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各忙各的

臨近除夕，C市一片榮景。

車水如龍的漫長大街，穿流不息的各色人群，鳴笛、笑聲，路旁明亮高窗都透出一派臘月年關的繁榮天光。

一陣豪門車風揚過路人的側臉，是江家的車。

他們高調而過，卻又低調的不讓旁人知道他們去往何處。

都是賺錢的，為什麼別人有豪車開？

有人心覺憤懣，討買討賣的吆喝聲小了；理髮店裏略顯另類的美髮師，對豪車嗤之以鼻，可一剪子下去，客人頭髮被剪壞，一副劍拔弩張的氣氛開始上演；旁邊甜品店裏紅色標語的促銷打折格外顯眼，客人蜂擁而至，不聽話的小孩故意撞著人堆玩，有人低罵有人抱不平，店員忙的焦頭爛額，臨街店面，一個櫥窗一個畫面，「活色生香」的展示著市井百態。

而豪車裏的江尊一路手持電話，談笑風聲，下車后，攜帶自己未婚妻蕭茵，與他未來的岳父岳母，即將開始一頓豐盛的午餐。

昨天剛回來的江憐，經過一夜的休頓，此時也開着亮紅色轎車，載着她的小男友紀言，短短一個小時，已經在各大商場肆意揮霍了上百萬元。

江家最受寵的小兒子江潛，回國第一天，正和朋友進行一場場酣暢淋漓的賽車驚魂。

養女錢噯剛剛補完一門語言課，此時站在行人路等綠燈的功夫，和同學韓露還在討論著各種語法問題，綠燈一亮，抬腳就走，穿插在來往人群中，走的飛快，因為還要趕下一門課程。

江家裏更是熱鬧非凡。

傭人已經把江家裏裏外外擦得閃光鋥亮。

這些工作，江母時不時的要親自點說。

江母忙忙叨叨一上午，傭人在她的指揮下，擦這擦那，樓梯、地板，牆面，只要是木質的，都天天打蠟，樓內樓外，任何地方，都結無纖塵。

時間在各種匆忙中度過，傍晚時刻，路燈亮起，一天又這樣下來了。

他們看起來「形單影隻」，卻錯落在同一座城，因為回家的路永遠是同一個方向。

晚九點半，錢噯回來了，她不算最後一個進門的，江憐和江潛還沒回來，但江尊在。

過年一周前，也就是後天，就是她的生日會，江母見她回來把這事重提了一遍，這丫頭一天見不著人影，真不知道是不是躲著不想幹活。

江母橫了一眼，看在生日會的面上，暫時不逼她了。

錢噯「嗯」了一聲，今天補的東西太多，有些累，她輕輕一個鼻音，略顯敷衍，他們一個個悠閑的在沙發上喝茶聊天，她可沒那份好心情，換了鞋轉身就走進房間，也懶得和江母費口舌。

「哐」的一聲，關門聲不小。

江母暗自剜了一眼，江尊目光被那門聲吸引了一下，可門內的錢噯，一進門就撲倒在床，直接睡了過去，連江潛的電話都沒接。

幾天之後，生日會來臨。

此時，傭人把梳子的邊緣沿着錢噯的頭部中央梳下去，然後仔細的分出頭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