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誰才是狗

第十二章,誰才是狗

五十五,血腥味江湖從此變得不太平了。魔教在永昌的一個分會被滅。正道聯盟的南昌的個分壇壇主被殺。正道聯盟長安的總舵被下毒,數十高手身忙。魔教的洛陽的總會隨機被發現剷除。這股正魔兩道的廝殺似乎愈演愈烈,不斷有火拚和死傷的消息傳在江湖。腥風血雨似乎又要在江湖颳起。不過又聽說,魔教四大長老的玉菩薩被委任與華山派掌門在長安談判。不過,玉菩薩卻死在了長安梅園,死在了華山派掌門岳五是的面前。死因不明,談判破裂。據說玉菩薩是被跟隨岳五是談判的金錢莊第三高手鬼面狐狸柳一算下的毒。柳一算和付胖子是過命之交,玉菩薩是鼠妹妹的徒弟。他下毒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柳一算是一個謹慎聰明人,從不會做出這樣魯莽的事。只有李風知道玉菩薩在到梅園前先遇到了自己。他本來打算偽裝成付胖子的一個手下找玉菩薩報仇,他和玉菩薩對了幾招就裝作落荒而逃的樣子。不過玉菩薩卻追上了他,打算了吸李風的血,他五十還年輕依舊的面容就是喝血補出來的。李風被他咬破了脖子才有機會突襲拍了玉菩薩一掌溜走。玉菩薩被李風耽擱了一陣才趕到,被柳運算元拉着罰酒,一杯酒下肚就吐血而死。他吸的血最後都一滴不剩的還給了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在這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李風又一次來到了金錢莊的大院子。在夜sè的掩映下,他變的隱身在這世界的某處房頂的瓦片上。「你給白玉璽說讓他剋制住自己的教徒,我能當魔教教主的徒弟多的是。」錢程對着黑夜狠狠的說了一聲。黑暗中一團黑影動了在土地上帶起一點灰塵后便消失。李風屏息在那片瓦片上,復仇的路變的更加艱辛。錢程的實力超乎他的想像,正魔兩道都被錢程掌控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錢程的對手,未知的答案太多,沒有把握的答案太多,他沒有去賭一把的勇氣。執念,忍受了這麼多,等待的就是給敵人致命的一擊。他本來打算去找凌婉兒,去給她一點安心,至少自己成功的給錢程造出了一點可以分開他注意力的麻煩。只有放棄。金錢莊已經是比原來更可怕的存在。五十六,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了。」白玉璽搖著扇子自顧自坐在椅子上。「我希望永遠不見到你。」李風沒有好氣,他想殺掉眼前的這個人。「不過這次我是來幫你。」白玉璽一招手門外有人進來扶著阮湘進了門。「幫我?」李風看了一眼阮湘,知道她只是暈倒了。「因為你以前有幫過我。」白玉璽端起手中的酒杯朝着李風揚了一下。「可是我不記得自己有這麼好心。」李風沒有端起酒杯,一個人望着遠處的江波。「你知道乾坤洞裏面藏得是什麼?」白玉璽就是來說自己的秘密。「一隻毒蛤蟆,一隻毒蛇。不過已經被我吃了。」李風記得只有自己的故事,似乎都不是在和白玉璽對話。「我們魔教的長生妙法就在洞裏,失傳上百年來,沒想到在千魔洞裏。」白玉璽不溫不火繼續說着自己的秘密。「那麼你真的好好感謝感謝我了。」李風覺得自己一直在一個別人設計的漩渦里掙扎。「所以我特地趕來幫你殺人。」白玉璽看了李風一眼,他想知道自己這個借口是否能夠打動。「我有什麼人需要你幫我殺。」李風還是沉靜的像一汪水。「錢程。」白玉璽是慢慢的吐出這兩個字,比他說一句話從的時間還要長。「你能殺了他嗎?」李風故意問。「或許我們倆可以聯手。」白玉璽沉默著,過了許久,不知道在喝了幾杯酒後。「也就是你一個人殺不了他。」這不是一個魯莽的人,李風卻選擇咄咄逼人追問。「或許可以。」又是沉默,許久是多久。「可是我不是一個喜歡和別人合作的人。」李風不知道自己在漩渦里能夠掙扎多久。「你可以嘗試一次。」白玉璽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錢程不久以前就是和你合作的。」李風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嘲諷的意味。「不,我只是他的一條狗。就像他一樣只是我的一隻狗。」李風沒有想到白玉璽這樣身份的人會這樣貶低自己,可是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你不怕狗有一天也回來咬你。」李風覺得和眼前這個人說話越來越有意思了。「狗敢咬自己的主人,要麼是主人老了,要麼就是他的牙齒足夠鋒利了。如果不是你,我的牙齒就不會如此鋒利。」一個甘願做狗的人連狗都不如。李風端起自己的酒杯微微的濕潤了一下嘴唇。這個世界只有利益時維持關係的唯一的紐帶。「我可以給你任何你需要的幫助,因為我們有共同的利益。我一直等待着這一天,像狗一直活着就是為了某天真正活出人的尊嚴。」白玉璽喟然長嘆,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罈一直往脖子裏面灌。「佛魔一如。」李風望着白玉璽,突入心中升起了可憐之情。「魔顯佛相,故事只是人看的方向。我不僅是一隻狗,還是一隻惡狗。」白玉璽將自己完完整整的裸露出來。「魔教的存在只是一種威脅,能夠破除這種威脅的只有金錢莊,你們屠殺除了金錢莊外的門派只是為了讓武林中其他的人依附金錢莊的,去協助錢程更好的去控制武林,從而達到稱霸武林的目的。」李風明白了什麼事所謂的江湖,江湖就是一個yīn謀。快意恩仇,只是江湖給人看的假象,給人聽得故事。「你可願意和我合作?」合作只是一個名詞,在不同的人嘴裏說出又不同意味,此刻它只是虛偽的掩飾了做我的下手的潛台詞,或者更直白的說就是做我的狗。「不願意。」李風「你的孩子,你的女人你就不想救回。謝芷蘭和她肚子裏你的孩子的悲劇你想再次重演,是否只有這樣你才會被疼痛真正燃起鬥志,你想着自己的女人唄萬人凌辱,自己的孩子叫仇人父親。」白玉璽痛心疾首,似乎在訴說自己的故事。「這隻和我有關。」「那她呢?」白玉璽指著牆角的阮湘。「一個背叛我的jì女。」「你怪不着她,只是你不知道這整座船都是我的產業。她什麼也沒有做,不過你挺會藏得,藏在jì院,可是你不能一直藏在這個地方,你知道那樣會讓人生疑的。」「即使這樣,你怎麼會知道這裏藏着我。」「那也只能怪你愛摟着我們的姑娘睡覺,你身上沾了胭脂還敢去殺玉菩薩,你可能不會想到她們身上的胭脂都是玉菩薩配秘方,沒想到不僅可以激發男人的yù望,還讓我釣到了你這隻大魚。真是意外之喜,意外之喜。我最多在多做幾天狗,我不相信這個女人在你的眼裏僅僅只是一隻雞。你不僅看到這個女人死,而且馬上錢程就會知道你在這裏。」白玉璽手中的扇子在阮湘的臉上划著。江湖人都知道白玉璽的扇子是一把殺人的利器,那上面繡的玫瑰就是用鮮血養紅的。「你在要挾我。」「只是你敬酒不吃而已。你是想讓她怎麼死,我可以給你賣個面子讓這樣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死的乾脆一點。」李風收回扇子在鼻尖,用左手輕輕扇著扇子上方的空氣。「真香呀,李公子你的艷福一直都是不淺,謝芷蘭,凌婉兒,還有現在這個阮湘,拜在我們魔教的雲朵兒,不過這下就要死三個,還要被別人睡一個給你戴一頂頂綠帽子。」白玉璽看到的只是李風沉默著看着遠處的江波。「李公子好沉得住氣,香消玉殞的場景都不想看一眼。」白玉璽似乎已經失去耐心,不過他最大的特點就是有韌xìng。「李公子難道怕即使你答應了我也會殺了阮湘給你個下馬威。」白玉璽臉上慢慢恢復了笑容。他就是這樣,總是讓人猜不透。不過他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李風妥協,殺人不是目的,只是方式。「不知道李公子要我等多久才願意回心轉意,天已經黑了,我還要回家睡覺。睡眠不好會影響我的心情。你還是替阮湘收屍吧。」說話間白玉璽的扇子就要落下,他這不是做戲,在昏暗的房間里還可以看到他的臉徹底的展開,沒有任何的表情,一種無所謂的放下。「住手。」只是白玉璽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會比他更快,他的脖子上已經架著一柄漆黑到融入在這暮sè劍,握扇的手正被一隻緊緊的拉着。「我答應和你去殺錢程。」李風也要人沒辦法猜透自己,今天白玉璽已經輸了。「殺人是一件專註的事情。我只是太專註了。」白玉璽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特別是對一個高手,即使在殺多孱弱的生命。都要專註的殺死要殺的人。可是太專註也還是一種分心,從周圍的世界脫離,於是李風便有了這一瞬間的機會值得一搏。「你若不要用阮湘來要挾我,可能我早就答應了。」李風的劍又隱匿在黑暗中。「我本以為長生妙法的小成后他的對手只有錢程一人,我還在擔心殺了錢程后的寂寞。可是,當你的劍刃割在我的脖子上的時候,我知道又多了一人不會讓自己有獨孤求敗的感傷。」「我們走。」白玉璽直到自己至少這場輸了。「我們都喜歡把自己的命運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他也明白李風最後的一擊也是為了給他一種震懾,一種威脅,然後讓他徹底妥協,或者讓自己不被威脅。「這樣才安全。」李風沒有去送白玉璽的意思,只是看着他像風一樣的離去。骨子裏的血液突然沸騰了起來。五十七,又是圈套「這是那裏?我怎麼會在這裏?」阮湘醒過來了。她是江湖外的人,李風不想讓一個無辜的女人捲入江湖中。「你是被媽媽送來的,她說你在外面暈倒了,是不是因為最近睡眠不足。」「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我是給你要酒去了,怎麼就會暈倒了。」「別多想了,你這不是完完整整的回來了。」李風的溫柔是連自己也驚訝的,可是他卻不合適那麼刻意表現了出來,這溫柔令懷中的阮湘迷醉。可是這溫柔終究不是她能擁有的。「你的今天的身上怎麼沒有香味。」「我平素就不喜歡濃妝淡抹,那顯得艷俗,我本來已是蒲柳之人,心中卻還故作一份清高。」阮湘自嘲著,她不是有着素麵朝天的自信,而只是內心對清純美好的有着不舍。月已經掛上枝頭,天空被風撓著胳肢窩,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這世界。萬籟俱寂的夜。終究有人要睡不着。「你來了?」「嗯,今天有人來找我了。」「誰?」「白玉璽。」「哦。」「你都不問他為什麼來找我。」李風拉了一個凳子坐在凌婉兒的身邊。「你想告訴我的自然會告訴我,你不想說的我問了也沒有用。」凌婉兒就勢躺在李風的懷裏。「他要我和他一起去殺錢程。」「你答應他了。」「是的。」「什麼?」「你感到很驚訝?」「不是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會和他合作。」「我們有共同的利益。」「那我們的孩子怎麼辦,就算你殺了錢程可是卻還是不知道孩子的下落。」凌婉兒一提到孩子就變得格外的激動。「是不是你把我的蹤跡告訴了白玉璽。」李風手摸在凌婉兒的脖子上,就像鷹爪一樣越扣越緊。「你是不是想要掐死我。你這個瘋子。」凌婉兒花容失sè,雙手抓住李風的手臂往開掰。長長的指甲刺在李風的肌膚。「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我沒有。」「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我的蹤影。」「你好蠢,我就算告訴也是告知給錢程,我又怎麼會認識白玉璽。」李風恍然大悟的鬆開了凌婉兒的脖子。「你真的這麼狠心想殺死我嗎?」凌婉兒摸著自己發紅的脖子,止不住的埋怨。「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李風不無歉意的解釋。「你的真相難道就是我要傷害你嗎?」凌婉兒將手中的的花瓶在地上炸響。「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凌婉兒捉住李風的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對不起。」凌婉兒的淚水讓人不得不相信她現在心中是萬分的愧疚。「僅僅是為了孩子。」「是也不是。」「你把話說清楚。」「畢竟我從小就被錢莊主收養。只是我不明白你怎麼會傻傻的就相信我了。」「可是你比我更傻。」「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是因為相信所謂的愛情才對我這麼死心塌地的相信,你是不是打算用你的溫情與信任來打動我,讓我相信男人的可靠,讓我明白愛情原來是那麼的可貴。」凌婉兒說完吃吃的笑了。「我只是不願意相信,一個母親願意傷害自己孩子的父親。」李風很少不平靜,愈來愈危險,他愈鎮靜。他在一點點的聽勝利者炫耀自己的yīn謀。「可惜的是我沒有孩子,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你的。」凌婉兒的淚水卻奔涌如泉,殘凄凄的模樣在臉上,她的美麗讓這淚水變成了惹人愛憐的致命武器。李風慢慢的咀嚼這幾個字。他似乎在思考着這幾個字,可是這幾個字就只是單單隻有凌婉兒沒有生李風的孩子而已。李風笑了,李風開心的笑了,他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衝進屋子的人看着眼前,只是一切變得怪異,在圈套中等待死亡該哭泣的人在笑,享受勝利該大笑的人卻在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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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和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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