了方向？

回頭瞅瞅塵土飛揚的官道，鬱悶的劉大神棍抬頭看看天sè，不得不尋處村落暫時安頓。

路邊找著的村落不大，總共也就十餘戶人家的樣子，但兵荒馬亂的只剩下一個糟老頭子，腿腳還很不利索。

「老人家，村裡人都哪去了？」分出兩塊肉乾塞進手中，劉興漢難得發了善心。

頭髮灰白骨瘦如柴的老者撲通跪在地上，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謝謝小恩公，老夫再不吃點東西就活活餓死了，至於村裡人、不說也罷。」

「既然老人家不願多講，那我們就不再打擾，就是不知道村裡的房子能不能借用一宿，我們明天一早便走。」

「小恩公隨便用，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再說他們也回不來了。」懷裡捧著兩塊肉乾踉蹌步入yin影，老頭年邁的樣子蒼涼極了。看著他，劉大神棍不由得想起句老話！

寧為盛世狗，不為亂世人，三國是英雄輩出的年代，但這年月絕不是平民幸福的時節。

小爺是不是應該為他們做些什麼？

從空間背囊里掏出通體金黃的令牌上下拋拋，劉興漢迷茫的心思漸漸有了方向。

次ri清晨，天方破曉，自土席上爬起的劉大神棍拋棄了尋人報仇的心思，指著南面揚聲道：「轉向，我們去穎川。」

「仙師，咱們不找曹cāo報仇了？」

「此事先不急，報仇又不是只有一種方法。」該死的曹阿瞞不知道跑到哪個犄角旮旯，短時間內也搜不出來，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去劫了後路。

想到就做的劉興漢劉大神棍，目光詭異瞅了典韋半晌，直把老典看的毛快炸了，才yin笑著騎上阿黃。

轉向南行，逢城不入，一路上專找小道走的做法，到也沒碰著什麼大麻煩，就是騎虎道童之名不徑而走，也不曉得是不是路卡軍戶傳出的信息。

隊伍行了兩月，從許昌城繞路直入嵩山區域，其間兩道消息紛傳天下，說是朝廷因董卓統兵討伐張角不利，換躲過水災的皇甫嵩代之。皇甫嵩這人十分命好，董大胖子幹了小半年沒辦成的買賣，他一去張角就病死了，白白撿了便宜不說，還稱著黃巾散亂連勝七陣，將即位的張梁斬殺於曲陽。

最可氣的是，這丫的把人殺了不算，還把張角從棺材里翻出剁了腦袋，連同張梁的頭顱一起送往洛陽表功，得了車騎將軍冀州牧的封賞，活活把董大胖子氣成半死，好懸一口氣沒喘上來嘎屁朝涼。

緊接著，眼紅皇甫嵩功勛的朱儁率軍狂攻陽城，想要宰了黃巾軍最後一位將軍張寶，副將嚴政見勢不妙砍了張寶腦袋獻城投降，得勝的朱儁奉朝令揮師南下，將抗起為張角報仇旗號的趙弘、韓忠、孫促斬殺於宛城地區。戰役期間，數十萬黃巾慘遭屠戮。

聞聽如此噩耗，延嵩山腳下向穎川前行的鬼卒們盡皆黯然。

一天晚上，有鬼卒問劉興漢道：「仙師，黃巾軍真就這麼完了？」

劉大神棍嘆息回答：「大賢良師起勢過早，失敗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你回去以後告訴兄弟們，切不可再提黃巾之名，要不然會有天大麻煩。至於黃巾沒幹成的事，自然有道爺來ri再做，讓他們安心等待。」

安撫好手下士卒，和典韋四方打探的劉興漢，在天氣轉冷前得了明確消息。

行動之ri，劉大神棍向典韋問曰：「惡來啊，如今正逢天下大亂，我yu謀求一地建立地盤，但卻苦無內政人才，知道的幾個傢伙，又肯定看不上我，你說這事怎麼辦？」

老典思索了片刻，沙鍋大的拳頭握的嘎嘣作響，凶神惡煞般的嗡聲答道：「只要知曉他們住的地方，來不來得咱們說了算。」

「這話可是你說的！」心裡的想法由典韋吐出，劉大神棍立即扣上黑鍋，向鬼卒下令：「兒郎們都聽見沒有，把麻繩口塞準備好，按你們統領的說法，凡是不聽話的全都給我綁了。」

「仙……仙師……」典韋急了，一雙凶目睜的老大。

劉興漢踩都沒踩他：「仙什麼師，出發！」

翻身騎上阿黃嗷嗚一聲，劉大神棍扭頭無視了典韋的驚愕，風風火火沖向了陽翟山區，在一處傍山依水的草廬找到了想要尋得的大才。

只是！眼前這個好奇寶寶當真是郭嘉，那個有鬼才之稱的郭奉孝？

「小娃，你座下騎的大蟲真威武，能不能讓我摸摸，我請你喝酒。」晃晃手裡的青皮歪嘴酒葫蘆，長相瀟洒坡有小李探花風流模樣的半大青年，討好的堆出了笑臉。怎麼瞅，都像是拐帶蘿莉看金魚的怪蜀黍。

劉興漢看著年齡不過二十，稱死也就十五六歲的少年酒鬼，坐在阿黃背上抽搐兩下，兀自不甘的問道：「你真是郭嘉？」

「我不是，你是。」撥掉歪嘴昂起脖子咚咚兩口黃酒入肚，風流青年一點也沒有因為典韋等人的圍觀感到害怕。

徹底絕望的劉大神棍，鬱悶的向前一揮手，在郭嘉掙扎的喊叫中把他綁成了麻花。正動手的功夫，遠遠的兩聲呵斥傳來：「住手！爾等何人，安敢在此放肆，當我荀家無人乎？」

「乎你個頭！典韋，把那兩個不請自來的一齊逮住。」好不容易找著郭嘉，還是個沒成才的半大青年，如今免費送上門的總不會太差。

瞧瞧他們發紅憤怒的面相，劉大神棍心頭微松。還行，總算長了兩瞥鬍子，瞧這模樣，大的應有三十五六，小的也是二十往上。

「你這娃娃是誰？怎敢如此無禮，還不把我們放了，否則……」

啪！的一個巴掌甩在二十齣頭的文人臉上，動手的鬼卒冷哼一聲怒罵道：「仙師還未說話，你就敢先開口，當老子巴掌是擺設不成？」

「你……你們這些無禮之徒，當真不可禮遇！」

「好了，閉上你那張碎嘴。說說，你們兩個都叫啥名？若是個有名有姓的，說不定道爺還會放你們一馬。」

面對劉興漢的喝問，被鬼卒壓在地上的青年恨聲昂首，憤怒道：「吾乃許昌荀彧。」

「你呢？」瞅都沒瞅通名報姓的王佐之才，心裡微動的劉大神棍看向了另外一個。

三十五六的中年文士臉sè蠟黃，面sè木然，很沉靜的給了句話：「穎川戲志才。」

喲喝！還真抓住兩條大魚！眼睛一亮拍手大笑，坐在阿黃背上的劉興漢這下當真樂了：「典韋，接下來的ri子一定要把他們看好，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

「仙師，這就是你要找的大才？」

「恩，他們都是天下少有的大才，但我只要郭嘉和戲志才二人足以。至於這個叫荀彧的咱可用不起，人家可是世家大族之後。」

「世家大族？」典韋聞聽劉興漢戲謔的話語心神一凜，目露殺機摸上了鐵戟握柄：「仙師，這傢伙留著是個麻煩，要不要俺尋個地方把他宰了埋掉？」

「慢！」

被鬼卒捆成麻花的身體使勁晃動兩下，郭嘉面sè發紅的抬起腦袋，昂然不懼道：「此事皆因嘉而起，如果要殺人，就請先把嘉殺了，吾不能陷友於危難。」

「好，說的好，這話我愛聽。」啪啪啪三聲掌響，劉興漢十分佩服的露出了笑臉，但緊接著又玩味吐口道：「郭嘉，荀彧是許昌大族之後，喊叫前必定派了書童回返，如今你要是給我想個法子擺脫追兵，我就先不殺他，如若不然……哼哼！」

「我家後面就是嵩山支脈，只要帶著隊伍往裡一鑽，就是來再多人也別想找到。到時候，你只要派人給許昌送個信，錢糧美sè應有盡有，荀家必定不會吝嗇。」

「呵！你這是把我們當成強盜了？」

雙目噴火盯住語氣輕佻的劉興漢，氣喘噓噓的郭嘉忍不住發出兩聲冷哼，感到不滿的阿黃一嗓子給吼了回去。

發覺手裡綁著的少年腿腳發軟，負責捆人的鬼卒當即笑罵兩句：「喲，小子，原本還當你是個人物，咋聽聲虎叫腿就軟了？」

「我不怕強盜，但是我怕老虎，這有什麼不對的？」頭冒冷汗盯住目光不善的斑斕大蟲，郭嘉憤憤不平的頂了回去。

不願答理這種死鴨子的劉大神棍深吸口氣，向鬼卒揚聲發號：「找些東西把他們嘴巴堵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聽他們胡扯。」

「是，仙師，我們肯定堵的嚴嚴實實，一個字都崩不出來。」

平常用來擦灰抹汗的惡臭手巾往嘴裡一塞，抗起三人的隊伍離開了草廬，意外把荀彧抓在手裡的劉大神棍思索半晌，最後一咬牙來了狠勁，決定一不做二休，乾脆玩票大的。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抓一個是抓，抓兩個也是抓，莫不如給他一鍋繪了。

「惡來，敢不敢跟貧道做票大的？」

「仙師儘管吩咐，俺典韋長這麼大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怕！」

「好！有膽！咱們接著去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