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高嬤嬤

而這也正是杜若好奇的，杜若雖然震驚於高盼盼祖宅是在石窪村，但是同樣驚訝高嬤嬤竟然知道這一件事。

按理來說高嬤嬤不過是家裡的奴婢，雖然身份尊貴些，但是出身是改不了的，但是她卻知道這寇安安都不曾知道的事情。

畢竟沒有哪家的奴婢會關注著另一家的祖宅在哪裡，而且還精確到村裡。

難道她們是為了高盼盼而來，杜若在心裡猜測，可是又覺得不像，畢竟寇安安幾次三番的提起要去見高盼盼。

高嬤嬤卻都意興闌珊，甚至是不贊同的。

她們到底為何要去石窪村？

杜若心中這個疑惑越來越大！

季臨風會不會認識她們？

杜若目光朝著樓上瞥了一眼，季臨風應該是回了雅間，拐角處根本沒有他的衣角。

高嬤嬤沉默了一下，顯然不想回答，而寇安安則是給出了一個完全錯誤的答案，「高嬤嬤，你和高盼盼都姓高，難道你們祖輩是一家？」

高嬤嬤聽了這個顯然是有些詫異，詫異的卻不是寇安安觸及了真相，而是她的蠢笨，她心平氣和的解釋道：「老奴自幼就在府中伺候，哪裡能夠和高閣老家扯上關係，不過是有幸和高閣老帶上同一個姓氏而已。」

這便是毫無關係了！

「小姐莫要忘記了，咱們是要去找人的。」

似乎是怕寇安安再說出什麼蠢話來，不給寇安安反應的機會，繼續道：「若是小姐這次完不成老爺夫人交代的話，那回去以後老奴也護不住小姐了。況且老奴自然要先提前了解一下石窪村，知道高閣老家中是石窪村的也是在京城的時候偶爾得知的。」

找人？

杜若捏緊了手心，抬起眸子，道：「二位是要找人？找什麼人啊？」

頓了頓，笑著道：「我自幼就在石窪村長大，你們找的人若是真的在石窪村，那麼我定認識，這樣也省去了你們繞彎路了。」

寇安安單手托腮，瞥了一眼杜若，道：「這人我們也不知道叫什麼，不過卻是我家的恩人。」

恩人？

杜若聽了眨了眨眼睛，繼續試探道：「沒有想到我們村裡竟然還有這麼能耐的人，能夠被你們這些貴人稱之為恩人？」

寇安安拿起果盤裡的一顆果子放在手裡把玩著，歪了歪頭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還是我娘最近身體好轉了，才告訴我的，說若是沒有這位恩人我怕是生不下來了，她特意囑咐我讓我來這裡謝一謝那位恩人！」

高嬤嬤老了一眼寇安安，目光頗有些意味深長的感覺，然而寇安安並沒有察覺，不過一直注意著兩個人的杜若卻是看到了。

但是若是真的如寇安安所說的來找恩人，那麼這應該和季臨風無關！

「那這位恩人有什麼特徵？是男是女？年歲幾何？」

既然是恩人，總也應該知道大致的消息，不然的話她們來這裡豈不是白走一趟？

杜若是這樣想的，然而寇安安卻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娘生我的時候我才剛剛降世，我哪裡知道這些。」

高嬤嬤接過了話，道：「是位婦人，那位婦人應該是村裡的接生婆，我家夫人陪伴高家夫人回祖宅祭拜，卻是不經意引起了早產，本來準備好的穩婆還在路上沒有及時趕到，村裡的人知道后找來那位接生婆幫的忙，夫人這才安然無恙。」

這些話不能說是假話，但是也絕對算不上真話。

這是杜若聽完之後的第一感覺。

若是事情真如高嬤嬤所說，那麼那位寇夫人為何身懷六甲還要陪著另一位夫人去她的祖宅祭拜，而且還不隨身帶著接生婆。

更重要的是這麼一件事雖然接生婆卻是幫了忙，但是畢竟也算是職責所在，當時報恩豈不是更加真誠，哪裡還用十多年後特意讓人遠遠趕來尋人報恩？

一條條的委實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杜若卻覺得這裡面即便有刻意隱瞞，但是卻也有真實的話，只不過中間隱瞞了很多重要信息，但是仔細想來也不難理解。

自己對她們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自然不會交淺言深。

而寇安安聽了則是恍然大悟，「怪不得高嬤嬤你知道高家祖宅是在這裡，原來你陪我娘來過這啊！」

「接生婆的話，村裡確實沒有，倒是縣城裡有兩位，若是村裡誰家生孩子的話都會從縣城來請。」杜若想了一下，回答道。

高嬤嬤靜默了一瞬，道：「也未必就是接生婆，也可能是村裡有經驗的婦人，當時情況緊急，也顧及不了太多，村裡的人過來幫忙，進去了好幾位，我當時雖然在夫人身邊，不過卻沒有太過在意那位接生的婦人。」

她只是當時聽到村長喊了一句接生的人來了，便下意識的覺得是位接生婆了，但是現在想想也未必就是接生婆，畢竟村裡有時候請不及接生婆的時候，村裡的有經驗的婦人也會幫忙。

杜若聞言點了點頭，「這確實也有可能，那待我到時候將二位帶去村長家，若是十多年前的事情，村長必然會有點印象的……」

杜若話還沒有說完，店裡不遠處忽然響起了一聲尖叫，「死人了！」

「味先閣的火鍋吃死人了！」

杜若猛然轉過頭，就看到不遠處的一個桌子上倒著一個姑娘，眼睛緊閉著，嘴裡不斷吐出白沫。

而這人還是杜若的老相識的，甚至說是老鄰居了，正是張雪蓮。

她站起身就朝著張雪蓮走去，首先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氣息，不過更是微弱，由此可見並不是偽裝的，她立刻轉過頭吩咐道：「快去醫館找大夫去。」

小二楞楞的點了點頭，連忙跑了。

杜若又繼續吩咐離得最近的小二道：「你去樓上將蕭掌柜的請下來。」

那個小二連忙應下，跑上了樓。

此時樓上離得近的人聽到了聲音也都走到欄杆處看了下來。

而本來正在休息的蕭掌柜聽到小二的叫聲連忙起身，「怎麼了？」

「掌柜的，不好了，樓下有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