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懲罰

第 57 章 懲罰

陸長平懷揣著安,又將昭平寄的信反反覆復讀了數遍,很快就覺了對勁兒。

封信雖然確實妹妹的親筆,但細看之又像妹妹的行事風格。

昭平醫術精湛,遇到類緊急狀況定會儘力醫治。就算力逮,也會明知遠水解了近渴的情況,寫信回南楚求援。

也許,授意昭平寫封信的生怕肯北衛,才故意營造了種生死明的緊張氛圍,想讓關心則亂。

當然,也能真的壞劫持了昭平謝玄元,想找談條件。若真如此,那壞必如此迂迴曲折。

排除了種種靠譜的猜測,就只剩一種最能的情況:謝玄元想見,卻偏偏拉臉。才「威逼利誘」昭平,寫了么一封信試探的反應。

陸陛一想到懷着身孕的暴君也許此刻正眼巴巴地望着宮門口盼著現,心便泛起一種詭異的柔情。

的阿元果真心裏!

總之無論信所說真假,都應該北衛一趟。就算暴君此番想把騙北衛,然後將囚宮仇報仇怨報怨,結果也比再相見好幾分。

陸長平畢竟曾寵冠北衛後宮的「陸貴妃」,爭寵方面也頗心得。心暗自盤算,此番若能及趕到北衛,陪着暴君渡難關,說定還以父憑子貴,名正言順地重獲恩寵……

打定主意之後,的視線便自覺地落了面的准妹夫身,臉憂愁盡消,笑得極明媚燦爛。

季雨折如何明白什麼意思,分明陛甩鍋給的奏。與陛長公主相識多年,早已對兄妹二的坑套路爛熟於心。

如今長公主,陛自己又打算跑路。此期間朝政託付給誰,簡直言而喻。

甘心拿着尚書俸祿卻操著皇帝心的季雨折閉了閉眼睛,艱難地回絕:「陛,國一日無君,此離開萬萬。」

陸陛似早就料到對方會答應得那麼輕鬆,微微嘆了口氣遺憾:「朕本打算等昭平一回南楚,便着手籌備二的婚事。若此番能成行,北衛的陛知何年何月才肯放昭平回……」

說得真摯懇切,儼然一副為了成全妹妹妹夫的終身幸福甘願捨身飼虎的好兄長模樣。

只惜昭平寄的信,季尚書全部都看,比誰都清楚,次分明陛北衛暴君夫夫吵架殃及池魚。

清楚歸清楚,季尚書卻還抵住心早日成婚的誘惑,身體先腦子一步無比誠實地做了反應,俯身行禮:「既事關長公主殿的安危,臣願為陛分憂。只久居敵國終究長久之計,還請陛早早回。」

得了滿意的答案,陸陛那雙桃花眼霎就了光彩。一改幾月纏綿病榻半死活的狀態,迅速命收拾起了行裝。

許陸長平此次輕裝簡從的緣故,路花的間竟比第一次親北衛還少幾。更令意想到的,早越兩國邊境之,北衛境內的戰火就已經徹底平息,想像屍橫遍野、百姓流離失所的的景象也並沒現。

傳言說,謝玄元借兵回國之後靠着雷霆手段收攏舊部,清剿叛軍。

頂着好聽的「暴君」名頭,殺起亂臣賊子依舊毫手軟,卻也命借的南楚軍沿途整修房舍、開倉放糧安撫黎民。

漸漸地,沿途的北衛百姓發現「暴君」似乎沒想像那麼怕,至少所之處干戈止息、貪官伏法,因戰亂而產生的災民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反觀何后一黨得勢之橫徵暴斂顧百姓死活的做派,「暴君」反倒成了「明君」。就樣,謝玄元一路只打了幾場硬仗,便半數的城池望風而降。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便把自己的江山又給奪了回。

陸長平一路打聽到些,反倒安心。就知,那幫烏合之眾絕對謝玄元的對手。

心裏又些困惑。既然戰事如此順利,那暴君到底沒受傷?

沒受傷,又為何整日躲宮裏,半分消息都肯透露?

越靠近北衛都城,關暴君的消息就越少。似乎一路率兵打,江山越穩,卻反而越低調了。

連續幾日都再打探到一點新消息,就心寬如陸陛也忍住開始擔憂。正所謂關心則亂,失了所的消息源之後,還忍住朝着好的方向猜了……

願見,定因為情緒低落。謝玄元般屈撓的性格,又怎麼能只因戰場受了傷便一蹶振?

會會真如昭平信所言,龍胎……沒保住?

一想到種能,陸長平的心便像被重鎚狠狠砸了一,說的難受。比誰都清楚,那還未世的孩子謝玄元心着怎樣的分量。.

雖然暴君從對說,更會表現得很明顯。但只一遇到危險,便會先努力護住自己的肚子,說到將的打算,也總少了提到立子。

若龍胎真的沒了,知對暴君的身心造成怎樣的傷害。說定就因為打擊,昭平才無法信將情況言明。

陸陛越想越覺得自己無意之觸及到了殘酷的真相,恨得快馬加鞭立刻趕到北衛皇宮,陪着那暴君一起傷心難。

好連續趕了十餘日的路,北衛都城早已近眼。心懷愧疚的陸陛進城之後半分都沒耽擱,直奔宮城而。

腦子裏想的都如何安撫「痛失愛子」的謝玄元,絲毫沒留意周遭一片寧靜祥的皇都街景。

負責守衛宮城的禁軍軍容齊整,像月剛加了俸祿一般,都逢喜事精神爽。聽聞面聖的,非但阻攔,還叫了監幫向內宮通傳。

陸長平本想如此興師動眾,但想見到暴君,就得實話實說報身份。猶豫再三,覺得南楚帝的身份僅缺少誠意,而且對些無辜群眾而言刺激了,只能壓低了聲音委婉:「便同陛說,陸貴妃了。」

話說完,饒陸陛的臉厚如城牆也忍住微微泛紅。次並未做女裝打扮,無論俊美的面容還高挑挺拔的身材都絲毫未加修飾。就算些真的信了的鬼話,如實向謝玄元稟報,那陸貴妃男的事兒也算徹底瞞住了。

陸陛到底見風浪的,沒一會兒便調整好了心態,頗為坦蕩地迎接了那些血氣方剛的禁軍一言難盡的目光。甚至還無辜地笑了笑,溫柔體貼地問:「沒聽清嗎?再重複一遍?」

光化日之,男子自信地聲稱自己北衛陛的寵妃,種事情着實聞所未聞。場眾一竟分辨,究竟靠着自己的美色進宮侍駕的男子更奇怪,還喜歡睡男的陛更奇怪。

然而更令眾震驚的事情還後面。那負責內宮、外宮回奔走通傳的監,沒多久便帶着一身女裝一整套首飾頭面回了,用尖細的嗓音:「陛旨,特准陸貴妃女裝覲見。」

管怎麼說,肯見總比肯見強許多。更何況女裝本就陸陛的業餘愛好,對於結果還十分滿意的。然而那群一旁看守着的禁軍,卻徹底被嚇傻了原地。

原的陛陸貴妃私底玩得么火的嗎?

只見「陸貴妃」從容迫地接那些御賜的衣衫、首飾,進了一旁空置的廂房。折騰了約半辰之後,廂房的門被從內打開,站眾面的儼然一身姿窈窕修長的絕代佳。

與艷帶殺的暴君同的,「陸貴妃」美得清麗絕俗,一看便皇宮御苑錦繡堆養的一朵間富貴花。

一之間,所的目光都自覺地被吸引了。而陸長平意識到之後僅絲毫沒緊張,甚至還頗為氣地笑了笑,對那接的監:「已經準備好了,現就面聖吧。「

守一旁等的禁軍看傻了眼。好像些明白,些日子號稱獨霸後宮的「陸貴妃」究竟妙何處了。

等絕世姿容,性別男女反倒那麼重了。底,誰會喜歡美兒呢?就算陛凶名外,後宮常年冷冷清清,還沒法抵禦種頂級美的誘惑嗎?

雖說表面波瀾驚,但進宮的一路,陸貴妃的內心卻並平靜。腦的劇場回了幾番,仍未想好待會兒見了自己的心該如何開口。

還未想所以然,方引路的宮就帶着到了一處樓台水榭樣樣俱全的宮苑之。此處整修得精緻,位置卻偏僻,也知從做什麼用的。

陸長平心疑惑,空無一的偏殿落座之後忍住問身旁的監:「說好了面聖嗎?陛為何此處?」

那監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淡然答:「陛稍後就到。」話音剛落,宮殿瞬間襲一股撲鼻的異香,陸貴妃心妙,試圖沖殿外。

然而對方顯然備而,似曾相識的熏香藥力極猛,才吸入了一點,陸貴妃的動作便已現幾分遲滯。待撞開門窗,視線便已經徹底黑了……

陸長平再次醒的候,色已經半黑,而仍身處無的宮室之。

若說情況與招之什麼同,那便現正渾身無力地躺一張鑲金嵌玉極盡奢華的床,手腕腳踝還被鎖了拇指粗細的銀鏈子。若平,種程度的禁錮對說簡直如同兒戲。

如今了葯,功力用,力氣也使,只能如一條砧板的鹹魚,直挺挺地躺床任魚肉。

其實陸貴妃清楚得很,一會兒「魚肉」的究竟會誰。

如果說葯樣陰險惡毒的手段除了暴君,還能另其的話,那將葯倒之後用銀鏈子鎖床種情.趣操作,就只能謝玄元本的手筆了。

因為心數,陸貴妃遭此巨變倒也沒驚慌失措。甚至還頗閒情逸緻地將右手舉到眼,仔細觀察起了鎖手腕的那副鐐銬……

嗯……雕花精緻說,內圈還加了一層絲綢襯佈防止粗糲的金屬划傷皮膚。

的阿元未免也貼心了一些。

陸長平剛心裏樣感慨了一番,偏殿沉重的雕花木門便被吱呀一聲推開了。半明半暗,一修長纖細影繞屏風,掀起珠簾,最終床頭站定。

原本還床鹹魚癱的陸貴妃一聽到那腳步聲便了精神,深吸一口氣,艱難地用方才攢起的力氣半坐起。隨着的動作,鎖手腕腳踝的銀質鏈條也叮叮噹噹地碰撞起,聲音清脆得很。

聽到樣的聲音,隱陰影之的謝玄元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恰此,床的陸貴妃偏頭,將修長脆弱的頸項毫無保留地暴露的眼皮底。昏暗的光線,瓷白的肌膚顯得愈加溫潤細膩,引得浮想聯翩……

陸長平本又似對自己的吸引力毫無自覺,轉身的候扯得身的銀鏈一緊一松,一陣輕微的響動,終於調整到了一能勉強看清暴君的角度,似感慨又似嘆息:「陛終於肯見了嗎?」

謝玄元本想開口接騙子的話,但般模樣的南楚帝身帶一種致命的誘惑,沒能沉默多久便忍住開口反問:「還臉見朕?」

陸貴妃仰著頭,形狀優美的桃花美目含着水光,定定地瞧著暴君,似想從對方身里看所以然。

知為何,總覺得今日見到的謝玄元看起格外蒼白憔悴,就連往日點而朱的薄唇也失了幾分血色。更讓憂心的,那本該懷胎十月的肚子毫無徵兆地變成了一馬平川……

種種跡象似乎都表明,陸長平的路所擔心的那種情況最終還發生了。的孩子……真的沒了。

打擊對陸長平而言謂,原本清朗溫潤的聲音瞬間啞了幾分,說的話也沒了最初的底氣:「對起,都的錯。」

謝玄元聽到意料之外的歉,些好奇地挑起眉:「既如此,便說說究竟錯何處。」

陸貴妃真被問題給難住了,事到如今怎麼忍心再揭一次暴君心頭的傷疤。猶豫許久,最終用低聞的聲音說:「次沒能保護好孩子,怎麼罰,都心甘情願。」

日薄西山,殿尚未點起燈燭,謝玄元臉的表情一片昏暗愈發難以辨識。陸長平生怕孩子一事鑽了牛角尖,頓了頓,繼續找補:「別難。等調養好了身子,孩子……還會再的。」

聽了話,謝玄元怒反笑。終於明白南楚帝為何擺份任宰割的模樣了。底,像樣急着咒孩子死的親爹也多見了。

動聲色地朝床邊靠近,修長冰涼的手指划南楚帝形狀優美的頜線,最終停了滾動的脆弱喉結處,慢條斯理地說:「怎麼罰都以,自己說的。」

就拜句話所賜,陸長平暴君的手底度了生最「暗無日」的三,實打實地被暴君用身體懲罰了遍。

階段性佔據了房事的主導權之後,暴君一改的羞澀純情,像生怕累死陸貴妃一樣換著各種新鮮玩法折騰。只管點火,卻從肯負責滅火。

偏偏陸貴妃還顧忌著謝玄元失了孩子之後的身心創傷,即使被撩撥得些難受了,也敢真的反客為主,欺身而。

而謝玄元也當真心狠,偏偏就愛欣賞敵國皇帝情難自抑的崩潰模樣,三僅玩得很盡興,還一興起照着陸長平的臉畫了數幅衣蔽體的美圖。

么昏黑地地玩了幾,饒陸長平體力也難免覺得身體彷彿被掏空。

好謝玄元只想藉此機會「懲罰」,而想徹底玩死。三日之後,幾乎被暴君榨乾的陸貴妃終於暫重獲自由。

靠着少習武留的堅實底子,還暴君僅存的一絲善心,陸長平艱難地從床爬了起。自欺欺地看鏡憔悴的臉色,只匆匆洗漱一番,換好了新衣服,便拖着虛浮的腳步走宮門。

想找昭平,卻又怕昭平看到自己現副模樣擔心。糾結之,實無處,只好一偌的御花園回徘徊。

好暴君的後宮地廣稀,隨便走走也會遇見什麼。

然而到底將事情想簡單了,今日的御花園知怎的,熱鬧異常。還沒走多遠,便聽見了「咚咚咚」的撥浪鼓聲,其間還混雜着年輕宮女嬉笑逗趣的聲音。

陸長平本想主動避開,卻忽地聽見興高采烈地喊:「快看!殿笑了,殿笑了!」

話當真一石激起千層浪,緊接着遠處便傳此起彼伏的「快讓看看!」「也想看看!」

鳥語花香的御花園,遠處飄的些歡聲笑語聽着也格外應景。只陸貴妃獃獃地站原地,一間知留。

暴君的後宮比誰的清楚的,除了西苑冷宮的幾被折磨的半死活的瘋婦男扮女裝的陸貴妃,應當再無其妃嬪。而謝玄元的幾兄長,爭奪皇位失敗,已經死了知多少年。

種情況,宮還誰的孩子能被換作「殿」?

陸貴妃越想越覺得對,忍住緊走幾步朝着嬉笑聲傳的方向靠了。

穿假山,走石橋,映入眼帘的正一座垂著紗幔的湖心亭。湖心亭里,幾宮女簇擁著一主子模樣的年輕女子。那女子並未將頭髮綰成已婚婦的樣式,懷裏卻抱着玉雪愛的嬰孩。

眼看着就解開真相,陸長平忍住邁開長腿,三步並作兩步掀開了隨風飄飛的紗幔。然後便看見昭平抱着孩子,笑眯眯地沖招呼:「皇兄,總算了。快看看,阿臨長得像像?」

陸長平被突如其的轉折嚇得輕,僵立原地半晌,才心翼翼地問:「阿臨誰?」

作者話說:昭平:阿臨誰?當然兒子啊!

周六沒寫完,今終於把章寫了。讓家久等了。章會發紅包的

一章會努力寫……但看樣子今能及了。實對起,嗚嗚嗚。真儘力了,但最近事情很多,再加作息規律,所以碼得很慢。但管怎麼說還會保證一周至少一章的。感謝2021050407:50:532021051617:25:40期間為投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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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后我讓暴君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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