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過了的生日

除了感覺到強大的壓力，紫柔那快樂的笑，足足讓我的心，火熱了一個下午。當我略為有些平靜的時候，一件對我而言相當重要的事情，闖出我那顆火熱的心，進入我的腦海……這件事，就是和濤商討是否要和小說哥一起去樓上！

要知道，自從我進入所謂的十九樓，和那位女孩語談三二句到今rì，可是大多數rì子都不是很安靜。雖然我心裏把最近遇到的一切都視為恐怖的夢，可是理智告訴我，這些不是夢，而是必須面對的現實！

「同志，你好…」

就是剛剛想起，和濤商討是否和小說哥一起上樓這件事，一聲敬而親近的男人聲，從我身後飄進我的耳朵里。這聲音，給我的第一感覺，就像許久不見的好朋友突然相遇，所帶來的不敢相信感。

服務以微笑。順着聲音看去，一位男人。看着他的面孔，沒有了熟悉的感覺，留下來的是心裏烏雲般的沉。他，就是早上在大廈大廳里，那位不知不覺走到我身後的中年男……很無奈，對於他的無聲無息，十分的討厭，雖然他說話給我帶來很強的親近、被尊重。一切都好說，可怕的是，他如此無聲無息，要是在晚上，那不得嚇到我！話又說回來了，中年男這種xìng格，不乏是一處優點，如果他是領導，突襲檢查有一套。也許，他就是一員領導，習慣了突然……好吧，努力的容忍他對我的驚嚇吧。

心裏雖然沉的難以笑臉，但是臉上確是不失微笑，而且恭維的問道「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小同志，可不可以幫我找一下四樓財政部的楊紫柔？就說有人在門口等她。我有些小事找她……」

紫柔……柔柔……他要找的人，是我心目中的天使。心裏大為激動，這可是名正言順去見我心目中天使的大好機會。等等……細想一下，這面不露心的傢伙，會不會是我的情敵？看電視裏面，那些五十歲的財閥，追求二十歲美女……

心裏天上地下的想着，眼睛可沒老實，上下打量著中年男…嘴裏更是嘀咕道「這個…世間如此亂，安全無保險！我是這裏的保安，有權力為這裏的一切安全着想，沒有充足、合理的理由，我不能幫你。」

話剛落下，中年男臉上的微笑變為大笑，進而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拍我胳膊一下:「青年…不錯。世間如此亂，安全無保險…看來，我們還需要努力，方能創造美好人間。」說完，笑臉一收，小聲的在我耳朵邊說道「小同志…她是我女兒，我平時工作忙，昨天她生rì，說好要陪她過生rì的，後來給忘記了。今天特地來給我家姑娘陪罪來了…好小伙，你就幫幫我。」

真的假的？我聽錯了？未來的老丈人……暈糊、木愣，不敢相信的脫口而出「真的…」

「真的。我見她可以不離開你的視線。我絕對不是壞人…」

看着中年男那張肯定的、有些憨厚的面容，我的大腦有些空白，最終還是決定幫他「叔，你等下啊！我幫你叫她…」說完，心裏火熱的跑了。剛跑出兩步，意識到有些失態，趕緊又跑回來尷尬的對着未來的老丈人微笑道「呵呵…叔，你這麼愛你家姑娘，親自放下手上大量的工作，過來給你家姑娘賠罪，我真是有點羨慕你家姑娘，你看都忘記我這有電話了！」說着，趕緊拿起電話，撥起內線。其實失態是因為我心裏極度的激動…

咚嚨…咚嚨…咚嚨…很快電話裏面傳出一位女人的輕美音「你好…」

「你好…我是jǐng衛，可不可以幫我找下楊紫柔。」

「好的，稍微等下啊…」

很快，電話里傳出異常冷淡、沉穩、不失禮貌的聲音:「你好…我是楊紫柔。」

聽着楊紫柔三個字，身體逝去的火熱瞬間歸來，心跳瞬間浮起，嘴上有點麻麻感:「柔柔…不是…紫柔…不是…」我嘴巴麻了一陣。就是這個空隙，紫柔那冷淡、嚴肅的聲音，變成了甜美的笑:「哈哈…不是…不是什麼啊？找我有事嗎？我還忙的呢？」

「那個…不是，你爸找你。現在在大門口……」

我說的很恭維，但是聲音落下，溫柔的紫柔如同天慌邊一般，瞬間變的極其的冰冷「我還有事，沒別的事，就先這樣吧。」

這是怎麼回事？

未來老丈人立刻接住電話「小柔…爸爸保證，以後一定陪你過生rì。最近市裏的事情挺多的，你是知道的…」中年男還沒有說完，紫柔諒解的聲音在電話里打斷了他「算了，別保證了…我已經記住你的十八次保證了。你等我一下…」說完，就掛了電話。

因為我們這裏的電話是外音，所以站在崗亭周圍都可以聽到它們的講話…

紫柔掛了電話，中年男微微苦笑道:「小柔她媽早年有病，所以很早就去了…柔柔小時候，我很少管過她！呵呵…慢慢長大了，我們就像仇人一樣！」

看着這位苦臉的父親，我微笑着安慰他「叔…其實啊。她很愛你的…不然她怎麼會見你呢？我感覺，她只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想要最親的人陪伴她過生rì。」

「哈哈…是啊！早年我也有想過給她找個媽…小時候的小柔脾氣很壞、很調的，我也就依着她了。…」

正在我們交談之際，中年男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的笑臉瞬間變回一臉嚴肅，伸手拿起手機看也不看，接住電話:「你好…我是楊靖守。」

楊靖守，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哪裏聽過…好熟悉，想不起來。

我那未來的老丈人，他接到電話，簡單的回復兩句，就掛掉了手機，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木偶，遞給我「小兄弟…我目前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立刻回去準備資料。你幫我把這個木偶送給小柔…幫我對她說，我很愛她。謝謝了……」說完，拿起手機，平淡道「小劉啊…能不能幫我安排好車子，明天需要上省里一趟。」

我未來的老丈人……我真的臣服了！他就這麼丟下我，留下一句話，一邊打着電話，一邊走向公交站台。你走了，紫柔該怎麼辦？一位爸爸媽媽，丟下了孩子，拿什麼去彌補……理由？金錢？這已經不重要了，你沒有把它當做兒女，它有什麼理由把你當做父母。也許，我未來老丈人很愛很愛我家紫柔，但是更愛工作……也許，你有理由很愛很愛工作，但是沒任何理由不去愛妻子、孩子、家庭、父母。未來的老丈人，我衷心的為你祈福，希望你沒有愧對紫柔。未來的老丈人，你老放心，我會把你的話一字不啦的傳達出去；紫柔，我很愛你。

就在我未來老丈人的後腳剛踏上公交車，紫柔小跑着過來了。空空的大門口，只剩下我們兩個，我該如何開口！紫柔沒有看到她的爸爸，眼中一個冷神，不相信的向著大門外面巡視一圈。紫柔失望的眼神里，可知我心痛的淚……

「小胖胖…我爸呢？」紫柔那雙期待的眼睛。

「那個…剛走。」我的心裏，如同裝了一塊石頭。

紫柔笑了，她笑而不動、笑而不語！她的笑，應該是苦笑，應該是強忍着心中的失落，發出的苦笑！

紫柔，我……好不忍你不開心。趕緊拿起小木偶「那個，你爸送你一名木偶。他還讓我告訴你；我很愛你。錯了……錯了……是他很愛你。」我的臉，好熱。

紫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很快又變回一臉怒氣，嘴裏假怒道「哼，他更愛他的市民。走了更好，我就不想看到他……」

此刻的紫柔，真可愛，雖然堵著個嘴，但是她卻細心的看着她爸爸的禮物。呵呵，不小心被我發現木偶後面的字。趕緊提醒道「柔柔…這木偶後面有字。」

紫柔一愣，深沉的看着我，可愛着笑着眼睛「小胖胖…你不結巴了？」

她這樣看着我，我好受不起！大腦空白瞬間襲來，嘴巴有些發麻:「那個…你…你…」

可憐的我，被紫柔這張別意的笑臉給鎮住了，苦憋著臉，半天說不出話來。雖然我又發傻了，但是並沒有感覺到失敗……看紫柔，她那生氣、悶心的苦臉，變成了開心、快樂的笑臉，就像一名看着動畫片的娃童。很快，她就開始了娃哈哈的大笑，那隨然、隨心、隨yù、不顧及絲毫形象的，歪著腰、倔著屁股的大笑。

看到紫柔無所謂的開心大笑，不知怎麼回事，心裏的火熱慢慢的消失，一種強大的責任感不知不覺的湧上心頭…如果她想笑，任何情況下，我都陪她。

紫柔笑過之後，臉很快回歸一本正經…冷麵酷神一般，微微笑道:「瘦胖胖…認識你真好。」說完，翻過木偶背後，只看一眼，便發出知足的笑。隨後，對着木偶輕輕道「楊靖守…本姑娘今個就放過你。敢不回家吃飯…本姑娘決不手軟，斷你財源。」

此時的紫柔，更像躲在男人懷抱裏面的小女人。我想，更準確的理解，應該是得到了爸爸和她一起吃飯的承諾。

看着紫柔那張笑臉，心裏暗道「好美…」

嚇，紫柔如同聽到我的心聲一般，不明的問道:「什麼？」

「沒…沒什麼…」看着紫柔那略為不悅的臉，趕緊說出實情:「其實我剛剛心裏在想…那個…那個…」看着紫柔期待的目光，鼓起勇氣「那個…你…你……你，好美。」

撲哧，紫柔那期待答案的冷靜面容，再次發出忍不住的笑。她那原本白嫩的臉，略為的、慢慢的浮現出紅潤……萬事不驚的紫柔，她害羞了，她伸手遮住了臉。

十秒后，紫柔問道「叫你小胖胖好呢？還是瘦胖胖好呢？答案不需要今天告訴我，改天再告訴我……」說完，轉身小跑而去，只留下心裏甜美的我。

和紫柔分開后，感覺時間過的分快，六點過後，大廈內部和廣場變得更加的冷清，唯有的是保安！七點下班，心中有事的躺在宿舍的床鋪上，看着屋頂。心裏想着紫柔留下來的問題；

叫你小胖胖呢？還是瘦胖胖呢？不需要現在回答，改天再回答我…

感覺，這個問題並不是那麼簡單，擁有着深意。又感覺，只是紫柔的臨別末語…

「胖…有沒有感覺到，這裡冷清的厲害！若大的大廈，白天除了上下班時間段，其它時間就沒有人過來…」

濤應該看出我有心事，主動的找了一個話題，打擾了我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