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黑衣人是他

第一十七章 黑衣人是他

「熱熱的,感覺像個火爐……」

「這就是男人的懷抱……」

「我的臉快要燒死了,他一定也發現了。他外號浪人,抱過的女孩一定多去了,肯定在暗暗笑我。怎麼辦啊,丟死人了……」

粟雨筠低頭站在梨木樹下,腳指頭快要摳出三室一廳的時候,柯三良將散落地上的暗器都收好了,扶了摩託過來。

他問:「如果怕家人擔心,可以坐摩托車上,快很多。」

粟雨筠搖著頭,心想:「這麼陡的坡,坐摩托一定巔得不行。我要麼得抱緊他,要麼就一直撞他後背……」

腦補著那曖昧情景,臉就更紅了。

「他是故意的?果真這麼浪么……」

柯三良倒不是故意,見她扭扭捏捏的,才忽然意識到了。

但此時解釋有點多餘,反正人人都說他浪,就這樣了。

摩托震無法上線,就只能爬坡了。

但她身體柔弱,遇到陡一點的地方,或者大石頭,就不得不讓他拉一把。

原本這也沒什麼,她不至於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

但經過先前的些許旖旎,就只能低着頭讓他牽,不能再讓他看到臉紅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緩解尷尬氣氛,她問:「你怎麼放了那人走,不問明白是誰指使呢?」

柯三良道:「問明白之後呢?」

「讓我爸處理啊。」

「那又得向你爸解釋,我和你在坡頂上幹什麼了,這……」

潛台詞是說:那就很難掩蓋,你找我幫忙去現世的事了。

粟雨筠馬上意識到了,忙道:「對對,那樣反而麻煩……」

柯三良又道:「他應該是被派來的殺手,而且是個硬骨頭,問也問不出什麼來的。」

「那不是至少應該揭開頭套,看清長相嗎?」

「露了面,他也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不是被派他的人殺,就得自殺,我認為沒有必要。」

「這……好殘酷……」

傻白甜如她,竟然不忍心綁匪因此而死。

聊得幾句,曖昧的氣氛變淡了,她的表情自然了許多。

心說後面默默爬坡就好了,得快點回去,不能讓爸媽擔心。

這樣想着,卻見柯三良回頭道:「那件靈器,是我的咯。」

她便也微笑道:「那是你的戰利品,當然歸你啊!」

一來她對靈器不感興趣,二來柯三良救了自己一命,又是他搶到手的,作為戰利品天經地義。

兩人便愉快地達成了默契,回去之後什麼也不提。

柯三良心想:「這傻白甜就是好糊弄!她一心要去現世,不會把遇襲之事說出去,幽浮就是我的啦!」

原本這回到別苑,打算查一下靈器的下落,沒想到直接弄到手,自是興奮不已。

但也有隱憂。

「原住民哪有這麼好的身手,而且力量也極大,對幽浮的控制又那麼自如,更重要的是臨危不懼,顯然還有底牌未出。極有可能根本不是原住民,而是仙人……

「他不用照印,是因為不想暴露仙人身份。如果我非要揭他的頭套,就相當於撕破臉,會逼得他不得不用照印,那才叫糟糕。」

這才是他那麼乾脆地放黑衣人走的原因。

「但如果是仙人,為什麼要冒充原住民綁架傻白甜呢?」

「難道另有目的……」

默默分析的時候,粟雨筠的一句話,讓他吃了一驚。

「對了,

在你追來的時候,那黑衣人說的一句話,我總感覺有點奇怪。他說的是『到底追上來了』,好像預料到你會追上來似的。」

柯三良頓時心中一稟:「難道直正的目標是我,劫走傻白甜只是個幌子!?」

這樣一想,前面的疑惑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但他不動聲色,說道:「他就是小看我,以為我不會追來吧,卻不知道沒有地方是浪人不敢去的。」

然後馬上轉移話題:「你真的要去現世?」

粟雨筠用力點頭,「嗯!」

柯三良問:「要是回不來呢?」

她沉默了一會,低下頭小聲地說:「那也去……」

好一個戀愛腦女生!

竟然為了奔現,連桃源的家也捨得!

柯三良想了想,倒也沒再打擊她,「從閣皂荒墟回來后,我們再研究看看。」

「好!」粟雨筠的眼睛一亮,又道:「那就麻煩你,但我暫時沒什麼可回報的,就幫你留意黑碌石的消息吧!」

她是粟氏商行的女兒,打聽起來還是有些便利的。

傻白甜就是傻白甜,人倒是善良,就是太單純。

不久之後,兩人回到坡頂。

柯三良的燕尾服有兩處破損,便取了件西服換上。

粟雨筠的裙子也弄髒了,但是沒辦法,柯三良照印里沒有裙子,換別的又太顯眼,只能拍拍泥土稍作整理。

兩人這般形象,若是讓人看到了,實在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柯三良是浪子無所謂,傻白甜就不好了。

「雖然,生米煮成熟飯的情節,她爸應該會樂於見到……」柯三良這般想着,快走到林子盡頭時說道:「你先回別苑,我一會再出去。」

粟雨筠馬上說好,提裙快步進去。

顯然她也想到了這一節。

柯三良等了一會,觀察附近無人,這才施施然出去。

不料一到外廊下,就迎來了林冬天審視的目光。

「一男一女去了那麼久,結果一個髒了裙子,一個換了西服,師兄你真是……」她搖著頭,鄙視道:「浪人!浪人!」

女人就是眼尖心細。

難怪很多男人一出軌,老婆就能敏銳地發現。

柯三良心想,林冬天畢竟是師妹,是自己人,是革命同志,不會隨便出賣自己,可以把真相告訴她。

正要說,忽然身後一個聲音道:「對,他這種人就是浪,就得使勁罵!」

洪七穿着一身西裝,滿身酒氣地過來了。

手裏還拎着一瓶高檔五糧液,有點兒少搖晃。

過來後繼續數落:「這小子把人家寶貝女兒拐走,不知去哪幽會去了,害得人家畢業宴連主人也找不着。人家剛剛畢業,還是個不知世間險惡的傻白甜哪,你這個浪小子!」

這一來,柯三良便不打算說了。

畢竟洪七是仙社局的公務員,若知道他佔了靈器幽浮,說不定要插上一手,不但會讓他把幽浮拿出來充公,還會調查一通。

他一指別苑後院西北角,胡口瞎扯道:「悄悄告訴你,剛才粟雨筠說,她爺爺年輕的時候,在那牆外埋了16壇女兒紅,上面種了棵桂花樹的就是。」

「是嗎!?你是我接引到仙界的,你可別晃點我!」

「那當我沒說,當我沒說,告辭!」

他拉着林冬天就走。

反正這趟過來,經過和粟原的「親切交談」,已經給梁李兩家施加了壓力,往後稍微抬抬價不成問題了。

更重要的是還得到了靈器幽浮,到荒墟后保命能力大增。

此間事了,沒必要再留了。

兩人一道上了車開出去,他簡單解釋了坡下之事,林冬天的臉色才漸漸緩和起來。

「這麼驚險的嗎?不會是蒙我的吧?」

柯三良將幽浮取出來給她瞧,她才信了。

「師兄你是錦鯉嗎?怎麼沒經過一事一定有收穫?上次賺了40萬,這次又白得一件飛行靈器,飛行靈器誒!」

她又是興奮又是感嘆,過了一陣后,忽地想起什麼,問道:「洪七他……真的有那種不良嗜好嗎?」

這問題問得很奇怪,沒頭沒腦的。

柯三良笑道:「少年人嘛,偶爾練練麒麟臂很正常。」

「你又開車!」

「那你指的是什麼?」

「你先前不是說,他過來偷人嗎?」

「哈哈哈。」柯三良大笑幾聲,「你又發現什麼了?」

林冬天猶豫着道:「他剛才戴的領帶你看到沒,是一條深藍色帶白色條紋的,但來時戴的是白色方點。我開始以為是被酒弄髒了,但仔細一看,西裝和襯衫卻又一點也沒臟。那麼,除了偷情,還有什麼場合需要摘下領帶呢?」

柯三良聽樂了,「你觀察得還真仔細,也許……」

忽然像被什麼哽住似的,後面的話吐不出來,心裏陣陣發涼。

摘領帶,換領帶,那是因為……

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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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兄浪中帶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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