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跪撿

夜間。

燈紅酒綠之地，處處可見花枝招展的女人。

她們不停的用胸脯蹭著男人，各種取悅。

在幽長的走廊里，有兩個女人一直粘著江尊，他臉上沒什麼不悅，只是在邊走邊接電話，走的很快。

錢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在即將迎面時，她立馬撇開臉。

不寬不窄的走廊里，幾乎是擦肩而過，錢噯大氣不敢出，權當啥也沒看着。

但下一秒，身後傳來欣喜若狂的喊聲：「哇！我的我的！」

「你搶什麼你！」

「你不也搶呢么你，哼…」

跟在錢噯身後的韓露，此時嘴都張成O形，想伸手抓錢噯，半天沒夠著，一看錢噯側個頭，走的賊快，怎麼跟見着鬼似的？

被兩個女人左貼右靠的江尊，貌似通話被打攪，突然從西服里側掏出一沓錢，直接揮手一扔，四處飄落，在射燈下，像場刺目紅雨，落的人心跌宕。

兩個女人立馬跪地就撿，一個比一個撿的快，最後直接開搶，幾乎馬上就要廝打起來了，一個就不讓另一個多拿一張。

江尊稍側眸，他那一眼，彷彿覽盡天下事，卻目光空空。

韓露將剛發生的一切看個徹底，她好像被鎮住了，愣在原地半響，江尊早不見蹤影，錢噯身影也沒了，地上全是百元紅鈔，最少五十張。

韓露神經質的撿起兩張，身後立馬傳來罵喊：「哪來的小***，把我的錢給我放下！」

韓露回頭朝女人吐舌，兩隻手各擺弄一張鈔票，嘚瑟的表情，就不給就不給！

溜回包間，韓露把撿來的錢分給錢噯一張時，錢噯嘴角抽動的厲害，心裏腹誹：撿它幹嘛啊！

寒假前的最後一次小聚，還倒霉的碰上江尊。

錢噯對他有心理陰影，這種陰影像一種秘密，她有秘密，他也有，最好是各不相干，互不深探！

韓露還問她：「你是不是和他關係處的不好啊？」

錢噯用筷子不斷夾着花生米吃，吃的飛快，明知道在江家，她就只和江潛合得來，所以她懶得回答，只給了韓露一個眼神，自己體會去吧。

聚會完，她們還小唱一曲，錢噯特意深夜十二點才回江家，這個點他們都睡覺了，可卻又看見江尊。

但他沒看到她，他從車上下來，手握電話，行色匆匆的往房子裏走，對電話說什麼：「國外警方那邊怎麼說……」

國外警方？

隱在暗處的錢噯像個賊，看見江尊那刻，她身影立馬閃進一顆樹後面，提起國外，她腦子裏突然冒出那美女的死狀，渾身不由得哆嗦一下。

寒冬臘月，午夜時分，想到死人，身冷心更冷。

錢噯雙手攏肩，轉身快步走回自己住處。

當一閃窗燈忽然亮起，江尊推門而入，還沒開燈，對面樓下是錢噯拉窗帘的身影，他的電話還沒斷，手握門把，腳步頓在原地，聽着電話那端傳來優雅的法語聲調，他嗯了一聲，便掛了。

他今晚喝了點朗姆酒之後有點兒昏沉，所以看向窗帘縫隙間隱綽的身影時，目光也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