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窮書生

十一章 窮書生

二人一路飛行,太羊在看到一座城池,覺得不錯,便問道士要不要停下來看看。

「行,那就下去看看吧。」

二人到地面之時,正值下雨之際,未進城門,看見旁邊有一座茅草屋,一位破布衣服的年輕人,來來去去,不知道在做什麼,二人想着現在進城找地方避雨倒也麻煩,便過去想要看看那人是否可收留一時。

太羊和道士走近一看,才知道這人慌慌張張的實在收拾被雨淋濕的書,那人看起來身形消瘦,相貌憨厚,看起來像個讀書人。

書生剛搬完最後一疊書,二人剛剛走到房屋面前,太羊拍了拍他的肩,說到:「閣下,我與道友走到此處,突然滿天落雨,不知閣下能否收留我二位一時半會。」

書生看了看這二人,感覺不是什麼不懷好意之人。「寒舍簡陋,二位若是不嫌棄,便隨我來吧。」太羊道謝之後,二人就跟著書生進到房子裏面,這書生確實沒騙他們,確實簡陋,可謂是家徒四壁,唯一看起來擁擠的便是那破木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書籍。

書生拿來了兩杯熱水放在二人面前,便坐在角落裏看書去了,這天氣陰冷的緊,這書生仍然是單衣,看起來確實窮困潦倒。

三人坐在一個屋子,倒是鴉雀無聲,連太羊這活潑性格,看著書生看書那專註樣子,都不敢打擾,就這樣靜坐,過了一個時辰,雨停了,書生人仍然在看書,好像沒有任何察覺,太羊起身到書生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謝謝您收留,這雨停了,我們便也走了。」

書生這才放下書,站起身,道士和太羊對著書生拱手道謝,準備離開。

「二位是要去城裏嗎?」書生問道。

「確實如此,閣下可有事情相托?」道士轉頭問道,跟這人交流,自己倒也變得文縐縐了。

「確實有一事相求。」書生低頭說到。

「閣下但說無妨。」道士笑着說到。

「二位能否帶我進城。」

「進城而已,為何還要我二人帶閣下進去。」太羊疑惑到。

「二位不知,這莫城,讀書人甚多,但是只接納有錢的讀書人,他們覺得衣着不凡的,才是真正的讀書人。」書生淺淺說到。

「若真如此,那這些人也不算是讀書人,讀書人應接納百川,容納他人,因衣着斷定涵養文化,這城裏讀書人也不過如此。」道士如此說道。

「敢問閣下何人?」書生聽完道士的話,看着兩人衣着不凡,剛開始覺得又是哪裏的富家子弟,聽此一言,才敢出口問道。

「我們就是兩個草包,不是何人。」太羊笑嘻嘻的說到。

書生面目嚴肅,抬頭看着二人,「道長能說出那話,就不是草包,公子能在道長身邊,便也不是草包,若真如公子所說,我倒希望這樣的草包多一些。」

道士看着面前的書生,不再言語,走到門口,見二人還未跟上來,轉身說道:「閣下不是要進城,我們且一路,正好剛來不知道這城中如何,煩請閣下帶路。」

進城時候城衛兵看見道士和太羊二人,放行之,看見跟在後面的書生,立馬攔下,說到:「什麼人也能進我們城裏,乞討的不準進。」

道士聽到此言,轉過身對着那人說到:「莫非攔截窮苦之人便是這城風俗?」那官兵看着道士,道士威壓恐怖,但官兵仍強忍這說到:「我城書香濃郁,都是真正讀書人的名流場所,你這模樣,怕是連書都買不起!」

書生低着頭不說話,道士看著書生,搖了搖頭,又對着官兵說到:「他此番模樣,正是因為所有積蓄都用來買書了,你不必多說,他與我同行,速速放行!」

官兵看道士這樣,說這書生與其是同行之人,便也不得不放行,進城之後,書生向道士道謝:「明理之人甚少,先生便是一位。」道士揮揮手,表示不用道謝。書生又說到:「先生此番前來,是想去哪裏?」

道士思來想去,轉頭看着太羊,太羊也是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就對書生說:「閣下想去哪,便帶着我們去吧,我想閣下去到的地方一定是儒雅之地。」書生眼神放光,便帶着二人向前走去,三人走着來到一家店鋪前,門口寫着四個打字,舌辯之雄。

書生這才說到:「先前一直想來這裏看看這些讀書人的辯論,一直未曾有機會,今日先生作陪,才有機會。」道士微微一笑,表示不必多言。

三人進到裏面,之間周圍檀木書架多至三十餘,個個都是大型書架,塞得滿滿當當的書,怪不得書生一心想來這。

書生看着滿屋子的書,眼神大放異彩,拿起一本書端詳片刻,想起還有人與自己為伴,便放下了,問道士和太羊想不想去裏面辯論的地方看一看,二人欣然同意,三人走進去,一下子感覺與外面格格不入,外面書香靜默,這裏面都是些看起來衣着華麗,個個身上穿金帶銀,像是一個富家子弟的俱樂部,倒是也沒多說,書生站在門口不進去。

「閣下為何不進去?」太羊問道。

「不瞞二位,我這進去怕是會讓人嘲笑。」書生說到。

「且進。」道士說罷拉著書生便進去了。

裏面一堆人看見道士和太羊倒不以為意,看見書生個個皺起了眉頭,甚至於幾位書生放聲嘲笑,書生羞愧難當,便想出去,被道士拉住,一男子拿着一個吃完的西瓜皮,便向道士扔來,太羊拿出道士進城前給他的青雲劍,一劍劍西瓜皮斬碎,有一劍向旁邊的台柱劈去,劍離台柱少說五米,一股強韌的劍氣在台柱上錄下了劍印,在場人這才悄無聲息。

道士看着這些人安靜了,便說到:「今日答辯,我不會說,這位書生便來替我參加。」這時不滿的聲音發出:「這種人算什麼讀書人啊。」

道士轉頭看去,對其說到:「你們,代表不了讀書人。」

說罷,就入座了,書生走上台去,這次答辯的題目是書生所用,意思就是書生的用處,多數人的回答都是富國強兵,報效祖國這一類,書生反其道而行之。

以讀書是為了百姓安居樂業,讀書是為了心胸等一類,反將一軍。下面的人心懷不滿,但書生已經說了自己想說的話,道士和羊在下面也看到,便沒有在嚇唬那些人,三人如數出來。

「今日真是謝謝先生,我多年來覺得讀書的用處,想對這些世家子弟說的話,我都說出來了,便也無憾了。」書生道謝到。

道士再次揮揮手說到:「閣下不必這麼客氣。」

說罷,道士帶著書生和太羊,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飯店,準備吃飯,剛點好菜,之間下面在拼詩,書生看着喜出望外,在桌上坐着,頭偏向那邊看去,之間一男子來來往往的台上,最後有一男子完,老闆出來說到:「今日獎品是這學術之術,失散多年,被我找到。若有人還能寫出比這寧公子更好的詩,若可一詩!」

書生兩眼放光,剛站起來,但又害怕老闆嫌棄自己破衣爛衫,又想坐下,剛準備坐下的時候,那老闆喊了書生:「那位灰色衣服的書生,不知可想一試?」

老闆沒有嫌棄他,這叫他放下心來,拱手說到:「那我便念上一首。」

老闆微笑點頭示意開始。

這書生平時弓背壓腿,這時突然伸展,再加上這人本來就獨有的那種書卷氣,讓人感覺這衣衫里的包裹着的靈此時綻放而出。

「大君若天覆,廣運無不至。軒后爪牙常先太山稽,如心之使臂。小白鴻翼於夷吾,劉葛魚水本無二。土扶可成牆,積德為厚地。」一首詩完,不光是老闆和眾人驚嘆,連道士也覺得實在絕句,道士嘴裏念到:「大君若天覆,好一個天覆。」

老闆高興的將書給小二,讓小二送給書生,書生拿到書欣喜若狂,老闆這時說到:「今日贏家便是這位書生!此乃千古名句啊!」

台下人更是一陣驚呼,不絕於耳,三人吃完飯,便火速離開這店鋪,路上道士問書生抱負如何,書生答道:「可惜我清貧,若是可以,必定是改變天下之不平,斬斷天下之不公!」

道士說到:「你一皆讀書人,如何做到。」書生哈哈一笑,說到:「道長,我至今覺得,感化教導他人,是從根本上解決社會問題的原因。」

三人出了城,來到書生的毛草屋子前,書生說到:「二位既然還要遠行,那就此別過,只希望以後有機會江湖再見。」

道士笑了笑,抬手在書生額頭一點,對書生說到:「既然你如此想改變國家現狀,我便幫你一把,書靈入你身,從此你讀的書越多,授道解惑越多,你身上的功力便越強。」

書生看着道士,不像前人那樣叩拜,只是做拱手道:「定不負仙人所託。」

道士看著書生如此,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極好,閣下名諱為何?」

「在下邱書亦!」

書生再次抬頭,已經不見道士蹤影,只是一聲餘音,貧道季仙棋,有緣再會。

從那以後,書生輾轉全國各地,授道解惑,飽讀詩書,自己未去做官,而手下的弟子個個德行兼備,身居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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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下凡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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