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漂亮的初中同桌

「都是大孩子了，把這條皮帶繫上」於珍珍看着山而說道

也是哈，過完這個暑假，山而已滿12歲了。個子消瘦，髮型還是一樣的凌亂，不過此時的山而懵懵懂懂，好像對新鮮事物有些好奇。

開學了，山而遇到了來自全鄉鎮的孩子，陌生又興奮。

開學第一天，老師點完名，開始分座位。不知道是隨機還是有意安排，山而和何丹做到了一起。何丹是鎮上稅務所何元良的女兒，在當地有些威望。

何丹，個子不高，清秀，喜歡穿一件格子紅的衣服。雖然沒有所謂的楚河漢界，有幾次山而出界，觸碰到何丹的凝脂，有點舒服的感覺，以至於多年之後，依舊清楚地記得何丹的相貌。

叮叮叮，下課鈴聲響了，周香花老師操著一口北方口音，說道：「同學們下課了」。她是教數學的，講一些代數幾何的入門知識。山而只記得周老師的熱情講解，至於老師的相貌，到不記得多少了。

竹溪還有位姓閆的女生，和秀秀一般大，只可惜母親去世的早，跟秀秀比，稍微苦了些。閆巧，一個大圓臉，中等個子，皮膚黝黑，家裏活沒少干。

山而屬於那種話不多的，即使都在竹溪，和閆巧倒沒有多少交流。山而只記得班上有個活躍分子高廣玉，和班上的帥同學打的火熱，以至於周香花多次點名批評，也不知道悔改！

秀秀因為成績差，所以連坐了兩級，還有閆巧也是一樣。所以山而和這兩位成了同年級的同學。

此時，計劃經濟基本結束，市場經濟開始興盛。

王青也告別置攤的窘境，自己買了輛三輪車，開始跑運輸，往縣裏市裏去。每天很忙，來回跑，見得人多了，王青的口才也變好了。為了攬生意，各種人都能叫出花樣。

年齡大點的喊哥，小些的叫老弟，輩分高的叫爺，漂亮的叫大妹子。由於三輪不多，生意還行，王青一家五口還是能夠吃的飽。

當然了，碰上運氣好，去市裏載客，會到於珍珍小妹那裏坐坐，說不定能撿些豬下水的。於珍珍的妹夫那些年在市裏殺豬，這些東西自然容易搞到。每次王青去，都王哥王哥的叫個不停。

於珍珍基本上就是在家務農，有大些的農活，和王青一起乾乾，少些的農活，自己一個人就幹了。再個就是烹制市裏帶回來的豬下水，豬血燉水豆腐，豬蹄筋煮熟炒菜吃。在那個營養不足的年代，這些東西對王青一家很是滋補。

學校里，山而，秀秀，閆巧都日復一日的上學放學。

說實話，山而是不喜歡上學的，儘管成績在班裏能排在前十。有時候周香花在講台上講的起勁，山而會走神的看着窗外發獃。不是何丹的凝脂碰了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一段時間，山而總能發現一些有趣的事情。英語老師在講台上寫了一些單詞，手指著念，另一隻手卻在扣屁股。數學老師頂着個近視鏡，動作緩慢的像蝸牛，全然不顧台下的學生在幹什麼，私下裏同學們都稱做老cosin。

王青也是忙的很少回家，看到山而，秀秀成績下降，也會打人。所以一段時間，聽到三輪的車響，山而和秀秀也是很害怕。害怕王青把現成的例題寫出來讓兩個孩子解答，害怕王青抽查古詩和英語單詞。

此時的文文，已經上了小學，成績一直不溫不火。鑒於此，王青也是無奈。文文從小就顯示了一股麻利勁，口才又好，很像現在的王青。

以致後來的文文初中讀完就不再上學了。

不得不說，文文很善於交朋友。竹溪的雪梨和麗麗都是經常一起玩的夥伴，還有竹溪前院的秀坤，幾個人形影不離。

在竹溪老家三間瓦房裏，有一天來了秀坤的親戚小皮子，過來找文文玩。不一會，文文出去看守栗子園了，就只剩山而和小皮子了。兩個10多歲相仿的年紀，什麼話也沒說，就默默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待了半個下午。要不是秀坤來喊吃飯，估計會一覺睡到天黑。

那時候的思想就是那麼簡單，兩個在一起的夥伴什麼都不幹，就能待上個大半天。

還有就是，下課了，山而會去水塘里釣小龍蝦，去河溝里摸魚捉蝦。那個時候，能捉到小龍蝦，也是美味一頓。

竹溪的朱老四家和王青是鄰居。老四老實，不當家，老婆是個烈性子。朱老四有個小兒子，喚作海路。可能是大病一場的緣故，朱老四的老婆天天晚上去稻田裏抓青蛙，白天就拿青蛙腿燉湯喝。山而有次串門看到后，回到家裏就想吐。看到那白嫩嫩的大腿，以至於幾天吃不好飯。不過，海路倒是生的白白胖胖的。

竹溪有四個與山而同齡的夥伴，都是一年出生的。在那個缺少娛樂的年代，免不了較量一番。

上學路上，周末放假，隨時可能爆發。

在稻場上，山而和雷正扭打在了一起。雷家灣有兩個大人喊道：「雷正，把這個刺毛蛋子按住，打他的臉。」山而也不甘示弱，奮力的反抗。

雖然當時山而身體有些偏消瘦，但是雷正好像更瘦一些。不一會，山而就騎在雷正身上，雙眼緊緊瞪着雷正。見狀，兩個大人拉開了這場比試。

還有一次，油菜地里，山而和海路發生矛盾了，兩人就在油菜地里開始比試。奈何海路生的膘肥體壯的，一個跟頭就把山而壓在地里。山而臉上挨了幾拳，嘴裏直道：「海路，不打了，不打了。」

不巧這一幕被經過的小飛和順子看到，兩人互相笑笑，丟了句：「沒用的刺毛蛋子。」然後轉身離開。

不久，夥伴圈就傳出竹溪四大金剛的排名。第一海路，第二小飛，第三順子，第四山而。雷正因為沒打得過山而，未能入列。

學校里，何丹依舊和山而是不緊不慢的節奏。或許何家有錢，總是能見到何丹吃油炸的肉餅，裏面是蔥花和大肉，讓山而好不羨慕。

至於美女同桌，那種美妙的感覺應該不算戀愛的感覺，最多是青春的荷爾蒙分泌所致。多年以後，每每想起，還不曾忘記同桌何丹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