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高考進行時

第三章 高考進行時

如今,張小愛坐在教室看着數學試卷上那些看不懂的線線條條,想起自己小時候想的:「長大后是讀清華好呢還是讀北大好呢?」如今看來,卻是小時候多想了。

張小愛的目光伸出窗外,遠處的山石暴露在驕陽之下,樹木越發顯得挺拔。蟬的聲音越發的大了,聽得張小愛一陣心煩意亂。

「高考!高考!考你妹呀!這不是要把人區分開來,搞階級分化嘛!」

張小愛暗罵了一聲,抬頭看向前排學習好的那些同學依舊在埋頭苦讀,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天朝競爭力大,竟是大到如此程度,不知道有多熱么?」

張小愛起身出了教室,竟連一個人也沒有抬頭來看。出門的時候剛好遇到準備進來看一下情況的班主任。兩人在門口相遇,張小愛不由得朝班主任的下半身看了看,模樣似乎是不好意思看班主任,低頭認錯的小女孩。

班主任進了教室門,張小愛卻低着頭出了教室門。班主任了解張小愛的家庭背景,只是看着張小愛的背影搖了搖頭,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若是張小愛知道老師的想法,一定會大罵起來。中午的嘔吐感一點也沒有消失,就像倒時差一般,心煩意亂。

如今在悶熱的教室中,張小愛再也忍不住這種嘔吐感,匆匆忙忙的去了洗手間。去到洗手間張小愛忍不住大吐了起來,似乎把胃裏的苦水都要吐了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小愛臉色蒼白,虛弱的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她沒有回教室,而是慢慢的走出學校,打了輛車,就回了家。進小區的時候,中午值班的保安不見了。張小愛知道保安必定是去請黑社會老大的爸爸下館吃飯道歉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黑社會老大沒有在家,張小愛有些好笑的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那個監控攝像頭,搖了搖頭道:「黑社會就是黑社會,再怎麼武裝也是個笑話!」

張小愛回到房內,躺在床上,空調開到了最低溫度。心情稍微平靜,張小愛的目光看向了中午買的那一套今年還未高考的高考真題。

張小愛拿起了這一套高考真題,拆開包裝,然後就把試卷拿了出來。或者是出於無聊,或者是出於壓力不想輸給還在教室里看書的同學,張小愛竟在床頭的書桌上做起了這套試卷,儼然忘記她說過這套假的根都沒有的真題會騙得了她這種有知青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小愛似乎聽見有人敲門,於是抬起有酸澀的脖子,看了一眼桌上的鬧鐘,對着房門道:「知道了!」

好奇怪的話語。只是有人在敲房門,而屋內的人看了一眼鬧鐘就說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什麼了?

張小愛稍微伸展了一下腰肢,起床穿上拖鞋就出了房門。客廳中,黑社會老大做了一桌的好飯好菜,就連張小愛的那一碗飯也盛好了。

張小愛走到桌邊,捧起飯碗就吃。她是早就餓了,畢竟下午的時候在學校的衛生間吐得一塌糊塗。她之所以強忍着餓意,是要等著黑社會老大來給她做飯。

黑社會老大看着吃飯有些快的張小愛,皺眉道:「你看起來不像生病呀!」

張小愛一邊吃飯一邊含糊不清地道:「誰說我生病了?」

黑社會老大,認真的看着張小愛道:「但你的臉色的確不好!」

張小愛突然放下手中碗,也極其認真的看着黑社會老大,道:「你見過豬嗎?」

這是一個跟問題不相關的答案,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

但是黑社會老大點了點頭,認真地道:「當年我們還沒有這種生活的時候,家裏的豬都是你餵養大的,自然見過!」

張小愛似乎記不起自己養過豬,於是接着道:「豬大聲的叫着拱門的時候,你認為它是在想些什麼?」

黑會社老大自信地,非常肯定,且有自豪感地道:「那是豬餓了,想要吃食!」

張小愛有些看白痴的看着黑會社老大,然後驚訝地道:「哇塞!這你都知道?」

接下來張小愛不說話,抬起飯碗依舊吃飯。黑社會老大則有些訕訕。他有些緊張,又有些試探的看着張小愛,問道:「難道那個時候豬不是想吃食?」

面對着桌上一桌的好飯菜,這對父女竟然在討論豬大聲叫着拱門的時候是不是想吃食?

張小愛夾起一片青菜,看着青菜道:「聽說現在屠宰場裏面你也在收小費?」

黑社會老大點了點頭,回答著這個更加不相關的問題,道:「嗯。」

張小愛把青菜送進口中,慢慢的咀嚼,道:「若是你明天早上去屠宰場看一遍,你就應該知道豬大聲叫着並且在拱門,那是不想上屠宰桌。」

黑社會老大思考了一會,道:「豬餓極了,也會拱門大聲叫喊著的。」

張小愛又似乎發現新大陸一般,白痴的看着黑社會老大,道:「我說過這錯了么?」

黑社會老大一時怔住。張小愛的確沒有說過,甚至她還驚呼了一聲:「哇塞,這你都知道?」

「可是這跟你臉色不好看,我說你生病有什麼關係么?」

良久黑社會老大終於從這些問題中回到了主線問題之上。

張小愛看着黑社會老大,道:「豬大聲叫喊且拱門尚有兩種可能。誰說我臉色不好就是生病了?」

黑社會老大看着張小愛,思考好一會,終於道:「你饒了大半圈豬的問題,就是要證明你臉色蒼白不是生病?」

張小愛也看着黑社會老大,有些疑惑地道:「不然呢?」

黑社會老大倒吸了一口涼氣,極認真地道:「難道你聽不出來我是想關心你,想知道你臉色不好看的原因?」

張小愛一臉不解:「你不是知道了么?就是沒有生病呀!」

黑社會老大心底涼颼颼的:「我這個女兒讀書白痴了,還是我**了?」

饒是如此,黑社會老大還是極其有耐心的看着張小愛,道:「除了生病,難道你就不想一想其他致使你臉色不好的原因?」

張小愛想了一會,看着一臉渴求的黑社會老大,終於道:「你一個大男人,女孩子家的事情你怎麼就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呢?」

聽到這話,黑社會老大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着一臉不解的張小愛,笑道:「如此,瞭然瞭然!」

張小愛正想問你瞭然什麼,只見黑社會老大從桌下拿過一包紙遞了過來。張小愛好奇,就接過了這包紙。張小愛低頭看去,包裝上赫然寫着:七度空間。

張小愛臉色有些燒紅,她抬起頭,拿着紙,目光質問的看向黑社會老大,卻彷彿在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黑社會老大全無羞色,模樣彷彿在說:「你丫的小時候裸著身子被我翻過來轉過去的時候,你可曾羞澀過,我可是你老爸呀!」

但是對上張小愛如此的目光,黑社會老大正色道:「今天中午看你回來臉色不太好,我去了一趟醫院。婦產科的醫生說,高考時期學生的壓力都很大,可能壓力使得月經提前了,所以臉色不太好。」

張小愛眼睛睜大的看着黑社會老大,有些看怪物地道:「你去婦產科問這個問題?」

黑社會老大有些疑惑地道:「不然呢?」

張小愛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看向黑社會老大的目光有了些深深的敬佩。接着,她問黑社會老大,道:「除了我出生的時候醫院通知你去領我,這是你第幾次進婦產科?」

黑社會老大撓了撓頭,想了很久,才道:「第二次,絕對是第二次!」

張小愛拿着那一包七度空間轉身進了房間,臨進房門的時候,張小愛轉頭有些看奇葩的看了一會黑社會老大,很久才說了聲:「謝謝!」

黑社會老大微微一笑,道:「只要你用得着,不影響你高考就行!」

張小愛臉色一變,突然嚴肅地道:「問題是本宮真的不是月經不調,而是不知名的突然臉色就不好,突然的就想吐。」

說完,張小愛關上了門。

而客廳里,坐在飯桌前的黑社會老卻是臉色一變,變得十分難看。

不是生病,不是因為壓力而月經不調,卻臉色不好,突然就想吐。黑社會老大突然想到今天他那婦產科的老情人,對着他說:「如果不是上述原因,有這個情況的話,那麼你的女兒是有了。」

黑社會老大怔怔的看着女兒房門,突然臉色一狠,道:「究竟是哪個小王八蛋乾的,我要你的命!」

就這樣在這個小小的縣城裏面,也就是在2013年5月28日,星期二的晚上,在高考不到兩個星期的晚上,這個小縣城中的黑社會裏突然傳出了這樣一個命令:找到讓大哥女兒懷孕的那一個小子。

日子在這樣的無聲息中度過。很快迎來了高考。昨天張小愛去把考場看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跟後排有緣,張小愛的座位坐在了教室的小角落裏。

很多同學都在說着他前排是某某,年級排名多少,已經打過招呼,到時候會照顧的之類。有的同學聽完這些后很是沮喪,埋怨道,我坐在門口第一個,連作弊的機會都沒有。

各種抱怨,各種歡喜,各種冷漠,各種清高,在看考場的這個時候顯現的淋漓盡致。

這幾天張小愛的臉色不錯,好像那一天的不舒服只是一個意外。為了確認自己的女兒是否懷孕,黑社會老大決定高考之後按照婦產科老情人的的方法,去尿檢。只是這件事目前黑社會老大是不會告訴女兒的。

倒是昨天去看考場的時候,好朋友玲玲,苦笑着對張小愛說:「看來我們只有去不入流大學了!」

玲玲的位置就是門口,張小愛的位置在最後的角落,可是說作弊很艱難。按照她們倆的成績,的確也只能去不入流大學。

張小愛卻是笑着安慰玲玲,道:「我倒不怕。難說高考結束之後清華北大滿世界的找着我的要去讀他們學校。」

玲玲笑着颳了刮張小愛的鼻子道:「你也真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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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女闖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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