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祭惡魔

「毛文龍，你們要做什麼？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告你們！」

賀義山使勁去攔這些人，卻被毛文龍等人一把推倒在地。

「哼，就你這陋室，狗窩一樣，老子能來，是給你臉了。」

毛文龍囂張的抱着雙臂，其他一群所謂文人，湧入院子。

「秦兄，你快走，你快走！」

秦九牧眉頭緊皺，瞟了一眼不遠處，坐在滑竿上的李夫子，正一臉陰鷙的看着他。

都是他搗的鬼。

「你們想做什麼？」秦九牧冷冷的問道。

「諸位，你們可能不知道。」毛文龍拿出一張紙，上書《正氣歌》多半詩篇。

「我師父李夫子，入品十年，寫得這首《正氣歌》千古詩篇。」

「本想着在宣講大會上，靠此詩入九品，也讓眾人得享才氣，早日入品。」

「沒想到，就是這廝，這個文賊，昨夜偷盜了我師父的詩稿。」

「他的一詩入品，是偷來的。」

「這個狗賊，簡直是我們儒道的恥辱，枉為讀書人！」

原來，這就是李夫子的反擊。

這種污衊的伎倆，當真卑鄙無恥。

「讀書修德，此人竟然偷盜詩篇，真是可惡至極！」

「這也太不要臉了！」

「要是我做出這種事，早就自殺謝罪了……」

聽到眾人冷眼嘲諷，賀義山揮舞雙手：「不是這樣的，你們都被毛文龍騙了。」

「秦兄才高八斗，他才不會偷詩呢！」

「秦兄，你趕緊解釋幾句啊！」

賀義山擋在秦九牧跟前，想要替他擋住非議。

可舌頭尖上壓死人，他一個人的聲音，很快就被非議聲淹沒了。

「原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讀書人，道德君子！」

秦九牧怒了。

「滿嘴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娼！」

秦九牧罵得狠了。

毛文龍怒道：「你敢罵我們。」

「兄弟們，此文賊，竟然如此羞辱我們，打，給老子打……」

「啪！」

他話音剛落，秦九牧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眾人看呆了。

他們都是讀書人，是斯文人，哪裏見過如此一言不合真開打的？

簡直是野蠻人的行為。

看着秦九牧冰冷如霜的臉龐，沒人敢動。

「師父，他打我，他打我，嗚嗚嗚……」

毛文龍捂著臉，委屈的跟李夫子告狀。

李夫子一臉嫌棄的瞪了他一眼：「滾一邊去。」

「秦九牧，打人，莫不是心虛了？」

姜還是老的辣，他一句話，讓眾人瞪着他，憤怒值也在上升。

「我心虛？哈哈哈，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秦九牧嘲諷道：「老匹夫，你說我偷你的詩，好，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才華如神！」

「毛文龍，你說賀義山的陋室是狗窩，那我就讓你聽聽，何為陋室！」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可以調素琴，閱金經。

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

聖人云：何陋之有？」

隨着他的吟誦，天空中再次呈現才氣之雲，滾滾三百里，宛如橫跨長天的飛龍。.

「賀兄，此《陋室銘》贈予你！」

一句話落，那三百里滾滾才氣飛落而下，將兩個人同時籠罩起來。

賀義山懵了，他從未沐浴過如此多的才氣。

「還不吸收才華，更待何時？」

聽到秦九牧的聲音，他急忙盤膝坐地，吸收那才氣之雲。

秦九牧的聲音沒有停，繼續言道：「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日，我再作《寒窯賦》，又名《勸世章》，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好好學學。」

「天地有常用，日月有常明，四時有常序，鬼神有常靈。

天有寶，日月星辰。地有寶金銀。

家有寶，孝子賢孫。國有寶，正直忠良。

合天道，則天府鑒臨。合地道，則地府消愆。

合人道，則民用和睦。三道既合，禍去福來。

天地和，則萬物生。地道和，則萬物興。

父子和，而家有濟。夫婦和，而義不分。

時勢不可盡倚，貧窮不可盡欺，世事翻來覆去，須當周而復始。」

這《寒窯賦》裏，一些名人典故，他刻意刪除了，因為並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存在那些典故，不過，並不影響它是絕世醒世名篇。

天空的三百里才氣，再次延長里，八百里，一千里，兩千里……

瘋狂的才氣不斷地湧入秦九牧體內。

「天哪，一篇千古銘文，一篇絕世醒文，這，這，這……」

「不可能，不可能，他為什麼如此有才，為什麼……」

「賀義山這個狗賊都要入品了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眾多讀書人，眼看着才氣湧入兩人身軀，眼看着跟他們一樣的賀義山都要入品了，一時間，羨慕嫉妒恨……

李夫子陰毒的眼神，更是恨不能殺了秦九牧，不，要把他囚禁起來，讓他成為自己的囚鳥，專為自己寫詩詞……

「天，天吶，我兒子他，他不傻了。」

「咦，我兒子突然識字了，會念書了，哈哈哈，我家十代文盲，終於要出讀書人了。」

「感謝秦公子恩賜……」

一旁看熱鬧的老百姓，竟然受到此《勸世章》的影響，得到了益處，那些智力障礙的小孩子突然變好了，讀書讀不通的孩子突然開了竅……

待秦九牧將最後一句「吾敬為此勸世文也」，兩千里才氣全部湧入體內，他丹田裏的氣海將其全部吸納，只聽得「咔嚓」一聲，踏入儒道九品秀才境。

果然，如此容易！

「李夫子，你可有這樣的才華？」

「沒有的話，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在這裏玩兒這種噁心人的誣陷把戲。」

「還讀書人，還君子，你也配？」

秦九牧冷冷的罵了李夫子幾句，又對那群讀書人言道：「身為讀書人，不懂明辨是非，被人利用了還不知悔改。」

「真是讀書讀到了狗肚子裏。」

「活該你們一輩子無法入品，還不如回家種地去吧。」

眾人臉上羞愧，人家張口便是千古銘文，絕世名篇，根本不可能偷李夫子的詩詞，確實被人利用了。

羞愧的散去。

李夫子家中。

毛文龍訕訕道：「師父，那廝讓我們顏面丟盡，如何報仇？」

「滾出去，一點小事兒都辦不好，老夫要你何用！」

李夫子一腳把他踹出去。

他一拉書架，露出一個靈龕，裏邊供奉三個青面獠牙，惡魔一樣的雕像。

李夫子咬破食指、中指、無名指，血如飛線，連接在三個雕像之上，三個妖魔虛影顯現。

「何人血祭，所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