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子們藏在凶宅的小可憐(7)

被瘋子們藏在凶宅的小可憐(7)

鼻尖濃重的血腥味幾乎讓溫凌下意識乾嘔起來。

後背被輕輕拍打着,巫嗣清冷的嗓音在溫凌的耳畔響起:「去外面等著。」

辛冶握住溫凌的手腕,語氣也有些凝重:「學長,我們先出去吧...你看了的話,會做噩夢的。」

聽見張齊慘叫聲的那一刻,溫凌就已經知道他一定是出事了,那種慘叫聲不是因為害怕而發出的。

只有人在經歷了極端的疼痛才會發出如此凄厲的聲音。

理智告訴他不應該看,可是...

要是不看的話,到了後面該怎麼辦呢?

如果趙阿姨說的就是這個凶宅的遊戲規則的話,那麼到了後面,他們所有人都有可能成為敵人。

現在辛冶可以保護自己,後面呢?

他不能軟弱,必須要接受自己所不能接受的,才能在這裏博取一線生機。

溫凌非常清楚,自己是這裏面最差的。

無論體能還是力量,他都遠遠不及其他人,趙阿姨雖然年紀大,但是對符紙一類的東西有很高的造詣,完全可以自保。

至於那個律師,絕對冷靜的理智讓他可以處理任何極端的情況。

看似沉默,其實一直都在背後推動張齊的事情,利用張齊貪生怕死和軟弱引發所有人的怒火,將他置於眾矢之的。

張齊那個人膽小的很,但是頭腦簡單,只要有人稍稍推波助瀾一下,他一定會被人當槍使。

可以不浪費任何資源的情況下幹掉一個人順利解除第一晚的詛咒,這是對所有人都最理想的答案。

至於為什麼知道是律師,溫凌早在一開始就已經在觀察所有人了。

因為自己的能力無法為整個團隊帶來更高的效益,那麼他和張齊之間就會有一場廝殺,無論是他們兩個誰死掉,他們其餘人都是受益者。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張齊會突然將矛頭指向自己,並且想要殺了他了。

抬起胳膊輕輕抓住巫嗣冰冷的手,溫凌一點點把矇著自己眼睛的手拽了下來。

巫嗣察覺到溫凌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後嘴唇微抿卸了力道。

反倒是辛冶,目光直白又炙熱.地盯着溫凌,彷彿遇見了什麼極其有趣的事情,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溫凌面朝著浴室,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看見裏面的情況時,還是忍不住面色慘白。

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溫凌渾身抖得幾乎無法自己站立。

張齊整個人像是被融化了一般,皮肉黏在骨骼上,渾身的血因為沒有了皮膚的包裹撒了一地,牆壁上還有噴濺式的血液。

皮膚和毛髮燒焦的味道混合著血腥味,溫凌跪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

什麼東西都沒吃,溫凌只能幹嘔酸水。仟仟尛哾

他擦了擦嘴巴,努力想把身子撐著站起來,卻發現渾身發軟,連一丁點力氣都沒有。

辛冶的手穿過溫凌的腿彎,把他打橫抱起來。

「真是的,學長不要勉強自己啊。」辛冶嘆了口氣,把溫凌抱在懷裏,又走到他們的房間給溫凌餵了一口水。

溫凌順着辛冶的手小口小口喝着,他的目光有些獃滯,似乎真的被嚇狠了。

【凌凌,我幫你做一下馬賽克處理吧?別勉強自己。】惡棍有些擔憂地看着溫凌的狀態。

【沒關係的惡棍大叔。】溫凌搖頭拒絕。

他現在需要的是快速成長,只有不斷觸及自己的極限,他才能在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冷靜處理事情。

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惡棍看着溫凌眼底細碎堅韌的光,忽然有些許感嘆。

【凌凌,你現在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反派了。】

不會再因為看見男主就被嚇得手腳發軟,擁有自己獨立的思考能力,越過那段晦暗的日子,擠碎霧靄衝出雲天。

「好點了嗎?學長。」辛冶微微彎腰,詢問著溫凌。

溫凌點點頭,還是有些手腳發軟。

辛冶把他抱起來,一直走到了一樓的正廳。

原本巨大的石牆徹底消失,整個一樓的正廳恢復如常,就連那滲人的狼頭,似乎也恢復了最初枯槁的標本模樣。

劉悅坐在地上,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站了起來。

「我為什麼會在這?奇怪...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張齊已經死了,現在二樓的門已經打開,這說明趙阿姨的猜測是對的。」律師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冷靜開口。

劉悅嚇得臉色慘白:「死,死了?!那我呢?我怎麼辦啊!」

她嘴裏喃喃地說着許多:「早知道就不答應跟他一起來了,都賴他,賺不到錢就想這種餿主意,現在好了,我們搞不好都要死在這!!」

「只要你跟緊我們,不要亂動不該動的東西,不會有事的。」律師淡淡開口。

趙阿姨看着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吧,把自己的東西都拿好,我們去二樓。」

溫凌的背包被辛冶背在了身上,他從溫凌的懷裏站在地上,這麼一直被抱着太不像話了。

走到二樓的緩台,溫凌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那隻狼頭。

幾乎是瞬間,溫凌僵硬在了原地。

那隻狼頭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怎麼了?」辛冶看着溫凌,歪了歪腦袋問道。

溫凌的目光又一次瞥向狼頭,卻發現它的目光重新直視着前方。

「沒什麼,走神了而已。」溫凌搖了搖頭。

他沒有看見,在自己回頭的那一瞬間,辛冶的目光帶着隱秘的興奮,舌尖輕輕舔舐著尖銳的牙齒。

一直到他們徹底上了二樓,劉悅尖叫了一聲:「樓梯,樓梯不見了!!」

所有人回過頭,表情果然凝重又帶着一絲畏懼。

剛剛上來的樓梯口變成了一堵死牆。

整個走廊里傳出陣陣木質東西腐朽了的味道,讓人有些心情壓抑。

「時間開始恢複流動了。」辛冶看着手機上的十一點零七分,淡淡開口。

「我們只要保證在天亮之前不出事,就暫時安全了。」趙阿姨原本繃緊的神經也稍稍喘息了一下。

連續三天的黑夜已經讓她有些心境不穩了,越是黑暗的地方,就越容易勾出自己內心暴躁的情緒。

人的陰暗面往往就是因為壓抑而被激發出來。

「先找個房間休息一下吧,我快困死了。」劉悅打了個哈欠,似乎並沒有因為張齊的死過多傷心。

「先看一下二樓的環境,找個安全的地方,不要輕舉妄動。」律師蹙眉,一樓尚且詭異,二樓又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

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和人性的考驗,現在正是他們精神最放鬆的時候,可也恰是因為如此,現在也更加的不能掉以輕心。

「哎呀,我們不是已經上來了嗎?就算鬧鬼也不會立馬就鬧吧?」劉悅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煩。

趙阿姨看着劉悅,忍不住冷聲斥責:「你忘了你跟張齊在二樓經歷的遭遇了嗎?死裏逃生還不長長記性。」

「死三八你敢罵我?」劉悅頓時就氣的有些抓狂。

拳擊手一圈鑿在牆上,直接強牆壁打了個大坑出來:「媽的,再嘰嘰歪歪老子把你的腦袋打凹進去。」

劉悅瞬間噤若寒蟬,整個人往後面一站,不再說話。

趙阿姨主動走在前面帶路,她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忍不住蹙眉。

「氣流四散,往而不復...這裏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死過很多人了。」

「什麼?死過很多人?!就這個二樓?」劉悅有些不敢置信。

「整個二樓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氣,陰煞極盛,恐生變故。」

推開二樓左側的最後一個房間,溫凌看見了屋子裏的人。

一個圍着皮質圍裙,臉上帶着誇張又可怖的面具,手中拿着巨大的油鋸的男人。

他的腦袋竟然180度轉過來,看着站在門口的幾個人,露出一聲詭異又癲狂的笑容來。

「嘿嘿...活人,活...人...玩具,新玩具。」

油鋸被狠狠一拉,發出刺耳的轟鳴聲,男人的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舉起油鋸朝着他們奔跑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所有人都嚇傻了,大家四散逃開,互相推搡。

溫凌的腦袋一片空白,他用盡全身力氣朝着走廊前面飛速奔跑着。

能跑去哪?整個二樓都已經被封死了,跑到盡頭也還是死路一條。

就在溫凌腦袋空空之際,手腕忽然被用力牽住。

下一秒,房間門被扭開,辛冶攬著溫凌的腰把他拉進去快速關上了門反鎖。

被辛冶摟在懷裏,溫凌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背後那健碩胸肌下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學長,你沒事吧?」辛冶的聲音還帶着微微的氣喘,嗓音低啞,整個人帶着無端的蠱惑。

明明是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溫凌卻沒出息的紅了耳朵。

「沒,沒事...」

辛冶看着自己懷裏那瑩潤的耳朵變得緋紅一片,忍不住露出痴迷的笑容來。

怎麼會這麼可愛啊...明明被嚇得要命,被摟在懷裏還是忍不住害羞。

把人摟在懷裏緊緊抱住,辛冶的嘴唇輕輕抵在溫凌的脖子上:「還好學長沒事...」

這麼純情,他可快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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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是個撒嬌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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