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高專前篇03

第 19 章 高專前篇03

「感覺鬆了口氣,原來高專並不是只在深山老林修鍊的地方嘛。從高鐵站出來,我就覺得大家好像雜誌上的流行樂隊啊!非常酷!」

「——而且是身高的緣故嗎?站在街頭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根本沒有辦法忽視。」

「真的!?」

釘崎野薔薇就好像摁開了某個開關一樣。

迸發出馬力十足的熱情。

雙手合十貼在臉側,聲音活潑高昂,靈動的光芒躍躍欲出:「真的很像流行樂隊嗎!」

看起來她是真的喜歡潮流和時尚。

「過分帥氣,希望立即出道哦。」

「沒問題!好主意!」釘崎:「主唱!我的話絕對是主唱!」

虎杖:「可以倒是可以,為什麼?」

釘崎:「主唱都是站中間,就是要第一個被觀眾注意到才有意義啊。」

伏黑:「咒術師不能在公眾面前露臉吧。」(被無視)

釘崎:「有什麼關係,樂隊表演本來就要化超厚的舞台妝,上台根本看不出原來的臉吧。」

我:「視覺系?」

下面自動進入代號入座的環節。

虎杖:「啊!……那麼伏黑就是貝斯手吧!」

釘崎「嘿嘿嘿」地扭:「陰沉又悶騷的感覺。」

伏黑:「喂……別擅自給人安排啊。」

我:「那麼虎杖君就負責電結他?」

虎杖:「我倒是沒問題,不過星野你呢?架子鼓手?」

我:「沒問題,我可以學。」

「松田君你喜歡樂隊嗎?你覺得姐姐這樣的適合當架子鼓手嗎?」

「我也要加入。」

原來是英俊高大,盤正條順悟。

至於為什麼沒有一個人主動跟他說話。

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呵。

釘崎首先表示強烈反對:「不行!絕對不行!沒有任課老師會加入學生樂隊吧,太奇怪了!」

伏黑也跟上:「而且你還有很多任務在身吧,以你的資曆本來就不應該經常呆在學校里。」

有一說一,我也覺得某盲人不適合瞎摻和,會拉低我們整個年輕組合的理念水平。

「老師現在還很年輕哦。」

我瞥了一悟:「那老師就負責指導以及出道前的重要觀眾位置,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接着對被「嫌棄」的松田弟弟,循循暗示,笑容治癒。

「松田君要是也能當我們的觀眾就好了,這樣我們的樂隊在正式成立前就有名正言順的外援觀眾了。」

「喲!」

「樂隊的話題打斷一下,想必大家對新同學有了一定了解吧,感想如何?」

有問題,不滿意。

所以生硬地轉移了換題。

三人組捧場地發表各自心得。

虎杖:「超級可靠啊。」

釘崎:「還不錯,輕輕鬆鬆。」

伏黑:「我沒什麼意見。」

「看來大家已經友好相處了。悟:「介於小夜術式的特殊性,以後老師會單獨帶她一段時間,沒問題吧?」

不想搭理他,單獨這個詞怎麼聽問題都很大。

我:老師,這個孩子要送到警察局嗎?」

「當然~送走之後,為了慶祝一年級組的第一次團建大成功,老師請大家去銀座吃壽司!」

「好耶!這次不是站着街邊吃的牛排店啦!」

「老師太好啦!」星星眼。街邊站着吃的牛排店,認真的嗎?

這是被PUA成功了嗎?

而且晚上的銀座才是最美最繁華的吧?哪有中午去銀座吃飯的?

以特殊部門的名義將小孩送到警察局,做好登記,之後在銀座街頭出現了小插曲。

銀座是蠱惑人心的名利場,白天可以看到很多街拍,還有低聲下氣遞小卡片的星探。

——這傢伙總想找機會暗戳戳宣誓主權。

不料虎杖get到信號,也走到前面,同樣完美將我擋了個嚴實。

我頓時一言難盡。

——虎杖真是個笨蛋。

我把求助的眼光看向在場唯一的正常人:「伏黑同學……」他朝我點頭,像背後靈一樣走到最後。

我:「?」

喂,你們太高了。

完全把我擋住了。

我不介意被搭訕啊,一點都不介意。

以黑衣保鏢押送囚犯的陣型繼續走。

沒想到心態最先崩掉的是釘崎。

之前提到過,銀座街頭有很多自稱是星探的傢伙,像蠅蟲一樣,圍着漂亮的女孩子打轉。她表情不善地揪住離她最近的那位。

「喂!到底為什麼不選我啊!」

「啊啊!那個……你誰啊?」是被嚇了一跳吧。

「這個畫面似曾相識。」虎杖吐槽。

「我同意。」伏黑。

「釘崎很自信,如果是不喜歡的工作內容,會果斷拒絕吧。」

「沒錯沒錯!」釘崎。

「說到底只是在挑選商品而已,新型詐騙套路已經過時了。」

「那麼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呢~悟也跟着瞎起鬨。

「接下來就由我們的新同學,向現場觀眾提供額外援助吧!」

啊這。

我想了想。

「首先昂貴的簽約費,其次是勒令交錢進行相關培訓,如果通過篩選,還會繼續推薦價格昂貴的整容機構,賺取回扣,結果還沒有正式出道,簽約的新人就已經負債纍纍了。」

「接下來為了迅速償還債務,底線也會進一步降低,哪怕下海也只能答應了吧。事務所為了收拾不聽話的新人,甚至會故意製造事故,迫使對方解約獲得高額的賠償。」

「每一天都把成功和夢想掛在嘴上洗腦,其實根本沒有實現規劃的資源和能力,只能廣撒網不斷簽下新藝人,本質跟買彩票差不多。要是手下的藝人依靠自己的努力紅了,還能夠搭順風車躺着賺錢……」

每說出一條罪行,這名男子臉上的驚恐就增加一分。

我笑着上下打量對方寒酸的衣着:「請不要在意,我沒有在說您。」

瀑布汗。

這幅話都說不出的樣子,簡直就是從側面證實了我的誹謗,釘崎瞬間暴怒,只憑一隻手拽緊衣領,拉得對方站都站不站穩:「騙子!」

哦哦,打起來。

虎杖趕緊從背後架住她:「釘崎算了算了,會打死人的……」男人連滾帶爬逃走。

伏黑:「唉——」

想不到這個神秘寡言的池面,年紀輕輕,居然有男媽媽的潛力。

虎杖:「為什麼想要當模特,你不是咒術師嗎?」

釘崎氣得直跺腳,她指著一眾光鮮亮麗的街拍達人。

「啊————!!果然還是好羨慕!我喜歡變得閃閃發光,喜歡被人喜歡,有這樣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嗎!」

嘛……倒也沒錯。

況且沒有人明確提出反對。

咒術師不能在公眾面前露臉的規則,其實是指不能公開咒術師的身份嗎?那麼。

「釘崎個子高,當模特很適合,我有私人渠道聯繫到可靠的時尚雜誌編輯,釘崎要去試試嗎?」

「欸?我嗎?」

釘崎冷靜地說:「——算了,當模特也沒有想像中那麼有意思啊。我想組樂隊出道已經是新目標了!」

「大城市太可怕了!鄉下來的我,只會被騙。」

這倒不至於。敢於簽下釘崎這種一看就很不好惹的,肯定有幾分真本事吧。而且現在已經是細分領域當道的年代了,個性鮮明反而容易脫穎而出。

「釘崎對自己的認知存在誤解,誠實又努力的性格非常酷,是非常非常受大家歡迎的。」

我真誠地說:「如果在我原來的學校,會有很多女生追着你叫姐姐大人。」

我嘴角上揚,用刻意營造的甜膩聲線。

「哦、涅、撒、馬~」.

釘崎伏黑:「!」秒懂的表情。

「真的?」X2

「真的。」

唯一在狀況外的虎子:「?」

虎杖同學還是挺純潔的。

剛走進購物大樓,釘崎就迫不及待地衝到前面,心情愉悅地念著櫥窗里的美麗之物。我和虎杖作為氣氛組跟上,這下總算從令人窒息的押解囚犯陣容解放出來。

而後說到樂隊的標誌,並且叫伏黑也過來。

伏黑嘴上嫌棄,仍然老老實實過來一起討論。

而是悠然走在後面,露出像被風拋起的氣球那樣。放鬆的笑容。

就像一個日久經年的稻草人看着他喜歡的麥田。

預感他有話要說,我就放慢速度,拉開熱火朝天的三人組,直到落到他身邊。

一起乘電梯。

我:「嗯。」

「我一直在努力融入大家,倒是老師一直顯得格格不入。」

上下燈光交錯。他拉開半邊眼罩,向耳畔吹入低醇私語。

童話般的淺長春花藍流淌咫尺。

「給,發糖~」

「……」好幼稚。

但是。

看起來,他是真的很開心啊。

牽手的福利已經沒有了,我也樂得輕鬆。

略過波瀾不驚的午餐悟宣佈——

「下午是自由活動時間吧,老師要先帶新同學去學校辦完後續手續。」

「小夜,走了。」

剛到出口就看到低調豪華的商務車駛過來,我順勢敲敲駕駛窗,車窗緩慢移下來。

「伊地知先生,您好,又見面了。」

「你好星野桑,歡迎。」

對方拘謹地說。

仍舊一身正經的社畜打扮,滿臉要老命的緊張。

車裏空間原本挺寬敞,只是塞悟顯得十分狹小。

「很在意悠仁?」

他突然發問,語氣中充滿關懷。

小心眼的傢伙。

只是因為「樂隊」的話題自然延伸到「發色」,我就捧場地提了一句時下流行的「粉切黑」設定。

我可什麼都沒做哦,情報全部都是大家主動透露的。

「嗯,虎杖悠仁是兩面宿儺的容器,令人吃驚。」

「虎杖悠仁之於宿儺是巧合嗎?不,因為人生不是電影。小夜的話,一定會這麼認為吧。」

拿我的話術擠兌我,有點不爽。

「只是覺得人類的詛咒還真是頑強啊。」

「雖然不太搞得懂特級的概念,不過虎杖同學吞下兩面宿儺的手指以後,立即被死刑了,只老師從中周旋,才改成死緩……」

我將撐住扶手的手臂放下,微微挑眉。

「那老師這樣隨意把虎杖同學放在外面合適嗎?」

沒法看到眼睛,聲音輕浮一如往日。

「有惠和野薔薇看着呢。」

我聽着都覺得離譜。

過線了。

這是墳頭蹦迪吧。

根本沒打算認真監管,這是打算無限放海的節奏了吧。

兩面宿儺的安全鎖悟,悟的安全鎖是什麼呢?這個人有弱點嗎?

「我一直覺得,一個成熟完善的程序,應該具有糾錯的監管機制,咒術界的處理方式,卻好像還在封建社會。」

「不管怎麼說,虎杖同學也是活生生的人,既然他可以保持清醒,就應該對他的危險性重新進行評估。其實只要他不繼續吃手指,應該可以安全活很久吧。」

「悠仁的身體已經混入詛咒,成為詛咒的一部分,只要殺了悠仁,悠仁體內的宿儺也會死。咒術界的老人家是不會在意這些的,穩定大於一切。」

「這樣。」

真愚蠢。

「與詛咒共存,這不是世上大部分人的常態嗎?」

我望着窗外平靜地說:「不被詛咒的人生,只有夢裏才有吧。」

畏懼詛咒,利用詛咒,消滅詛咒。

在我看來,人們就在不斷重複做着這樣的事情。

老師,你有弱點嗎?」

「安心,會贏的。」

完全不想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啊,想要擁有聰明又可靠的同伴,把現在的咒術界進行重置,而且經過我觀察,悠仁的身體很特殊,繼續吃手指也可以壓制住宿儺。」

這些是我和伊地知可以直接聽到的話嗎?不僅對我沒有一點幫助,反而後患無窮。

請不要擅自把我收納進你的派系裏,我們沒那麼熟。

「伊地知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湊近前座靠椅,難得真心實意地求教:「莫非,那老師人緣很好嗎?」

「呃、這個,為什麼呢?」

彷彿在疑惑為什麼我會覺悟人緣好,又疑惑為什麼我要碰瓷兢兢業業全程靜音的老司機。

秒懂。

「伊地知。悟在背後發出隱隱威脅。

「星野桑!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是很重要的,請好好記住。」

「好的!請說哦!」

可憐的伊地知先生只好一邊流汗一邊開車一邊推眼鏡。

「那麼我就作為第三方進行說明吧,星野桑老師是咒術界僅有的三位特級咒術師,而且是最強的那個。同時他也是御三家家的家主,現在以老師的身份在高專執教一年級,雖然有各種不靠譜的行為(小聲)……總的說來,大家還是很認老師的實力的。」

「沒錯,我可是一直很受歡迎的。」某白毛自信無比。

與此同時,伏黑慧吐槽「就這德性」的場景彷彿歷歷在目。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真厲害。」

我誠懇地說:「我也相老師能成功。」

才怪。

規則並不是某一個人決定的,而是群體決定的。規則只是群體意志的具象化,並非某個人拍腦門做出的私人行為。

將無辜之人的處死,是【謀殺】。

也許數量上的絕對優勢會讓人下定決心,【罪惡】的性質,根、本、沒、有、發、生、任、何、改、變、嘛。

陽光下的罪惡發生了太多次,以至於兇手們已經忘記,打着做好事的名義去做惡,不過是腐敗無能的借口。

只是特級咒物的二十分之一,就會被立即判處死刑。咒術界的垃圾們怎麼可能會任由虎杖悠仁吞下全部的二十根手指。

我也是直面過擁有2根手指宿儺的人了,那種死神凌虐的恐怖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已知情悟≈20根手指的宿儺=特級。

情報咒術界僅有兩位特級。

那麼,一悟與宿儺或者宿儺的容器勾結在一起,會發生什麼呢?那必然是很多人不樂意看到的吧。

咒術界的高層會老老實實坐以待斃嗎?

恐怕不會吧。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一旦數字歸零,肯定會發生相當有意思的事情吧。

這麼想着,我的唇角又加深了一點彎曲的弧度。

想要死亡倒計時失效也很簡單,只要咒術界人悟廚就可以了,很簡單對吧?

就現在觀察的結果來看,很遺憾,並不合格呢。

理由就是:

情悟人緣不好。

情報咒術界只認悟的實力。

情悟想要對咒術界進行重置。

一個成熟完善的程序,就應該具有糾錯的監管機制。虎杖悠仁,也應當擁有悟以外的安全鎖。

那麼任悟帶走虎杖悠仁,彷彿全然信任,表面上完全不作為,是非常不好的信號。

未來不容樂觀,甚至可以說非常糟糕。

美中不足的是,無人可以分享我此刻的心情。

只偷偷將炫耀欲與表達欲埋在心中,直到塵埃落定。

陽光明媚的柏油路,陰森森的鬼怪,若隱其中。

嘴唇開合。

似於無聲無息的水下,吐出氣泡。

有誰可以審判人心鬼蜮呢?

沒有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審判群體的罪。

若要問這無緣無故的笑容從何而來,那就回答。

「我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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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如果貓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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