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很快回來
「是臣妾無能，辜負皇上的信任。臣妾胸無大志，只盼著兩個皇兒能平安長大，一時不察讓身邊人鑽了空子，請皇上責罰。」
賢妃跪在地上，既不委屈掉眼淚，也不替自己辯解，反而大大方方承認錯誤。
墨千千看着皇上陰騭的神色，緩解幾分，便知道賢妃的話捏著皇上的三寸。
剛剛她提到兩位皇子，讓皇上想到遠在封地的離鋒。若不是為安撫皇上，賢妃不會讓親生兒臣去封地。
不管別人怎麼想，在皇上心中，賢妃就是傻。
可這樣的傻讓皇上熨帖。
「你就是太相信人，防人之心不可無。」
賢妃低頭按着眼角：「臣妾也沒想到會是龔嬤嬤，她可是最信任的人……」
皇上眼底閃過寒光，他沒記錯的話，龔嬤嬤是賢妃娘家的人：「行了，識人不清，閉門思過三日，吵吵鬧鬧的，看的都頭疼。」
徐立心領神會，快步走出內殿：「別打了，沒眼力的東西，也不怕驚擾皇上。」
德妃一愣，剛要開口，皇上就站起身：「秦王，平日多進宮陪陪你母妃。」
「是父皇。」
皇上來去匆匆，德妃站在原地，氣得跺腳。
離殊扶起賢妃，對方拍拍他的手。
賢妃側目恬靜地看向德妃：「妹妹，我宮裏還有事情，就不留你了。」
「哼……」德妃一甩帕子，氣憤的帶着人離開。
待人走後，賢妃深吸一口氣，側目看向墨千千，從皇上進來到現在，她都規規矩矩站在一旁，像是隱形人。
玩鷹的被鷹捉了眼，她認了。
「千千，今日讓你受委屈了。秦王，出宮后替母妃給千千買只鐲子。」
墨千千勾勾唇，知道今日之事，只能到這。
「多謝娘娘，龔嬤嬤能辦出此等事情，流雲殿內要多加強防備才好，別日後再丟東西，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賢妃：「……」
離殊拉住墨千千的手：「母妃，兒臣先告退了。」
賢妃眼底劃過寒光。
墨千千剛走出流雲殿，就見一個小宮娥跑過來，聲音里夾雜的顫抖：「娘娘，不好了，龔嬤嬤……龔嬤嬤死了。」
墨千千皺眉，側目看向離殊。
離殊攔着她往外走：「車上說。」
上車后，墨千千忍不住問道：「你乾的。」
以龔嬤嬤的身份，沒有離殊的授意，執掌太監不敢下死手。
「她們敢冤枉你，就應該想到後果。」皇上會內疚，可離殊不會，「欺負你，就是與我為敵。」
墨千千心頭一顫，重來一次，他還是比她陷的深。
「你什麼時候吩咐的？」
「你大聲宣告，我是你的人的時候。」離殊心情很好的笑出聲。
離殊敢對龔嬤嬤下手，說明她知道賢妃對他的好另有所圖。
他有所防備，墨千千就放心了。
她拉住他的手：「折騰了這麼久，我餓了。」
「好，去吃飯。」
景仁宮。
皇后靠着綉著石榴花的大迎枕，手中的佛珠輕輕轉着。
「龔嬤嬤死了？當真？」她聽到宮娥的稟報有些不敢相信。
賢妃自入宮，從沒行差踏錯過，她的貼身嬤嬤怎麼會死。
「千真萬確，聽說得罪相府的墨姑娘，本來杖責一百，後來皇上求情，只打了三十，可人還是不行了。」
皇后覺得不可思議：「秦王不是也入宮了嗎？就任由墨姑娘胡鬧？」
「奴婢聽說，秦王說了，只要不違背道德，不姦淫擄掠，秦王都聽墨姑娘的。」
皇後有點看不明白。
這件事超出她的預料。
賢妃和秦王母子情深，平日連臉都沒有紅過，怎麼就突然變了。
本以為墨千千是個沒娘的孩子，又被吳氏養了這麼多年，應該早廢了。沒想到卻成了秦王的心頭肉。
「奴婢還聽說，德妃也聽到消息，還請皇上去看熱鬧，結果被打臉。」
聽到德妃，皇后眼裏泛起譏諷：「琰王去皇陵有幾日了，她還不安分，怕是想去皇陵陪琰王。」
「奴婢覺得也是，不過……」宮娥看了眼殿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外面的人傳回消息，說黎相最近出城了。」
「出城有什麼大驚小怪。」
「黎相去的是寺院。」
皇後手中的佛珠頓住，寺院？
黎家想幹什麼。
墨千千和離殊剛走進酒樓，就看到離念和趙蓮。
「三哥，你們也來吃飯。」離念拉着趙蓮從雅間出來，迎頭看到離殊。
「我們剛從宮裏出來。」離殊拉着墨千千往雅間走，「你嫂子餓了。」
「這家酒樓的醉仙鴨不錯。」離念跟着進了雅間。
站在她身後的趙蓮看到離念的行為，哭笑不得。
墨千千拽拽離殊，提醒他鬆手。
離殊抬頭，冷聲道：「你不是要走嗎？怎麼還在這。」
「……」
墨千千尷尬的抿唇，想和離殊拉開距離。
「三哥，你有了嫂子就不喜歡我了。」離念坐在凳子上委屈的抱怨。
離殊：「我喜歡女人。」
離念：「……」
趙蓮和墨千千忍不住笑出聲。
趙蓮見離念可憐，笑着解釋：「王爺前幾日還抱怨，事情多，不能去秦王府找三哥，沒想到今日就見到。」
離念附和的點頭，像受氣的小媳婦。
「軍營那點事也讓你忙乎好幾日，還有臉在這抱怨。」離殊道。
離念搬著凳子湊到離殊跟前：「三哥，你知道我不擅長軍營里的事情，你還讓我去，擺明就是難為我。」
「那你告訴我誰擅長，老五擅長，你讓他去嗎？」離殊邊給墨千千倒水，邊反問，「你要是願意，我倒……」
「別，老五好容易去皇陵，可別那麼快回來。」
墨千千聽這話，不由的皺眉：「琰王殿下，很快能回來？」
離念給自己倒了杯水，給墨千千解釋：「皇家三年一次祭祖，今年正好是第三年，不出意外的話，年前父皇會帶着我們去皇陵祭祖。」
墨千千看向離殊，還有這樣的事情。
離殊點好菜，讓小二端兩盤點心進來：「皇爺爺在位時，有一次祭祖發生火災，隨行的官員死了兩位。自此後，皇家祭祖，除了指定的官員，其他人都是皇家人。」
「所以，我們很快就見到琰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