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拯救與拋棄

「怎麼樣？是罪罰降臨嗎？」

外圍此時坐在車來車往咖啡廳內的成熟女性一邊打著文檔一邊小聲問道。耳機的那邊許久傳來了聲音。

「應該是這樣了，教堂現在還保持在開始模樣，高勇還沒有從罪罰空間里走出來。不過.......」

女人停下了自己嫻熟的打字聲音，稍稍抬起眉角問道：「不過什麼？」

「那個，嵐姐，你見到處於半燃燒凝固狀態的教堂嗎？」

女人瞬間起身合上了筆記本朝著店外的黑色跑車走去，隨即跟耳機那邊的人下達命令道：「開始布置二級罪罰戰鬥布置，不能夠使得任何一個正常人發現異樣。」

「哎哎，我這就去辦！」

「導航，關道小區教堂。」

處於半燃燒凝固狀態下的教堂，而街道上的行人依舊保持鎮定，這隻能夠說明兩種可能。

一：高勇已經被殺，而之後對方沒有解開罪罰空間，使得教堂燃燒狀態延長。

二：有第三罪罰人同樣對任意一人展開了罪罰空間，時間停滯在了教堂燃燒之時，兩個空間的影響之下，只有街道上的人們依舊處於在空間之內因此看似在正常行動但對於一旁燃燒凝固狀態下的教堂不聞不問。可是，如果一旦被其他進入到這個範圍內的其他人看見了........

下個路口直接加速拐彎，超速近道，女人再次喊道：「發布a級罪罰人通知，隨時準備！」

「啊？！a級，哦哦，我這就....」

女人低眉，雙眼看著一輛輛急速向後退去的車輛想著，高勇如果出了事情，之後可就麻煩起來了。

「嘶，呼！」

地上的高勇瞬間猛喘幾口大氣，身上的傷口沒有再次被加重的情況，隨即抬頭查看情況，發現了一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你....這裡十分危險！還請退後!」

誰知少年頭都沒有回，冷漠道：「還是收起你那種負擔正義感吧。面前的人可要比起你我都要危險許多。」

少年的手腕處還在流血，但是面色依舊保持平靜，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高勇急忙起身，看見少年前方正在戰鬥的人性黑影以及自己的黑霧。

「惡.....」高勇皺眉，沒有想到，自己反而成為了最大的威脅。隨即脫下自己的消防服扔向復見林。

「接著。」

復見林的身上覆蓋上一層黑暗，拿下才發現是殘破的消防服，隨即看著眼前的男人深蹲擺好架勢看向了遠處了莫信。

「那個牧師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危險，少年，你還是站在我的身後吧！」

復見林皺眉，剛剛站在一旁看著他的時候都沒有這樣有力的承諾以及保護感。這個消防員，非常的奇怪。

「我的極端情緒是由保護慾望而引起的亢奮，只要你能夠站在我的面前，我就會興起這種興奮感！」

復見林皺眉，但是面前的高勇已經朝著莫信的身邊走去。

「現在，至少應該把那隻猴子的舌頭拔掉才行！」

下一刻復見林的髮絲撥動，眼前的這個男人迸發出強悍的爆發力使得地面直接塌陷！

復見林皺眉，這是面前這個男人情緒變得極端的信號嗎？

「莫信！」

高勇飛在空中這樣喊道，而莫信的頭都沒有抬動面不改色的伸出右手瞬間抓住了高勇的手腕，再次甩飛。

「真的非常不聽話呢！」

猴子咆哮的喊道，而黑色的霧靄已經開始潛伏著朝他奔去。

「不敬！」

猴子的右手再次抬起，不打算留下任何一次機會，下一刻連帶著依舊被砸飛在空中的高勇，黑色的霧靄，以及依舊在牽制莫信的生。朝著這個靈長類的生物看來，它就坐在地上，從頭到尾都沒有移動過自己的身軀，隨後那隻右手，瞬間順時針旋轉！

「咚~！」

一聲悶響之餘，高勇沒有了生氣一般，從被砸的牆壁之中脫落而下，而那如潮湧一般的黑色霧氣下一刻也瞬間被風吹散一般，不復存在。眼前瞬間乾淨了許多，復見林終於跟莫信再次達成了對視。

「我叫做莫信，是一位牧師。」

莫信的雙眼之中有著其他的情緒，是別樣的的，甚至是不可明說的。但就是這樣的情緒，使得復見林那一次最好的時機停滯了自己的進攻，就是這樣的眼神，使得高勇如今只剩下肉體留下來的巨型傷疤。

「你的爸爸媽媽呢？啊，可能他們都有著自己的事情在忙碌吧，為了你的未來也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

戰派的戰鬥是那樣的激烈，是猛烈的衝鋒以及死亡來臨。復見林站在原地，自己的雙腳又一次的發麻，隨後漫長的彎曲自己的膝蓋，朝著前方的男人走來。

「你可以在這裡做任何的事情，不如，先吃飯吧？」

復見林隨即能夠看清楚他的衣擺了，還是從前那樣的淡淡黑色，已經打卷甚至是被漂洗的略微發白，胸口上的紅色十字架未必是真正的紅色，那只是一個大致的顏色，被摩挲了一遍又一遍吧？才能夠導致它現如今還能夠安穩的掛在牧師的胸膛上。

「你已經背過舊約了嗎？明明只是想讓你認識一點字.....來，今天我們來讀這一本。」

牧師站在那裡，懺悔者坐在那裡，禱告者需要跪著嗎？觀摩者需要參拜嗎？基督新教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只要前來揣著心，看著未來都是光明的。

「孩子，你要上學的，不能夠一直待在這裡呢。」

「可是我走了的話，牧師你不就寂寞了嗎？」

「啊，我怎麼會寂寞呢？我有主。」

「我明白了，牧師。」

兩個人相視而笑，面容都是溫暖的。

生站在哪裡，站在兩個人之間的那點距離之上，坐在遠處的猴子已經回道了莫信的頭上，扒著莫信的頭伸長了脖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雙眼開始散放著紅色的微芒，嘴角開始綻放出笑容。

「你說過，神的第七日，休息了。」

「不，不是我說的，是主自己說的。祂認為一切都是好的。」

「可是祂其實可以再干點活。」孩子抬頭，看著身邊的牧師說道，「比如，給予人類什麼叫做尊重。」

「這就是當時戰爭年代，保存至今的一坐教堂，在當地也非常的有名，當時修建的第一位他國牧師給了我國難民不少的幫助。就算是之後的和平年代依然又不少的女性加入其中以表自己對於主的尊重。」

「嘖，信這種東西，還不如拿起東西跟那群畜生干一場。」

「都說了，是女人嘛，他們也是沒辦法了不是？」

「好簡陋。不是，花錢來這種地方嗎？」

「大家放心這只是順道上的景點講解，之後我們會坐大巴前往本市最高的瞭望台。」

「不，主沒有任何的失誤，主認為這樣就好了。」男人微笑，他的右手還拿著緋面起腳的聖經，隨後起身，眾人才發現這裡還有著任職人員。

「這位是現如今這片新區範圍內唯一的牧師，大家如果有什麼問題又或者是關於基督教的一些小知識，都可以問一下的。」

.......

「啊。那個牧師，您收入怎麼樣啊？」

「不會說話別說話。」

「哎呦，就是開玩笑，問問嘛。」

然而這個男人卻開口了，微笑著看不出破綻道：「牧師薪資並不高，但還是勉強能夠養活自己的。」

「啊，看起來過的還可以嘛！」

孩子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微笑的模樣，嘴裡明明剛剛還在說著主的故事。

「您一直以來都承擔著這樣的痛苦嗎？」復見林穿過了生的身軀，站在了離莫信不到幾米遠的距離問道，「一直以來，您一直承受著，這樣的言語嗎？」

莫信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說道：「孩子，你應該尊重主的。」

復見林點頭隨後說道：「但是莫信牧師，您本也是不相信的不是嗎？」

「一直沒有娶媳婦，不是說牧師能夠娶媳婦嗎？」

「這個咱們也不敢問嘛，萬一有什麼規矩的。」

隨後的猜疑越來越多，開始瞎想，甚至是信口開河。孩子們傳的到處都是，知道復見林也聽見了這樣那樣的故事，跑來詢問，他的莫信牧師。

「牧師，真的，一切都跟他們說的那樣嗎？！」

孩子這般的真切，但是莫信依舊保持著微笑，面不改色的避開了問題說道：「餓了嗎？我給你做點吃的？」

「不，莫信牧師，你必須回答我，好讓我去糾正他們！」

「孩子，我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自己的過去。我們要做的是如何更好的面對自己的過去才行。」

所以他依舊沒有開口，保持微笑，到了如今，自己已經說出了那般傷人的話，他還是這樣微笑著。

「孩子，你應該成為一位牧師的，像我一樣未來給予更多人信仰的道路。」

「抱歉，莫信牧師，我能夠擁有的只有尊重。」

「我明白，主自然會有所聽取的。」

生暗自發力，雖然自己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在這極短的距離之下能夠保證復見林的安全。

「嘻嘻，還需要忍耐，還要繼續等待。」猴子笑著碎碎叨叨的說著，面前的莫信將自己的右手抬起，緩慢的搭在了復見林的肩上說道。

「即使你進入了挪得之地你依舊是我的孩子，未來，你自然能夠明白的，主的指示。」

下一刻瞬間恢復了光明的實現，耳邊傳來了一陣陣的呼喊聲。

「著著火了！快救火！」

「死人了！死人了！」

復見林注視前方的夕陽說道：「生。」

黑影一樣站在他的身後也注視著夕陽，面前空無一人，身邊的生物還在吵鬧。

罪罰技能，死亡停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