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Chapter 84
烏雲遮住了部分月光，將天台劃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被月光籠罩處於光芒之中，另一部分則是陷入了烏雲籠罩下的黑暗。
恰好也將蝙蝠家和企鵝幫分割開來。
企鵝們和傑森、達米安一起站在月光之中，他們正在討論著什麼，但表情都是輕鬆的，另一半則是陰影下的蝙蝠家族。
蝙蝠家族不發一言，只是靜靜地看著月光下的企鵝們以及傑森和達米安。
蝙蝠俠不免有些恍惚，這月光就像是一把殘酷的刀，將他們徹底劃分為兩個部分，傑森、達米安將會和企鵝們一起走向光明的未來。
而蝙蝠俠和他的蝙蝠家族將會永遠停留於黑暗之中，這便是蝙蝠家族的命運，躬耕黑暗，為人們創造更好的未來。
蝙蝠家族永遠不會有暴露在光明中的那一天，因為他們早已習慣了在黑暗中潛行，貿然進入光明只會灼傷他們。
月光，殘酷的月光。
然而蝙蝠俠做夢也不會想到的是，在不久的未來，蝙蝠家族也基本全員跑去了企鵝那一邊，徒留下一個孤寡老人蝙蝠俠還維持著岌岌可危的蝙蝠家族。
畢竟和偏執又固執的蝙蝠俠相比，怎麼想都是有著毛絨絨羽毛、天才頭腦和超能力的企鵝更受歡迎吧？
....
企鵝幫的威名已經在哥譚市打響，只是這次「企鵝幫」代表的卻不再是企鵝人的幫派，而是一個新興的幫派，由紅頭罩和他的神秘合伙人組成，甚至與蝙蝠俠也有所聯繫。
企鵝幫以雷厲風行的速度和手段飛快合併了鑽石區的所有勢力，他們的總部是曾經屬於企鵝人的冰山餐廳。
有不少勢力偽裝成上來用餐的顧客暗自觀察過被企鵝幫收入囊中的冰山餐廳。
看起來與被企鵝人掌管時沒有太大的區別，仍然是那個貴的要死的冰山餐廳，不過冰山餐廳里多了許多以前顧客們沒有見過的裝飾品，更多像是企鵝的物品充斥在了餐廳內。
沒有參與任何犯罪事件的普通貴族倒是沒什麼想法，畢竟他們來這裡吃飯又不是看在老闆是哥譚老四大家族科波特的原因。
他們會來冰山餐廳只是因為冰山餐廳算得上是哥譚的「招牌」之一，就和韋恩鐘塔、哥譚大劇院一樣。
冰山餐廳是哥譚上流的代表，絕大多數有錢人都會選擇來冰山餐廳用餐，在這裡用餐一次通常消費會過千美金，但對富豪來說這個數量的錢只是洒洒水而已。
總之這裡仍然是富人消遣的地方。
幾乎沒人見過冰山餐廳的老闆，倒是紅頭罩在手下的簇擁下出現過幾次。
穿著高定紅色襯衫與黑色馬甲，臉上戴著多米諾面罩的紅頭罩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初用鐵腕強管西區時的模樣。
穿著襯衫和馬甲的他顯露出了些許作為冰山餐廳老闆的氣勢。
但紅頭罩並不承認自己是老闆，他表示真正的老闆是另外四位，並不是他。
冰山餐廳的老闆住在餐廳的地下，可通往地下室的那道門有專人把手根本沒法進去。
有的勢力曾試著命令手下強行突破冰山餐廳的地下室，至今那些被命令去強行突破的手下也沒見著回來，他們全部下落不明。
偏偏連屍體都找不到，正常來說，哪怕被殺掉了也該有冰山餐廳的人去處理屍體，將他們碎屍塞進垃圾袋裡，或者沉入海里，偏偏什麼也沒有。
難不成冰山餐廳的老闆把他們圈養起來了嗎？也不應該啊，多多少少都該有些許動靜才對，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是過於可疑了。
直到有人猜測那些入侵者最後是不是被做成了菜端上了餐桌。
於是冰山餐廳四位老闆的惡名也傳了出去。
能讓紅頭罩為其打工，令所有試圖探查他們秘密的人有去無回並把他們端上餐桌，還在一天之內擺平了鑽石區，並在與蝙蝠俠的對戰中全身而退。
冰山餐廳四位神秘老闆的惡名已經傳遍了整個哥譚，一些在鑽石區獨行或者兩三抱團的混混、罪犯嚇得瑟瑟發抖，恨不得立刻逃出鑽石區。
其他區域的幫派勢力更多的則是擔心，如果冰山餐廳的新勢力是很難搞的存在，那是否意味著哥譚的地下世界又要洗牌了？
儘管企鵝人的實力算不上哥譚地下世界的頂尖，但他的勢力分佈非常廣，也捏著哥譚地下世界的絕大多數幫派的物資命脈。
畢竟現在從其他城市走私槍支的風險太大了，企鵝人有自己的門路能搞到槍來，所以絕大多數哥譚的罪犯都是從企鵝人手裡進貨的。
結果現在企鵝人躺在重症監護室里到死不活的。
他的地盤被幾乎被新的「企鵝幫」吃了個乾淨。
天真一些的幫派領袖會認為這是新起勢力對企鵝人的報復，有腦子的、且有所謀略和想法的人才知道鑽石區的地理位置有多好。
只要掌控了鑽石區，以及哥譚市的其他某幾個區域。
在向外同時發動侵佔的戰爭就能一舉控制住整個哥譚市，哪怕有兩三個結點出現了問題，其他地方也能迅速支援。
當然了，這些是只有很少數的極其聰明且有謀略的罪犯才知道的事情，就比如小丑、謎語人。
絕大多數人還是只看到了表層。
然而企鵝們可不知道外界已經將它們描述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了，他們正在享受自己不需要應付小學生的完美周末。
冰山餐廳的地下一層。
香檳色的燈光落在裝修極為奢侈的四隻企鵝癱軟在充滿了柔軟羽毛的絲綢枕上。
它們摸著吃撐了圓鼓鼓的肚子，冰山餐廳的廚子的廚藝是過關的，哪怕是生魚也能做出很多花樣來滿足這些企鵝的食慾。
「這些美味的鮮魚沾上醬汁加上新鮮的檸檬片，怎麼會變成如此邪惡的東西——」斯基伯伸出一隻鳥翅在空氣中晃了晃。
「還有這柔軟的羽毛墊，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動物的羽毛做成的，或許人類為此殘害了動物，可是它們真的好柔軟。」普萊維特也搖晃著翅膀說。
「我被這些邪惡的東西腐化了。」斯基伯發出一聲滿足的感嘆，隨即又縮進了軟墊里。
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達米安移了些許視線給這些已經腐化了的三隻企鵝，科瓦斯基吃完飯後就把自己關在了實驗室里。
聽說它正在對拉薩路聖水進行新一輪的研究，它似乎通過拉薩路聖水能夠令人狂躁和穩定的能力，鏈接到了另一個世界自己的意志。
現在正忙於研究如何同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進行意志置換。
「注意你們的形象，企鵝們。」
達米安提醒道：「今天下午你們還有一場和哈莉·奎茵、毒藤女的會面。」
「關於冰山餐廳的老闆是企鵝這件事兒已經夠奇特了，如果讓她們看見四隻柔軟的毫無殺傷力的企鵝，那會令她們對合作對象產生懷疑。」達米安指出。
畢竟他們對哈莉·奎茵宣稱的是冰山餐廳的神秘老闆想和她談談合作幹掉小丑分使小丑幫的計劃。
哪怕哈莉·奎茵不想支持這個計劃，她也會過來看看，按照傑森所提供的資料顯示，哈莉·奎茵是個愛炫耀好面子的女孩兒。
成為整個哥譚第一個見到冰山餐廳老闆的壞蛋，這絕對是哈莉·奎茵無法拒絕的事兒。
至於合作的事兒？哈啊，她只是說她會來談談，可沒說過一定會與企鵝、紅頭罩合作，哥譚的壞蛋向來是隨心所欲的。
企鵝需要做的事，在今天用足夠的氣勢和條件令哈莉·奎茵同意與企鵝們合作。
讓哈莉·奎茵看到軟乎乎的癱倒在墊子上的企鵝，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Boss該有的模樣。
緊接著，達米安露出一個血腥的笑容。
「當然，我們還有另一種方式來確保他們忠心耿耿的方法。」達米安說。
「那可真是太好了！」普萊維特高興的說，吃飽喝足后的它實在是不怎麼想動彈。
隨後普萊維特看見了一直靠在沙發邊的長劍，幾乎是達米安在哪兒，他就會帶著他的武器去哪兒的程度。
「...和你的長劍沒有聯繫對吧？」普萊維特懷疑的問。
達米安笑而不語，他輕輕摸了摸刀柄，表情很明顯了，他大概是要用武力威脅哈莉·奎茵和毒藤女了。
他難道以為毒藤女和哈莉·奎茵是哥譚地頭的小混混嗎？
她們擁有自己的小丑女幫，毒藤女更是以一己之力坐擁著一片區域，她們毫無疑問的，是哥譚一流的壞蛋。
達米安或許能對付其中一個，但想以一敵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別擔心，小孩兒。」斯基伯不慌不忙的說：「我準備了一個讓自己充滿威嚴的道具，能夠瞬間讓我變得像個教父，也能隱藏我的真實身份。」
「是什麼？」普萊維特翻了個身撐著腦袋好奇的發問。
瑞克也是好奇的看向斯基伯。
斯基伯從身後拿出一個八字鬍，戴在臉上。
瑞克、普萊維特以及達米安的眼神立刻變得陌生起來，他們警惕地盯著這個長著鬍子的陌生平頭企鵝。
八字鬍的平頭企鵝看起來年齡已經不小了，它的身上有一種被歲月打磨過後的沉著，優雅沉穩的外殼下是槍火和血水堆砌的內在，是組織的領袖，是「教父」。
「你是誰？！」
「吼吼。」斯基伯裝模作樣的笑了兩聲。「孩子們，請稱呼我為「教父斯基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