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通緝明虛子

第五章 通緝明虛子

幾日之後的今日,可謂是個黃道吉日。

蜀州的五大門派,在今天將舉行聯合儀式,正式告知全武林,蜀州五大門派自今日開始,將結為聯盟勢力——羅剎宗。

誠然以現如今萬法大陸的局勢來說的話,太過於明目張胆的拉幫結派終究是會惹來一些非議,甚至會讓某些勢力甚至是鄰國的君主誤以為這是某種即將開戰的隱患。而事實上,挑這種時候搞出結盟的事宜來,即便是趕鴨子上架,終究也得把原本呈現出散沙一盤的門派勢力給全部集結起來。無論如何,明面上也不能讓別人看出我們是一群能夠被別人給逐個擊破的勢力。

說得好聽一點,就是大家現在都已然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只有團結在一起才能夠繼續在這天下生存下去。但說得難聽一點,便是很簡單的「要死大家一起死」這樣一個理由罷了。

只不過對於絕大部分的人來說,在三修大會之後宣布結盟,而且又這麼大動干戈的舉辦聯合儀式,反倒是意外的讓每個人都很有可能在腦海裡面想到的一些隱患,就這麼暫時被還算是喜慶或者是比較和睦的氛圍給沖刷掉了。

但也僅僅只局限於絕大部分人罷了......

畢竟是如此重大的事情,故而儀式的當日,其他各州均有勢力派出代表攜禮物前來交好拜會的這種。與其說是屢見不鮮,倒不如說,更像是逢場作戲必須要走的一個流程罷了。

維護外表看起來的和睦氛圍,才不至於被別人發現端倪。

畢竟在這儀式的當時,令各代表相當意外的是,選舉出來的羅剎宗宗主龍盛,及副宗主龍海川,甚至還有餘下的三位閣主堂主,儀式后竟然齊刷刷地不見了。這種只能夠在正式場合見到本人,但是私下的聚會卻宛如人間蒸發一般的不見蹤跡,意外的有種上朝皇帝在退朝之後就回宮休息了的意味。

以至於是在陪同招待的工作,皆由宗內軍師凌飛虹主持之後,各代表哪怕明面上未曾有人任何抱怨,卻也還是在疑惑的同時,總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麼暗流正在涌動......

與外面賓客滿座的前堂不同,後堂作為比較私密的空間,卻還是避免不了偶爾會有人來人往的跡象。然而,哪怕是經過了好幾回後堂的人,也並未能夠察覺到在後堂正中間位置的壁畫,卻是去往後堂密室的入口。如若不是知道如此設計之人,哪怕是近距離欣賞壁畫,也很難發現在壁畫最右下角的密室啟動機關。

而至於此時此刻,則是在這個密室當中,進行著秘密的一番審訊。而在這片敞亮的密室當中,宗主龍盛親自端坐中堂,副宗主龍海川、金烏閣閣主禹濟堂、影月堂堂主戎千雙、以及唐門掌門人唐秋英侍立左右。

而堂下被羈押跪著的,便是此前不慎放走明虛子的金烏閣護法長老禹昊空,以及影月堂副堂主戎才良。而作為年事已高的長老,禹昊空顯然有點招架不住長時間的久跪不起。從而眉宇之間,多少還是能夠看出些許有點支撐不住了的意味。但說到底,他們眾人竟然能夠讓一個老人這麼在自己面前跪著,屬實是有點不怕自己折壽來著......

此刻的時間,是距離戎才良跟禹昊空二人詳細說完了圍堵明虛子當日事情經過的時候。作為羅剎宗宗主的龍盛,從聽完二人陳述的內容之後沉默良久。而至於其他侍立左右的人,則是偷偷地面面相覷。彼此之間對於這件事情終究還是頗有微詞,卻又不知道應該從何開口。

誠然有的時候,沉默良久也是意味著那個人正在竭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但也有那種沉默得越久,內心當中的不滿情緒便會積攢得越多這種情況。

於是乎,好一陣都沒有任何言語的宗主龍盛,終於是面色陰沉地看著兩人發言:「本盟兩位骨幹,帶領數十位九階武者的精英弟子,竟然拿不住一個欺世盜名的狂妄之輩,還任他辱我門人弟子......」

說到氣處,龍盛也是一個沒忍住的忽然抬手拍打桌子:「簡直是放肆!」

龍盛多少也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故而使得放在自己旁邊的茶碗打翻於地。清脆的一聲碎裂聲響,著實是驚得禹昊空和戎才良一個激靈。卻又在這一時間裡面,礙於對方的威嚴而無言可對。

茶碗摔碎的聲音倒也算是間接性的提醒了龍盛,以至於是本來盛怒的樣子,又在隨後慢慢地沉了下去。

說到底,畢竟是結盟之後的宗主,哪怕沒有明面上的沉穩氣勢,也很難讓然信服。

而眼見場面終究是在這個時候冷了下來,副宗主龍海川便朝著站在牆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室內弟子輕輕的遞了一個眼神。隨即,得到示意的兩個弟子便無聲地上前,一個收走了打翻地下的茶碗,一個重新為宗主添了一杯茶盞。

一切又彷彿回到了宗主還在默不作聲思考著的時候。於是乎,在三位閣主掌門相互對視了一番過後,才由女兒身的唐秋英率先站出來說到:「宗主且請息怒,依秋英之見,放走那明虛子,固然是禹長老和戎副堂主的疏忽,但也不全然是他二人的責任......那明虛子刻意隱瞞自己實力,縱然是在大會上的時候也未曾能夠完全展現出來,心機屬實深沉,秋英猜測,那明虛子定是借著參加內門武比的名義,暗中行事,打探宗門的虛實,著實另人防不勝防,禹長老二人定是著了他的道,若是別人,以二位長老的實力,豈會落得如此下場?」

影月堂堂主戎千雙也是在這個時候又接著站出來說道:「宗主,那明虛子生世來歷不明,又武藝高強,結合這前後的事態,定是在大會裡面有所保留,可就是這樣一人,卻在江湖中岌岌無名,這背後的事一定不簡單,我已書信告知潛伏於外界的影月堂弟子,暗中收集他的情報,若有進展便第一時間上報宗主......戎某保證,以後若再有來歷不明的人士前來投奔,影月堂會先查清此人的身份背景,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人混入其中。」

有了影月堂的堂主站出來說了幾句好話,金烏閣閣主禹濟堂此時也走入堂下,跪拜說道:「宗主,本次內門武比的甄選由金烏閣負責督辦,混入這樣的宵小之輩,是金烏閣的責任,請宗主治禹某的罪。」

說罷,禹濟堂叩首,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說到底,在結盟了之後,每個人多多少少也還是有了一點幾乎可有可無的惻隱之心,再加上本身這件事情現在仔細調查起來確實有著相當多的蹊蹺。於是乎,又繼續思索了一番之後的龍盛怒火暫歇,從而在面無表情的掃了眼堂下叩首的三人,擺擺手冷聲道:「罷了罷了,本身這次武比的甄選就有寫不限出生來歷,而這一點,還是由我與幾位閣主掌門共同決定的......只是選舉由金烏閣督辦發生這樣的事,是此次武比規則制定有誤,罪雖不止在金烏閣,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通告天下,緝拿明虛子的事便由金烏閣負責,影月堂及唐門從旁協助,不得有誤。」

「是。」三人一同應道。

「至於這兩個罪徒......」龍盛再說,「圈禁一個月,餘下的事情等日後發落。」

「是......」眾人一同下跪叩首。

在屋外候著的弟子,直到是在得到命令進門押走兩人後,眾人方才起身。

龍盛掃了眼神色各異的眾人,冷聲道:「都下去吧,但且請記住,今日之事不得外傳。」

眾人聽罷,隨即也是紛紛告退。而副宗主龍海川正要告退之際,卻被龍盛輕喚回來。

碩大的密室裡面,此時就只剩下了她們二人。而藉此機會,龍盛才開口說道:「關於明虛子這件事,副宗主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是應該把這人招致我們門派麾下,還是應該永除後患?」

龍海川沉默些許,之後才說道:「依海川之見,此人需儘快殺之。」

「為何?」

「方才戎堂主提到,明虛子實力不俗,面對戎副堂主及禹長老一干人等的圍殺,甚至還甘願主動吃下兩位長老的招式,結果竟能毫髮無損而逃,如今放虎歸山,他日定成大患。」龍海川說道,「再者,明虛子實力超凡,卻一直岌岌無名,想來身份背景定然不簡單,或許與中州魔界有關......故而未免節外生枝,此人儘早除掉以絕後患。」

龍盛思考許久,還是點點頭地說道:「那就依你之見,派幾位高手,再帶領更多的精英弟子,儘快將他誅殺,另外再加緊置辦一下通緝明虛子的進程,總而言之一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海川領命。」

最終,直到是在連副堂主都離開了之後,龍盛這才抬手示意讓服侍自己的弟子都離開密室,自己一個人又繼續坐著沉思良久。以至於在自己冥思苦想都無法想出有關於明旭子的一些事迹之後,這才露出了一副萬分苦惱的神色。

「明虛子......」只見龍盛冗長地呼出一口氣,「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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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於通緝明虛子的通告,就算以飛鴿傳書的方式,也不見得能在幾日之內就能夠全部通知到位。而這種事情放在別人身上的話,估計是會打算趁著這幾日還能夠喘息的功夫,要麼繼續苟且偷生的多活幾日,要麼找個地方儘早了卻自己。

但明虛子自那日離開后,反倒是過了幾日清閑且安生的日子。誠然這去往東洲的路上也沒怎麼耽擱,但是自己的行頭再加上自己那一絲絲閑庭信步的樣子,像極了一路遊山玩水的閑人。黑色長袍手執拂塵的他,就算這些是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行李之一,可若不是在穿衣上面顯得不那麼拘謹,甚至顯得過於飄逸的話,務必會是被別人給誤會成什麼偶然下山化緣的道士之輩......

直到現在沒有任何門派前來追殺他的這點,除了不至於讓自己這一路上的行程變得坎坷,至少是不會暴露自己接下來要去往的地方。畢竟,明虛子此次欲前往東洲,可是要試探海蘭帝國以及當今天下榜排名第二的花玄龍。

只不過對於正常人來說,花玄龍可不是隨意就能夠為試探的。說到底,論雙方之間身份的差距,明虛子所謂的試探,嚴格來說更應該被稱作是覲見。甚至哪怕以明虛子的實力,也不見得能夠憑藉實力覲見到一國之君。

故而對於如何試探、又或者是如何才能夠見到花玄龍的這一點,明虛子這幾日也是大概地思索了一番。只是所謂的方法,明虛子思來想去,也只想到了兩種聽起來就不行、但他自己卻能對其抱有一種可以一試想法的法子。

其一便是花費金錢混入皇宮,從而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與花玄龍見面;至於其二,便是直接殺入皇宮裡面,逼花玄龍與自己過招,也算是省得了言語上面的交流。

然而這兩種方法對於現在明虛子而言,幾乎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損招。首先的一個問題,便是自己一個浪跡天涯之輩,手頭顯然是拿不出那麼多足夠買通關係混入皇宮的金錢,甚至在這之前,自己還得預備一筆東窗事發之後的買命錢。而至於第二個方法,只能夠明虛子是各種意義上的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所以,這種話要是明虛子對別人提及的話,估計在前一天的時候還可能會當做成為是瘋子一樣的發言。結果后一天,自己可能就會因為這番大言不慚的發言傳入到對方耳朵裡面,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難得有什麼事情把現在的明虛子給難住了,以至於明虛子又在重新思索了一番這件事情之後,終究還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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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法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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