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任性辭職

從第一次見面，靳堯就知道杜小葉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也在t市，是個建築設計師，只是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家鄉的野花，那一定是那個青梅竹馬送的啦！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出來道賀，神神秘秘的。

杜小葉自己是有車的，昨天只是因為太晚，靳堯送她回家，所以她的車還停在公司。一到公司，杜小葉立刻開車出去了，都沒和靳堯說聲再見。靳堯在想：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讓杜小葉那顆不羈的心如此牽絆。

杜小葉猛踩油門，一直開到城郊的cdm大樓，季雲川的工作室就在那裡。今天是四月十六號，後天就是十八號了，想必工作室都一切就緒了，此時，季雲川應該就在那裡。

杜小葉順利找到星河建築設計工作室，門推不開，她按了按門鈴，來開門的卻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季雲川。

「杜小姐，你好！」

來開門的人，杜小葉也認識，是季雲川的大學同學蕭燃。蕭燃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五官精緻，穿著得體，舉止優雅。

今天工作室里沒有員工上班，蕭燃把杜小葉帶到季雲川的辦公室，他正在整理書架上的書籍，見來的是杜小葉，立刻停下來調侃：「今兒風不大啊！怎麼來這麼快」。

「是你這裡磁場強度太大，把我吸引過來的」

蕭燃把一杯水遞給杜小葉，又轉身對季雲川說：「我們抓緊把方案說一下吧！我明天開會好布置工作」。

「好，小葉子你先坐一會兒」

季雲川從辦公桌旁邊的卷缸里抽出一捲圖紙，鋪在辦公桌上。

蕭燃是蕭氏地產的二小姐，現任公司總經理，是季雲川的老東家，也是他現在的重要客戶。她是來找季雲川談工作的，看來杜小葉來的不是時候。

「你們先忙，我到外面逛逛」

杜小葉走出季雲川的辦公室，在工作室里隨便逛著。建築設計工作室，裝修風格自然是很有特點，尤其是牆壁上隨處可見的星星圖案。雲川還是那麼喜歡星星，和小時候一樣，杜小葉沿著牆壁，一顆一顆數星星。

不同大小，不同顏色，有鏤空的，有實心的，看似無序，遠觀便是一片星空，一條銀河。不光好看，還會令人產生無限遐想。星星圖案印在衣服上，不足為奇，如果把禮服做成星空，銀河，再配上燈光和背景，走在t台上，一定更美。

杜小葉有一個素描本，從不離身。她的思維一向天馬行空，想起什麼就立刻畫下來，作為設計素材保留著。她隨便找個座位坐下來，掏出本子和鉛筆開始畫。

不知道畫了多久，杜小葉被一陣笑聲打斷了思緒，笑聲是從季雲川的辦公室傳出來的，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已經下午三點了。竟然忘了時間，專門跑來看季雲川，兩個人還沒有好好說幾句話呢！

杜小葉收了本子，回到季雲川的辦公室，只見季雲川和蕭燃在沙發上坐著，茶几上擺著茶壺和點心。杜小葉推門進來，兩人都愣了一下，季雲川站起來說：「抱歉抱歉，把你給忘了，快過來喝茶」。

「工作談完了？」

「嗯！晚上一起吃飯吧！」

一起，是兩個人一起，還是三個人一起。杜小葉也不能直接問，她的眼神不自覺地瞟了一眼蕭燃，季雲川立刻明白了：「還有梁辰和洛寒」。

「是你們星河四俠的聚會，我就不去了，公司的慶功酒會快開始了，我先走了」

「那後天的開幕式你會來嗎？」

「會，花我很喜歡，謝謝你能來看我的發布會」這次杜小葉沒有含情脈脈地看向季雲川。

季雲川並不知道杜小葉會來，他安排了工作也無可厚非。蕭燃來給她開門，他們談工作，喝下午茶，一切都挑不出毛病，可杜小葉心裡就是彆扭。

她想發泄，可是這幾天很累，沒力氣打拳，所以還是選擇喝醉。這個點兒，酒吧都沒有開門，她剛剛離開星河的借口是酒會，方向盤一打，杜小葉的車拐到了舉辦酒會的酒店。

酒會已經進行了過半，嘉賓三三兩兩舉杯交談著，沒有人注意推門進來的杜小葉。她徑自走到備餐區，負責酒水的人她認識，揮揮手拿走了一整瓶紅酒。午餐就沒有吃，直接喝酒對胃不好，她才不想進醫院。餐台上的食物都只剩下殘羹剩飯，還好，她喜歡吃的蛋糕還有。

杜小葉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把蛋糕塞進嘴裡，大口嚼著。

「怎麼，男朋友沒管你飯？」

靳堯坐在杜小葉對面，拿起酒瓶，幫她倒了一杯。

杜小葉把嘴裡的蛋糕咽下去，只說了兩個字，「他忙」，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時候，為酒會請來的歌手上台唱最後一首歌。她哼哼唧唧，嗯嗯啊啊，不知道唱的什麼，反正杜小葉是一個字也沒有聽清楚。

「這什麼歌手，唱的什麼破歌兒，誰請的？」

面對杜小葉的諸多質疑，靳堯只是聳聳肩：「不知道，就是應個景而已，早知道就讓你來選歌手了，不如你上去唱一個？」

在大家眼裡，靳堯一向不苟言笑，只有在杜小葉和周政面前，臉上的表情才稍稍豐富一點。

杜小葉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站起來上了台。

「誒！來真的？」

靳堯想攔，已經來不及了，既然攔不住，那就坐等看好戲吧！杜小葉把那位歌手請下台去，把話筒拿在了手裡。音樂停了，台下的喧鬧聲也都停了，都等著看杜小葉要幹什麼。

杜小葉清了清嗓子說：「今天到場的都是熟人，所以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首先謝謝大家今天能來捧場，看完今天的秀，不知道大家有何感想？」

台下一眾嘉賓都齊聲說：「漂亮！」

杜小葉接著說：「謝謝！謝謝大家的抬愛，不過那些禮服雖然漂亮，恐怕是暫時無法走向市場。因為，憶真短期內沒有禮服的生產計劃」。

眾人又紛紛說那太可惜了，也有人說：「乾脆把設計賣給我，我來生產」。

「再次謝謝大家！今天站在這裡，我是有一個決定要宣布。自今天起，我決定離開憶真。或者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亦或成為自由設計師，今後的日子裡，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垂青，也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憶真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