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吞金獸的食物
「好的先生，請跟我來。」發誓日後要為李想做一件事的約翰對李想說道。
此時的他完成了和神秘級賬戶的交接，並根據銀行的規則變成了這位神秘級賬戶的代理人。
當然，此時的他並不會因為這個就直接變成這個銀行的行長，而是需要經過一系列的「培訓」才可以，當然，關於培訓的內容，那位老師並沒有說明。也許是因為這個老師本身也不知道把。
不過不管如何，約翰已經走出了第一步，雖然不知道代價是什麼，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最不害怕的應該就是代價。
畢竟和他這無望的未來相比，一丁點代價又算什麼呢？
約翰就這樣想着，帶着李密來到了這個銀行的地下，中間有無數警衛想要攔截他，但當他們看到自己手中的煤塊時就停下腳步，然後敬禮離開。
「好了，李想先生，我大概就只能帶你到這裏了。」約翰和李想乘坐一個電梯下去並走了大概十幾分鐘后，來到了一個用鐵鑄造的巨大鐵門面前。
「這裏是什麼地方？」李想仰著頭看着這個鐵門，這個鐵門大概有十米高，寬度經過他的估算至少也有三十米，如果這是一個讓人進出的大門，那在這裏生活的必將是一個高大的畸形兒。
更重要的是，李想在進入那個電梯時曾經默數自己的心跳，發現這裏距離地面至少有着一百多米的深度。換句話說，這裏簡直太適合當謀殺現場了。
當然，除此之外，李想還發現，他和約翰走的這個通道也大的嚇人——和這個大門一樣，它也有十米高，三十米寬。
「這裏是我們銀行最高機密。」約翰說道，「請放心李想先生，它非常友善，並且會十分尊重你。」
「它？你說這裏面是一個活物？」李想挑了挑眉，「你可別告訴我，這個大門是它平時用於出入的大門，而它是一個喜歡吃小孩的怪物。」
「不是的！」約翰急忙解釋道，「這裏面的是我們的行長，你需要的東西只有它才能知道。」
行長？李想看着這個大門，然後抬頭看了看頭上的岩石以及身邊用於照明的白熾燈——作為一個普通人，他實在是不能理解一個銀行的行長會選擇在這種讓人感覺不舒服的地方進行辦公以及談生意。
他不感到憋屈嗎？李想心裏如此想道。
「哈哈，李想先生，作為人類的你可能會覺得這個地方很不舒服，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個地方就像是家一樣舒適。」此時，從這個大門裏傳來一個穩重的中年男性聲音，「當然，如果你覺得不舒服的話，下一次可以讓這位名叫約翰的員工帶你去我們銀行的最高層，那裏有一個用玻璃搭建的花房，四季都開着花朵。」
「不勝感謝，」李想說道，「如果我們有下一次合作的話。」
說完，李想走到大門前，然後看着大門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
「約翰。」那個穩重的男聲說道，「幫李想先生打開大門，對了，記得閉上眼睛。」
「好的，戴新德行長。」約翰急忙說道，然後他一路小跑來到了大門前，將自己的左手貼在了大門上，然後往外一拉，這個數噸重的大門就被約翰這樣輕易地打開了。
當然，約翰他一直緊閉着雙眼，沒有看這個行長的真身——約翰身上的優點不多，但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中包含聽話。因此，他沒有像李想一樣跳起來並往後退到通道的牆上。
而李想猛地跳起來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這個行長的身體過於「震撼」，或者說，足夠噁心。
這位行長它不是人類，而是一種巨大的毛蟲，不，應該是蠕蟲。它渾身蒼白，像極了豬肉的脂肪；它身體肥胖，看起來臃腫不堪，它體態巨大，巨大的身軀盤旋彎曲，將鐵門后巨大的空間填得滿滿當當；更為扭曲的是，在這個巨大的蠕蟲身軀頭部，，這個怪物居然還帶着一個正常成年男性大小的黃金顱骨面具。而李想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這個銀行會在距離地面這麼深的地方挖出這麼一個空間，這根本就不是人力完成的，而是這個怪物在構建自己巢穴的時候自己用他這肥胖龐大的身軀挖出的通道，而這個空間則是他的巢穴。
一想到剛才他們是沿着這個通道來的，李想心裏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噁心感——無論是剛才的電梯還是通道，他們其實都是沿着一個蟲子挖掘出的通道行走的。
「看起來李想先生也是第一次看到我啊。」此時，這個蟲子再次發出那穩重的中年男聲，「不過也正常，雖然李想先生獲得了一筆龐大的財產，但畢竟一直生活在被好心人所蒙蔽真相的凡世里。」
「凡世？真相？」李想看着眼前這個大蟲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並且我現在失憶了。」
「很多人把事情記得十分清晰，但他們都不幸福，如此來看，李想先生有着幸福的資本。」蟲子說道，「李想先生，雖然我非常想和你繼續說這些題外話，但我想你應該不像浪費自己的時間，畢竟俱樂部的維護費不便宜。所以，現在聽我的話，進到這個門裏來，然後從裏面把門關上，我想你應該發現了，我沒有手。」
說完，這個巨大的蟲子還動了動自己那幾乎看不見的「足」
李想殘了產，強忍着噁心走到了門裏，然後根據剛才約翰的做法把手貼緊鐵門，用力一推，將這個巨大的鐵門關上——講真的，李想在推這個門的時候，隱隱約約感覺這個鐵門裏面似乎有很多齒輪在運行。
「好了約翰先生，你可以睜開眼睛了。」蟲子說道，「不過還請你在門外稍微等一下，一會李想先生還需要你帶他上去。」
「好的，行長先生。」門外傳來約翰的聲音，李想從他聲音中聽出了壓抑不住的興奮。
「好了李想先生，我們該談論現在的事情了。」蟲子說道，「對了，我叫戴新德，當然，這並不是個賽里斯名字。」
「好的，戴新德閣下。」李想看着面前的蠕蟲說道。
「看起來李想先生好像對我的種族有一些好奇。」這個名叫戴新德的蟲子問道。
「差不多吧。」李想看着這個巨大的蠕蟲，「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戴着面具的蟲子。」
「你說這個啊。」戴新德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這個面具是一個吞金獸給我帶上去的，這代表我是他的食物？」
「吞金獸？就是這個銀行的標誌嗎？」李想皺着眉問道，「等一下，你是吞金獸的食物？」
「我不太想說這個話題。」戴新德邊說邊扭動自己肥胖的身軀，「畢竟這個話題讓人感到不愉快。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有關我們和吞金獸的知識，在新特市官方圖書館的禁書區就可以找到。」
「好吧，好吧。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不算太感興趣。」李想擺了擺手，「我想問一下關於幻蛾俱樂部的事情。」
「幻蛾俱樂部啊，真是一個足夠久遠的名字。」不知為何，這個蟲子用一種懷念的語氣說道，「由黑暗紀元一個不知名的人所建立的組織，上一任的部長是給我們惹了不少麻煩的幻魔先生。而他在臨死之前將這個俱樂部送給了一個三百年後的人類手中，沒錯，就是你，李想先生。」
「等一下，我一直有個問題，你們為什麼叫我李想？」李想好奇地問道。他之所以問這個話題的原因很簡單，自己剛過來后就失憶了，根本不知道這幅身軀的名字叫什麼，於是乾脆沿用了自己原來的名字。
「我不知道，幻魔只告訴我在三百年後有一個叫做李想的人會從海里來到這個地方，而他就是俱樂部下一任的主人。順便說一句，不要問幻魔的問題，因為我對他的印象也就這麼多。」戴新德如是說道。
「額，好吧，那我們接着說關於俱樂部的事吧。」李想說道。
「好的，」戴新德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幻蛾俱樂部每個月一號都會交給我們一份維護費，用於維護幻蛾俱樂部的日常用品以及員工的維護費，每個月大概是三十靈魂金幣，幻魔先生的存款一共是十萬八千零三十枚靈魂金幣，剛好到下一個月就能用完。」
「好吧，看起來他至少給我留了一個保底。」李想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靈魂金幣是什麼東西，幻蛾俱樂部又在什麼地方？」
「靈魂金幣是我們和幻魔先生定下的契約。我們每個月都會向幻蛾俱樂部發佈一些任務，完成這些任務就會獲得靈魂金幣。當然，你也可以向我們販賣一些情報或者有關神秘學的寶物，我們也會給你靈魂金幣。」戴新德說道，「至於幻蛾俱樂部在什麼地方，我想幻魔先生應該在信里寫得很清楚了。」
信里寫得很清楚？李想回想那一封信，突然臉色一變：難不成就是心中被反覆提及的那一段話？
蛾的幼蟲必須躲入林中，躲避喜愛月亮之人的追殺?（見楔子）
那麼林中就指的是——
「沒錯，就是水泥森林的中心處。」戴新德說道，「也就是新特市的大廣場，不過必須是在深夜月亮被烏雲籠罩的時候才會出現。」
聽到這句話，李想的臉頓時扭曲起來——寫得那麼隱晦，誰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玩意，不過這好像有一個問題。
「也就是說我要緊俱樂部，還需要運氣嗎？」李想問道。
「當然不需要。」戴新德說道，「我可以幫助你，只不過，你需要幫我做一件小事，一件非常非常小的小事。」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