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誰會嫌金子多?

第3章:誰會嫌金子多?

一早博物館大門一開,所有的畫作已經歸位。昨天晚上幹完活后姚夕化成社交小能手,從展廳一聊到最後的展廳。為了檢查確保這裏頭沒問題之外,也順便看看這些畫作是否正常。

要是多幾個像母子畫那樣喜歡丟孩子的畫……

那就麻煩了,等下東家以為自己沒辦好事怎辦?

「老闆這些畫好像被人擦拭了一遍一樣,各個好像自帶榮光的樣子。」館長看着這些成年名畫那麼久,這一次看它們感覺不同了。

有點「容光煥發」的感覺。

「不愧是入畫師,姚小姐不知道在何處。」老爺子看了看自己博物館順眼多了,感覺整個也清新起來。

一行人來到老爺子辦公室,姚夕翹著二郎腿在裏頭呼呼大睡。要知道她說了很多話很累的,身上的傷早就靠路景行的藥膏恢復了。

「姚小姐打擾了,這是您的報酬。」老爺子吩咐人打開一箱子的黃金擺在熟睡的姚夕面前。

姚夕夢裏感受到金子的召喚反射性跳了起來,看着眼前金光閃閃的金子昨天值了。

「謝了老爺子,三展廳的畫已經沒問題了。」姚夕把箱子合上笑眯眯地說道,「整個地方我也巡視過了,妖孽已除老爺子不用擔心了。」

「感恩感恩,姚小姐還要再睡多一會兒嗎?」老爺子臉上堆著笑臉,他一點都不心疼那箱金子。

真的不心疼!

「不了,收錢回家!」姚夕拿起箱子準備離開被館長叫住了。

「那個我有個問題!」館長喊道。

「你問。」姚夕轉身看了看館長,這人吧其實也是老實人,熱愛博物館就在這地方打工十年。

很不錯。

「你昨天是打掃了嗎?為什麼那些畫看起來有些不同了,有點像是發亮了。」館長好奇姚夕是不是有什麼保養方法。

「我沒那麼閑,只是和它們多聊聊天罷了。」姚夕笑道,「你們地處偏僻不像那些靠近觀光區的博物館常有遊客光臨。」

「缺乏人氣聚集,久了這些畫也會死氣沉沉的。」姚夕說道,「我只是把它們喚醒了,它們開心了你看起來就好像發光那樣。」

「原來是這樣。」館長點點頭,其實他沒聽懂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我知道老爺子愛好收藏,沒有要拿這裏賺錢的意思。」姚夕明白館長想知道怎麼讓這些畫繼續保持好狀態下去,「這樣,你們有時間多在不同展廳溜達自言自語和它們說說話放點音樂什麼的。」

它們過得開心,也有一樣的效果。

「謝謝姚小姐指點,我會儘力做好的。」館長這樣聽就明白該怎麼做了。

「嗯,不客氣下次問問題就要付費了。」姚夕提起箱子離開前丟下了這麼一句。

「她只收金子,打消你想問問題的想法。」老爺子看館長似乎想自費問問題還是提醒一下比較好。

「那麼貴嗎?」館長一聽,再想想剛才那箱子黃金。

真是一口千金啊……

「這行人員稀缺,我們要請他們自然得出大價錢了。」老爺子滿意的在自己博物館漫步和館長嘮嗑起來。

「可是我從來沒聽過這個職業。」館長也算在博物館美術廳之類的地方工作20年了,他從來沒聽過。

「你之前工作的地方是流動展覽遇上這種比較少撞上稀奇古怪的事情,而且還是小輩為了賺錢辦的機構可不一樣。」老爺子說道,「像我們這種世代人從業的,都會有上一輩傳下來的入畫師。」

「姚小姐還給令尊辦過事嗎?」館長有些驚訝。

「估計是她老一輩吧?我接手下來就接觸姚夕一人,其他人我就不知了。」老爺子也是聽父輩說的事裏了解入畫師,接觸過的也只有姚夕和她那一邁人。

據說還有分好幾邁人,他們之間互不干涉。但是具體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姚夕開開心心回家堆起自己的金子,她有個房間專門堆金子可以說很奢靡了。

叮鈴鈴——

「喂?」姚夕接起手機沒有來電顯示。

「姚夕。」路景行的聲音傳來讓姚夕疑惑了半響。

「你為什麼有我號碼?」姚夕奇怪地問道,他們之間沒有太大交集自然不可能留什麼手機號。

「你在博物館留下的名片看來的。」路景行老實回答,「找你有事方便出來嗎?」

「這可不行,師傅說了不能見你。」姚夕搬出師傅來說,「我聽他的。」

「一千塊。」路景行說道。

「錢收買不了我。」姚夕躺在自己的金塊上說道,把他她當什麼了。

她不缺錢犯得着去得罪師傅嗎?

「一千塊黃金。」路景行淡定表示。

「好嘞大哥,哪裏見面?」姚夕整個人坐了起來,「時間?」

電話另一頭的路景行笑了,用錢肯定不能收買姚夕但是金子可以。

「我就在你莊園外,不介意的話放我進來。」路景行看着眼前的大莊園,上一代的姚家雖然企業世家有點錢。

那也只是買買洋房的程度,這整個莊園可是姚夕一人打拚出來的。大概也是因為她大手筆花錢,所以對金錢有着比他們更大的追求吧?

「你是太閑了想來賞花還是偷酒?」姚夕語氣警惕地問道。

「談正事,不閑逛。」路景行哭笑不得,他像是這樣的人嗎?

「那好吧我出來接你。」姚夕掛了電話把小金庫鎖好,騎上自行車往大門前進。

「路景行先生有啥事找本小姐?」姚夕站在自己大門前也不開門就隔着大門問道。

「進去說。」路景行把金子交給姚夕,這門不就開了。

這德行真的沒誰了。

「你到底因為金子為多少人開過門?」路景行忍不住問道。

「你是第一個。」姚夕把自行車丟在一邊和路景行一起步行進去,「不是誰捨得花金子來我莊園的。」

這樣的人可以常來沒關係!

「有個事我想找你幫忙,不能讓師傅知道。」路景行切入正題。

「什麼忙那麼神秘?」姚夕隨手摘了一多玫瑰送給路景行,他的能力她是知道。

還需要她?

「那是一幅美人畫,但是看着有點滲人。」路景行說道,「而且男人不能入畫,它只讓女人進。」

「美人畫那就是一幅美人像怎麼還滲人了?」姚夕奇怪的問道,「難道是暗黑風格的畫作嗎?」

「你看看。」路景行拿出手機拍下的照片給姚夕看。

畫里的美人撐著紅色油紙傘身穿紅色嫁衣,臉上還有幹了很久的血跡。她站在一顆大樹旁為樹下一具骷髏撐傘,而大樹的枝葉為她遮蔽陽光。

「嗯……我大概懂你說滲人的點在哪裏,不過你怕骷髏?」姚夕放大屏幕來看,「這東西肯定不是西方畫,中式嫁衣又看不出是什麼時期的。」

「來源?」姚夕見路景行不說話當真以為他怕骷髏。

「來源地不明,作者不明。」路景行嘆口氣,「滲人不是骷髏,是這女人會殺人。」

「啊?」姚夕不明白,這殺人的意思是什麼。

成精了?

「這是掛在一對新婚夫婦的公寓裏頭,也不知道是哪個害人不淺的朋友送的。」路景行說道,「他們看着藝術就掛在客廳中央,起初是家裏的寵物突然猝死後來男主人也死了。」

「死因?」姚夕皺眉,她又不是警察這東西她可管不來。

「他老婆像發瘋一樣說是畫里的妖精殺的,她家人找了很多道士都不成最後找到了我。」路景行翻動幾頁新聞給姚夕看,「不過醫生那頭說法是男主人心臟病爆發,只不過這個人沒有病史。」

處處透著蹊蹺。

「平民百姓的事情自有人管,你知道我不能插手。」姚夕把手機還給路景行,入畫師分成好幾脈人。

姚夕這種就是專門收費的,也有一路人是不收費專門為平民百姓除害的。不過那樣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的入畫師都收高昂的費用就是了。

他們之間互不干涉,走的路不同最後結局也會不同。修身修心的入畫師死得體面些,修財的死得比較難看。但是誰抵擋得了金錢的誘惑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合情合理。

「那副畫燒了也會自動掛回客廳里,挺邪門的。」路景行說道,「其實一開始我找了另一個女生,然後吧……」

路景行突然停頓下來不知道怎麼開口,甚至感覺自己有點混蛋。

「怎麼?」姚夕疑惑的看向路景行,兩個人就這樣呆站在原地。

「她死了……」路景行說完更覺得自己混蛋了,因為他進不去只能在畫外看着她死在裏頭。

「我滴媽呀,這事還帶送命的!」姚夕往後退了幾步,「你猶豫了是覺得自己混蛋來找我送死吧?」

路景行一臉「被你發現了」的樣子,做好被扔出莊園的準備。

「死多少入畫師了?」姚夕轉身面向自己的花圃,看看美麗的玫瑰們讓自己心情好些。

「她之後,沒人敢去。」路景行生吸一口氣說道,他知道姚夕不去理外邊的事日常就是呆在自己的莊園里鐵定不知此事。

這件事已經在業內鬧出不小風波,距離入畫師被畫作殺死還是50年前的事情。他們這一輩人根本沒人想過賠命,上一輩都在用人老了的借口不願意管。

「你如果不願意也沒關係。」路景行本來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畢竟誰沒事替你送命?

「為什麼是我?」姚夕擺弄着眼前的花,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找她。

肯定不止是其他人不敢接,還有其他理由吧?

「只能女人入畫,這業內還有哪個女性入畫師比你強?」路景行淺笑看着身前女孩的背影,「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有誰。」

「要我出手就得遵守我的規矩。」姚夕踩下一把玫瑰,「畢竟丟命的事,還得加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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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畫中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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