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紅嫁衣美人畫

第4章:紅嫁衣美人畫

「這個問題不大,小夫妻雖然生活平平但是女方家裏有點錢。」路景行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問看看他們願意出多少請你出庄。」

「我只收黃金。」姚夕笑道,現金沒有金子踏實。

銀行還是電子錢包的數字太虛,她更不喜歡。

「我明白,那如果出得了錢是不是保證幫忙?」路景行試探性問道。

「嗯,我接下了。」姚夕把玫瑰塞到路景行手裏,「好了沒什麼了就走吧,玫瑰送你了。」

路景行也不打擾直接轉身離開了,主要還是擔心姚夕反悔。他沒說假的,姚夕確實就是業內最強的女入畫師了。

姚夕送走了路景行在自己莊園里的鞦韆坐了下來。

「你聽過嗎?那樣的畫。」姚夕開口說道。

「沒聽過,殺人的畫半世紀里沒出現過。」花圃里悠悠傳出一個人的回應。

姚夕靜靜的盪鞦韆,回想剛才那副畫。單看是沒什麼問題,畫風和色彩像是現在的人畫的不像是古時候的。

「要是你不願意可以拒絕,那麼危險。」

「他誇我呢,我還是去吧!」姚夕起身走到前方掀開草叢,裏頭躺着一幅人畫。

姚夕搬起畫走回家,這畫里的人也不吵就靜靜看着她。

「即使送命你也要去嗎?」進屋后姚夕把畫掛好,畫里的人又問。

「既然是送命的事,那我更應該去了。」姚夕笑眯眯的看向畫里的人,「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曬了一天太陽好好休息吧。」

「出發前和我說。」畫里的人又道。

「好叻!」姚夕把房門關上轉回自己的房間去。

姚夕本想睡覺一閉眼滿腦子都是那幅畫,這也太讓人困擾了。好不容易睡著了,手機又響了。

「誰!」姚夕暴躁接聽電話,對方最好祈禱是有事情如果打來廢話的就完蛋了。

「是我。」路景行的聲音傳來,「你的條件對方答應了,但是她們也有一個條件就是必須把事情處理好。」

「……。」姚夕讓自己大腦運作一下,這是有生意來了。

「怎麼不說話?」路景行以為姚夕不滿什麼,「委託人的母親表示如果這事能成,她有一條傳家寶珍珠項鏈也能一併和金子送來。」

路景行本來不打算說這事,畢竟那是人家的傳家寶。不過他又擔心姚夕反口,還是說出來誘惑一下這小財迷。

「成。」姚夕對珍珠沒什麼想法,她剛才只是腦子沒清醒而已。

「那傍晚我來接你。」路景行說道。

「嗯,晚安。」姚夕說完就把手機一扔去找周公下棋來。

傍晚5點,姚夕換上一身白的裙子就準備出門了。外出前不忘囑咐家裏的畫們看家,莊園雖大但是只有一個管家。這位管家最近休假了剩下她一人,只好讓畫作們幫個忙了。

「你不用準備什麼嗎?」路景行看姚夕一身比較像是要去郊遊的樣子問道。

「我要準備什麼?」姚夕奇怪的問道,她每一次出行都這樣啊。

她出去又不用花錢連包都省得帶。

「沒事走吧。」路景行不追問他相信姚夕已經準備好了。

兩人來到公寓后,那家人已經在等了。

「路師傅這就是你找來的新幫手嗎?」一位看起來有點年紀的阿姨問道,她正是女主人的媽媽。

這位阿姨上下打量姚夕眼裏滿是不屑,要不是因為外面那些神廟和道家師傅說不接這活。她連路景行都不是很相信,比較年紀太輕了。

「不是幫手,她就是我說的姚夕。」路景行知道這阿姨心裏還是懷疑他們,有什麼辦法呢?

本來入畫師就不見光,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想讓普通人相信有點難度。

「不要廢話了,帶我看畫。」姚夕懶得和這位阿姨打交道,有這種時間不如早些處理完回去睡覺。

「這邊請。」阿姨也不生氣,帶着姚夕進門了。

「這位就是這間家的女主人是吧?」一進門姚夕就見一個女人把自己整個人縮在沙發上。

「對的,她叫恬恬。」路景行點頭道。

姚夕蹲下來與恬恬平視,這黑眼球明顯混濁整個人有些獃滯。這魂都跑了一半了,不傻才怪。

「我女兒是有什麼問題嗎?」阿姨擔心的問道。

「三魂七魄跑了一半,你說問題大不?」姚夕在恬恬的眉心輕點讓她整個人睡去平躺在沙發上。

「您是大師,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要加錢也沒問題!」這下阿姨急了,這不是半條命沒了嗎?

就是這句話聽起來不怎麼順耳就是了。姚夕心裏有些嫌棄,是大師就要救你女兒了嗎?

「先處理畫的事情,這位阿姨在這裏陪你女兒如果醒了馬上和我們說。」姚夕交代了一句便和路景行進到一間房裏,這家人因為擺脫不了這畫索性鎖在房裏沒那麼嚇人。

姚夕站在畫前看着精美的美人畫,還有滲人的場景。

「你好,打擾了。」姚夕用溫柔的語氣輕輕地說道,手上還在輕撫畫框像哄小孩一樣。

畫里的美人動了起來,原來面向大樹為骷髏撐傘的她身體轉向正面。不變的是她手中的傘沒離開過那具栩栩如生的骷髏,女人很美一身嫁衣把她襯得很漂亮。

「她第一次改變畫中形態!」路景行驚呼,因為他根本無法和這畫產生聯繫。

「守好。」姚夕縱身一躍整個人進入畫里的世界,一入畫就是樹葉茂密的森林。

這畫里的天氣似乎不怎麼好上一秒大太陽,下一秒滂沱大雨。幾秒后太陽又出來了,毫無邏輯。

姚夕在森林裏慢走,急不來的事情不要勉強。入畫師在入畫后性子不能急,畫里的世界由畫作操控。本事低的入畫師甚至會被困在畫里找不到出口,當然他們自由法子出畫。

可那都是毀畫的事情,姚夕不幹。

「喲這躺着的小妹不會是那天進來的入畫師吧?」姚夕走着走着前方的大樹下有一個女孩躺在那兒已經沒了氣息,就算帶出去也救不回了。

「你是誰?」一把清脆的聲音從姚夕身後響起,是那位身穿嫁衣的大美人。

本畫主人公。

「我有東西掉在你這裏了,想來取走。」姚夕看向她說道,「打擾了。」

「你和她是一夥的?」身穿嫁衣的女人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入畫師。

「我怎麼可能和她一夥。」姚夕擺手,她貴著呢和不收費的人肯定不是一路的。

「你呢?你為什麼在這裏?」姚夕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符紙輕晃出火苗,「你也有東西落下了嗎?」

身穿嫁衣的女人警惕地看着姚夕手裏的東西,只見她把燃起火的符咒丟在之前逝去的入畫師身上。

「你燒她?」

「已經死了那就體面些,一直困在裏頭她要怎麼投胎呢?」姚夕輕笑,「拿了她的骨灰我還能去和她家人收點費用。」

路景行在畫外不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麼,卻能看見畫上的女人表情有些詫異。似乎聽到還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接着畫里滾出一罐子東西落在他手上。

「骨灰?」路景行打開罐子一看是人的骨灰,難道是之前進去的女生嗎?

「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善良的人。」畫里的女人估計太久沒開口說話,說起話來還有些生硬。

「我沒義務替人收屍吧?」姚夕一步步靠近女人,「我不認識她,更不是她的誰……」

「我怎麼可能像你那樣深情伴着你死去的官人……你說是吧?」姚夕走到女人面前為她整理嫁衣上的摺痕。

一身嫁衣伴情郎,即使死了也要為他屍骨撐傘。姚夕沒覺得這有多浪漫。

所以為什麼不要讓他入土為安要暴露荒野?

「我家官人最體貼我了,他總會玲琅玲琅的叫我。」女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她叫湯玲琅。

「看得出。」姚夕不否認玲琅的說法,屍骨原來肯定是一個人死後化成白骨那些腐化的物質早被這大樹吸收了去。

「他死後還在為你遮陽,就像你在為他遮雨一樣。」姚夕說道,「只可惜啊……」

「可惜什麼?」玲琅臉上本來露出的笑意止住了。

「他娶的人不是你。」姚夕說完,玲琅臉色大變周圍的氣氛也不大對勁。

「你在說什麼呢?」玲琅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他肯定是娶我的呀!」

姚夕變出摺扇把時而下雨時而大太陽的天氣給定住了,這鬼天氣經歷多幾次可是會生病的。

「你能控制這裏?」玲琅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之前試圖改變這裏或者入侵的人都被她攔下了。

這是她的世界,只要她不願意誰也不能亂來。

「這是你的世界。」姚夕用摺扇給自己扇風,「但是我來了就由我掌控,我和其他入畫師不同。」

「你不覺得我比較厲害嗎?」姚夕說完自己先笑了,「我不會逼你,我來和你做個平等的交易。」

「平等的交易?呵,你們人類哪有什麼公平!滿嘴謊言!」玲琅原地消失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她回到了屍骨身邊拿起剛剛放下的傘一臉愧疚的為它撐傘。

周圍場景開始變化,原來的樹林變成了熱鬧繁華的街市。

咚咚咚——

「入畫師不好當啊……這次是要搶親啊……」姚夕披着嫁衣在茶樓的二樓看着底下迎親隊,入畫師有時會變成畫中人經歷畫中人所發生的事情。

往往都是畫中人最難忘,最難過,或者最開心的時候。

就好像打遊戲要通關副本你得作為角色主人公先走一次故事情節,然後打boss通關。

姚夕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那麼麻煩還得跑「副本」……

剛剛應該加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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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畫中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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