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古之謎重現

尤奈一行，打坐於潺潺小溪旁，靈氣環繞，此境靜謐，尤利於恢復精力。尤奈睜眼起身，伸個懶腰，弟子們各伸手腳活動活動。尤奈伸手算了算時辰，說道：」去看看那兩個靈獸。「

尤奈來到洞口，命弟子們留守洞口，只身前去。步入洞內，尤奈見受傷的靈獸已經能夠直起上半身，另一隻靈獸不知去向。受傷的靈獸見尤奈還是有些陌生，它向尤奈哈氣。尤奈也不惱，伸頭看了看它的傷口，已經慢慢癒合，有痂口出現，尤奈放心，轉身想要離開。誰知靈獸突然一聲吼叫，尤奈停步轉身看着它，只見它掙扎著起身，走向洞穴深處，尤奈看着它，它行至一半回看尤奈，尤奈知其意跟上，洞穴愈深，洞寬愈窄，尤奈難行，正想着靈獸怎麼通行之時，只見剛剛還在前方的靈獸突然消失不見了，尤奈前後看去，不見蹤影，正困惑之時，忽然一聲哈氣，尤奈仰頭，只見上方開闊，靈獸在上方山壁上等候她，尤奈感悟：自己真是不識此地真面目啊！一個蹬地飛起，落于山壁上。靈獸帶着她走向更遠處，尤奈瞧這山壁，似是兩山相夾形成，有陽光從山縫瀉下，越上尤奈才發現，這兩處山壁竟是螺旋向下，通向了一處深洞，洞中漆黑，從外面完全看不到洞裏面的景象，靈獸卻徑直走進去，尤奈深呼吸幾口，走了進去。

一進洞中，尤奈驚訝的看見靈獸周身散發熒光，在這濃稠的黑中猶如一盞明燈指引。尤奈跟隨着靈獸，她看得清周圍都是石壁，有水滴之聲忽遠忽近。尤奈跟着靈獸走了不知多久，忽見前方有靈光閃爍，靈獸停下，尤奈正疑惑之際，剎時間，靈光從四面八方湧來，光亮衝天，照亮了尤奈的臉，也讓尤奈看清了靈光蜿蜒纏繞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全是靈獸，尤奈見此景一時不覺忘了呼吸。

這裏的靈獸不都是一個品種，有幾隻尤奈還是在書籍上見過的，她仰頭看着靈獸們慢慢走過那些也看着她的靈獸，忽覺腳下濕潤，低頭一看，不知從哪來的水浸濕了自己的鞋子，舉目望去，見靈獸們的倒影在面前這塊地上蕩漾，才發覺這裏是片水域，但是前方已無靈獸照亮，自己也無法探明水域大小。尤奈調動靈力左手劍指立於胸前，右手畫一半圓，藏於身後，默念心法，右手做劍指猛地一出，一道火雲懸於洞頂，洞中剎時間明亮與外界無異。眾獸驚異，吼叫聲此起彼伏。尤奈暗道不好，還未來得及收回這道火雲，水流開始涌動，呈螺旋流去，水域中形成一個大大的空洞。從此洞中傳來一聲低吟，尤奈後退，誰知靈獸們抵住她不讓她後退，尤奈訝異的看着這群靈獸，正欲做些動作，它們忽然紛紛後退，尤奈見洞中緩緩伸出一對犄角，罡風剎起，尤奈後撤步開啟防禦罩，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那洞中猛一躍而起一隻大魚，通體赤黃，長約二十尺，形如大黃鯉，頭頂生出長長的觸鬚，觸鬚的尾端掛着一個狀如燈籠的發光體，雙目圓瞪，卻似是無神，換句話說像是死魚眼睛，可是下一秒此魚的眼黑轉動，對準尤奈。尤奈斂去神色，靜待大魚的下一步動作。大魚緩慢的將它的嘴轉過來對準尤奈，然後張開大嘴，鋒利的牙齒交錯排列在大魚的上下顎，大魚緩緩動了動掛着燈籠發光體的觸鬚指向自己的嘴，似是在邀請尤奈進嘴。尤奈剛想用神識掃描一番，結果大魚的燈籠不知不覺伸向了她的背後，輕輕一撞。尤奈一個晃神跌進了大魚的嘴，大魚立馬閉上嘴巴，潛入水域深處。

尤奈覺得這條魚可以叫做老六魚。她就坐在大魚的口腔中，面前是合併的尖牙，後面的氣味使尤奈並不想深入了解一下這條大魚。大魚似是忽然俯衝，尤奈一個踉蹌摔向尖牙，尤奈等到平穩，悶氣想對着這魚敲上一敲，又忍住了，決定閉眼打坐。

尤奈展開神識，氣息運行周天，她能感受到大魚的游曳，側魚鰭扇動水流形成的氣泡，她忽然不安的覺得此魚的游曳之處的幽深寂滅之感與無垠海相似。終於她感受到大魚的上浮，不久大魚破水面而出，它搖動身體甩了甩身體上的水，尤奈左右碰壁，待到大魚張嘴，尤奈質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嘴裏面有個我？「大魚依舊瞪着它的眼睛，用燈籠頭推尤奈出來。尤奈無言踏上礁石，眼看着大魚沉水而去。尤奈四處眺望，除了眼前的通道，就是深不見底的水，尤奈只能選擇這個未知的通道。

尤奈左手生出火光照耀，一路行進，見山壁上居然刻有壁畫，但大多模糊不清，尤奈傳輸靈力於壁畫之上，壁畫才清晰可見。壁畫所繪在尤奈看來應該是上古四凶，尤奈將火光貼近壁畫，仔細查看。畫上天地混沌生出上古四凶，分散於異界四極，渾敦落於北極極寒之地，饕餮落於西部火山沙漠，窮奇落於東方暴風雨不斷的海洋，檮杌落於南方蠻夷之地，渾敦自封於冰川之中，饕餮埋存於火山岩漿之中，窮奇長眠於海底，檮杌入深山老林，於是天地運行趨於平衡，四時開始流轉。尤奈疑惑，上古四凶為非作歹禍亂天地流傳至今，師尊也是深信不疑，如今這壁畫是怎麼一回事？尤奈繼續看下去，風雲突變，流星墜地，砸出大坑，流星實則隕石，隕石開裂，神秘人現世。尤奈不知這是何人？此時一人闖入，神秘人授法於此人，似有書一卷。此人跪地拜謝后離去，神秘人施法，天地氣運轉變，渾敦破冰川而出，饕餮攪動火山噴發，窮奇掀起海嘯，檮杌引發地震，山石碎裂。渾敦指揮其餘三凶危害人間。至此壁畫便斷了。豆大的冷汗從尤奈的臉頰上滑落，她不是不知成王敗寇，史書由勝者纂述，但是這壁畫分明昭示著一個驚天大秘，此洞從何而來，誰人所建，此壁畫又是何人所為，理智告訴她，她需要搞清楚這一切，她不能對於任何事盲信，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