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絕處逢生-覓得生機 第一節慘烈之…

第二日天剛放亮，弟兄們出發了。沿途之中發現了好多明軍的屍體及戰鬥過的格殺場景。血腥味，腐肉味隨着陣陣秋風卷地而來，猛灌人的心肺，窒息的人們更加緊張。死去的馬匹，橫七豎八的士兵屍體……看來，離皇帝駐守的地方不遠了。也許，前面也先和阿剌知院前後已將明軍主力包圍了。果不其然，派出的夜不收探子來報，明軍主力真困於前方土木堡土丘之上。人畜斷水兩日，也先只圍困不進攻，明軍全無鬥志。正在假意和談中。再探再報，有傷者盡量搶救過來。傷者大多數是爭搶出路之後自相踐踏，本身又多日沒吃沒喝，身體極度虛弱。甚至好多都是過度疲勞，餓的昏死了過去。瓦剌是不是給搶救的，就這樣，我們又搶救了五六百軍士。其中有至少一半是幾日內就可完全恢復的。不行，帶領者羸弱之師負擔太重，必須速速轉移到安全地帶。「孫亮，帶着這些傷兵找個隱蔽的地方，最好是昨晚的山洞，讓稍微輕一點的照顧重一些的。然後，熬一些小米粥，放一些牛肉乾，切忌不能讓他們吃太飽，不然會危險，他們已經餓多日了。還有，孫亮，多熬一些土硝，多配火藥，現在最缺少的就是人手、火藥、治病的藥材和糧食與水。總之，救助的傷兵越來越多，短時間內很難形成戰鬥力，並且還要分散兵力來照顧。不行，得想辦法派人回京師送信，最好找到居庸關的楊洪總兵還有兵部侍郎于謙於少保說明情況。能夠速派救兵救援土木堡也許還有翻盤的希望。我和趙武商量之後，寫了兩封信分別用蠟封好交給兩名得力的軍士，化妝成老百姓的裝束，帶着火銃，將火銃放入褥套中以防萬一，非必要不要露出破綻，另外，瓦剌蒙古人比較貪財，每人發放50錠銀子以備賄賂瓦剌軍人。這二人一人聯繫居庸關總兵楊洪，另一人聯繫京師于謙於少保。

信文詳細如下：

拜叩居庸關總兵楊大人、少保於大人：卑職皆為京師三千營、火器營軍之中僥倖逃出者：軍校趙武、孫亮。自朝廷大軍出關至山西大同府遍尋瓦剌主力以來。實未瓦剌主力而避戰而回。后又因瓦剌尾隨迫近，被迫應敵。陣仗皆敗，恐陛下及大軍有危。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公振決斷後護陛下退軍，初僅四十里即入紫荊關。過蔚州王公故里而回京師。又恐大軍踐踏莊稼，又轉圜從宣府回，至貽誤戰機被瓦剌主力自山西尾隨而追至。鷂兒嶺將軍吳克忠、吳克勤斷後，下馬跪射，弓矢盡，持槍搏殺后弟兄陣亡，所率部眾五萬全軍覆沒。成國公朱勇、薛綬趕去救援誤中瓦剌埋伏亦全軍覆沒。今朝廷出征主力、陛下車駕、文武官員均被困於土木堡之中。此土木堡為廢棄軍堡，前據懷來城僅二十里，然懷來城已被瓦剌別部首領阿剌之院佔據月余。阿剌之院亦控制懷來附近之水源地清水河。瓦剌太師也先圍堵在後，阿剌知院佔據懷來縣城於前，已無路可回京。並賊控制清水河水源之地，十數萬大軍困於土木堡一土丘之上。斷糧多日，鬥志全無，軍心渙散。掘地二丈尋水仍未見滴水。軍士多有斃歿，營內屍體腐臭盈天！且令皆出於王公振之口，此時束手無策。已有軍士密謀起暗殺王公振之心，恐嘩變。請求火速派兵救援，帶齊糧草與引用止水以及藥物。現有冀北義士曹公岳試圖解救皇帝車駕御前，均因賊寇勢大未能成功。沿途救治傷兵朝廷之受傷軍士已五百二十三人。自製火藥轟擊也先營寨，收集散落的馬匹旗仗盔甲等武器與瓦剌周旋。我殘部願於八月十四日子夜攻擊瓦剌軍後部牽制賊軍，望楊將軍及於少保伺機出擊解救陛下車駕於亂軍之中。

信件由趙武署名並蓋上其印章後用蠟丸密封后裝入馬匹褥套中。此二人喬裝改扮后懷內藏利刃防身，褥套中藏有火銃。每人敬酒一碗，滿飲壯行酒後，飛身上馬，往南疾馳而去。望着兩匹戰馬消失在山谷之中，心中泛起陣陣不安來。來不及多想，往山洞中查看傷兵的情況。沒想到，探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

一位受傷不重，但是因道路泥濘崎嶇，歪了腳的隨軍士兵透露：「因為是軍戶出身，他家自太祖起世代為軍。這次從京營三千營中抽調大部中就有他，不過在前軍營中而主要是負責糧草押運。因為古代出征都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但是因為秉筆太監王振是舉人出身，頗通文墨，閱歷豐富又自宮進宮做了宦官。從永樂末期入宮，後來做英宗皇帝的伴讀，英宗不呼其名，只稱先生。做到司禮監掌印太監，黨羽甚多，把朝廷搞得烏煙瘴氣。開明朝宦官干預朝政的先河，並把朱元璋立的宦官不得干預朝政的鐵牌摘下。並且王振其人專會糊弄英宗皇帝，文不成武不就，貪財狠毒，喜怒無常。

據這位士兵講---王振慫恿皇帝，像宋真宗一樣御駕親征必能嚇退也先。他與英宗有幾十萬大軍護佑，必保萬無一失，且能名垂青史。說的英宗皇帝熱血沸騰，當即表示像太祖太宗那樣開疆拓土建功立業。倉促之間僅僅在兩天之內拼湊了二十萬大軍，號稱五十萬，胡亂湊了些武器與糧草就出兵了。未到大同，糧草又不濟了，原來指望到大同後補給糧草，但當明軍進入到大同時非常順利，直接掉入到了瓦剌的圈套中了。倒是到半路上大同一路上氣象出現異常，七月的天氣炎熱異常，不斷有軍士死亡，殭屍鋪滿了道路兩旁。聽聞瓦剌首領也先在大同，就向大同出隨軍出發的不乏名將英國公張輔，兵部尚書鄺埜、戶部尚書王佐、及內閣大學士曹鼐等等，但英宗皇帝只讓王振一人專斷。出兵不久，暴風雨驟至，軍心哄亂。鄺埜等大臣請求回軍，王振不聽。跪罰鄺埜、王佐直到天黑。八月初二，王振同黨鎮守的宦官郭敬害怕了，密告王振「賊勢大，幾日前遇賊軍慘敗，武清侯石亨僅以身面而返時。」老王振頭都大了，慌亂不已，即令次日撤出大同回京。」受傷的士兵繼續說道：「起初的決策也比較正確，軍士聽聞不用去打仗兒返回京師，也都振作的又急着趕路。原計劃從紫荊關入關后回京一片太平了，也可經過蔚州時衣錦還鄉。瓦剌部隊也就進不來關了，因為從大同趨紫荊關僅僅40里，急性半日即到。誰料，走了40里后王公公喜怒無常的毛病又上來了，又傳令改道向東往宣府行軍。而此時瓦剌首領也先已知道部隊僅僅王振一人決斷，並不戰而逃后，大喜過望，尾隨急追。大臣們多有勸阻取道紫荊關，甚至哭諫均無濟於事。如此，未到宣府即被賊所圍困。」該士兵還透露：「派出幾路人馬阻攔均全軍覆沒，瓦剌士兵將大軍圍困后，圍而不攻，輪番喊話動搖軍心，弟兄們不辨真假但是宦官們極其爪牙們臉色不太正常。」「喊得啥呢？」趙武好奇的問道。「什麼王振老狗奴才，趕快爬出來吧，先把扣得剩下五分之四皇帝賞賜吐出來吧，邊境上我們給你的都是好馬，你給的幾萬支箭咋都不能用呢？把東西退回來，我們即刻退軍。沒有糧食了嗎？來來，我們這裏有的是牛肉乾馬肉乾，吃一點。只要投降我們還有喝不完的馬奶酒，涼涼的泉水。來來，脫掉盔甲投降，保證一個不殺。什麼王振老狗，你的三十大車金銀寶貝全在我這裏，過來拿吧。哈哈哈。說着還真的往軍營里拋灑珍珠之類的珠寶。」

看夜已經深了，看他還想滔滔不絕的說被我打斷了「好了，說說主要的軍情，現在依你估計還能堅持幾日。」我輕輕的問他。士兵搖搖頭，想了一會兒說：「相當一部分軍佐曾是靖難老兵，用車陣、鹿角等環護於營寨外側，賊兵難覓破綻，但是缺水缺糧，尤其是缺水難耐，戰馬已悉數被殺取血飲用。恐已無法堅持過多時日。」

也先此人一向詭計多端，年少時兄弟就從其父征戰四方。現在草原上西方至哈密東方到兀良哈蒙古人、韃靼蒙古人、女真人、朝鮮人均被其收服。已然成為草原霸主。作戰經驗豐富，正是其軍事力量最強。並且此人懂得攻心為上，外加敲詐勒索成性。據此看，皇帝大軍恐怕真如歷史中所述，終難逃全軍覆沒的厄運。

「哥，你過來。」我正在胡思亂想時，嬌嬌把我叫了出來。「咋了？」我問道。「沒事，就是想過來看看你，哥，咱們還回的去嗎？多希望這是一場夢啊，真是夢一樣。」她問我。「哥，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呢？」她有些聲音顫抖，透露著無奈。「來出來說吧，肯定不會的，你想啊，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怠；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也就是說，我們既然了解歷史的走向就清楚此時更應該阻止那些悲劇的發生，來現在抬頭看漫天星斗。你看那裏，這滿天的星斗，我們人類用肉眼觀測到的最遠的星星就是仙女座了，這個星系在浩瀚的宇宙之中已然穿梭了200萬年。我們現在看的它其實是200萬光年以前的它，就如同山洞中休息的士兵一樣，其實是573年以前的人。」我淡淡的說道。「哥，你是在說地理還是哲學嗎？想考我？」嬌嬌一臉不服氣的說道。「沒錯，剛才我說的確實是高中地理書講過的東西。」我接着說道，我再問你：「何為宇宙，出自哪裏？」。嬌嬌小姐姐搖著頭說道：早在兩千多年前的先秦學者屍佼在其典著《屍子》中註明：上下四方曰宇，往古來今曰宙。小曹同學，今天本老師有時間就具體給你解釋一下唄，宇為空間，宙為時間。則宇宙即為時間、空間、世間萬事萬物的總稱。你能聽明白嗎？」嬌嬌一板一眼的教導我，還真知道。看她彷彿回到了高中時代，我為了緩解她近日的緊張壓力，也為了給自己解壓，故意問道：「大概理解，但是學生天生愚鈍，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望老師不吝賜教。既然宇為空間，宙為時間，那麼時間有多久，空間又有多大。」我小聲的問道。「呵，還真是個蠢徒。這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嗎，多麼膚淺的道理嘛！」嬌嬌來了興緻。「咋說話呢，不許罵人。要不你是老師我是學生呢。」知道你就快說，不知道我就不上你這課了。」這次我的聲音很粗，裝作很粗魯的學生問道。「你這啥倒霉學生啊，聽着。所謂宇既是空間，那麼它無邊無際；宙是時間，那麼它無始無終，它們都是無限的。聽說過數學上的正無窮負無窮沒，就是坐標上口是開着的，沒有邊，整明白沒？」嬌嬌像輔導班教育高中生那樣來教導我。「呵呵，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是我茅塞頓開心明眼亮啊。」我吹捧的她挺受用。頭也抬起來了，邊看漫天星斗邊用手點指那顆星星是啥，那顆星星又是啥。「地球現在是1499年，大明正統十四年。根據人口學家曾經測算，十四世紀五十年代的黑死病和歐洲大飢荒時期不斷增加來看。現在這個時期大概有4億人左右，2021年有75億人口。」算上573年的生老病死、新舊交替，我們是在100億分之一的情況之下相遇，並且攜手穿越回到1499年的明朝。是不是感覺自己雖然十分渺小但是卻又挺幸運的。因為不僅有我這個帥哥陪伴，還能有曠古未聞的經歷來充實着你的人生呢。」嬌嬌聽着我的頭頭是道的說辭后居然認真的點着頭，還一遍一遍的聽着小愛（蒙古小狗）的心跳聲。我繼續說道，「你看，你現在咋說也是我這個半個軍師的夫人了，沒個人服侍也不行啊。這樣吧，將來有機會買兩個機靈的小女孩給你當丫鬟吧，古代都這樣。」「那好吧，盼望着，有這一天。」嬌嬌將信將疑的說道。

「早些休息吧，明日還有重要的戰鬥呢。」我囑咐道。「是，老爺。」她學着古代人的稱呼，抱着小狗走了。

八月十三日，黎明四時左右，探馬來報，前面賊兵圍困朝廷的部隊有異樣，有意向東移動。不好，這是也先的詭計！表面上假意何談，實則是看到朝廷大軍現在是疲敝之師，並且斷糧數日又無水源飲用，幾乎沒有了戰鬥的能力。這使也先小子野心爆棚，想要以三萬人馬一口氣吃掉二十萬大軍啊。這是赤裸裸的草原規則，狼性崇拜。明軍危險！不行，必須今日就得有所行動。這時，趙武、孫亮等弟兄都聚攏了過來。「哥，聽說賊兵有異常嗎？瓦剌要有行動了嗎？」趙武迫不及待的說道。「游牧民族講究草原法則，和我們中原文化不同，他們崇尚強者，就如同崇尚狼一樣。所以他們的首領過去常被叫成狼主。」「怪不的他們的妻子下面掛上風乾的狼呢。」孫亮補充說道。」「對的，就如同草原上幾隻狼捕捉成百上千頭羊群一樣，先是讓羊群跑起來，這樣它們的機會就來了，因為羊群一跑起來難免自相踐踏有受傷的，自然成為美味的獵物了。而且，整個羊群簇擁著也不可能跑多快。跑着跑着狼就會將它們或是趕到懸崖邊上，或是驅趕到雪坑之中。盡為它們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的美餐了。」「瓦剌這麼狠毒嗎？」「當然了，想當年他們的老祖宗成吉思汗鐵木真剛開始時僅僅十萬人就打到了歐暹巴了。殘殺了多少人，整個族群的往河裏面趕。」史書上記載的蒙金野狐嶺之戰蒙古騎兵十萬打敗了金朝四十五萬。光是傷亡的金國精銳部隊就超過二十萬人，其餘部隊皆逃散。蒙古人滿山遍野的追殺金國人，金人伏屍百里。」我接着說道，正因為他們有着狼的狠毒與狡詐，所以他們彷彿是我大明朝自立國以來的大患。無論太祖太宗皆以剿殺為主。但自仁宣以來，卻以懷柔立國，邊塞廢弛。比如山海關要塞，私兵嚴重，整個要塞實際僅僅五十餘人。每每賊兵扣關，如若無人把守。此次瓦剌兵分四路侵我大明國土，其中就有一路佔據遼東至朝鮮。朝鮮乃我舅甥之國，倚為外藩，如今被占如損我一翼。」

「好了，趙武聽令，吩咐下去，即刻飽餐戰飯。帶齊火銃火藥箭矢，卯時出發，攻擊賊兵瓦剌後方。」我莊重的說道。「哥，那不等楊洪將軍和于謙少保發兵了嗎？」孫亮問道。「不等了，現在朝廷肯定亂作一團，因為皇帝及朝廷文武大員多隨軍出征被困於土木堡之內。怎麼着也得討論好久啊，萬一貽誤戰機，致使陛下蒙難你我怎作交代啊。」我無奈的說道。「那好，現在我們下去準備。」孫亮說道。「看看火藥硝土煉了多少，能趕出多少火藥？」我問道。

一會兒，孫亮回來了，「硝土煉了五百斤，夠製作2000斤火藥的。」孫亮告訴我說。「好的，全部都帶上，注意安全，注意防潮。」「好的」。孫亮答道。

「弟兄們，你們為國家負傷，為天下的黎民百姓負傷，我們不會置你們於戰爭之地而不顧。我們為你們留下足夠的吃喝以及防身的手雷、子母雷、手銃等等武器，希望你們輕傷的照顧重傷的，前邊還有皇帝及文武大臣還有幾十萬士兵被困於敵陣之中。我們先去救他們，是的，也許我們這點人馬就是飛蛾撲火，但是，既然我們已經有了這個決心，不如去嘗試一下做英雄。哪怕有萬一的可能，我們都將名垂青史！如果我們能活着回來，一定帶你們回京師。」我對這些受傷的軍士說道。好吧，咱們準備出征，來啊，每人一碗壯行酒。」我吩咐趙武去準備。當這是一場註定飛蛾撲火般的營救計劃即將實施后，沒個人反倒釋然了。在一起的時間雖然短暫，但是能夠出生入死也算是三生有幸。多麼難得啊，我和嬌嬌本不屬於一個層次，我是屌絲，她是白富美。我們是公元2022年的所謂現代人，而他們彷彿是只有古裝電視劇才可見到的五百七十多年前的明朝人。是時光錯位讓我們相遇。就如小時候聽《今古奇觀》中描述：傳說有一支國軍部隊整個師一萬來人，1937年12月南京陷落前突圍成功，為避日軍而入深山之中憑空消失了。當五十年後有上山採藥的農民遇到時，雖然衣服破舊但是整支隊伍鬥志昂揚，仍在趕路，奔赴抗日前線的路上。

出發！！！我本想把嬌嬌留下來在山洞，倒是她無所畏懼的樣子。「戰場上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她還挺鎮定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把她女扮男裝了一下。頭上頂着一個明軍小校的頭盔。給了她一把火銃，兩顆手雷。弓箭她始終沒學會，扔給她一把腰刀。跟着我，別亂跑，咱們生則同床死則共穴。」我安慰她道。「胡說些啥，趕緊說呸呸呸！！」她瞪着我說。「哦，呸呸呸呸。」我口誤了。又給力她一隻竹哨子，並教給她各種聲響的意思。比如，連續兩聲是有序進攻，一長聲是撤退。連續四聲是集體衝鋒。必須保證三人一組，九人一隊。有組長、副組長，弓箭手。隊長、副隊長等，統一號令，呈倒三角隊形前進。」我一一叮囑她注意事項。「好啦，我都知道了，跟你打了好幾次仗了，雖然沒有直接上戰場，但是不也是接應過你一次嗎？」看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記着，跟在我身後，你那匹馬是在蒙古包是人家阿哥送的大青馬，戰場經驗豐富。還記得蒙古阿哥告訴的去懷來縣的近路嗎？」我問道。「記得，說啥從他告訴的地方往南行二十里看到個山口不從山口入，走山的東面，直接可到懷來縣城，再往前就是居庸關了。可是我們這一路上也沒注意他說的山口啊，更沒有走他說的近路啊。」嬌嬌問我。「是沒有走他說的近路，不過據我分析，他說的近路已經錯過了，得往回返，還記得第一個煉硝的山洞嗎？那個山洞原來是通往東面的。咱們看到了是它西門。如今正常的官道（擊虜道）早已給瓦剌前後佔據。我們這點人數無法飛躍過他們，除非繞道前行，並且騙他們追擊，半路上埋伏好地雷，字母雷。炸死他們最省事。」

「趙武，我們往回走，回到第一次煉硝的山洞，那個山洞是通的，當時隱約有風吹過來。如果能夠出奇制勝，因瓦剌部隊來追，我們半路埋設地雷。保證能夠掀翻他們。」我繼續說道，這次我們不帶傷兵，把他們藏在這個山洞，以為他們留好了吃喝武器等應用之物。」趙武、孫亮等剛剛喝完壯行酒，此時酒勁正往上撞。「哥，好的，一切謹遵命令。」趙武滿臉通紅的說道：「他娘的，瓦剌酒勁還真沖。」就這樣，我們開始往回返，輕車熟路，幾十里的路程，又沒有傷兵拖累，很快就到了第一次煉硝的山洞口。為保險起見，讓孫亮先帶着幾個弟兄前去探路，我們下馬等候，時間不大，孫亮他們出來了。「大哥，啥事情都沒有走了。」我們跟着孫亮他們進入山洞，因為是第一次煉硝的地方，大家都比較熟悉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一路上基本保持靜默狀態，山洞比較低矮，勉強可以將戰馬牽入，但是沒法騎，只能牽着，一路無話，每人出來牽馬外，另一隻手舉着火把，偶爾有戰馬打個噴嚏外，沒有人主動說話。我手裏自入山洞其點燃了一隻香。為了計算時間，也為了觀察洞內空氣的稀薄情況。香滅了后，又續了一支。還好，二炷香的功夫，我們從山洞的另一側出來了。嚯，出了山洞后，發現一條比較寬的道路，雖然比不上山那側的平坦，但是不難走。還能看到道路上的馬糞。據此推測，這是蒙古牧民經常放牧所走的道路。「清點人數，趕快上馬，我們趕路要緊。」我對趙武說道。經清點，共計四百五十二人，留在山洞養傷的五十二人。「等一下，」孫亮告訴我說，「為防止敵人破壞，必須把洞口隱藏偽裝一下。」「好的，要快，我告訴孫亮道。只見他砍些樹枝及荊棘枝杈放在山洞口，又準備了好多枯草堵滿山洞口，最好，利用碎石蓋住洞口。因為山洞是在半山坡，不仔細辨認還就真不好看出來是原來的洞口了。

「好了，現在檢查裝備，查看鎧甲兵器，火銃、火藥、手雷等應用之物。」「稟告大哥，一切就緒。」趙武說道。「好，上馬出發。」隨着正式出發，戰馬彷彿早已按捺不住激動，長長的鬃毛拂過我的臉龐，痒痒的。回頭看諸位弟兄，個個升龍活虎一般。暗下決心，一定把他們活着帶出戰場。急行軍五十里後來到了土木堡外圍。

只見瓦剌士兵將本就不大的土木堡圍的水泄不通，正在堡外罵陣。看情形，也先還沒有使壞假裝議和來暗害明軍士兵。此時，趙武獻計，「朝廷大軍蓋因無水而困，不若將水源地搶回后即可變為主動。再伺機出擊攻擊瓦剌中軍，執擒也先小兒。」「嗯嗯，妙計妙計。」「諸位弟兄，誰願前往清水河奪回水源？」我回頭詢問道。「大哥，不才小弟願往」此時孫亮說道。「好，孫亮聽令，我分兵一半與你去奪取水源，瓦剌極為狡詐，水源重地必早有防備，切不可輕敵冒進，宜緩行急攻，出其不意而攻其不備。打他一個迅雷不及掩耳，首尾不能相顧。」我再三囑咐道。「遵令，大哥放心，大哥，我們去也！」

單說孫亮領兵二百六十餘人，專奔清水河谷而來。快到河谷邊上時，故意放緩腳步，並與身邊士兵竊竊私語道；「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明白。」「明白，大哥放心。」據瓦剌守河之敵僅僅五十步時，被瓦剌士兵呵斥住：「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再要靠近我們就開弓放箭了！」「別放箭，別放箭，千萬別放箭。我們是前面朝廷的士兵，因朝廷與你家太師也先現已議和。不日將息兵休戈，現在皇帝陛下因口渴難耐，特命我等前來犒賞諸位大人並取水回去復命。皇帝陛下有旨，凡獻水有功者重賞黃金五十兩外加茶葉五斤。無故拖延阻撓獻水呢着你部太師也先治罪！還不與雜家閃出道路，速去取盛水之物，獻水領賞吧！」因為孫亮是個小白臉，本就面色白皙少鬍鬚。剛才裝作廠公太監的語氣，倒也有幾分神似之處。而此時，看守清水河谷的瓦剌軍士不辨真假也不敢阻攔孫亮一行人等。有個小頭目湊近來想問明情況。孫亮遂拿出半路上準備好的十錠黃金五包茶葉遞與此人。瓦剌人大多貪財，看到黃澄澄的金元寶，眼睛都直了，一把抓到懷裏。把茶葉包撕開，捏出一點放入口中咀嚼。「香，真香，是好茶。」「大人，如若我往返及時，皇帝陛下一高興，准能再加封賞，到時候你我老兄老弟可就發大財嘍。沒準，還能賞賜你老兄一個大美人呢，嘿嘿。」說着，孫亮又偷偷的塞給這名瓦剌小頭目一錠黃金。並把其餘準備的黃金分給其他瓦剌軍士。「嗯，好好，快快，快去拿牛皮囊存水，備車，送，送水。」蒙古人有他們的儲水方式，用整個牛皮做囊來存水，居然不漏。每輛車上放一個儲水牛囊。此時，孫亮主動解開一包西湖龍井茶葉對瓦剌士兵說，「你說這場天大的誤會，本來萬歲爺只是說要到邊關看看是誰阻礙了邊貿的皮毛聲音，也不知是誰硬說是陛下御駕親征，御駕親征有啥都不準備就出動大軍的嗎，有沒看到對手就撤軍的嗎？還不是皇帝陛下有好生之德不忍戰爭殘酷，塗炭生靈。所以才也你家太師也先議和，就是真打了仗，不也不可能天天打吧，不也得有議和的時候嘛，晚議和不如早議和。來，都嘗嘗，這是今年上好的春茶。嚼一點，滿嘴留香。」孫亮太監的聲音足以以假亂真呢。說話間，早已把整包茶葉都送到了瓦剌士兵口中，人人有份，轉眼間，附近五六百名瓦剌百名士兵中的的多數，都嚼上了孫亮遞給的茶葉。不多一會兒，其餘五六百瓦剌軍士也向這邊靠近，孫亮如法炮製，也遞給小頭目黃金茶葉等物。並請每人嚼食茶葉。茶葉這東西，一直到清朝中期以後，才慢慢的經印度東印度公司派間諜深入我國內陸地區，盜取茶樹苗后，經回國培育成功后才在西方國家推廣。以前，無論是海上絲綢之路海上經西域的陸路絲綢之路均以出口茶葉瓷器及絲織品為主。阿拉伯及西方國家大量攝入肉食，沒有茶葉來稀釋的話太過油膩，也不利於健康。但是，經過萬里運送后，到達西方國家價格堪比黃金。普通老百姓根本享受不起，所有，游牧民族好多貧民百姓一輩子根本見不到品質好的茶葉，更不用說直接生嚼茶葉了。這簡直不要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