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噗——」向天歌沒忍住笑噴了，轉而正色道，「人家叫小程，是我朋友，你尊重一下好不好。」

「尊什麼重，你看看你一頭，一臉都什麼鬼，肯定是那個綠毛龜教壞的，我沒有教訓他算不錯了！」

「教訓他？人家可是我們學校散打隊的。哥，不是我說你，就你那小細胳膊，小細腿的，能教訓誰啊。」

「你這樣遲早是要吃虧的！」

「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句，你悶不悶？而且，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去做你那種三流明星。娛樂圈的水那麼臟，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向天歌說着，還不饒人的看了一眼向天晴的屁股。

向天晴感覺到自己被深深的內涵了，臉一陣紅一陣白，「嘖，你說你，這都是誰教你的。就不能像個正常女孩子一樣做點正常女孩子的事情么？！」

向天歌回敬了一個白眼，「什麼叫正常？有爹媽的叫正常，我們現在這樣本來就不正常！你還想我怎麼樣？更何況你和小天哥就不做么？我只不過說說，你有什麼心虛的？」

「你，」向天晴說不過妹妹，被噎得半死，卡了半天才繼續說道：「總之你是個女孩子，把自己搞成這樣子就是不好！」

「我們這叫藝術，你懂什麼。」

「我不懂你那洋蔥腦袋有什麼藝術，反正看着不像好人。」

「是，看着不像。舅媽他們人模狗樣的，看着可像好人！哥，我真是沒想到，經歷這麼多之後，你還是如此以貌取人！」向天歌說着搖搖腦袋，積攢在洋蔥內的水瞬間流了出來，她捋了捋濕答答的頭髮，拿起一邊的毛巾擦了一下臉，露出本來的樣子，果然是親兄妹。

她頭髮自然的垂下搭在肩膀的高度，依稀能看出和向天晴一樣暗紅髮色從紫皮洋蔥中顯現出來。一張乾淨的小臉比男兒身的向天晴更添了幾份女子的精緻，皮膚白皙，更顯幾分嬌俏。

這幅模樣，就算是到外面也一定是招人疼的，可向天晴這個時候卻不想憐香惜玉。

「我是你哥，我有責任教好你！」

「切，有什麼好得瑟的，就比我大兩歲，張媽都沒你這麼賣老！」

「兩歲？別說兩歲了，就算大一天我也是你哥。這麼多年你也不想想是誰在照顧你，你闖禍是誰幫你兜著，學校的作業不知道是誰幫你寫的！」

「得得得，我說你是不是沒什麼可說的了，寫作業那種咸豐年的事情都能拿出來炫耀！有本事你現在幫我寫一個？我倒是想看看，學音樂的哥哥，是怎麼幫我寫藥劑學作業的，化學分子式你還記得多少？」向天歌沒抬頭看他，自顧自的擦著頭髮。

「你——我是不是還管不了你了！」

「你不是每天都在管么，煩不煩！不怕未老先衰么！」

向天晴氣的臉上的毛細血管都看了出來，三兩步下樓，上去就要動手。

「你打，你打，」天歌將身子往前挺了挺，「你看張媽教不教訓你！張媽，向天晴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