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始露

冰山始露

伯頓很明顯沒有說太多的意思,草草安頓幾句,讓韋雲在原地等他,就匆匆離開了。

韋雲沒有擅自出去,或許應該說是還沒到那個時候,在安全的情況下,儘可能多的了解這裏的建築和人員還是可以一定程度上幫助到他的。

大約九點左右,伯頓推門進來,他此刻身穿一件白色手術服,滿頭大汗,頭髮濕粘在額頭。

他離開了大約兩個小時,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此刻伯頓的臉好像變的更陰沉了:「走!小子,我可以帶你去轉轉。」

韋雲聞言站起來,剛往前走了一步,就聽見伯頓故意壓低聲線的警告:「小子,不管你是為了錢也好,為了名也罷,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參和的,不是嚇唬你,有的時候,想死都是奢望。」

韋雲臉上沒什麼反應,剛來這裏的時候,危險已經被擺在明面上,他曾一度以為他會恐懼,他會退縮,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他不害怕,他想了解,說他作死也好,勇敢也罷,這都不重要,而且既然來到了這個所謂的遊戲里,一味地退縮不也是變相的等死嗎。

臉上擠出了一個很淺的笑容,韋雲微微的沖着伯頓點了點頭,但什麼也沒說。只是走到門口,緩緩的把它拉開。

他看見伯頓皺着眉,在原地虛眼看着他,韋雲沒有解釋他真實的想法:「怎麼了?走吧?」他不信任伯頓,有事還得藏着。

伯頓不在理會他,不言不語的走出了門。

這座醫院佔地極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地皮便宜的原因,兩棟樓房之間差不多有三五分鐘的腳程。

「這是外院,普通工作人員和一些病情不嚴重,沒有危險性的病人都被安置在這裏。不過哪怕他們危險性很低,你也不能在他們自由活動的時候出來,也是為了你的安全嘛!」

韋雲點頭表示了解,他正認真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記憶著這裏的地形和一些監控的位置?這裏的環境很整潔,大片大片的草坪被剪的整整齊齊,路邊沒什麼大型喬木和灌木,所以哪怕兩棟樓房之間的距離很遠,也一眼就能看到對面建築的全部。

大概是不到半小時的路程,前面出現了一極高的石牆,足足越五米高,一扇雙開的漆黑鐵門立在正中央,其面積足夠任何大型車輛通過。

「這裏面就是患有嚴重精神病病人接受治療的地方,這裏的看守會很嚴密,背靠着這山脈的主峰。」伯頓站的遠遠的,抬手指向哪裏,「我們就不去看了。」

他也沒說原因,韋雲隱隱感覺到,伯頓一定知道些內幕。

這所建築的佈局,無處不透露著詭異,幾乎沒有樹木的外景,距離相隔極遠的樓房,沒有絲毫躲藏和潛入的空間,再說那面高牆,一般情況下,這個高度大多都是要用鐵網啊,哪怕是監獄都不會磚牆吧。

「走,我可以帶你去看看醫院病人的生活環境,一部分檔案也可以給你供查閱。」伯頓徑直回頭,沒有給韋雲絲毫的詢問機會。

「你的工作結束了?好像不見你很忙。」韋雲快步跟上去,也沒去糾結後面的區域。

「對,一般也就早晨去檢查一下常用的藥品和手術工具,」講到這裏,伯頓突然頓了一下,轉過頭,眉頭緊皺着凝視韋云:「我是真正的醫生!」他一字一頓的說。

「哦,你帶我去的那個手術室不是你平日裏工作的地方?我以為你在哪裏手術呢!」韋雲沒有被伯頓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到,

這甚至讓他自己都有些奇怪。

伯頓回過頭去,韋雲看到他自顧自的點着頭:「對,是的,但是我的醫用工具不在那邊,會有人跟我一起檢查。」

「一起檢查。」韋雲在心裏默默地重複了這一段話,他在後面深深的看着伯頓,「哪怕只是一些醫用酒精,麻藥,甚至不長的手術刀都會被嚴密的監控。這座精神病院確實很不簡單啊。而且作為這裏的醫生,伯頓先生似乎並不被很重視呢。」韋雲在心裏默默地思量。

重新回到那座安置韋雲的建築里,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十點半這個節點,伯頓帶韋雲走進那座手術室旁邊的辦公室里。

入眼是一扇幾乎佔滿了整面牆的窗子,那窗子是落地窗,上面直達天頂,應該是被特別改造過得。

辦公室很簡單,一張桌子被擺在窗子前面,在陽光下顯得很暖和。一排沙發靠在左側牆邊,右面是一排的盆栽。

「坐。」伯頓走到桌子後面坐下,指著左邊的沙發。看着韋雲撿了個離他最近的沙發坐下,他補充道:「下午再進行其他的吧,接下來病人和工作人員都要陸續就餐了。」

韋雲點頭表示了解,之後像是不經意的隨口聊天:「我想你大概能猜出來我為什麼來吧。」

「是那個女孩吧,」說到這裏,伯頓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把椅子扭到了窗戶那邊,不去看韋云:「這恰恰是我最不想你調查的。」

韋雲看着伯頓的動作,他下意識的看了看門上的牆,沒什麼東西,「這裏有門道?你也知道,記者不都就追這個嘛。」

「她們是最靠近核心的東西。」伯頓任然沒有回頭,這樣顯得很不禮貌,「我警告過你的。」

聽着這話,韋雲反而笑了,對方的態度很明顯,要不然不會說這樣的話。「她們?這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只跟愛麗絲有關係。」

「哦,那兩個小姑娘是姐妹,我見過她們很多面。」對方的語氣明顯變的低沉,「我沒能力讓你直接見到她。」

「外面那個是?姐姐還是妹妹啊!」

「那個是小的,不過那兩個孩子是雙胞胎,也差不了多少。」

韋雲正要開口問問事情的經過,伯頓突然一個轉身,直直的看向韋云:「你敢相信,她們已經十五歲了嗎?想想十五歲女孩的個頭,你自己猜發生了什麼。」

看着伯頓猙獰的表情,韋雲第一時間的想法卻是:「原來沒有監控啊,可見的確是伯頓沒禮貌。」他什麼也沒說,靜待着伯頓的下文。

「很糾結。」他又平靜下來,「我懦弱,卻知道對錯,其實瘋了,或者死了才好。我救著人的肉體,實際上卻是折磨他們的靈魂……」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後來韋雲也聽不出伯頓在說什麼。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錢和名這些?如果是,那你自己想想那些和命比起來,到底值不值。」伯頓看着韋雲,不復之前的瘋癲狀。

「無所謂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韋雲始終沒有太大的表情,心裏卻滿是苦水,那該死的任務到目前只漲了五點,而懲罰欄赫然寫着強制處決,韋雲確實還有3次免除懲罰的機會,可難道就什麼都不做,在三次之後默默等死?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我還是不勸你往裏轉。」伯頓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盒煙,直接自顧自點了一根。「去檔案室我會給你些真資料,都是我幫起來的,不過信不信由你。我先帶你去吃飯吧。」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跟初見韋雲時一樣了,把那隻然燃到一半的煙在煙灰缸里擰滅,他站了起來。

韋雲也緊跟着站了起來,飯確實不能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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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降臨,我有一張記者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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