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最後一戰

十二章,最後一戰

五十八,最後一戰「你可知道我曾經看着一個嬰孩掙扎著死在我的面前。」李風還是笑。「我又捉住你了,只是我很奇怪你上次是怎麼逃的,他們劍明明穿透你的左胸膛。」這個慈祥的老人臉上還是掛着令人溫暖的笑容。「你應該知道的,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那麼幸運的心臟長在右心房。」李風沒有一點要死前的慌亂。無論是誰在面對死亡必經的時候都會有恐慌在心裏升起,除非他有足夠的自信,認定自己不會死。「我只是沒有敢相信會有這樣第二個人。」「現在你信了。」「我信了。」」你信了就好,這樣我就不會奇怪我怎麼會逃走。」「你以為是我放了你,只是我的失誤而已。」「你還有幾次活着失誤的機會。」「你的自信是我見過要死的的人中最少有的,要死的人還會像你這麼開心的真是少見。」老人不溫不火的聲音十分的爽朗。「只是我不知道今晚真正死的人會是誰?」李風的腳挑過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劍。「我相信你不會拒絕讓我試試你的功夫。」「可是我現在沒空,白玉璽的人已經從門外殺過來了。」錢老闆滿臉的笑容再有想像力的人也不會想到他現在很匆忙。「那你更要謝謝我先讓你做好了迎戰的準備。」李風躲開錢老闆刺向胸口的劍,這看似平靜的一劍其實滿是殺機,又平挑斬向李風的脖子,李風背靠在地上,手中已經握上了劍,不過握劍的手臂已經被劍刺入骨中。「乾爹,你答應過我不殺死他的。」凌婉兒抱住了錢程的腿遲緩了錢程的動作。「你竟然還愛着他,白眼狼。」錢程毫不客氣的一腳狠狠的踢想了凌婉兒的胸口。凌婉兒被這股勁道直直的踢到了正對面的牆上,鮮血染紅了她的嘴唇,像火一樣燃燒在她的嘴唇,可是誰也沒心情去欣賞她的誘人。「李兄,我來助你。」不過白玉璽還沒有追來。錢程似乎已經料到了白玉璽會來攪事,雙手已經化拳對上了白玉璽,「你還是嫩點,就算你已經練成了長生妙法。」只在一對掌之間,白玉璽已經連連吐血。李風此刻卻也在泥潭中掙扎,凌婉兒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李風的心還是軟的,畢竟這個女人曾經與自己有過魚水之歡,他一直明白欠了一個女人的債,這輩子都是還不清了。這豈非是種諷刺?李風再厲害的功夫也使不出來。白玉璽來的也快,消失的也快。地上只是殘留幾片血絲。五十九,老朋友「我真的很想給你說聲好久不見,老朋友。」李風看着眼前的錢程笑了,那時一種苦笑。笑容勉強的就像在哭,就算再像哭人們也直到那時在笑,只是是苦笑。「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你也知道我是誰?」「是的,不過你又瘦了很多?」「我們兩之間似乎已經沒有秘密了。」李風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確實是瘦了,又是看着鏡子裏的人他都不願意相信那個人會是自己。「我都有點心疼你了。」「你說這該是喜慶還是悲傷。」「我一直只是不想讓你死的太早,才藏起秘密。」錢程依舊笑着他的臉上永遠是長者的笑容,讓人如沐chūn風。「如此說來我還是的好好感謝你。不過我既然知道了你的秘密,也沒打算現在就忘記了。」李風知道自己只有面對這個熟悉的人。「人所有的痛苦都是來源於記xìng太好。死人是沒有記xìng的,也就什麼都忘記了。你就不想再多活些。」「我還是那句話死的不一定是我。」「其實我真不願你死?我不想殺你的,只是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就一定要殺我的。」「我們必須要有一個要死。」「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你又何必這麼在乎是生是死,在乎生死的人往往死的最早。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在你死後,我一定幫你完成。」「我就只想你死。」「哈哈,你果然很有意思,可惜你是我的敵人,不然,我們一定是朋友。」「你的話很多。讓我想起你在沙漠裏也是這麼多話。」「我不是話多,只是給你時間再看看這繽紛的世界,怕你閉不上眼睛。」「你還真是好心,你死了我會常看看你的。」李風不知道為什麼也想和眼前的人再多說說話,即不是為了敘舊,心中總有什麼未完夙願讓他不願動手。「你這倒提醒了我,你死了。你就沒有仇恨了,我再去看你我們就是朋友了。」錢程閉上了眼睛,他手中的劍已經揚起了。李風的手上出了一層汗了,不過他手背暴起的青筋證明著劍還是緊緊的在手中。大風突然地襲來,樹木在晃動,在對着風嘶叫。雨也來了,傾盆大雨毫無徵兆。「砰。」金屬碰撞的聲音。兩人的劍都很快,剛才李風衝上去揮劍時劈開的水花還沒有綻放開,兩人已經交換了方向,等到水花綻放開來的時候,兩人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身影再次相聚的時候出現了停頓,雨水中已經有了紅sè,那時鮮血噴薄出的氣霧一下子都衝進了雨滴中。「我輸了。不過我很高興我輸了。」錢程捂著受傷的左胸,幸虧他手中的劍是一把好劍,穩穩的撥偏了他教會李風要準的劍尖。「不,是你死了。」李風知道下一次老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他還是希望老人只是那個在沙漠陪在自己身邊怪脾氣的高手。「你確定要殺我嗎?」「是。」「你想不」錢程yù言又止,「我是你爹。」這四個字再吐出來的時候,劍尖已經沒入胸膛,只是在等待着穿透。「你還認的這個東西嗎?」錢程手中的鈴鐺在雨中發出清脆的聲響。其餘的人或許沒有看出這個鈴鐺有什麼特殊之處可作為證據,不過李風知道。那上面的風字是他小時候刻得,用父親給他的利刃刻得。他只知道後來他長大了,當圍牆外的花花世界吸引着他的時候,所有和同年有關的東西都莫名巧妙的消失了。「你還不信嗎?」李風的眼睛裏還有着迷茫,這些年支持他一直走到現在的就是心中的那股仇恨可是現在,有個你的仇人告訴你他還是你爹,你以前做的為父報仇,你以前認為理所應當的殺人,你所有堅持的信念與正義就這樣被一個擊破。李風的臉上又是那種痛苦,他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可是當那個人臉上的假麵皮被扯去的時候,那往rì熟悉的,思念了無數個夜晚的臉,那無論在自己做什麼都浮現在腦海里的人,此刻就這樣在李風的面前出現,不過是多了幾道皺紋,白了幾絲頭髮,接着的聲音也是往rì的音sè,人們常說的音容笑貌現在全都實實在在的出現,全都不用再懷念了。六十,成長該買什麼單「風兒。你知道為了這天我盼了多少年了。」錢程跪在地上,捧着眼前人的臉。他現在只是一個老人,一個孩子的父親,一個受傷的老父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李風看着天空「只是為了讓你成長。」「成長?這就是我應該為成長付出的代價。」「你賺了。」「如果我賠了。」「我還給你賺了一莊子的錢。有錢能讓鬼推磨。自是信自己比信錢更可靠。」錢程,現在的快樂比他以往所有的快樂加起來都要多。「你有問過我同意么。」「你的爺爺是天下第一,我的爺爺也是,你爺爺的爺爺也是,我只想讓你也成為天下第一,只有在江湖歷經苦難的人才能成為真正的天下第一。這就是一種宿命。你我背負的宿命。雲飛揚不過你爺爺的一個老奴而已。你知道爹知道你已經可以殺了他的時候我是多麼的高興,可是那不足夠,我知道只要你長在右邊的心臟還可以跳動,你的身上就有我們李家的血魂,現在你已經戰勝我了,我終於可以把金錢莊交…」「李風,我來救你。」老人沒有說完自己想要說的話。他只是吐了一口血,不甘的偏過頭看着刺向自己胸口的那個女人。他的呼吸停止的時候,還是怒目圓睜。怒目圓睜的還有李風,他剛相認的父親卻死了,殺死自己父親的人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她殺死人的乾女兒。李風眼前一黑昏厥了。那種扭曲的痛讓李風臉已經皺成了一團,那時一種痛的表示。李風再睜開眼睛,淚水卻先流了出來。他怕醒著,醒著就有記憶,就有思維,就會想幹些什麼,可是李風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幹些什麼,他也不敢幹些什麼。就像他一直不願承認心中有的那個可以愛的是凌婉兒。「你醒了。」凌婉兒在床邊盯着李風。「滾。」李風的心在一滴一滴的流着血。「你怎麼會哭呢?」「我只是又明白了一種痛。」李風現在終於了解一個人的痛,雲朵兒的痛,當她知道自己最愛的人殺死自己的父親時那種刻骨銘心的感受。「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殺了錢程,他就是個魔鬼。他想用給我的榮華富貴來泯滅我想復仇的心。只是他滅了我的整個家族。」凌婉兒的淚水是一顆顆的滾落出來。「可是畢竟是他撫養了你。」「這不是撫養,這是凌辱,我每天都要喊著自己的仇人一聲聲爹,滿臉的微笑還不能缺失。最重要的是他要殺你,你是我的丈夫,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人。我愛你。」「可是他是我的父親。」李風的淚水模糊了雙眼。他渾身發着抖,不住的顫動,那動靜帶着床也在搖晃,咯吱咯吱的想着。凌婉兒抱着李風的頭將他埋在自己的胸口,她褪去自己的衣服和李風緊緊的相貼躺在一起。李風還是止不住的顫抖,這種痛讓他恍然不知所措。凌婉兒把他的頭埋在自己的Ru房裏,想讓一種溫暖在李風的心裏流動,可以溫暖那在痛苦裏掙扎的心。「對不起,對不起。」她的淚水順着李風的額頭在流淌,李風的淚水凌婉兒的**的身體流動。房間里的沉默再也沒有人願意打破。抱在一起的人安靜的只是抱在一起。只是都睜着眼睛,沒人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六十一,從此你我再也沒有仇恨「阿公我已經幫你安葬了。」凌婉兒低聲對着就像木頭一樣存在的老人嗓子裏的絲絲悲傷讓李風的心也有絲顫動。那悲傷地聲音任誰都會相信這個被凌婉兒安葬的老人是凌婉兒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摯的人。李風是一個心軟的男人,尤其是對一個女人,特別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所有的恩怨情仇只是一個結。為這個結已經死了太多的人。「父親殺過太多的人。」李風想說這就是報應,可是那是自己的父親。怎麼錯,孩子也無權評價。或許是因為失去的太多了,李風再也不願失去了。怕,這怕是一種珍惜。往往讓人做出的結果都是自己想不到的。「從此你我再也沒有仇恨了。」凌婉兒摸著李風的臉頰,細細滑滑的指間在臉上的肌膚跳動。「李風你去幫我殺了他。」凌婉兒一轉身就已經是高高的台階上威嚴的女人,一身紅sè的衣服,像血一樣明亮。「什麼時候堂堂的李大俠也淪落成了你凌婉兒的走狗。」這時的枯松道長似乎忘記了當年他帶九清宮的徒子徒孫窮追不捨著李風,李大俠還被用了堂堂兩個字修飾。「青木道長活着聽了你這話是不是要吐一口污血在你這恬不知恥的敗類臉上。」凌婉兒不屑的嘲笑。「當初與李大俠完全是場誤會,我師兄青木道長如果泉下有知也會原諒李風兄弟的。江湖人人都知道當初殺害青木道長都是錢程那個狗賊設的圈套,你這錢程留下的賤女人還想號令天下。」他的話音剛落,一柄漆黑的劍已經削去了枯松的道冠。「想活着就閉上你的狗嘴。」李風一晃就拿回了刺入牆壁的劍。「婉兒,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廢話。」白玉璽閃出在凌婉兒的面前,臉上的微笑能融化了這個世界。「滾。婉兒也是你叫的。」凌婉兒的巴掌在白玉堂的臉上流下五道指印,血從嘴角流了出來。白玉璽只是抹了一下血跡,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尷尬,只是惡狠狠地看了李風一眼,那眼神里滿是嫉妒。「不過我想要死的人還沒有不是的。」一道紅影在人們的眼裏一晃,枯松道長此刻已經成了肉塊層層的疊在地上的血灘上。「有誰願意取件枯松道長。」凌婉兒滿臉的霜氣冰封了整個會場,身上血紅的衣裳比李風看到過的所有的紅sè都更加的紅。李風長長的呼了口氣,刀在手心中被汗水潤濕著有了絲滑動。他只是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女人了。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越來越不認識這個女人,他莫名的怕了。「凌婉兒是屬於我的,永遠的屬於我的。」白玉璽咬着后牙槽惡狠狠地冷眼看着李風。李風只是毫無表情的走過。這比侮辱白玉璽更讓他到屈辱。「我會讓你繼續笑着。」白玉璽的臉上又恢復了那種單純徹底的笑,這種笑沒有任何的情感。白玉璽笑着,一直在笑着,只是這笑慢慢變得歡喜。「如果,你動了一根毫毛,你將付出的代價是你無法想像。」白玉璽只是沒想到自己歡心鼓舞想要見到的人竟對自己留下的只是一句威脅。「他不配得到你的喜歡。」白玉璽爭辯,他不願接受凌婉兒這種連看都不願來看他一眼的無視。「那麼你就配。」凌婉兒一晃就勒住了白玉璽的脖子。「在我手下你不過能招架三招。你的長生妙法只是我抄了真正的長生妙法的十分之一,你再怎麼練想達到大成也是痴心妄想。」「你為什麼不給我全部的長生妙法?」白玉璽接近瘋狂了,他已經顧不著去在乎自己的呼吸已經不通暢了。「在我眼裏你連一隻狗都不如?」凌婉兒一鬆手將白玉璽摔在地上。「那你為什麼曾經說喜歡我?」這種純粹不被在乎白玉璽幾乎接近瘋狂。「我只是看你可憐而已,如果我願意像你一樣的工具要多少就有多少。」凌婉兒笑了,這是她又笑了,她,一直在笑,從一開始看到白玉璽就是那種嘲諷的笑。凌婉兒來的悄無蹤跡,離開的也悄無蹤跡。被踐踏的尊嚴在白玉璽的心裏醞釀瘋狂。六十二,阮湘月夜除了月光,似乎就沒有什麼吸引人的眼球。李風的眼球卻被牆上深入柱子的飛鏢吸引。鏢下有一張字條,僅僅的三個字,翠紅樓。這三個字就像是一股牽魂奪魄符咒讓李風奪門而出。「給我跪下。」李風靜靜的看着白玉璽,就像他的劍不是用來殺豬的,他的膝蓋也不是用來給人下跪的。李風直愣愣的站着,她看見阮湘被綁在高高的房樑上,房樑上的她衣衫襤褸露出大片白sè的肌膚。「要我怎樣你才肯放過這個女人。這時我們人之間的事,不要把女人扯進來。」「可是我們的鬥爭就是因為一個女人。」「有必要再卷進去另一個女人嗎?」「可是這個女人可以讓得到另一個女人。」白玉璽吃吃的笑着,那笑容里有着掩飾不住的得意。「你放了她我就從此離開消失在你的視野。」離開是一個決定,方向才是無以確定的未知。該去哪,該幹些什麼,該有怎樣的決定?李風一直在痛苦裏掙扎,他的人生似乎已經註定就是悲劇的開始與結束。「你讓我驚訝,只是我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對你這麼重要。」「你覺得我會對一個死人說自己的秘密。」「死人,你是說誰?我嗎?」李風漆黑的劍在白玉璽的脖子上顯得是那麼猙獰,一貫習慣穿白衣的白玉璽的在這一刻讓這把劍的攻勢變得分明。那劍緊緊的挨着白玉璽的脖子,只是一直沒有繼續往下。白玉璽在笑,瘋狂的笑,他確實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不過李風現在滿耳朵的只有一聲女人的尖叫。他第一次這麼近的看阮湘,這個女人的美麗是攝人心脾的。她的美貌,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咋一看都不是最漂亮的,甚至都說不上jīng致,可是卻完美的在那張臉上,讓那張被人看起來是那麼的舒服。李風閉嘴了。他一旦閉上了嘴,證明他在思考,可是思考只是徒然。他的劍怎麼也快不過白玉璽的扇葉,那扇葉已經刺入了阮湘的右胸胸腔,血順着扇面流動,繼續染紅著那朵玫瑰。最先死的人一定不是白玉璽。「滾。」那柄扇子上的玫瑰變得更加鮮紅,剛從鮮血里撈出來的。帶着血水從阮湘的胸膛帶出,伴着已經被疼痛致暈的阮湘又蘇醒的一聲悲傖的慘叫擊在了李風的胸膛。這一擊只是極重,李風感到自己的心肝肺似乎都在粉碎著,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血紅的渲染著空氣,然後像玫瑰在最旺盛是卻被狂風垂落一樣。他還是筆直的站着,就像一塊墓碑筆直的站着。只是不知這塊墓碑在集nǎi牛誰,將為誰默哀致敬。白玉璽又是飛過來一腳踹在李風的胸膛。他是個惜命的人,有了值得珍惜的才會羈絆。羈絆是一種絲,千絲萬縷連着命運。所以,他這一腳只是踹飛了李風,如果李風死了,他沒有足夠的自信認為凌婉兒會留着自己在身邊,甚至讓他留下做一條狗。他知道李風在凌婉兒心中的地位。可惜有人珍惜李風,是阮湘。她看着李風被直直shè到了牆上,就像小時候家裏人蹴鞠的那個球,她看着牆上人形印記想像著這一腳的力度。不是她笨,這個聰慧的人只是不了解江湖,她想不到這一腳力度足以讓一頭牛暴斃。可是她知道,那個陪了自己整個一個chūn天的男人很痛,那個每夜和自己睡在一起卻沒有動手動腳的男人很痛,那個痛了之後會顫抖的男人現在又在顫抖。阮湘似乎知道這個男人只有在心痛的時候才會顫抖,從來沒有人為自己心痛的女人,突然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恩惠,尤其這個給與她恩惠的人是她在意的人。或許是愛,可是愛要怎麼說出口。「客官,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阮湘攢了一口氣力,努力地用輕柔正常的語音說這句話。即使,謝幕,都要是完美的,何況是人生的謝幕。「李風。」這兩個字是從嘴裏模模糊糊的吐出,在那種讓自己顫抖的痛中時,李風從來是不說話的。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否能夠救了這個女人。「風。」這一聲幽長,有着痛與決絕。「好一對恩愛的狗男女。」白玉璽只是盯着李風嘲弄著,房樑上被吊著的女人嘴中在大口大口的吐血,他卻不知道。可是李風一直看着阮湘,他心中有着不安,直到那被鮮血模糊的嘴裏流出一截舌頭,他手中的劍已經刺破了空氣,他的劍從來沒有這麼快,這麼准,這麼狠。白玉璽急速的退著,他也看到了那截舌頭,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感覺到了無助,感覺到了後悔。一個jì女竟然會有這樣的貞潔。他不信,不信會有可能發生的的人會死。不過白玉璽沒有死。是李風的失誤了,還是有人救了白玉璽?李風的劍在殺人的時候從來不會失誤。白玉璽像是看到了救星,切切弱弱的躲在凌婉兒的身後。白玉璽以為自己得救了,連凌婉兒也認為自己救了白玉璽。只是李風的劍向來是又狠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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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和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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