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別鬧
雖然說他可以搜集煉化很多天地靈物，但是總不能一直磕葯吧？
等等，一直磕葯？
程瀟進行了一番深思熟慮，覺得自己以後的大部分時間可能都要用來搞錢了……
他以前修鍊的時候還沒有這般奢侈過，單純的閉關煉化靈氣也是他常做的事。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知道化神便是頂峰，天道其實是狗，天外還有天，他只想抓緊機會去外面的世界好好看看！
心潮澎湃之際，他的腦殼裡誕生了一個不算計劃的計劃：趁月黑風高，去把那三個混蛋變成屍體，然後等天一亮就向父親辭行，說要遠遊，尋找靈感，讀書寫作，從此走上文人之路。
嗯，應該能行。
主意打定，手中把玩著金色火球，他下床開門。
「卧槽！」
程瀟猛然後跳兩步，只見門前站著一個披頭散髮的黑影。
他的最後一絲魂魄融入了這個軀體，算是重頭開始修鍊了，沒到煉魂境根本沒有魂念，也就不曉得門口還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人。
修鍊者的視線不受光芒的約束，不過他並不想站在這樣一種詭異的氛圍里。
能夠修鍊的事情他想要保密，右手緩緩伸到一旁找到火摺子，點燃了屋內的一盞燭台。
溫暖柔和的燭光碟機散了黑暗，他定睛一看。
女人……？
還道是什麼妖魔鬼怪，原來剛才是一個女人的背影…
此刻這女子轉過身來，屋內剛亮起的火光立刻便黯淡了。
程瀟喃喃道：「不錯…」
美女他見過，見過很多很多，所以能讓他眼前一亮的美女，真的不多。
跟前這一位，居然能讓他感到驚艷！眉目如畫，朱唇玉面，不施粉黛卻自秀雲間。
隨著這張俏臉越看越熟悉，他的腦海里蹦出了一個名字：舒婉言。
總有痴情佳人喜歡風流大少，以程瀟的閱歷，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女子眼中濃濃的情意他完全能夠理解。
「婉言？」
「程瀟哥哥，言兒睡不著…」
「……」
所以呢？
程瀟心中有不太好的預感。
舒婉言咬著紅唇，臉色有些羞紅，「雨停了我就過來了。」
「哦，你…有事嗎？」
「……」
舒婉言怔了怔，總覺得程瀟哥哥有些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奇怪在哪，很小聲很小聲地說道：「言兒想你…想你摟著睡…」
「？」
程瀟連忙翻找了一下記憶。
青梅竹馬他知道，但是摟著睡……居然真的有？！
從五歲就開始了，而且程瀟知道這小子是有預謀的…什麼禽獸？！
「嗯…這個…」
舒婉言見他眼神中滿是猶豫，不由得有些奇怪，一般這種時候程瀟哥哥都會直接「凍」手，怎麼今天那麼反常？
明明今天是訂婚的好日子，他應該會更放肆才對，自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怎麼來到門口，他反倒猶豫起來了？
「程瀟哥哥，你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
「你不想欺負言兒嗎？」
「？」
歪日，這都調教成什麼樣子了？
舒婉言上前兩步，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側，眼波流轉。
程瀟撫摸著她的玉顏，咽了口唾沫，盯著她的雙眼看了幾秒鐘，然後…將她的臉推開了一些……
「別鬧。」
「……」
舒婉言懵了。
「是這樣的，我今晚上有些事情要辦，你要是睡不著的話，可以出去賞月。」
新程瀟自以為自己不算個風流的人，特別是他現在根本無心情愛，還是別耽誤人家比較好。
今晚先打發了，後面再委婉一點拒絕，然後上路。
舒婉言把頭轉了回來，眼淚說來就來，「程瀟哥哥，是言兒今天惹你生氣了嗎？」
「……」
怎麼就哭了？哎喲……
程瀟捂著額頭，有些無奈。
「我沒有生氣，只是我有一些事情要辦，你在這等我一會兒，行不？我去去就來。」
舒婉言悶著腦袋就撞到他懷裡，緊緊抱著他，更咽道：「對不起，以後你想玩到多晚都可以，言兒不會說了。」
「……」
程瀟的心房忍不住一顫，憐惜之意油然而生。
剛才想得很簡單，其實是肌膚之親親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再怎麼也不可能無視，何況這丫頭還把他當成寶貝來寵。
程瀟沉默了，心中的波動有些劇烈，他覺得有必要消化一下那些對於他來說，屬於支線的不重要的記憶。
舒婉言的具體信息——流雲城舒家大小姐，她是…修鍊者？！十六歲，靈田境四階？！
因為愛戀程瀟…所以放棄了…去迴音谷深造的機會……？
她老爹呢？她老爹居然同意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來是一個天才美少女，就為了個廢物放棄了前途？
這就是愛情嗎……
程瀟接著閱讀：因為害怕打擊程瀟的自尊心，所以在他面前，一直都將修為藏得極深，雖然這件事程瀟一直都知道。
難怪剛才他沒有感覺出來，原來是故意隱瞞了，加上他也沒有特意去感知，就不知道她是修鍊者…
既然有修為，那麼老程瀟是怎麼死的？
新程瀟看見了腦海里蹦出來的畫面：吃飯吃到一半，老程瀟就把一旁的舒婉言叫回家了，讓其在家中等著自己寵幸……
原來是自己找死……
接下來便是從小到大的無數美好的畫面，這些信息讓程瀟心中對於她的信任從無到有，然後逐漸加深，一直到老程瀟那般牢不可破。
幾分鐘后，記憶讀取完畢。
程瀟輕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乖，別哭了，我怎麼會怪你呢？」
我不是一個風流的人，我只是不忍看著這樣的女孩兒傷心難過，否則我會產生很大的負罪感…程瀟在心中安撫自己那躁動的修鍊情緒。
少女抬起頭來望著他，見他臉上滿是溫柔，破涕為笑，「謝謝程瀟哥哥！」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記住了。」
程瀟颳了刮她的鼻樑，道：「既然睡不著，那走吧，跟我去做一件事。」
「你剛剛就在說，到底是什麼事啊？」
「殺人。」
「……」
舒婉言愣住了。
程瀟沒有猶豫，將在這具身軀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過他沒有說自己是奪舍，而是解釋說因為毒酒的緣故，他體內的靈脈受到刺激，自動復原了，就可以修鍊了。
舒婉言從不會懷疑他的話語，第一反應是驚喜，程瀟哥哥居然能夠修鍊了！
不過很快，她那雙閃亮的美眸迅速陰沉了下去，釋放出一股讓人膽寒的殺意！
「程瀟哥哥，你乖乖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