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洪峰開始扣動扳機，很有節奏的五聲槍響后。洪峰關掉了保險。

「可以直接上戰場了，左撇子啊，我們這裡還少見。怎麼樣，願意留下來嗎？「那人帶著微笑問道

「都這樣了，還有啥願意不願意的，只是。。。。。。「

「哦，還要講條件。。。。。。行，今天就破個例。你說說看，只要不過分，可以考慮。過分了，我要考慮的就是怎麼處置你了。」那人仍帶著笑說道。

「能不能把我們屋子裡的幾個人和我分在一起。我保證他們也能和我一樣好好為你做事的。」

那人頓時不笑了。沒有任何錶情的看著洪峰。一直這麼看著，好一會才說話。

「為什麼，你要知道，在我們這裡，女人一般做後勤，不參加作戰的。」

「但是，女人比男人更有耐心，也更細心。有時候女兵在戰場能起到特殊作用。現在很多國家的作戰部隊中都有女兵了。」洪峰解釋到，他希望他的的想法可以實現，他必須去做這樣的努力。

那人聽了這話似有所悟。仰起頭看著天，踱著步來回走了兩圈。「可以試試，但他們會聽你的嗎？」

「我去給他們說說，只要讓他們明白這是唯一一條可以活下去的路。我想，他們會同意的。但我只能盡量說服和我一間屋子的人，其他的，我就沒辦法了。」

「那也不錯，就這麼定了，去吧。。。。。。」那人大手一揮，轉身就走。

「哎，等等。。。。。」洪峰急切地叫道。

「哦，又怎麼？你的事不少嘛！」那人笑著說，似乎是煩，又不是很煩洪峰的話多。

「我這。。。。。。你看能不能。。。。。。還有，該怎麼稱呼您呢？」洪峰指了指自己光著的上身。

那人和兩個警衛一下笑了起來。「把軍服和槍發給他,，另外把他們的行李檢查完還給他們。女的願意當兵的一律接收。不願意的做後勤。男的不願意關起來，再不願意直接槍斃。告訴這小夥子，我是誰。。。。。。」那人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向最正中的那間屋子。

「走吧，小子，你走運了，拿衣服去「

「他是誰啊？「

「帕朗司令啊」

「哦，我說呢，真有將軍風度。」洪峰驚訝地說道。

「這馬屁拍得不錯，剛才怎麼不說啊」那個警衛嘲弄道

「萬一說錯了，不就完了嗎」洪峰小聲的說，還是被警衛聽到了。

「知道就好，話多掉命的不是沒有。」警衛說著，把洪峰領到左邊第二間屋子。敲了敲門，裡面有人把門打開。洪峰跟著走了進去。

屋子四周離地幾十公分高的地方訂起一排排的架子。一邊放著疊得整整齊齊的迷彩服。一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排排的槍支。長短都有。另外兩邊的架子上放著一個個的箱子，應該是彈藥吧。

警衛拿起一套軍服丟給洪峰。又在架子上取下一把槍，把彈匣取下看了看又裝上遞給洪峰，洪峰接過。跟著警衛出了屋，來到隔壁，也就是左邊第一間屋子。

這屋倒是沒人。地上堆著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幾十個包。洪峰找到自己的包，提起準備背上。警衛一把抓過，拉開拉鏈，口朝下一倒。洪峰咽下涌到喉嚨的話，默默地從倒在地上的一個塑料袋中找出一件短袖背心穿上。把迷彩服也換上身。等著警衛把地上的東西一樣一樣的翻看完。

「裝上吧，別怪我，這是規矩，誰都一樣。」警衛說這話時，有一種讓人能明顯聽出歉意的感覺。但洪峰能聽出這話的含義。這不是道歉。

他隨意的說了一句。「應該的，沒事。」

洪峰背著背包，提著槍慢慢地走過壩子。沒有抬頭，他能感覺到竹樓上有很多雙眼睛正看著他。槍聲早把已經驚魂不定的人們嚇醒。他能聽見低聲的交談聲，也躲過了吐下來的口痰。走上竹樓，他才抬頭。看見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同一間屋子裡的幾個人在樓道口等著他，有疑惑的眼神，當然也有讚賞的，那是陳漢超。而其他屋子的人的眼神可就不那麼友好了。

陳漢超伸手拽著他的胳膊，快速拉進屋子，其他人也跟著竄了進來。眼鏡袁捷順手把門給關了，把那些想看熱鬧或想聽點什麼的堵在了外面。洪峰又習慣性的在屋角蹲了下來，順勢坐到竹樓板上。有種虛脫的感覺，不想說話，也不知該怎麼和這幾個人說。倒是陳漢超過來就把洪峰手中的槍抓了過來。比劃了一下，一拉槍栓，槍口一下就指向了門口。把正用背堵著門的袁捷嚇得夠嗆，腿一軟坐了下來，用手指著陳漢超，直擺手。看著他把槍放下，才苦笑著搖搖頭，把眼鏡取下，用衣袖檫了檫臉。

陳漢超走到洪峰跟前，蹲下來，一臉嚴肅的說：「我也願意留下來，只要有它就好辦。我猜你也是這樣想的吧？」他舉了舉手中的槍。受傷的嘴因為一種有些詭異的笑而用力滲出了血。

「你們呢？」洪峰帶著期盼的眼神望著其他人。

「我算一個」「我也參加」幾個人中只有東方不吭聲地撅著嘴坐在一邊沒有表態。「打仗要死人的，,你幹嘛替我們做決定啊，你要參加也不該非把我們帶上吧」東方一臉的不情願。

「打仗肯定會死人，但是，沒有槍可能死的更慘，是這意思吧，電視里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羅麗娟湊了過來，小聲的緊盯著洪峰說。

「肯定撒，在我們老家，人人帶刀，就是為了遇上事有依靠。有比沒有強,有傢伙就行，管他什麼傢伙呢，再說，這東西比刀好，是吧？俞雪花看著阿玾阿依說道。「嗯嗯」阿依點著頭附和著。就剩一個東方沒表態了。大家都帶著一種很奇特的目光看著她。特別是洪峰，他更為焦急，這對他來說，是第一關。這關過了就好了，至少有了活命的希望。否則第一個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怎麼才是最好的辦法。這只是一種選擇而已。我只是認為，這是目前對我們來說最好的了。我們選不選都是一樣的，幹嘛不答應呢？這本來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大不了，我第一個玩完吧！」洪峰有氣無力，用一種頹廢的語氣說完就不再啃聲了。其他人，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東方。

「不答應就一定會死嗎？那不成了非答應不可了，你們都同意了，我還能怎麼辦呢，看你那可憐樣，我也參加吧。」東方人小嘴可不饒人。本來明擺著洪峰是為了大家好，不做無謂去死的決定，到了東方這兒變成她在救洪峰一命的感覺。其他人都比她的年齡大得多，都能看明白目前的處境。對於這個小孩只能苦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