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選擇

一道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現的聲音，撫平所有人的浮躁等負面情緒。

一個充滿金光的身影直接從聲音里走出來。

「弟子拜見師尊。」周鳴立馬拜見道。

眾人看出是詩聖，紛紛拜見，這位可是他們仰慕的人啊。

「嗯。」詩聖點點頭。

「白小友，你師尊近期可好？這兩位都是老夫今天詩會的前三名，可否給個面子，

等老夫與之論詩后，你可自行處理。」詩聖淡淡道。

「詩聖先生，師傅很好。」白羽點點頭，詩聖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關鍵是打不過。

「我們走。」

同時詩聖也帶着宋清明、趙情若和東書先生離開，很明顯前三名就是他們了。

周鳴獃獃看着離開的師尊。

我還沒走呢。

他感覺到師尊對他不滿，其實他也很想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是關於妖，他卻邁不出那一步。

「各位，今天的詩會到此結束。」他匆匆結束詩會，離開了這裏。

眾人今天也是情緒起起伏伏，現實見識了幾首驚艷的詩，見了詩聖，沒想到趙情若是妖，還認識一個叫宋清明的書生。

眾人也紛紛離去，只留下徐天諾獃獃的看着這一切。

......

離詩會結束已有半日。

「謝過詩聖。」趙情若看了一眼床上的宋清明，便離去。

宋清明被照妖鏡灼傷，又被一個擊飛，本是虛弱，當時強撐著，被詩聖帶走後，就昏迷過去了。

「還是很可惜的，要她不是妖，這世界的詩道絕對能更近一步。」詩聖看着遠去的趙情若道。

「我雖暫且可以保住她，可這是她的選擇，只是可惜罷了。」

周鳴的臉色複雜道：「師尊，這大道究竟哪個才正確。」

「沒有哪個是正確，哪個錯誤。」詩聖搖搖頭。

「東書先生，你的答案？」詩聖看着東書先生道。

「我的道是書，書便是這天下，今日能與詩聖論詩，已是最大的收穫。」東書先生謝過詩聖也背著書離去。

「這才是他的道。」詩聖不但沒有可惜，反而讚歎道。

吩咐周鳴，「一會宋小友醒來后，來找我。」

宋清明做了一個夢，夢裏他看到一個沒有任何鬥爭的世界，有的是和平共處的美好。

他快樂的在裏面生活着，接着他就感到渾身疼痛，因為他醒過來了。

看着身上的白衣服，摸著沒有傷口的身體。

他記得出來詩會就暈倒在地上，沒有意識。

難道過了很久？

「你醒了？」周鳴覺得自己被外人稱為小詩聖，但做的都是一些僕人做的事，又是照顧師尊，現在還有照顧眼前這個宋清明。

不過，對宋清明這個人，他的感官還不錯，不然絕對不會理會他。

「放心吧，你吃了我們這裏最貴的丹藥，已經沒什麼事了。」

「多謝先生，我睡了多久，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宋清明感激的問道。

「宋小友不必擔心，才過去半日。」周鳴道，並告知後面的事。

「宋小友，我師尊，請你過去。」

宋清明和周鳴一起來到詩聖這裏，只看詩聖在研讀詩書。

「師尊，宋小友來了。」

「見過詩聖。」宋清明拜見道，見到傳說中詩聖這種人物，他有些不適。

「小友不必緊張。」詩聖放下書道。

「今天你表現很不錯。」

「我所做的是我認為對的事。」宋清明也沒想到詩聖是這麼平易近人。

詩聖哈哈大笑：「好一個我認為對的事。」

「你就沒有考慮後果嗎？」一旁的周鳴道，雖然欣賞宋清明，但覺得他沒有大局觀。

「我考慮了，但我不能忍受一個好妖活活被滅，縱使我的力量渺小改變不了什麼。」宋清明道。

「所以，你想強大起來嗎？」詩聖看着宋清明，「成為我弟子。」

宋清明瘦弱的臉龐，與詩聖對視一眼，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我想要變強，但我不做先生的弟子。」

周鳴還是很想要一個小師弟的，沒想到宋清明也拒絕。

今天三個都拒絕做老師的弟子，趙情若和東書先生拒絕都有其自身的理由，但宋清明有什麼理由拒絕。

師尊可是天下聞名的詩聖啊。

詩聖也沒想到宋清明拒絕他，「宋小友你先別急着拒絕，如果你是因為今天的事，那你大可不必擔心，我護着你還是卓卓有餘。」

「先生其實我很想做您的弟子，但是我做不到，一是我不會寫詩，二是我還有未完成的事。」宋清明對於成為詩聖的弟子肯定心動啊，可他現在還不能。

「宋小友，你在詩會的那首詩不錯，很符合意境。」周鳴道。

宋清明，沒有說話，他真的不會寫詩，那首詩只是借鑒。

「老夫收你為弟子並不是因為詩。」詩聖道，「你還要去救她？」

宋清明點點頭。

「果然老夫沒有看錯人，等你救了她，如果你還想做我的徒弟，還可以來到我這裏。」詩聖對宋清明很欣賞。

「那宋小友，你對人與妖的關係，有何看法。」

宋清明也沒想到詩聖對他如此高評價，「我認為人與妖本是可以和平共處的，但顯然不可能。

現在人與妖是關係十分緊張，在我看來這肯定是妖對人類的肆無忌憚殺害有關，人類何嘗沒有去殺妖呢？」

讓詩聖驚訝的是，宋清明居然提出人與妖和平共處，這個年輕人果然不簡單。

「其實，說起人與妖，這得從上古說起，上古妖可是世界的主宰，對各族殺害，成為本能一樣，人類先祖用血殺到妖失去主宰的地位。

你可知上古先祖以凡人之軀，為什麼能把強大的妖族失去主宰地位？」

宋清明搖搖頭。

「那是因為在我們先祖里出現一位極為出眾的人，那人就是人皇，他發明一種秘術，能讓普通人在短短時間獲得巨大的力量，同時幫人入道。

但施展這個秘術后，人就會在激發全身的潛力，一旦挺過去，便入道，否則傷殘死亡。

因為這個秘術，全人族都沒有絲毫的害怕，都成為了一名戰士，打敗強大的妖族，成為這個世界的大族。

你是不是想馬上變強？」

宋清明堅定點點頭。

「那你想學這秘術嗎？」

宋清明點頭：「想。」

「這秘術是我偶然所得，這天下可沒幾個人知道，因為上古戰勝妖族后，人皇便禁止使用此秘術。

你可知現在的妖依然強大的嗎？」

宋清明如一個無知的學生，搖搖頭。

「那是因為妖之道是天下最強的大道之一。」

妖之道？

那是什麼，宋清明識趣的沒有去問，了解了這麼多的歷史也算不錯。

「這秘術我便刻在你心間，其實我還是希望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輕易使用。」詩聖告誡道。

「那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宋清明沐浴在金色的光芒里，感覺很舒服，突然身體湧進一些能量。

最後，他發現自己的體質變好很多，疼痛的身體已消除。

宋清明雖不是詩聖的弟子，但給他修鍊之法《修心》，並助他練氣。

一夜過去，他發現修為沒有進展。

是我沒有天賦嗎？

宋清明苦笑一聲。

告別了詩聖，回到皇城。

人來人往，有吆喝買東西的，有匆匆趕路的。

宋清明身在其中，卻不知往哪裏走。

家是暫時不能回去了，他不想牽連他們。

「救命啊，妖又出現了。」

「快走啊。」

宋清明發現前方發生巨大的躁動，很多人因為聽到妖來了，紛紛往他這邊跑來。

妖又出現了？

他有時候雖然衝動，但一般情況都很惜命的。

然後他就跟着跑，他發現自己跑得比一般人要快許多，看來真的是體質提升了許多。

可沒等跑多遠，身體的神筆，又出現瘋狂的震動，催促他往出現妖的方向去。

宋清明有些遲疑，很快就有決斷，跑向與路人相反的方向。

隨着驚恐的人越少，神筆的震動也在減弱，直至沒有再震動。

宋清明看向遠方有一隻狼妖被幾個圍攻。

不只為何此時的神筆給他一種猥瑣發育的錯覺。

藏在一邊，看着他們來回打鬥，這也是他第二次觀看這樣的戰鬥。

這個狼妖似乎比上次的虎妖要弱許多，不一會就受傷了，很明智的逃跑。

「你不要過來啊。」宋清明心裏道，也沒有想到這狼妖居然逃向他這裏。

不過，還沒等狼妖逃多遠，就被擊倒，狠狠撞在了宋清明旁邊。

可以輕鬆看到狼妖背後有一道巨大的傷口。

遠處的身影已經來到這裏，發現了宋清明。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