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外面的世界
「因果關係成立的三個條件是什麼？」
「第一，因在前，果在後，這是固定的順序；第二兩者之間有關聯或是共變的關係；第三，必須排除其他可能用於解釋結果的因素。」
「而因果律武器是什麼？其本質，就是一種可以預知、干涉未來的能力，能預測產生特定結果所需要的條件，並且無視時間流向、干預時間線中事件的能力。」
西域城官邸，正堂內鴉雀無聲。
聶蓋、蒙恬、夏侯嬰、項羽等人一臉茫然的盯著陳牧。
完全聽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沉默中，項羽忽然問了一句：「只有我能打過你，就是條件，那我跟你對打，就是事件，那就是說我們之間就是……」
「不對不對。」
他還沒說完，陳牧便搖了搖頭，認真地解釋道：「人是有動機律的，動機不同，產生的結果不同，那就沒辦法……」
話說到一半，陳牧皺了下眉頭，喃喃道：「我跟你們放這個屁幹啥，你們又聽不懂。」
「對，你也知道你是在放屁嗎？」
聶蓋毫不留情的回懟一句，起身離去。
其餘幾人也跟著離開。
唯獨是蒙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滿眼期待的望著陳牧，像極了嗷嗷待哺的小肥羊。
陳牧眉頭一挑：「你想知道？」
蒙恬連連點頭。
只要是跟戰爭、武器、陣法沾邊兒的，他從來都是充滿了渴望。
偌大的正堂內，不多時便拜訪了不少的木板，木板上寫滿了陳牧列舉出來的理論。
這些都是他前一世刷番時刷出來的知識點，鬼知道竟然在這一世用上了。
還真切的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整整一天的時間，兩人吃喝都在正堂內解決，越說越起勁兒。
「陳掌院，你的意思就是說，劉秀跟那個王莽開戰，敵眾我寡，幾萬人對別人幾十萬人的時候引發了天降隕石相助，這其中觸發的條件就是王莽就在敵對方向嗎？」
兩人長談之後，蒙恬對陳牧的稱呼都有了改變。
陳牧摸了摸什麼都沒有的下巴，不假思索的答道：「我不這麼認為，這只是條件之一，位面之子劉秀可不是蓋的，這一輩子打仗都是有天相助，但是觸發的條件都不相同，我想條件應該有，並且！並且最關鍵的是因果關係，因在前，果在後，我們想創造這個果，就已經違反了這其中因在前的想法，但人並不完全處於因果之中……亂了亂了，不對。」
說著說著，陳牧連自己也都饒了進去。
這時，聶蓋一臉嫌棄的走進來，用腳踢開擺在正前方的一塊木板，輕聲說道：「查清楚了，劉秀並非大秦子民。」
「這誰都知道，問題就在這裡。」
陳牧頭也沒抬。
聶蓋咬著牙翻了個白眼：「劉秀帶的那兩萬人都是一個叫新王朝的舊子民，而你讓我查的，也有結果了，真有一名叫王莽的阿育王的奇才死在了亂刀之下。」
「奇才？什麼奇才。」
陳牧昂著頭，眼中充滿了緊張。
一個大膽的念頭從他腦海中飄過。
若是跟之前的推測一樣，那有無王莽並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對面的人中是否有領頭者是穿越者。
王莽可是出了名的穿越者啊！
在這種讓聶蓋極度不適應的目光下，聶蓋丟下一個卡尺：「主掌廢除奴隸、禁止買賣丫鬟僕人、私田變王田、允許女子讀書，都是他在阿育王的默許下實行的政策，這就是他創造出來的度量工具。」
說罷，聶蓋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天降異象為什麼會被陳牧如此重視，更不明白陳牧為什麼讓自己耗費這麼多的精力與時間去調查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刀下亡魂的背景。
啪嗒。
卡尺掉落在地許久，陳牧才聽到金屬碰撞聲。
而聶蓋的那番話，好像憑空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一樣。
是了。
是這樣的。
位面之子對戰穿越者，這才是觸發條件之一。
還好。
若是之前就在調查劉秀，想要殺了他，那我就成了敵對關係的穿越者，那我豈不是會被無數個隕石給砸死。
可怕……
「陳掌院？陳掌院！」
忽的。
一陣呼喚聲將他從驚恐中拽出來。
陳牧甩了甩頭，望著眼前寫滿了理論的木牌，頓感一股后怕，連忙將木板朝旁邊踢了踢，喃喃道：「不玩兒了不玩兒了，我才不算了，再算下去我不就涼透了。」
蒙恬滿眼狐疑，沒有多問，小心翼翼的將這些寫滿理論的木板收起來。
是夜。
夜涼如水，星辰變幻。
陳牧斜倚在六疊的卷宗閣攢尖頂上，望著星空發愣。
劉秀到底是因果勝利的還是他本身就是將歷史扳回正軌的因果律武器？還是說這只是一個事件，而這個事件就是固定的。
王莽就註定被劉秀引發的天降隕石打敗。
越想，越覺得腦袋發矇。
【系統爸爸，給點兒提示唄。】
陳牧在腦海中哀怨的說著。
系統永遠是那樣機械的聲音：「滾！本系統不提供這些服務。」
【系統爸爸，是不是只有我一個穿越者。】
「不知道，不了解，不明白。」
【系統爸爸，我都叫你爸爸了，你能不能給點兒好處。】
「……宿主爺爺！好了，平了。你再多說一句，一切免談。」
系統的聲音消失了。
陳牧苦笑著搖了搖頭。
將希望放在系統身上是白搭，看來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想了想，陳牧將所有因果方面的事情都寫在了天道日記上。
他倒是很希望可以觸發一些獎賞。
很遺憾。
沒有。
這一回系統只是幫他將所謂的內力調和了一下。
根據系統調和之後的話語來看，陳牧現在可以說是有《乾坤大挪移》和《聖火令神功》護住心脈，這輩子只要不是被炸藥炸了，想死都難。
聽起來很吊。
但是該老還是要老，老了就還是得死。
嘩啦啦。
一陣瓦片聲傳來。
陳牧回頭看去，是項羽爬了上來。
「陳牧，你之前說的那些鋼鐵洪流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那個什麼叫坦克的可以製造上萬個？」
項羽的眸中充滿了期待，想到未來的戰爭會是什麼樣的，他便熱血沸騰，激動地說道：「若是再這樣的鋼鐵洪流中廝殺，那該有多麼的暢快，那些鐵怪物，我一拳就能夠打穿！我很期待……」
等等。
不大對勁！
聽到這裡，陳牧忽然皺起眉頭。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既然自己是穿越者，王莽也是，那會不會其他地方也有穿越者？
換句話說，大秦在科技大爆炸，那從未有人涉足的地方會不會有可能已經經歷過一次大爆炸，現在已經是第二次工業革命了！
若是如此……
「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陳牧猛地站起身子，指向西北方向：「我要去往那裡打！若是讓他們提前做到了工業革命，弄了什麼勞什子鴉片，我這一輩子都會怨恨我自己的疏忽！」
項羽見狀笑了笑，問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陳牧滿臉懵。
項羽鎖著眉頭，掏出一本厚厚的書：「這是王離派人送回來的，寫的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我們統一認定的是……他好像遠征太久，瘋了。」
陳牧翻開書本，書本內記載的全都是十丈高的巨獸、百丈長的巨蛇、一飛衝天的大鵬，甚至還有如同小山一般，疑似玄武的巨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