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以身相許就是不行

第001章 以身相許就是不行

楊小魚是個單純的人,單純的如白紙的人!

陽光溫煦,和風順暢,楊柳柔軟,楊小魚弔兒郎當。楊下雨叼著草,閉上眼,沉浸在美好生活中。「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楊小魚剛學着詩人的模樣,在西湖邊剛吟誦兩句,便被「噗通」的聲音給驚醒了。

楊小魚睜開眼,一個女子跳掉進了湖裏,瞬間沉底。

「世間的事,無非就是吃喝拉撒,有啥想不開的,唉。感嘆歸感嘆,遇到就要去救,畢竟我是善良的仙」。

楊小魚魚躍入湖,雙手緊緊抱住女子。

女子腰如細柳。

「好軟啊」,楊小魚閉上眼睛,享受着女子的細腰,軟酥酥的。這感覺,好像微醉,比喝醉了特爽,比喝了蜜甜。

楊小魚陶醉了,忘記了救人。

女子二九年華,除了父親外,未被任何男子碰過。今天竟然被一個男子攔腰緊緊抱住,女子羞紅了臉。

女子伸手,試圖掰開楊小魚的手。

「世間的人,有時候糊塗,遇到事了去尋死,死了咋解決,只有活着才能解決。遇到了我,不會讓你去死的,我不會鬆開你的手。」

生命比陶醉重要,不能讓女子尋短見,在女子試圖掰開他手的時候,他醒來了。.

他緊緊扣住女子的腰肢,女子臉更紅了,用的力道更大了,楊小魚接着扣的更緊了。情急下,女子想要喊,被灌了兩口水,楊小魚見狀,縱身一躍,跳出了西湖。

女子曲線玲瓏,凹凸畢現,白裏透紅的臉龐上,不停地滴落着水滴。

「好美啊,是仙女啊」。

楊小魚呆了,從上看到下,從下再看到上,再從上看到下,再從下看到上,……

「Yin賊」,剛才親密接觸,女子臉都紅了,現在楊小魚直勾勾地盯着她,她惱羞成怒,給了楊小魚一個耳光。

扇耳光的時候,她是很憤怒的,快扇到他臉上的時候,她輕柔了許多。

她是淑女,淑女要有淑女的樣子。

「你說什麼?」

明明是他救了她,她卻罵她Yin賊,楊小魚懵了。

「你是Yin賊」。

女子脖子都紅了。紅歸紅,她是淑女,淑女要有淑女的樣子,說這話時,心中滔天巨浪,說出時,是小水滴,柔柔的。

「真是仙女。」

生氣都是這麼柔情似水,楊小魚又呆了。

「Yin賊」,女子再次跳進了湖裏,楊小魚再一次從陶醉中醒來,跟着再次跳進湖裏。

「無論你有多想不開,無論你怎麼詆毀我,都比不上生命重要,我必須救你。」

這次,楊小魚抱住了女子的兩座小山。

小山軟軟的,好像抱住了棉花糖。不,棉花糖沒有這麼挺,好像,好像也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這種飛上天的感覺了。

在她又喝了兩口水的時候,他抱着她上了岸,雙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享受着飛上天的感覺。

「啪」,女子又給了楊小魚一耳光。

女子,以前,連男人的手都沒有摸過;剛才,被人抱了腰,現在居然被人貼著後背抱着雙峰。那兩隻手,還是那麼的用力。如果不是她的比較大,都被壓平了。她是淑女,淑女,要矜持,要臉紅,要拒絕,哪怕很愜意。

「我救了她,她卻給我一耳光,我好無辜啊。」

楊小魚百思不得其解。

「為啥打我?」

「你Yin賊。」

「我是為了救你,你好齷齪啊。」

楊小魚抱着腦袋,恍然大悟。

「你才齷齪,你全家都齷齪。」

「我不齷齪,我全家也不齷齪,你想法齷齪。」

「我不齷齪,你齷齪,你全家都齷齪,我是仙女,誰要你救。」

「你的確是仙女,我也的確救了你,你想法也的確齷齪,你齷齪。」

「你齷齪,我是仙女,不需要你救。」

「這女人是不是傻,我剛才都承認她美如天仙了,咋還說這句廢話。」

「開始我以為你是仙女,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你只是外表美如天仙,我很單純的,我只是為了救你。」

女子臉又紅了,原來眼前這個小Yin賊氓,是把自己說的仙女,誤認為是人間美如天仙的女子。

「我是淑女,要矜持。」

「你好傻,我是天上的仙女,我會避水訣,我不需要你救。」

「你才傻,你會避水訣,衣服還讓濕了。」

「這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非禮我,我不會手足無措,自然也不會忘記念避水訣,衣服也不會濕了,更不會被你佔便宜,你要為我負責。」

「我是純潔的,我純粹就是為了救你,我不是占你便宜,你的思想好齷齪啊。」

「我師父說了,你們這些男人,就會花言巧語,心口不一,你就是要為我負責,你要娶我。」

「蒼天啊,大地啊,我救了一個人,竟然要把我自己的清白之身給搭進去,以後還讓人做好事不?」

「這不是你做好事,是你非禮我了,我才是很純潔的人,我的身體被你抱住了,你就是我的人,我要回家告訴我師父,讓我師父去你們門派提親。」

「你知道我是哪個門派的?」

「蒼天啊,大地啊,你為啥對我這麼殘忍,讓我遇到一個白痴相公。」

「是我白痴還是你神經病?」

「你白痴。」

「我咋白痴了。」

「你身上的劍穗,是玉劍門獨有的。」

「古語說,『胸大無腦",沒有想到你還挺聰明的。」

「我是淑女,你怎麼能用這麼下流的詞和我說話。我是很矜持的,以後你再這樣說,我就,我就……」

女子的臉又紅了。

「你就,你就咋樣?」

「我就,我就,沒有我就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其他人不可以說我,你可以這樣說我。」

「我啥時候也不是你的人。」

「回去后,我讓我師父李世美,去你們玉劍門,找龍掌門提親。」

提到李世美,楊小魚毛骨悚然。

師父是天使和小魔鬼的結合體。師父大部分時間是溫和的,個別時間會暴躁。只有一個例外,在面對李世美的時候,龍潭河始終都是唯唯諾諾。哪怕,很明顯是李世美的不是,龍潭河也就是低着頭的小綿羊。

師父在仙界大名鼎鼎,仙界大小門派,誰不給師父個面子;只有這個李世美,從來不給師父面子。不給面子也罷了,每次見了師父,都是對他耳提面命,稍微不高興,還給幾下,好像娘親在訓斥兒子。

堂堂玉劍門掌門人,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屈辱。

小時候,楊小魚跟着師父外出遊歷。一次遇到李世美,師父被李世美揪著耳朵訓斥。這場景,楊小魚歷歷在目。

奇了怪了,都是同輩的高手,師父都不敢吭一聲。

「師父,李宮主揪你耳朵,別說還手了,連吭哧下都不敢,這麼丟人的事,傳出去后,這個仙界會笑話你的。」

「丟你個頭,滾。」

自從跟着師父以來,楊小魚第一次被師父罵,楊小魚呆住了。

「你耳朵聾了,快滾去面樹。」

此刻的師父是暴躁的,他趕緊轉身向大樹滾過去。

「剛才是聾,現在是腦子傻了,讓你滾,滾,滾,聽不懂么?」

此刻的師父不是暴躁的,是殘暴的。暴躁師父時候的滾,是讓他離開。此刻的滾,是讓他滾著離開。

他好冤啊,他明明是好心,最後卻被師父責罵責罰。他流淚了,旁邊,有個傾世宮的小女孩兒,看他在地上翻滾,「咯咯」的笑了。

這一笑,他恨不得像穿山甲一樣,在地上打個洞。為啥是穿山甲,不是老鼠,因為他是個單純的人,老鼠太壞,他不可以是老鼠。

委屈佔滿了他的大腦,他機械地在草地上滾著,不小心撞到了大樹上。

「哇」,楊小魚哭了,哭的肝腸寸斷,聽的人一個個比一個開心,特別是那個小女孩兒,都笑彎了腰。

「憋住,站好。」

小女孩兒笑的合不攏嘴,楊小魚尷尬的恨不得鑽進樹縫裏。這是棵百年的古樹,上邊有裂開的樹縫。樹縫正好,正好讓他鑽不進去。

完了,他單純善良的形象丟完了。

「我以後可該怎麼活啊。」

「閉嘴,該咋活還咋活。」

「對啊,該咋活還咋活,這是師父不對,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以後再也不能在師父面前,不,以後永遠不再任何人面前提李宮主了。這個李宮主,看起來溫柔可人,用師父的話說,卻是一個吃人的母老虎。」

師父的一句話,讓他醍醐灌頂。剛才的事是師父的錯,他不需要為師父的錯而丟人。至於母老虎,這三個字,他還不明白啥意思;但是他知道了,是他不敢招惹的存在,他以後離她遠點。

十幾年間,他做到了離李世美遠點。以後,他做不到了,不是他想接近李世美,是李世美要來找他。

小時候的他,不知道母老虎是啥意思。此刻的他明白了,老虎是吃人的。

「我有事,我走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臨走前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朴雪畫。」

「是,飄雪花,大冬天的,我就這樣被你搶走了,我的心,我的身,都好冷,都是被你飄來的雪花凍著了。」

「你個傻蛋,我姓朴,木字旁加一個蘿蔔的卜,畫是美如畫的畫,不懂的就看看我,我是不是一幅畫。」

「你不是一幅畫,是個強盜,你搶走了我的人。不過,我是個正直的人,我不會屈服你和你師父的***,我寧死不從。」

「我沒空搭理你,你會從我的,以後有誰欺負你了,報我師父的名字。哎,對了,沒有必要,龍掌門在仙界,是除了我師父,沒有人敢惹的。」

朴雪畫故意在最後一句加重了音調。

「你就是雪花,還是鵝毛大雪的雪花。」

朴雪畫看他這樣,笑成了一朵花兒。

楊小魚呆住了,這次,他不是為她的美麗呆住了,是被飄雪花給震驚了。

「天下咋有這麼臉皮厚的仙女兒,非要人家娶她。關鍵,這種感覺,不像是他娶她,倒像是她娶他。」

朴雪畫跳進湖裏,很快不見。

飄雪花是仙女,仙女是不會淹死的。不會淹死,楊小魚就沒有從獃獃中醒來。

一陣微風吹來,吹動了柳枝。柳枝隨風搖擺,拂到了楊小魚的臉上。楊小魚沒有被飄雪花跳進湖裏驚醒,被柳枝和師父交代的任務驚醒了。

「做了好事,被人搶走了,換句話說,我把自己人給丟了,我丟人了。對於我這種正直的人,這是天大的侮辱。『貞潔比性命更重要",無論將來面對的是飄雪花、李世美還是師父,在這件事上,我都不會退縮半步,寧死不屈。」

「寧可師父負我,我絕不負師父。」

即使師父逼他以身相許,他也不會忤逆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從襁褓起,他就失去了父母,被師父收養。師父收養后,待他如己出,用米湯將他養大,還教他武功和做人。這份恩情,比山高,比海深,比,不用比什麼了,這輩子,他都無以為報;但,以身相許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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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妖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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