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利益相處之道

四人進入實驗樓，初見便是燈光昏暗的走廊。

一間間緊閉房門的教室整齊排列，油漆塗滿圖案順着牆面蜿蜒，分外突出了本國藝術陰間的特色。道路中心的幾步一個的白織燈光散發着不太明亮的光芒。

換個場景說他們來拍恐怖片都有人相信，就怕突然來個撞頭殺。

「這就是藝術？」釘崎野薔薇看了幾眼圖案，很不理解，吐槽道，「畫得跟鬼畫符一樣。」

希里.維特客觀點評：「有點壓抑哦。」

長時間住在這裏的人估計會瘋。

好在這裏只是實驗樓，除了偶爾的課程需要這裏的房間，學生們不會經常來。

虎杖悠仁：「難以理解，可能是我們不懂藝術。」

「嘁，」希里.維特的聲音不大，在場的人聽的清清楚楚，「假的藝術。」

他的樣子像是一個挑剔而又矜貴的藝術家。

釘崎野薔薇：……

此時伏黑惠打量幾眼，把歪掉的話題扭回來，冷靜到彷彿沒有聽見他們在侃大山，精緻的眉眼因冷白的燈光而顯得格外的漂亮冰涼，「一樓沒有異常，沒有找到什麼奇怪的牆面，我們去樓上。」

按照釘崎野薔薇的說法，他們要找的是一個奇怪詭異的牆面，不出意外應該是寫了詛咒的那種。

而不是塗滿了令人窒息的所謂藝術般的牆面。

希里.維特＆釘崎野薔薇＆虎杖悠仁：「好哦。」

大概是因為心虛，或者說認真做任務，一路下來幾個人也沒有再開啟奇奇怪怪的話題，只偶爾有幾句報告似的：

「這邊房間沒有找到。」

「沒有發現。」

「沒有異常。」

……

實驗樓一共有四層，整棟樓每一層的風格都類似，像是整整齊齊的房間規劃，教室里有着各種不同的儀器，空空蕩蕩的實驗桌子，一覽無餘。

不會存在漏過去或者說沒有看見的情況。

但是事實卻是，四個人從一樓排查到三樓沒有任何的發現。中間有幾隻咒力低下的小咒靈，被他們隨手襏除，除此之外，再無收穫。

樓層很安靜，卻又透著十足的不祥。

「沒有任何發現。」伏黑惠從三樓最後一間教室里出來，沉聲道。

釘崎野薔薇悠悠從獨立衛生間里出來，「沒有發現。」

「這邊這幾個教室也沒有找到。」虎杖悠仁隨手關上另一側的教室。

長長的「Z」字走廊里空蕩，而顯得他們三個聲音清晰。

悠悠哉哉的希里.維特站在樓梯口旁邊，「看來不在這裏。」

說完他抬頭看了看最後一層，上面已經沒有了燈光，所以看不清楚第四層的光景，幽暗的樓梯彷彿通向不知名之處。

「所以——要上去嘛？」

很顯然這句話是廢話。

這是什麼廢物老師和他的廢話文學，釘崎野薔薇暗暗翻了個白眼，「當然。」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

虎杖悠仁：「我們要找一面能寫詛咒的牆，——話說這個設定真的很像阿拉丁神燈。」

釘崎野薔薇：「如果這面牆不殺人的話。」

伏黑惠實在是不太想理會他們幾個的交談，於是繞開希里.維特，精心挑選的鞋子在光滑的地板上地上踩出令伏黑惠窒息的「噠噠」聲——

「砰——」

一聲難以抓住的輕微聲響在樓上響起。混合在釘崎野薔薇的話還有伏黑惠爬樓梯的腳步聲中幾乎輕微。

希里.維特臉上帶笑的表情突兀消散，他抬頭看向樓梯，只不過在有些暗色的樓梯道里並不明顯。

起碼一旁陸續從他身邊「路過」的三人組沒有發現。

直至最後踏上樓梯的虎杖悠仁最先發現不對，「希里前輩？好像有什麼聲音——」

話語未畢，上面的聲音愈發響亮。沉悶的像是有人被大力砸在了牆上，哭喊聲充滿著恐懼。

「有人在上面！」

說完，反應過來的伏黑惠率先往上跑，虎杖悠仁也沒落下，只見他幾步跨過，仗着堪比超人的體質飛快爬樓梯。

「該死！」

同樣加速的釘崎野薔薇險險被絆個狗啃屎，她低咒一聲，情急之下一手拽住和服下擺一路小跑上去。

不過短短三秒鐘，身邊人快的跟猴似的全都不見，只剩下一個被迫讓路的希里.維特愣在原地。

希里.維特：……

瑪德，就沒有人等等我？？？

「好吧好吧。」希里.維特拎着包無奈的跟上，腳下速度同樣很快，仗着腿長一步跨幾個台階。

善良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壞事，只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救。

有時候能被人輕而易舉算計到的善良反被利用，它會成為你向自己舉起的利刃。

消磨人的善良，是一件十分令人惋惜的事。

無論成功與否。

希里.維特垂了垂眼睫，上了四樓。

空空蕩蕩的樓層猶如前三層一般的格局佈置，只不過打鬥聲卻清晰可聞地從遠處左側的空房間傳來。

洗手間本來乾淨的鏡面被一團又一團蠕動的肉色佔據，上面鑲嵌著無數只彷彿帶着無數惡意的眼睛，層層疊疊卷進去的是一個大聲哭喊的女生，她的下半身已經被蠕動的肉塊吞了進去。

「救救我！！！」

「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不想死！！！」

「求求你們！！！」

「釘——」

冰冷的釘子碰撞之聲回蕩在房間里。

栗色的短髮在耳邊劃出弧度，釘崎野薔薇嘴角上揚，一雙眼睛緊緊盯着那隻堪稱噁心的咒靈，表情狀似瘋狂，「放心這位同學，我們會救你出來。」

霎時灌注著強橫咒力的釘子驟然飛出，強勢如同線條般直直釘進咒靈的身體里。

「嘶——」

無聲的尖叫響起。

伏黑惠比出手勢，腳下的影子中出現身影。

「玉犬！」

身形流暢、額上帶着特殊花紋的白色大狗撲過去，尖利的牙齒驟然咬住一隻從鏡面伸出來的龐大肢體。

虎杖悠仁看準時機，一拳砸在咒靈抓住女孩的邊界處，女生拚命伸手抓住他。

龐大的觸手帶動男生身體晃動。

快被晃掉的虎杖悠仁大喊一聲：「釘崎！」

「知道了！」

釘崎野薔薇眼中映襯着眼前惡意黏膩的龐大身影。

一瞬間的咒力涌動砰然炸出無數碎裂的肉塊。

「嘶吼——」

「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要殺了你們！！」

沒有智慧的低等咒靈只會叫嚷着反覆的話，嫉恨與惡意形成詛咒。

「抓緊我！」

沒有停歇，一拳擊退觸手的虎杖悠仁抓住時機把女生硬生生從咒靈捲起來的漩渦中拔出。

身形雖不大但是有着正常重量的女生在他手裏像是一個小動物一樣被拎着甩出來，只是虎杖悠仁來不及避開下一次的襲擊，他下意識雙手交叉擋在身前。

千鈞一髮之際，玉犬避開咒靈的襲擊飛撲撞開虎杖悠仁。

「嗷嗚——」

金屬被敲擊的聲響再次傳來，釘崎野薔薇高高舉起鎚子，一瞬間的碰撞中充斥着勃發的咒力。

「砰——」

爆炸聲響徹樓層，幾乎要震動建築。

……

希里.維特沒有半分慌張，閑庭信步般走到被甩出來的女生面前，一雙碧綠色的眼瞳滿是關懷與溫柔，精緻俊美的眉眼微皺，彷彿在為女生擔心。

「你沒事吧同學？」

大幅度的情緒起伏令女生眼前發黑，極度的恐懼讓她渾身發抖，甚至只能勉強聽到一句關心，下一秒就昏倒在地。

希里.維特靜靜地看了她一眼，紳士般伸出手掌抵在她的額前。

彷彿在探人的體溫。

……無人聽見一聲悄聲的咒語，連同著女生那一瞬間的記憶全部湧入希里.維特腦中。

那是她曾經對別人說的幾句話：

「……哎呀，聽說前幾天死的人就是因為找到那面牆了，圓子你說不會有人會把我們的名字寫上去吧？」

「啊，這不好吧……」

……

「圓子你看，這幾個名字好奇怪啊不知道是誰寫的，伏黑惠虎杖悠仁，唔，釘崎野薔薇？咱們學校有叫釘崎野薔薇的女生嗎？」

「遠山圓子——圓子你的名字怎麼會在上面？？！！！」

「我好怕啊圓子，要不我們回去吧？」

「圓子！！！」

……

不出所料。

這個女生只是意外來到這裏，只不過她也沒想到明明名字沒有被寫上面，也能倒霉的被詛咒。

可能是因為跟她一起來的那個女生被詛咒了的緣故。

希里.維特想着，隨手將身上的外套蓋在女生身上，算是盡了一個陌生最大的善意。

……

伏黑惠抓住咒靈退卻的機會，玉犬聞風而動。

與此同時，釘崎野薔薇隨手拋出一枚釘子，小錘狠厲而迅速地砸在上面。

大概是同伴的默契，虎杖悠仁不退反進，咒力覆蓋在拳頭上，一拳砸中眼前不斷蠕動的咒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噁心的咒靈彷彿被燒焦了般四散而開。

搞定了。

釘崎野薔薇鬆了一口氣，這才抓緊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發現因為自己沒有過度運動而致使衣服同樣沒有什麼大的破壞。

虎杖悠仁大大咧咧地幾步過來，明明看起來像是個鄰家女孩的樣子卻硬生生宛如一個金剛芭比。

他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女生，語氣擔心，「她怎麼樣？沒事吧？」

伏黑惠同樣抬頭看向這邊。

希里.維特擺擺手，「沒事，只是情緒波動太大導致的大腦短暫性缺氧昏迷。」

「沒事就行。」釘崎野薔薇拍了拍衣服。

「我已經聯繫了伊地知先生，」希里.維特笑了笑，「會有人掃尾，這次任務正式結束，我們可以走了。」

「這個人怎麼辦？」

「帶下去，昏迷需要去醫院吧。」

釘崎野薔薇的話獲得了其餘三個人的一致同意。

虎杖悠仁上前把人抱起來，像是沒有重量似的仍舊健步如飛。

希里.維特嘖了一聲，還是沒有說什麼。

出了實驗樓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唯有操場外面的燈光照亮一路。

沿着本校女生指的路，四個人直奔醫務室。

——儘管是釘崎野薔薇問路，其餘人只乖乖站在一邊微笑。

希里.維特＆虎杖悠仁＆伏黑惠(面無表情)：……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只需要微笑就好了jpg.

好在那些女生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還是小聲的給了詳細的路線。

等到幾個人把人安置妥當，這才鬆了一口氣出了校門。

伊地知早就開車在校外等待。

早就在懷裏不安分的嗅嗅一見希里.維特大聲逼逼：「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伊地知苦逼着一張臉，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把這隻皮毛順滑但是性格崎嶇的小寵物塞給希里.維特：「希里先生，嗅嗅在您走後不久就醒了，一直鬧到現在。」

希里.維特帶着一年級進校的時候正值嗅總的午睡時間，並不太想招惹嗅嗅起床氣的希里.維特爽快的把寵物給了伊地知，讓他帶走。

只是沒想到都醒了這麼久還是這麼大脾氣。

希里.維特一邊無奈將小寵物接到懷裏揉了揉它的小皮毛，一邊有點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不帶着它去找狗卷他們？」

要知道希里.維特在把睡着的嗅嗅交給伊地知之後，就做好了回來時嗅嗅跟着狗卷私奔的心理準備。

看到狗卷棘他們嗅嗅恐怕早就安靜下來了。

二年級的今天恰好沒有任務，也就是順手的事情。

根本沒有想到的伊地知：………

他只能沉默。

「好吧……」希里.維特貼心的轉移話題，換了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向，「五條悟什麼時候回國？」

沒想到希里.維特會問這個的伊地知愣了一下，「五條先生的任務預計是在一周之後結束。」

「發生什麼事了嗎希里先生？」

希里.維特彎了彎唇角，碧綠色的眼瞳里的情緒讓人看不懂，只是覺得他好像因為一些事情在高興。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想跟他分享。」

一年級三人組總覺得他意有所指，又不敢深入地想。

……萬一是照片什麼的，那不就完了嗎？！！

一個人的狂歡，兩個人的沉默。

坐在回去的路上，釘崎野薔薇看了看身旁有些坐立不安的伏黑惠，又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虎杖悠仁。

現在的他們已經換回來自己正常的衣服，感謝伊地知先生為他們帶來了平日裏的校服，感謝伊地知先生的貼心。

現在他們坐着，像是小學生春遊一樣每個人腳邊放着一個小包，不用懷疑，仍舊是伊地知先生貼心提供，本來應該放咒具的包里放着他們這次任務的衣服、首飾、假髮片、鞋子之類的東西。

按照希里.維特的話來說，這叫紀念品。

——神他媽的紀念品。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紀念品的價值很昂貴。

昂貴到釘崎野薔薇已經默認了這是紀念品。

一片沉重的寂靜之中。

伊地知已經悄悄回頭看了好幾眼他們幾個這詭異的氛圍。

這個氛圍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就被一震的手機震動聲音打破。

希里.維特看了看自己手機界面上的一串號碼，彎了彎唇角，波瀾不驚地接通：

「莫西莫西，這裏是希里.維特。」

聽筒中清晰傳出對面的女聲：

「希里先生您好，我是遠山撫子，感謝您今天對於家妹的幫助。」

「若不是您和您的學生捨身相助，恐怕家妹恐怕就……」

「萬幸您的妹妹沒有出事，在下為能夠幫助一位玫瑰般美麗的小姐感到萬分榮幸。」希里.維特摸了摸窩在他懷裏的嗅嗅，聲音溫和有禮彷彿無害至極。

這些話讓對面本來沉重的女聲輕鬆起來，她甚至笑了一聲：

「很多人感謝上帝，但是我想如果沒有您與您的學生，我恐怕也不會像現在一樣慶幸。非常感激您對於家妹的幫助，不知您明天是否有時間？我想請您和她們吃頓飯可以嗎？」

她們。

希里.維特不由得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宛如金剛的三個學生。

只有一個女的。

不著痕迹地呼了口氣，重新放緩聲線，「您太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

「您不必如此。」

遠山撫子輕輕笑了兩聲，無奈道：「請您諒解一位想要見英雄的小女生心理，家妹非常希望能夠重新見一面您們。」

話都說到這種份上，就不能再拒絕了。

其實相比於委婉的試探希里.維特更喜歡直接把麻煩直接根除，但是放在這裏並不太適用。

如果沒有後面一年級的四人組，希里.維特恐怕早就跟對面開始了談判。

哪裏像現在，還要顧及後面幾個單純小可愛的想法。

他無聲笑了一聲，「好吧，希望您的妹妹不會太過驚訝。」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對面才終於鬆口，沒有在意希里.維特的這句別有深意的話，兩個人又客套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

啊呀呀，還是要跟這些人接觸。

希里.維特嗤笑一聲。

不過片刻這些思緒被他收斂的乾乾淨淨，希里.維特重新抬眼笑了起來，「有人請你們吃飯哦。」

虎杖悠仁驚訝：「誒？」

伏黑惠從他的回話中聽出了一些信息，結合目前已知的信息，語氣篤定：「是今天的那個女生。」

在醫務室留下的電話號碼就是希里.維特的私人號碼，所以那個女生的家裏人打過來感謝並不出奇。

「所以——」

「你們想去嗎？」希里.維特提問，「不想去的話我待會兒再回絕她們，畢竟主要是為了感謝你們。」

釘崎野薔薇乾脆利落地拒絕，「不去。」

伏黑惠同樣是這個想法，咒術師本來就不應該和普通人有過多的牽扯。

所以他也說，「不去。」

虎杖悠仁摸了摸腦袋，「不用了吧，本來就沒什麼啊。」

「好吧，」希里.維特撓了撓嗅嗅，像只是隨口一問，隨意道，「那我待會兒回絕好了，畢竟普通人還是少跟咒術界有牽扯為好。」

希里.維特一邊說着，一邊點開聊天框，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連同賬單一起發給了五條悟。

大概是對面的五條悟也不是很忙，看到賬單的五條悟果不其然地打了個問號。

【五條悟：？】

【五條悟：賬單發錯人了吧？我什麼時候欠你這麼多錢？？？】

【希里.維特：照片jpg.】

【希里.維特：照片jpg.】

【希里.維特：照片jpg.】

【希里.維特：前輩，這次任務我覺得我需要報銷。】

【五條悟：。】

對面正在輸入中一直在變，彷彿在經歷什麼思想變遷。

最終——

【五條悟：轉賬9000000】

【五條悟：好了，你把照片完整版發給我，別只有一半。】

是的，希里.維特這個狗把每張照片都直接切了一半。

【五條悟：炸彈jpg.】

希里.維特把轉賬收了之後，才慢悠悠地在五條悟的表情包轟炸之下把照片發了過去，順便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情。

【希里.維特：照片×9】

【希里.維特：對了，政府那邊有人出手，想要搭上咒術界。】

三言兩語簡要交代這次任務發生的事。

【希里.維特：如果不是我去，恐怕你會選擇追查下去。】

五條悟沒有希里.維特可以抽取情報的【攝取神念】，但是六眼的特殊性可以讓他第一眼就看出一年級三人組身上的詛咒，到那時無論是為了學生還是為了真相，五條悟仍舊會選擇追查下去。

那麼今天的這一個電話就可以避免。

【五條悟：確實，無論哪個選擇對於他們而言似乎都可以接受。】

對面沉默一會兒。

【五條悟：還有具體的信息嗎？】

【希里.維特：具體的資料窗那邊已經在查了，出來之後村田平也會發給你。】

【五條悟：OK】

大致說完之後人就沒影了。

希里.維特看着已經沒有迴音的聊天框，陷入沉思。

眾所周知，五條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但是他偶爾也是個靠譜的人。仟韆仦哾

提問：什麼時候他才不會回你的正事信息？

答：當他不靠譜的時候。

五條悟什麼時候不靠譜？

坑人的時候最不靠譜。

希里.維特沉思片刻，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好在伊地知已經開車到了橫濱的一家酒店。

任務結束后，立刻回東京實在是太晚了，這次任務就提前訂了酒店。

希里.維特立刻下車，沒等後面的三個人說話就說了再見晚安有個好夢，之後人立刻沒影。

一年級三人組莫名其妙，直到釘崎野薔薇手裏的手機震動，打開的高專群里出現了他們三個今天的造型。

瞳孔地震。

【五條悟：啊呀呀，三個漂亮的美少女哦~】

【五條悟：不愧是我的學生~比心jpg.】

【五條悟：照片X9】

……

從這些照片的角度，還有拍照片的人不小心進入鏡頭的幾個衣角、手指來看，是誰拍的已經非常明顯。

……

「希里.維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