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案件6

第6章 案件6

等到第二天,又是風平浪靜的打工日子,一條準時走進武楨上班。

昨天那件分|屍案給他的影響,他睡了一覺就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

但是看到自己桌子上又出現的新的案情報告,一條還是皺了皺眉,這鯊人案最近是不是太多了……雖說亂步這幾天出差不在橫濱,不過連續三天讓他出外勤也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一條打開案情報告,這次案子發生的位置不是東京了,就在橫濱。

不過……

橫濱的話,還是把眼罩摘了比較好吧。

作為偵探社沒有武力值的核心人員,他會盡量避免自己處於有威脅的環境中。

「把中島也帶上吧。這小子今天也沒事。」正在寫報告的國木田從電腦屏幕中抽離出來,看着正站在辦公桌前面看報告的一條說。

國木田想起昨天太宰和他說的內容……

不管怎麼說中島畢竟是個武系人員,保護一條應該是能做得到的吧。

「啊、是!一條前輩稍等,我收拾一下馬上走。」

看着着急收拾東西的中島敦,一條也明白國木田的意思了。把謝意放在心上,等著中島敦收拾好之後就離開了武裝偵探社。

這案子發生在橫濱郊區的一座別墅里,周圍都是樹林,又由於陰沉的天氣又給這座別墅增加了些許詭秘的氣氛。

到了案發現場,看到熟悉的安井警官,一條也和他打了個招呼。

屍體已經被拉走,房間地毯上熟悉的白線,還有白線中出現的大片血跡。

死者是這座別墅的男主人,被一把水果刀插到心臟,刀上沒有指紋。在白線旁邊有一條毛巾,毛巾上也有一些血跡。

眾人都覺得可能是用毛巾包着水果刀,刺入受害人的身體,才使刀上沒有指紋的。並且從血液的滲出情況來看,這裏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了。

從屍體的死亡時間推測,案件發生應該在今天凌晨。

這個房間是從裏面鎖上的,管家給死者送早餐,敲了敲門發現沒人應。就走到外面的草坪,通過窗戶向屋內看去,發現了這個情況。

門還是警方來的時候才撬開的。本來的備用鑰匙中缺少了這個房間的鑰匙,明顯是被人拿走了。鑰匙目前還沒有找到。

窗戶也是被從裏面鎖上的,可以說這是一宗密室殺人案。

貴重物品沒有丟失,也沒有外人潛入的痕迹。這座別墅的位置也是很偏僻的,基本可以排除掉是外人謀財害命。

那麼這個案子的嫌疑人就只剩下兩位了。一個就是死者的妻子,另一位就是別墅的女管家。這兩位都是常年住在別墅里,對別墅也是足夠熟悉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疑點,首先是法醫給出的有關致命傷的報告。刀口的方向似乎是垂直扎入死者體內的,並且刀口邊緣齊整,應該符合他殺的情況。

並且經過檢查,除了地毯上的大片血跡之外,在旁邊的牆上還些許噴射性血液,也是死者的。

警方完全不知道這個血液的作用或是由來,這也是他們給偵探社下達委託的原因。

一條大概了解了下案件,就打算開始解決。雖然有中島敦陪着他,基本能確保他的安全,不過盡量還是速戰速決比較穩妥。

他還是讓中島守着案發現場的房門。雖然一條和外面的警方都是老搭檔了,知道他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的,但還是想讓中島給他一些安全感。

全部準備好之後,一條把眼罩拉下,露出了紅色的左眼。掏出筆記本和筆,看着飄在他面前的死者。

「你知道是誰殺的你嗎?」

這個中年男人看到一條能看見他的時候也是一愣,但想到剛才對方和警察之間的互動,也猜到了這個少年的身份應該是偵探。

他露出一絲怪笑,「是我妻子殺的我。」

「他是怎麼殺的你?還有牆上的血是怎麼沾上的?」一條不明白對方的笑容是怎麼回事,他對死者並不了解,也沒有時間思考這有些詭異的笑容是怎麼回事。

這個中年男人並沒有立刻回答一條的問題,而是思考了一會,「她用毛巾包着刀,捅了我的心臟。當時我背對牆壁,血可能是那時候濺到的吧」

「密室呢?也是她做的嗎?」

「是啊,備用鑰匙被膠帶貼在了她的床底下。」

聽到這話的一條覺得有些奇怪,按照他所知道的來說,門被鎖上的時候魂魄應該也出不去才對。明確的知道鎖門之後的鑰匙放置位置的話,對方必定是跟出去看了。

但也有可能魂魄本來出去看了,又隨着警方撬開門回到了這個房間。一條來的比較晚,只能這麼想了,也沒有細問。

「你知道你妻子為什麼要對你動手嗎?」

「可能是發現我出軌了吧。」男人說完這句話后臉上並沒有愧疚,而更像是激動。

「我知道了,」一條看着對方不知從何而來的詭異表情,還是繼續進行自己的流程「你有什麼要我帶給你的家人的嗎?」

「沒有,什麼都沒有。」

「好的,那,再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沒有像之前的死者一樣對他說一些「遺言」,不過他也不會強求。

在一條把眼罩戴回去的時候,發現這個男人的魂魄突然模糊了一下,但是再定睛一細看就又正常了。這也是他頭一次看到這種情況出現,想了想可能是他自己的問題。於是就沒有放在心上。

整理好頭髮,弄成進來時候的樣子后,一條走出房間向警方說了自己剛才了解到的信息。

等到確實在女主人床下的發現用膠帶貼著的房間備用鑰匙后,這位女主人被帶上了警車。

除了這個「兇手」一直在喊冤枉之外,倒也是很順利地完成了。

看到這個案子已經解決,一條就帶中島回了偵探社,一來一回不過用了幾個小時。

剛一到偵探社,一條就發現出差的亂步偵探已經回來。他心裏吐出一口氣,關東這邊的案子終於不是自己一個人負責了。..

一條向對方打了聲招呼,就打算把結案報告送到社長辦公室。

「一條,你做錯了哦。」亂步一邊吃着順路買回來的粗果子,一邊漫不經心地打斷了一條前進腳步。

一條愣住了,他不知道這位真·名偵探說的是哪件事……

不知道是這幾天的案件,還是關於森鷗外的事情。

「兇手不是女主人,這個案子沒有兇手,是自殺。」亂步用平靜的語氣敘述了這個對於一條來說,如同晴天霹靂的消息。

看着亂步咽下嘴裏的點心,一條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他那時候看到的魂魄模糊不是錯覺……

沒等他問出口,亂步又解釋道:「是一起偽裝成他殺的自殺案呢,是想誣陷他出軌的妻子哦。一條過於信賴這些死者了哦。」

一條聽到亂步這句話說完,扔下手裏的報告快步跑下樓。他知道亂步是不會出錯的,這種簡單的案子也沒必要。

他的心中思緒紛繁,面色也愈發慘白,寒意湧上他的心口,好似一條毒蛇讓他倍感絕望。

等到終於到了目的地,他向安井警官解釋了很久才終於讓警方把女主人放出來。

等看到那個女主人出來之後,一條又向對方道了好久的歉。無論這位女士的品行如何,害她被警察抓走的畢竟是他自己。

把一切弄好之後,一條走在路上,他不覺得自己還有臉回到武楨。

這麼大的一個烏龍事件,自己的信譽已經在警方那裏打上了問號。連同武楨一起,可能都不再被信任了。

亂步先生說的是對的,他過於信任那些死者了。

如果當時再多想一想的話,會不會就不會變成這種情況了呢?明明有那麼多可疑的地方。

不過他也知道,再來一次的話,他也不會懷疑死者的。

他是那麼信任一直以來被質疑的異能,又怎麼會懷疑呢?

所以結果就是搞成這個樣子啊……

他們說的是對的啊,真是沒用的異能呢……

「咳咳咳…咳,咳咳」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一條抱着自己的胸口蹲在地上小聲地咳嗽。我這種人還是消失的好吧……當初森鷗外如果沒有把我撿回來就好了。

撿一個失憶的孩子回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陰沉的天氣終於包不住了早就蓄勢待發的雨水,白色的閃電驟然劈下,打亮了本來籠罩在橫濱的陰。

「一條!」蹲在地上的青年聽到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

等到太宰終於趕來,把蹲在路邊的青年小心翼翼地抱住時,一條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和天上的雨水一起落下來。

他的頭埋在太宰治的肩膀,趴在對方的風衣上,肩膀輕輕抖動,些微的抽泣聲隱藏在雨聲里,只有太宰一人發現。

「對不起…我把案子搞得那麼糟糕……」

認真地輕拍懷中之人的後背,太宰治的臉上浮現一抹,如果他自己發現會感到噁心的溫柔,「好了,沒事的,沒有偵探的破獲率是百分百,這是你來偵探社的第一次失誤,沒關係的。」

埋在他胸前的一條聽到這話果然哭的聲音變小了,小聲地問「真的嗎……不是真的沒關係吧……」

「是真的哦,最多就是扣你三個月的工資而已,他們不會不要你的。」

當時在一條跑出武楨之後,其他人雖然都有些擔心,不過按照平時一條在眾人面前表現出的穩重樣子,眾人都以為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等剛摸魚回來的太宰治到達武楨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這種詭異的氣氛。還是因為中島敦不熟悉一條,才問了問太宰要不要做些什麼。

聽到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太宰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衝出去找一條。

似乎是想在武楨開啟他新的人生,一條從來到武楨開始就一直戴着一塊假面。在眾人面前總是冷靜,溫柔的樣子。但是太宰治是知道假面背後的那個曾經鮮血淋漓的少年有多麼脆弱的。

這個時候要是不在他身邊的話,就別提什麼答應織田作照顧好他了。

武楨眾人發現了太宰這和平時截然不同的狀況,想到了太宰和一條的關係。還是國木田主動開口詢問旁邊在吃零食的亂步,「你知道什麼嗎?」

「嘛,總而言之,一條會自責的。而且是非常自責。」亂步咬了一口手裏的美味棒不以為然地說。

這種一直困在過去的笨蛋,要是不主動走出來的話,外人是幫不到他的。不過一條在港|黑之前的的身份,就連他自己也看不透啊。

等到太宰治帶着一條回到武楨,除了兩人被雨淋得厲害之外,倒是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

戴着眼罩的青年主動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結案報告,敲門之後走進社長室。

當初在港|黑的時候,他就學會了一件事:做了錯事就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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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我的異能是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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