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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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這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喝，為啥不喝？辛辛苦苦不就為了這一刻嗎？」二娃的話終於打消了楊斌的顧及，他一邊假意的辯解，一邊直接把瓶中的初級智力成長液倒入了口中。

初級智力成長液瞬間流入口中，淡淡的味道有點像狗不理。溶液順著口腔劃過喉嚨，瞬間融入人體血液，至於有什麼感覺？楊斌現在一點都未感覺到，對！至少現在是這樣。

白雲在天外飄動，微風搖曳著樹林。時間如一條永不幹澤的河流，流動在這天地間。從rì出到rì落，從白雲到晚霞，陽光灑下它那最後一抹光yīn，一天就在晃蕩和不甘中過去。

第二天下午，也是這周的星期五，由於山裡的孩子路途遠近各有差異，所以楊斌特意在下午只上了一節課。學校放假，楊斌會對住得比較遠的家長進行電話通知。像張慧這種一個人回家的，楊斌更會儘力護送他們，然後叫家長在半路上接孩子。

至於這種做法，楊斌並沒覺得可笑。不管孩子是六歲還是十六歲，學校都有義務護送他們回家。為啥？因為大山不比城市，到處都是馬路。在大山裡面處處都透露出危機，處處都是陷阱。十幾歲的孩子耍心大，要是出點以外，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楊斌又背上了他的背囊，護送著七個學生走過了一座又一座的大山。最後，在晚間八點過終於把最後的張慧交到了張大牛的身邊。謝絕了張大牛的邀請，獨自一人開始在空曠的平原地帶找了一地方。架起帳篷，拾來柴火，把中午準備的饅頭穿在了一根鐵釺上，慢慢的烤軟，和著開水，把肚子填飽。

夏天炎熱，楊斌不敢讓柴火繼續燃燒。飯後連忙把火埋熄，又掏出一個黃sè的玻璃瓶，圍著帳篷撒了一些硫磺，最後還弄了一個簡單的報jǐng裝置，他可不想成為野豬、山狼的晚餐，只要外面稍有風吹草動，自己也能提前驚醒。

躺在帳篷裡面，聽著遠處不斷傳來的蟲鳴聲，天上的星星閃爍著迷人的光芒，也不知在那看得見的地方是否有另外一個自己。這些天很累，備課上課修改作業。無時無刻不在繃緊自己的神經，無時無刻不在緊張的氣氛中度過。很想找二娃出來說說心裡話，但是轉念一想，這傢伙出來就是TNT炸藥包，說一句它會頂你十句。

最後只好無奈的放棄，轉而回憶起了大學時的生活。楊斌身為學生會主席，沒有女朋友一說肯定是騙人的。只是人生好聚好散，畢業后和普通人一樣，為了生活選擇了分手。楊斌非常留念自己的女朋友，但是他知道自己無法給予她應該有的生活，讀書好有屁用，社會是殘酷的，再牛你丫也只能算個鳥蛋。

慢慢的回憶，慢慢的忘記，在不知不覺中又慢慢的睡去。依然是早晨五點，手機的鬧鈴聲如同一口洪鐘，敲醒了沉睡的楊斌，也敲醒了這山林間的寧靜。揉揉眼睛，看著依舊還閃爍的星星，開始收拾帳篷，開始點燃篝火，摸著月sè便開始了早晨的鍛煉。

經過幾天的練習，太極已經給楊斌帶來了難以言說的好處。他發覺原本已經停止發育的身體，居然有了緩慢生長的跡象。還有那力氣，似乎也要比自己來學校前大了一分。最明顯的還是吐納之術，好像感覺到在自己丹田之中有一股非常微弱的氣流在上下穿梭，酥酥麻麻的能緩解疲勞，壓制情緒。

一通練習后讓人神清氣爽，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氣上六樓…….咦！反正就那樣，感覺非常的舒服。完畢，找來幾個冷冰冰、硬邦邦的饅頭，依然像昨夜那樣，和著白開水把肚子填飽。飯後楊斌開始等待天的明亮，自從來到這裡，他從未有過一次真正的機會來感受大山的魅力。今rì休息，楊斌決定抽一天的時間好好看看這大山，看看這裡的風景，看看大山的俊秀。

天空慢慢的放亮，最後一抹雲彩掃去了黑夜的痕迹。打點好自己的行囊，拿出像素還算可以的手機，開始了一天的晃蕩。大山很美，雙人合抱的大樹直衝雲霄。數不盡的野花如繁星點點，填滿整個山林。時不時漂亮的竹雞騰空而起，帶著一道彩虹不留下一點痕迹。還有那可愛的灰sè野兔，如一隻只山間的jīng靈，遊戲在花草叢中，無憂無慮好不快活。

走走停停，從未到過森林的楊斌對所有事物都保持著相當大的熱情，看看這個照照那個，居然在無意中還發現了幾株野蘭花。瞧瞧那潔白的花瓣，還有兩指寬的花葉，實在叫人難以不動心。

一晃已到下午，楊斌開始順著路途準備回校。走過一段路途，正準備休息，不過一抬頭望向身旁的山崗，差點沒把楊斌下個半死。只見對面山崗之上，一個能看出大概輪廓的女子，站在懸崖邊上，雙手張開，頭微微望向天空。

「幹啥呢？媽呀！不會是想跳崖吧！」以前見報紙上老說有人跳樓、跳河，但是他從來沒親眼看見過，這種事情楊斌還是第一次遇到。手忙腳亂，總不可能就這麼在下面看著別人跳吧！

「姑娘，姑娘你幹啥？下來！上面危險！」楊斌連忙在下面喊道，雙手不斷的向上揮舞，他想阻止上面人的行為，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至少咱們下來再談也不遲。

但是只因上面山崗正處於風口，楊斌的叫喊聲似乎並沒讓上面的女子聽見，她依然展開著雙臂，抬頭仰望著天空，不為所動。

「我的親娘呀！」連忙叫喊幾聲對方卻沒有答覆，最後沒法的楊斌只好直接放下肩上的背囊，他顧不了那麼多，不管對方處於什麼考慮，至少自己不能見死不救。於是他便匆匆的向上面的山崗跑去，也不管腳下是石頭還是藤蔓，摔倒了爬起來繼續。

別看相隔三四十米的高度，但是要跑上去絕對走的不是直線距離。本來這裡就處於一個懸崖地帶，上下僅有相隔四五米的寬度，前方怪石嶙峋，一處比一處難以攀爬，要上去只有繞幾百米外的樹林，然後再通過雜草叢生的三無地帶。

楊斌一口氣衝上山頂，當他看見女子依然站在那裡的時候，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去大半。他不敢喊也不敢走的太快，他怕聲響會激怒遠處的人兒，讓對方情緒激烈，做出無法挽回的舉動。悄悄的、慢慢的靠近那女子。九月已經進入秋季，果真這山崗上的風是嚓嚓作響。慢慢沿到女子的後面，趁著她還未注意，楊斌連忙上去用雙手抱住那女子的腰，然後身體重心不由自主的往後仰，嘴裡還說著：「姑娘你這是要幹啥？想不開也不用跳崖呀！煩心事誰沒有，靜心想想一切都會好的，你……」

李思琪離開繁華的大都市，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散散心，趁著周末開車來到這處連自己都非常陌生的地方，展開雙臂感受風存在，閉上雙眼傾聽風的聲音。看美麗的山河起起落落，聞花的芳香清新自然。身心在風的淬鍊中似乎變得堅強，那疲憊不堪的身體也似乎有了在繼續承受下去的勇氣。

正在自己陶醉的時候，卻突然有個東西抱住了自己，而且還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李思琪連忙想掙脫這個束縛，受驚嚇的她一時手忙腳亂、張牙舞爪。她想掙開雙手，但是那雙手卻牢牢抱住了自己的腰，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就是無法掙脫。

「姑娘你真的不應該跳崖，人這一輩子沒有過不去的坎，你要…….」楊斌不顧對方用力的掙扎，而是雙手死死抱著，嘴裡繼續說道。

「誰說我要跳崖？」李思琪在掙扎中終於聽清了對方為啥不放手的原因，感情自己站在這裡被他認為是要自尋短見。

「你說你……啥？你不跳崖？」楊斌還準備了長篇大論，想繼續開導對方。不過他話剛說了一半，就聽見這麼一句，一時腦袋轉不過彎，連忙問道。

「跳崖？我至於到這個荒郊野嶺的地方來嗎？哪裡跳不是跳？趕緊鬆開你的手。」李思琪心裡那叫一個鬱悶，自己只是想放鬆一下心情，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跳崖？老娘還沒被逼到這種程度。

「真不跳？那……那你站到這懸崖邊上幹什麼？」楊斌一時有些語節，你說你一個大活人沒事跑到這懸崖邊上來幹什麼？看風景？扯淡吧！難道有些腦殘？

「你管我幹什麼？你到底放不放？」李思琪就這麼仰望著天空，心中怒火中燒，她很想回頭看看這多管閑事的人長啥模樣，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放，我放！但是你千萬別騙我，我這人膽小，見不得死人，更見不得別人在我面前死去，夜晚會做噩夢！」楊斌還是有點不相信，我要是放手，你又跳了咋辦？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啰嗦？我說不跳就絕對不跳。求求你大哥，你放了我吧！」李思琪實在無法，只好哀求道。她遇到的男人不少，什麼樣的都有，就是沒見過這麼啰嗦的。

「真不跳？」

「真不跳！」

「當真不跳？」

「絕對不跳！」

「你沒騙我？」

「我說你到底放不放？再不放我就報jǐng！」李思琪大吼道，她實在無法忍受如此這般的人，情急之下連忙威脅要報jǐng。

楊斌一聽也急了，報jǐng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把自己抓起來，告他個sāo擾、QJ罪，那還不得把牢底坐穿？於是他連忙鬆開手，慌亂之下還連忙說道：「我放，你千萬別報jǐng，我…….」只是話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對呀！這荒郊野嶺，有信號嗎？還有自己是救人，並沒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