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狀況
卓爾身上掛着汗水，蹲在地上逗弄貓耳。他剛剛結束早上的訓練。
秦龍皺褶左太陽穴從樓上走了下來，看着他那表情狀態不是很好。
「卓爾，我昨天晚上沒說什麼吧。」
「沒有，老師。對了，今天早上有人送來了這個。」
卓爾翻出一封對摺的紙條遞了上去。
秦龍打開紙條看了起來，臉上越來越不好看。
「出什麼事了嗎老師？」
秦龍把手裏的紙條遞給了卓爾，裏面說有幾戶鎮民的布被偷了，其中一家應該是發現了那小偷，有人被滅了口。
卓爾看着秦龍，想知道下一步該幹嘛。
「等兩天吧，一群骯髒的爬蟲罷了。敢動我手下的人就得先有死的覺悟。」
「這裏是兩千銅，你去鎮北找一家那個姓張的女人給她。別的等下回來說。」
卓爾點了點頭，也沒多問，拿着錢走了出去。
在問了兩個人之後卓爾找到了出事的那家人。
將貓耳在門外放下，卓爾推開小院的門，他看到了正在準備飯菜的女人，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楚樣貌，只有那消瘦的身影低頭忙活。
看到有人就來女人抬起了頭。「是卓爾來了，秦先生沒有來嗎...」
聲音是沙啞的。
卓爾這一年常常出入秦龍家，大家也都知道了這麼一號人。
「我們進去說吧。」
「您瞧我這，慌了神，快請進快請進。」
女人方才反應過來，連忙招呼卓爾進屋。
屋裏燈都開着，亮堂堂的，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在桌子前等著中午飯。女人拿了碗出去盛了飯塞在小孩手裏讓他進裏屋去吃。又端了杯水放在了卓爾面前，一起坐了下來。
女人長相普通，但也看得出來勤快能幹。
「我來是打聽一下情況的。」
女人直起身子微低着頭說了起來。
「昨晚上我們在裏屋睡覺，半夜聽到放布匹的屋子有聲響，我男人就拿着那鏟子去看，這一看就沒回來.....我聽到那邊的動靜帶着平兒躲床下了...今早上鐘響了去看，他已經被人抹了脖子。」
女人越說眼睛越紅，後面已經是泣不成聲。卓爾皺起眉頭，聽這話應該是沒看見人了，嘆了一聲，將錢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這錢是老師讓我帶給你的，還是要好好生活，小孩還小。」
「謝謝，謝謝......」
女人哭的更厲害了。
她男人的命值這一袋錢，這一袋錢卻值不來她男人的命。
卓爾走到旁邊的屋子看了一下，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有牆上和地面的一點點血斑。屍體應該是被鎮上的人送去焚化爐了。
卓爾也沒發現什麼，再安慰了兩句出門了。
貓耳跳到他懷裏蹭了蹭胸口，卓爾摸了摸它的頭，往回走去。
........
今天是星期五，是在秦龍這裏吃飯。卓爾回來時飯菜已經上桌了。
卓爾坐在凳子上，將女人的話告訴秦龍。秦龍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沉默良久，秦龍開口了，
「這種事情已經兩年沒有發生了，像旁邊野狼幫那群傢伙在我沒死之前應該是不會觸我的霉頭的，不過問題就是對面怎麼知道那布匹的...這東西查一下也有可能知道。
搶了布匹想要賣到外面只有一條路可以走，看來這麼做到大概率是一群菜鳥，
我到時候找人盯着，基本上就這兩天了，你好好練箭，過幾天會叫你上課。」
「好的，老師。」
卓爾能感受到老師身上壓抑的怒意。
秦龍看着卓爾半天沒動筷子，夾了塊肉放在卓爾碗裏，示意他快吃。
...........
「今天鎮里死了人。」
「你是不是糊塗了，這垃圾場哪天不死人的。」卡爾斯抽著煙，「不過秦龍那小子這裏死人還是挺少見的，那群傢伙可慘了，嘖嘖。」
「過兩天我也去。」
卡爾斯掏了掏耳朵，
「你再說一遍，什麼玩意兒？」
「我說過兩天我也去。」
「tmd，秦龍是不是瘋了，你去有個屁用，去了小心回不來！不許去。」
「我覺得老師有他的考慮的...」
「就他那破腦子有個屁考慮，我說了不準去。」
「卡爾斯...」
「想去是吧，那你死外面算了，一邊獃著去。」
卡爾斯氣沖沖的抽著煙，卓爾遠看着就像一蹲著的火車頭。
過了好一會兒，看着正在打掃屋子的卓爾，卡爾斯終於憋出來句話。
「明天把你那破爛玩意兒領回來，還有這兩天別去他那了。」
「好。」
..........
卡爾斯調試着卓爾身上的外骨骼還有配套的甲胄。
「條件有限，將就著用。」
卡爾斯這兩天把之前讓卓爾天天打鐵打出來的零件一個個安裝在卓爾的外骨骼上。不過並沒有完全包裹，只有要害部位有着保護，一方面是現在的外骨骼主體力量不足，另一方面是卡爾斯說和秦龍商量過，以後他要走輕甲路線，算是提前適應了。
現在看過去卓爾一身漆黑，背後是外骨骼的支撐部分，順着四肢衍生開來。主體上掛載着防禦部件——一些巧妙的金屬結構。但像一些部位比如說腰部還有脖子只是簡單保護，這些部位過於靈活目前材料不合適。
卓爾舒展了一下身體，感覺不錯。卡爾斯遞上一個帶有介面的黑色金屬面具，只有模糊的人臉輪廓。
卓爾接過面具卡在臉上，與頭顱後面的金屬扣在一起。將一邊特質的寬大披風系在身上。
這披風一方面是卓爾比較喜歡，另一方面是卡爾斯覺得目前的外骨骼有着肉眼可見的未覆蓋面需要遮擋一下。
卓爾做了幾個揮拳和踢腿，然後在後院砸起鐵來，熟悉一下自己的裝備。
卡爾斯看着卓爾身上的外骨骼，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現在就這個條件，馬馬虎虎吧。
值得一提的是這外骨骼的驅動設施，背後有着由三塊紅晶聯立驅動的電池，高強度下可以支持設備運行三小時。晶體有紅橙黃綠藍紫六種，除去紫晶比較特殊，其餘的都具有儲能的特性，每提升一個等級，綜合能力提升接近一倍，這個之後再說。
也是這時候，秦龍拿着一把金屬巨弓進來了。將弓和一個裝滿箭的箭囊放在桌子上。
「明天晚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