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武聖天罰
「小人血祭。」
李夫子恭恭敬敬的跪下，諂媚的說道。
「李老頭，十年前讓我們給你偷詩，助你入品，如今再次血祭我等，所為何事？」
「小老兒想懇請妖魔大人，幫我殺個人。」
原來這老頭兒十年前入品，竟然偷的別人的詩。
「只要他死了，我會為三位大人，準備三百童男童女，供養妖魔大人血食。」
「三百不行，我等差一步就踏入八品妖境，至少！」
「這……」李夫子猶豫了，想要弄童男童女，着實難辦。
「不行就算了，告辭……」
「別，別呀，我給，我給還不行嗎？只要你們幫我殺了那人。」
「殺誰？」
「秦九牧，就住在西城貧民窟，陋室，九品儒生。」
「去准童男童女吧，哈哈哈哈……」
虛影消失，三根血線也停了下來，李夫子虛弱的癱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血祭妖族，可不是輕鬆的事兒。
如何才能抓童男童女呢？麻煩事兒啊。
三百裏外，某黝黑血腥的山洞深處，三個夜魔正在啃食一具屍體。
「大哥，那個叫什麼什麼秦九牧的，殺是不殺！」
「殺，幹嘛不殺，我等提心弔膽深入人族境內，不就是為了吃人晉級嗎？吃這種莽夫，作用不大，如果能吃了那個讀書人，或許足以晉級！」
「還童男童女，到時候運回魔族，培養他們的怨氣，在吸食他們的怨氣和精血，一定能助我們穩固境界。」
「走，殺人去……」
陋室。
賀義山入品后，睜開眼：「多謝秦兄成全。」
「是你應得的，不必謝我！」
「我先回房了。」
回到房間，秦九牧立刻進入文聖宮。
看到一個老頭兒，正捻著鬍鬚，來走來去。
七座石像，少了一尊，應該就是這個老頭兒。
「前，前輩，您是？」
秦九牧急匆匆進入文聖宮，就是發覺有人出現了。
「竟然真有人能覺醒此文聖宮啊，不錯，不錯。」
老頭兒笑了笑：「來來來，坐坐坐。我是天罰！」
「天罰？聖人嗎？」
「額，若說聖人也算吧，」天罰言道：「我等七人，都是萬年前先聖丘夫子的弟子，超一品境。」
「我是武聖，天罰！」
「萬年前，屠靈大戰，我等與妖族、魔族大戰而隕落，如今的我，只是一縷殘魂……」
原來如此，在《仙門異聞錄》也提到了屠靈大戰，仙門由此一分為七，連聖人都隕落了。
「對了，你的儒道已經進入秀才境，為何還不曾凝聚儒道聖物。」
秦九牧一個修鍊小白，他哪裏懂這些？
「額，什麼是儒道聖物？如何凝聚？」
「這個，好像，要不你觀想一個物品，銘刻詩詞文章，試試？我是專修武道，對儒道不甚了解。」
秦九牧一臉黑線，不過還是說道：「多謝前輩指點，我先試試。」
他盤膝而坐，思忖片刻，開始觀想一柄儒道之劍，只見才氣凝聚，漸漸成為一柄劍的形狀，他以指為筆，緩緩寫道：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詩成，才氣之劍之逐漸凝聚。
「不錯不錯，君子佩劍，卓爾不群。這詩寫的更好，不愧是天縱之才！」
「前輩過獎了。」
「你先凝聚另外一件儒道聖器，之後，我來做你武道陪練者。」
秦九牧點頭：「那就多謝前輩。」
第二件儒道聖器，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一件兵器，那就戒尺好。
作為儒者，再遇到那種偽君子，直接戒尺伺候，讓他們還敢飛揚跋扈。
有了想法，直接凝聚才氣成戒尺形狀，他以指為筆，寫道：「狂徒夜磨刀，帝星也飄搖！」
這一句話寫完，外邊的夜空，本來皓月朗星，突然熒惑星閃爍不已，開始變得暗淡無光。
熒惑星，便是帝星。
一直到這十個字凝練到戒尺之上，帝星才恢復之前的明亮。
遠在千里之外的帝都，欽天監本來夜觀天象，突然發現帝星飄搖，他嚇了一跳，急忙到太廟燒龜甲以測吉凶……
等戒尺聖器凝練成型之後，天罰言道：「戒尺不錯，只是這兩句詩，太過霸道。」
秦九牧言道：「前輩所有不知，如今這天下，偽君子當道，妖魔橫行。」
「不忠之人曰可殺，不孝之人曰可殺。」
「不仁之人曰可殺，不義之人曰可殺。」
「不禮不智不信人，吾言統統殺殺殺！」
「我生不為逐鹿來，都門懶築黃金台。」
「狀元百官都如狗，總是刀下觳觫材。」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善以報天。」
「你說，該不該殺！」
「哈哈哈，說的好，這些不忠不義不仁不義之人，皆該殺！」天罰大笑。
遙想萬年之前，他是山中匪盜，專殺為富不仁之人，以殺富濟貧而著稱，後來丘夫子不已他卑鄙，收為門徒。
秦九牧這種脾氣，很對他的口味。
「唉，如今這大秦衰敗，讀書人也有心術不正之人，有時候講道理，實在是講不通啊。」
「也並不是什麼人都願意聽道理的。」
前世秦九牧遇到了不少這樣的人，這一世，才穿越兩天，也遇到了。
「沒錯。」天罰言道：「丘夫子也常言，若不講道理，就用搬磚呼他一臉……」
「大聖人還說過這樣的話？」秦九牧震驚了。
「呵呵，那個，嗨害嗨，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
「……」秦九牧一臉黑線。
「行了行了，不必糾結。我見你是儒武雙修，來吧，我看看你的實力！」
「好，那前輩可要小心了。」
秦九牧練的是形意拳，本是內家拳，前世時他拳法僅僅是明勁境界，如今有了九品境界，丹田裏的才氣，跟內力一樣雄渾、壯闊。
「前輩，請！」
他一手虎形，一手鶴形，施展自己全部實力，飛撲上去。
虎形兇猛，鶴形乖戾。
十個回合下來。
天罰點評道：「你這套拳法，我從未見過，威力十分驚人。」
「不過，尚且有不足之處，我來替你彌補。」
秦九牧渴了餓了，便吃東西，其餘時間，都在文聖宮裏修鍊，他精進很快。
三天時間，倏忽而逝。
「出去吧，有人來了，確切的說，是妖族！」
秦九牧睜開眼，就看到屋子的三個角落，站着三個長著牛頭、豬嘴、青面、獠牙的妖族。
「喲喲喲，小子，乖乖受死，本魔可以讓你少受點罪，少一些痛苦，如何？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