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纖細腳踝上一串銀色小鈴鐺
二樓。
卧室里乾淨整齊。
巨大的白色禮品盒落在毛毯上，頂部，有一個大大的復古紅蝴蝶結。
「唔、唔……」
箱體輕微晃動，小小的圓形透氣孔傳出悶哼聲，嬌嬌軟軟酥人脊骨。
慕南城喉嚨一滾，眼中閃過不耐煩：「就知道又是女人。」
無趣。
轉身進浴室沖澡。
「唔！唔~」
禮物盒裏的小傢伙瘋狂掙扎，奈何，被綁着，效果微乎其微。
.
十分鐘后。
浴室門緩緩打開。
凉酥費好大勁的爬起身，透過透氣孔，瞧見男人的模樣。
鬆鬆垮垮的絲質睡袍彰顯清貴，氣質慵懶清閑，散發出濃烈冰冷的禁慾氣息。
是他！
終於找到他了！
頓時，女孩着急起來：「唔！唔~~」
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什麼，聽得出來，很着急。
罷了。
看了再扔。
慕南城隨手解開蝴蝶結，暗格里的八音盒響起美妙音樂。
禮物盒，如花朵綻放般自動打開。
一張奢侈昂貴的黑色絨布上，趴一小女孩。
純白色公主裙。
雙手被一根纖細紅綢帶捆綁，腳踝上綁一串銀色小鈴鐺。
小臉白凈清秀，眼眸清澈如山間泉水。
「唔……」
似乎很怕他，縮了縮脖子，白中透粉的小腳丫緊緊蜷縮起來，小鈴鐺發出清脆聲響。
音色撩人。
慕南城眸光清淺：「你不會說話？」
往常送來的女人不是妖嬈性感，就是清純羞澀，送一個小啞巴還是第一次。
寧家有病？
凉酥深深仰望神仙般俊美的男人，眸光沁水，激動得掙紮起來。
「唔……唔！」
那副眼神可憐兮兮，令人動容。
慕南城解開蝴蝶結。
女孩得到解放，站起身，急匆匆的跳起來撲進他懷裏。
纖細雙臂脖子，雙腿纏在他腰上。
「老、老公……」
那個人這幾天跟她說了幾百遍，第一個打開盒子的人，就是她老公。
老公。
原來他叫老公。
她找他好多年好多年，終於再次遇到了……
二人緊貼在一起，氣息交織。
慕南城清楚感受到女孩的體溫和身體線條。
看着年紀小，倒是會來事，動手動腳的。
也不知，這份懵懂天真是裝的還是真的。
「下來。」
凉酥小鼻子微微翕動，小嘴一撅，小臉貼靠在男人胸膛上蹭一蹭。
「老公……」
細細軟軟的語調像小孩剛學說話，含糊不清，語調怪異。
詭異的，令慕南城喉嚨發癢，大手罩在女孩綿軟後背上。
「不準喊老公。」
凉酥慫慫的搭聳下小腦袋，不吱聲。
女孩身上幽香襲來。
慕南城出現片刻的愣神，久違的失控感，令俊美臉色暗沉幾分。
「再不下來，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說着，
懷抱女孩來到床邊。
嘩啦——
厚重繁瑣的落地窗帘拉開，月光和路燈光撒進，下面是綻放着百花的花園。
「不要……」
這點高度對於凉酥來說小意思，可是，她不想要和老公分開。
小樹懶似的，
長腿緊緊纏住老公的腰，掛在老公身上不肯下來。
第一次和人相處。
不知道說什麼，只好一聲接一聲的細細呢喃。
「老公，老公……」
慕南城陰沉着臉推開落地窗，涼風拂面，女孩凍得縮了縮脖子。
「我數三聲，你不下來，我就將你丟下去。」
「三！」
「二！」
「一！」
女孩紋絲不動。
一時間，慕南城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貼得緊，感覺女孩胸前不對勁，有什麼硬硬的東西……。
定睛一看。
從凉酥衣領里取出一張黑色卡片，上面是用鎏金寫的瀟灑字體。
【承蒙慕總出手相助，寧氏才能苟活下來。這是我家小兒從海邊捕捉到的鮫人——凉酥。
身嬌體軟，模樣可人，懵懂天真，無知無害無毒無心上人，思維如一張白紙，方便調教。
得知慕總速來喜的滋補佳品。
無數團隊前往捕捉。
那鮫人狡猾，懂潛水，歌聲還能引來野獸攻擊捕獵者。
因此，這些年沒一個團隊得手。
這寧家倒是有手段，一聲不吭，悄無聲息的就捕捉到了……
有意思。
慕南城捏住女孩尖尖下巴：「你的小尾巴呢？」
四目相對。
凉酥漆黑色瞳孔蒙上一層水霧，是歡喜。
他，
前更好看了哎~
「嗯？」慕南城催促：「我在問你話。」
女孩扭扭小屁股。
慕南城大手貼上去沒找到尾巴，這小東西，和普通人長得並無差異。
鮫人不都是魚尾巴嗎？
她卻是雙腿。
莫非，
「進化掉了？」
凉酥聽不懂老公在說什麼。
夜風溜進窗戶襲來，凍得小身子板直哆嗦，小腳丫繃緊。
鈴鐺聲悅耳。
也吵人。
慕南城關上落地窗和窗帘：「沒尾巴，誰知道你是不是鮫人。嗯？」
他連狗都沒養過。
何況是人。
解開鈴鐺丟進垃圾桶。
「想讓我留下你，你得有足夠的本事。」
.
客廳。
唐媽手中端著一碗葯，湯匙攪動淺褐色葯汁。
一抬頭，
瞧見，賴在先生身上不肯下來的凉酥，小臉溫順可人，乖乖靠在先生寬闊肩膀上。
那滿足的依賴模樣，像是得到了什麼絕世寶貝。
「先生。」
唐媽於心不忍。
「這好好的姑娘不能如此糟蹋，會遭天譴的……」
慕南城言簡意賅：「她不是一般人。」
「這小胳膊小腿的細皮嫩肉周正，分明是一個小姑娘，哪裏會是什麼鮫人。」
「喂她喝下。」
先生溫潤而強硬的話語扔過來，是命令。
唐媽回頭望去。
郁景園的專用醫療團隊正候在一旁，設備齊全，只等一聲令下就衝過來搶救人。
這是造孽啊！
銀色湯匙搖晃兩下湯藥，散發出熱氣和藥味。
唐媽嘆口氣。
上前兩步，露出和藹笑容。
「小姑娘，餓了吧，來喝點糖水解解渴。」
凉酥小鼻子輕嗅。
沒反抗。
一勺冒熱氣的葯汁送到嘴邊，女孩乖乖喝下。
「唔……」
糖放得多，很甜，小嘴巴吧唧兩下，眼睛亮晶晶的綻放欣喜。
「還要~」
慕南城眯起眼眸。
唐媽嚇得不輕，摸摸女孩額頭：「這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莫不是被毒壞了？」
「要~」
凉酥嗷嗚張開嘴。
見唐媽不懂，嗷嗷待哺的女孩等不及了。
雙臂從慕南城脖頸上鬆開，搶過小瓷碗。
仰頭。
咕嚕嚕一口氣喝完。
「嗝~」
打了個飽嗝，眉眼間露出饜足，小腦袋在慕南城胸膛上蹭一蹭。
「老公~」
唐媽下巴差點掉地上，這、這……
造孽啊！
小姑娘喊先生叫老公，先生卻要害死小姑娘。
醫療團隊開始倒計時，這藥物毒性強悍，服下半分鐘內必定出事。
準備搶救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