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魔高一丈

扎克的出現讓唯好受了許多，她輕輕地放鬆之後就癱軟在地上，看來對她來說戰鬥還是相當吃力的一種行為，無論是作為表人格的溫柔型還是里人格的強勢型都無法勝任的大約就是戰鬥了吧。

維吉爾微微側身看向身後的扎克，在他的眼中這個從小就可以為之包庇的人已經換了個對應態度了。此刻的維吉爾無論如何都不會成為他的偏癱者，反而將是葬送扎克的存在，這一點唯早就算計到了。

「小心，扎克，這個人因為怨靈的侵襲已經和平時不一樣了，遭襲的他jīng神會極其不穩定。」就如同唯大聲的提醒，扎克也發現這個從前的前輩級的人物變得充滿殺氣和濃濃的不滿。他就彷彿變成了一個極端yù望的承載體，這個可憐的死靈法師不再只是寬容，殺戮更能讓他冷靜；他不再快樂，嗜血更能讓其適應。

「對不起，維吉爾，因為追蹤我的關係，害的你成了這樣，為了不讓你的情況成為白白的浪費，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掌控著股力量，將你從本應全部由我繼承的yù望旋窩中解脫。」扎克一邊說一邊看着這個僅次於導師的存在，這時維吉爾張開嘴巴像是想要平靜的說些什麼，但是在扎克看來那只是單純的低吼示威。

人在什麼都做不了的時候才最最可怕，因為那個時候他們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就等同於喪失其本身。他們就像此刻的維吉爾一樣充滿著對世界的未知和恐懼，被怨靈寄生，被yù望糾纏，被力量狂暴，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死亡和恐懼。

可是扎克不同，他是個正確接受引導並對於這未知的力量有所主張的人，即使扎克總有一天會在力量中迷失，但是那也比立刻就迷失的維吉爾要好很多。加強意識和注意引導就是最好的方法，信仰這心中的一切的扎克緩緩地抽出白骨之劍，劍刃和鞘口的摩擦發出滲人的蹭蹭響動，它慢慢地在整個墓室中回蕩，然後又讓聽到的人感受這其中的力量。

對比維吉爾因為不正確的繼承途徑而惹上的小部分的怨靈來說，扎克的力量就顯得雄厚而正宗了許多，多年以來第一次在力量上真正可以俯視這個前輩的扎克心中多出了一絲小小的悸動，當然在臨近戰鬥的邊緣扎克還是收攏起自己的心緒。

「維吉爾，你曾經教過我，戰鬥只要抱有一種感情就可以凝神專一獲得至高，而現在的你為何如此的糾結，在這邊的我足夠看清你的思緒，就像明鏡的水面下偵查不漏一片水藻一般。」嘗試說些什麼的扎克仍然沒有等待維吉爾恢復理智后再次開口，他只是低低的嘆了口氣，他只是低聲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就斜著匕首準備衝刺過去。

和維吉爾等人不同的是，扎克更加看重自己jīng心策劃的所有近身法術陷阱，他不喜歡遠遠地朝敵人丟出根本不會中的技能，然後拼到消耗，即使現在的自己已經潛藏着足以如此的力量。迎著向前衝去，有那麼一瞬間扎克能夠清楚的看見微笑夾在怒氣中天的維吉爾的臉上。

難道這個傢伙還有理智？

果然，一聲不吭的維吉爾就像從前一樣料定近身戰的扎克氣定神閑的開始還擊，無論是格擋拼劍甚至是閃避的招式，遭到控制的維吉爾毫無錯亂的用了出來，簡直就像自己沒有被控制一般。如果按照這個路子，從沒有贏過這樣的維吉爾的扎克也一定會在下一秒被jīng準的一腳踹飛，然後因為躲不過白骨之爪的撲殺而被擒獲。只不過現在的扎克知道，被此刻的維吉爾擒獲究竟還會不會像是友誼賽那樣被放開呢？

實際剛剛好，一切彷彿只在一瞬之間，維吉爾如同光速的一腳臨門踹向扎克，面帶絕望的他嚇得不清，然而就在這瞬間，一股吸引力不知如何的作用起來，像是一陣風一樣輕輕將扎克往後方遠離維吉爾的方向吹飛去。

成功避開這一下的扎克發現了有些疲憊的唯，這個女孩懶得多說：「如果你不能超越過去的自己，那麼你的力量有什麼取得的願意，獲得力量的你難道還要甘心只是敗在自己師兄的手下么？」

聽到唯的教訓，扎克沒有表現的過分執著，但是他的確聽進去了，天才和凡人的不同就在於他們異乎尋常的接受和應變力上，這也是他們的優勢。

「誒，我要超越自己。」再次衝過去的扎克只是撂下這句話，沒有給唯分析的機會就在此沖了上去。原本應該遭到侵蝕心控的維吉爾看來並不是變成了廢物，而是因此成為了更加不留情的戰爭機器，抹殺人xìng從而強化原有的戰鬥機理。

看着就顯得悲哀，現在輪到我來拯救你了。

扎克的速度明顯提升了，維吉爾這邊雖然沒有人xìng化的思考，但是整個腦子都在運用過去的才識拚命搜素突破口，最終這個接近荒蕪的大腦反應出唯才是問題關鍵這個信息。也就在那麼一瞬間，另一個計劃在維吉爾那不知如何運作的頭腦中展開了。

頻頻退後的唯看來是希望借這個機會先脫離這場戰鬥，因為無論如何扎克的戰鬥都必須dúlì完成，只有像這樣才可以完全讓他擺脫再次之上的死靈法師的界限，將這個男人最大的潛能爆發出來。

現在的扎克開始掌握著進攻的節奏了，他逐漸選擇從前思考對付維吉爾的招式和魔法時所不敢採用的計劃，比方說自己從不使用白骨之爪的召喚，而此刻擁有力量的扎克開始頻繁的召喚出這種死靈界的玩意。

同時扎克也越來越擅長召喚普通的枯骨戰士加入戰鬥，這些沒有靈魂思考能力的怨靈是安全的，也是絕不會暴走的，只是一般的死靈法師召喚需要消耗巨大的力量同時也只是利用無心轉生的靈魂進行召喚。

然而擁有這股神奇力量的扎克就具備了豐厚的儲備和jīng湛的技術與充足的靈魂資源，破土而出的枯骨簡直是現成的存在，他們出現的相當頻繁。

可就在這個瞬間，唯慢慢地後退到了先前維吉爾站的位置，準備離開的唯沒有發現維吉爾這邊雙目間閃過的一絲興奮，這不屬於狂暴的光芒是另一種幸運的慶幸。

扎克早就該猜到，總是事先設計好接應和退路的維吉爾在門口開放了一件標準的白骨束縛結界，冰冷的骨爪突破墓室地面一把抓住站在上方的唯，少女的大半個身子和雙手被牢牢地抓在裏面。同時設定了轉移結界的扎克立刻生效，僅僅一秒的時間扎克失去了目標，而唯遭到了維吉爾的劫持。

「一切結束了···」維吉爾笑着，他的第一句話充滿了誘惑力量，同時又讓人難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