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昨晚的蛇，今天的狗

昨晚趙神睡得很早，十點就上床了，但是入眠很晚。

因為他在想關於滅魔者的事。

其實趙神一直都不甘心，成為滅魔者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也是他父母的希望

但是一周前，在測試天賦的時候，他因為體質太弱，所以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

雖然父母和他都沒有對此失望，畢竟還有路可以走，不至於非得打打殺殺，才能保家衛國，成為一名的魔獸研究學者也不錯。

但事實上，這些都安慰的話，沒有從容應對魔獸的實力，所謂的魔獸研究學者也只是一個紙上談兵的廢物學者。

優秀的魔獸研究學者往往也是一個優秀的滅魔者！

抱着遺憾與對未來迷惘的思考，趙神一直都處於淺睡的狀態，始終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着清醒。

就這樣大概過幾個小時，趙神就突然感覺鼻腔有些癢，身體的本能反應讓打了一個噴嚏。

一個長條形的物體被他噴了出去！

他沒有戴眼鏡，還以為是噁心的鼻涕，準備收拾一下，但是他準備起時身，那長條形的東西卻突然開始動了一下。

趙神愣了幾秒，便從床上摔了下來，慌慌張張撿起一本書，裹成棍狀拿在手中，大叫道：「有蛇！」

趙神這時候才想到，這怎麼可能是鼻涕，鼻涕也不會這麼長。

這分明是蛇，一條很小的蛇！

但是趙神轉頭準備繼續觀察這條蛇的時候，它卻消失不見了。

床、被子、枕頭、牆壁都沒有，只有一副連接着手機的有線耳機放在枕邊。

正當趙神想要繼續尋找的時候，背後卻傳來鍵盤的聲響，趙神一回頭，那空格鍵上赫然是那條小蛇，趙神揚手準備去打，但是那條蛇卻跳起來了趙神的手上。

趙神反應也很快，連忙將手中的書甩掉，但是並沒有效果。

「痛！！」

那條小蛇在趙神的手上竟然開了一個洞，然後消失了在手上。

「鑽進來了！！！」

一個散發着藍光的東西在趙神的皮膚下快速蠕動，並且伴隨着細微疼痛和瘙癢。

「要爬上了！！！」

趙神驚恐地看着那東西，感覺還在繼續往上，一直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個時候，趙神爸媽的卧室也門開了，橘黃的燈光流淌在靜謐的長廊。

眼見這東西繼續往上，趙神急中生智，拿起耳機線在手臂上纏了兩圈，一頭用左手拉，另一頭牙齒咬着，以此阻止這個東西繼續爬上去。

「篤篤篤……」

密集的敲門聲傳來，接着就是老爸着急的聲音。

「怎麼了？趙神！」

「救命！！」趙神一邊瘋狂咬着耳機線，一邊發出微弱的聲音。

「咔嚓」卧室的門一開，趙天驕往裏面一看，發現趙神正用耳機線纏着手臂，手臂已經發紅，瞬間抬起皺着的眉頭，「你在幹什麼呢？」

「怎麼把手臂綁成這樣！」老媽張玉芬也在後面，一臉擔心問道。

「蛇！有蛇鑽進手裏了！」趙神仍然沒有放鬆，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老爸同樣一臉驚恐：「什麼？」

老媽也是不相信：「蛇？」

瞬間，老爸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兒子沒有流血，也沒有受傷的樣子，除了精神不太正常外，其餘都是好好的。

再說蛇怎麼可能會鑽進手裏，就算是蛇形魔獸也不可能，他從來沒有聽過有這種蛇。

於是，他摸著後腦勺，笑着向趙神走去：「真是的，你這夢話說的也真有水平。」

見老爸不信，趙神立馬吐出嘴裏的線，咬牙切齒道：「我沒騙你，在手上咬了一個洞鑽進來了啊！」

接着，趙天驕蹲下來，審視着一臉緊張的兒子，「呃……你說的那個洞在那裏呢？」

說完，他又露出一抹足夠讓人安心的笑容。

「看，在這啊！」趙神舉起自己的右手。

「什麼都沒有呀？」趙天驕看了一眼，有些愕然，隨後黑著臉說：「趙神，你沒有在嗑藥什麼的吧！」

地板是冰冷的瓷磚已經讓趙神坐熱，他連忙擺擺手：「我怎麼可能幹那種事！」

「怎麼會呢，孩子他爸說什麼呢。」老媽在後面，也笑着補充道。

耳機掉落在地上，是趙神站了起來，他看着自己的手臂，說「真奇怪，不疼不癢了。」

「那現在是不是沒事了？」穿着粉紅色睡衣的老媽上前，摸了摸趙神的頭。

在母親的撫摸下，趙神原本緊張的心情，也開始慢慢放鬆，他輕聲回應道：「嗯。」

月光宛如白紗，為趙神的房間增添了一絲朦朧感。

「既然沒事，我們也要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說完老媽便拉着，同樣還穿着睡衣的老爸離開。

老爸的手握住門把手，突然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趙神。

「沒有滅魔者天賦就算了，做一個普通的研究學者也不錯，或者開公司賺錢也行，無論你做怎樣的決定，老爸都會支持了！」

門輕輕合上后，趙神在原地足足愣幾分鐘，回到床上后，更是死死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心裏面滿是疑惑。

「那東西去哪兒？難道還留在我手裏？」

話剛說完，趙神又感覺到了皮膚下有些瘙癢，那散發藍光的東西赫然還在皮膚之下。

這次他已經來不及，耳機線離得太遠，當他拿到的時候，已經爬到脖子處。

難道只能任由它繼續往上爬嗎？趙神有些絕望。

「老爸老媽誤我，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趙神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命喪黃泉了。

那東西似乎進入了大腦，但是趙神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幾分鐘過去了，趙神依舊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異樣，什麼事也都沒有發生，安然無恙。

「難道是虛驚一場？」

躺回到床上，趙神注視自己的右手，「不會變異吧？」

忽然，一串字出現在了他手上和天花板，準確來說是視網膜上。

字體是藍色的標準楷書，不大不小，剛好佔滿整個視野。

【現在正在為您匹配系統，請宿主授權。】

「系統？還需要匹配？網絡文學里的東西？真的存在？怎麼授權……」

趙神心緒萬千，又覺得有些不靠譜，他又不是穿越者，應該不會有這種標準配置吧。

字體跳動，又有了變化。

【已經為你選中拾取系統，您可以的拾取對象為屬性點、根法、呼吸法、滅魔者天賦等，請宿主授權綁定系統。】

「屬性點？根法？呼吸法？滅魔者天賦？」

趙神睜大了眼睛，血液開始沸騰，心臟也撲通撲通的作響。

今晚上看來是睡不着了，這不得認個義父，讓後半輩子都能好好睡覺！

但是面對如此大的誘惑，趙神卻突然猶豫一下，他想起剛才的蛇……

「蛇？系統？沒有聽說這樣的事呀！」

雖然這些現象在提醒趙神這裏面有貓膩，但誘惑太大，趙神一時間無法決斷。

不過，接下來令趙神沒有想到的情況由出現了。

還沒有等到他做出決定，那個系統的文字便開始模糊，並快速消失，直到完全消失不見了。

「這是錯過了時間？」趙神心中疑惑但是下一秒，異變又發生了什麼。

他嘴巴忍不住張開，喉頭有些癢，有些想吐。

很快，那條蛇就從他嘴巴裏面鑽了出來！

「這東西竟然從嘴裏出來了？」

趙神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半伸着手，想要去擒住那條蛇，但又有些害怕。

終於，當他做出決定的時候，去抓那條蛇的時候，那條蛇卻在他手上消失不見了，彷彿一切都只是幻覺。

「難道我真的嗑藥了……」趙神看到這一幕，怔住，隨後困意襲來。

記憶隨着夢也到此為止，教室里趙神迷迷糊糊地抬頭，耳邊似乎還有人在叫他。

「趙神。」

太陽的光線已經十分亮眼，趙神一時間不敢抬起眼窗，他緩緩轉過頭去。

他原本以為是會被老師，畢竟自己似乎在上課時候睡著了，但不是。

叫他的人是同桌李蘭。

「原來沒睡多久呀，還沒有上課嘛？」趙神問道。

李蘭穿着合身的校服，和趙神一樣都戴着厚厚的眼睛，給人一種書獃子的感覺。

「呃……我該不該說，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中午了，啊？中午了！」趙神聽清楚了李蘭的話，便雙手抓着頭髮，滿臉的不可思議，「也就是說我睡了一早上，沒有老師叫我？」

「呵呵，沒有喲！倒是老師們都叫我提醒你一下，晚上也別太用功，記得按時休息。」

趙神臉色變得通紅，昨晚很早就睡了，那裏是用功，看來一直以來的正面形象已經完全用光了，下次估計就沒有這麼好的事。

「對了，今天以柔去訓練營地時候，我遇見了她，他似乎對你很生氣耶！」李蘭繼續道。

說起以柔，趙神還有些慚愧，早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全然不記得了。

不過根據身上殘餘薰衣草的香味，可以判斷自己可能跟以柔有身體接觸，比如靠着她的肩膀睡着，或者更大膽。

不然以柔不會出手這麼狠！臉到現在還有點疼。

於是，他將這件事說給了李蘭聽。

李蘭也明白了以柔為什麼生氣了。

「要不要作為青梅竹馬，同時又是同桌的我幫你去給以柔道歉？」

「真的嗎？太感謝了。」趙神聲音透露著一絲急切。

李蘭緩緩走近，隔着厚厚的眼鏡看着趙神。

「話說回來，你沒事吧，今天你可是太不對勁了，不像我認識十幾年的那個趙神。」

趙神將右手往後收了收，低着頭，躲避著李蘭的眼神，開口道：「嗯，就是有些沒休息好，我去和老師說一聲，下午的課不上了。」

「這一周的晚自習都停了，因為流浪狗吃人事件，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一些。」趙神隱隱的聽到同學在身邊談論過。

這時候聯想到昨晚那條蛇，他猜測會不會兩者有什麼關係。

李拉見到趙神一副思考的樣子，就沒有繼續打擾。

十幾分鐘后，趙神便請好了假，準備回家休息。

「早應該聽爸的，就應該在家休息一天，非得跑這一趟。」趙神下了公交車，便往回走。

他家附近的這條街道一直都熱鬧的，可能是因為今天太陽太大了，所以沒有多少行人。

「離開……狗……發現……你……」

路過一條幽靜的場所時，聲音斷斷續續，而且毫無徵兆地在耳邊響起，跟早上的如出一轍。

「狗？什麼狗呀？發現我怎麼了……」

聽到聲音的趙神開始疑惑，很快他便聞到一股不妙的味道，濃濃的血腥味裹挾著讓人噁心的惡臭，彷彿路過殺雞鴨的小攤。

「不會吃人的那條流浪狗吧！這麼巧。」趙神苦笑道。

沒有猶豫，下一刻趙神撒腿就跑。

「反了！」

聲音再次響起，但是趙神沒有聽明白。

「什麼反了？」

「你跑反了！」

這次聲音不再斷斷續續，而是十分連貫，像是機械合成音，不像人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趙神連忙止步。

他懵了，這是要撞上了嗎？

這條狗會吃人，是魔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