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從軍記

第二章 從軍記

()翌rì清晨,天剛剛放亮,就聽到遠處傳來陣陣吵雜的聲音,剛yù下樓查看究竟,可怕的一幕出現了。幾名官差跟隨著一名拿著長槍的士兵在抓人,奇怪的是只抓男人而且是輕壯男丁,對於老幼婦孺卻沒有為難的意思。只是他們的親人和家屬被驚嚇的不輕,就連當事人也是莫名其妙,後來一經打聽才知道原來是被「抓壯丁」了。這段時rì雨氏國與火雲、雷池不間斷用兵保衛家國,兵源已現不足之象,不難想象前方恐怕吃緊的很啊,局勢不容樂觀。你,你,還有你,跟我們走,快點,別磨蹭,那士兵嚴詞喝道。我頓時便傻了,這陣勢我還真沒見識過。說你呢,你跟我們走,趕緊!那士兵又在催促。我,我不行,家裡還有70多歲老母,需要贍養,我不能跟你們去!我慌亂中口無遮攔,便吐口而出。那士兵見狀,不聽解說,哪兒那麼多事,你,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士,不會是敵國混進來的激ān細吧?這絕不可能,哪能呢,我可是大大的良民,我,我叫李二,京城人士(要說應變能力,老子可是你爺,緊要關頭決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還不快走,說罷那士兵要用槍桿掄過來,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只好隨他們去了。隊伍里的人一個都不認識,我想主動跟他們搭話,卻被官差一陣訓斥,便只好作罷。街道兩旁站滿了湊熱鬧的百姓,有的是為自己的親人送行,畢竟即將要奔赴戰場,是死是活還不一定,有的純粹是看熱鬧。低頭吟嘆「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我們一行來到城東頭的校場,聽說是要集訓,不遠處是破破爛爛的營房,那大概就是我們休息的地方。這一隊人馬,少說也有幾千,帶隊的士兵向將軍做了簡短彙報后,便迅速歸隊。將軍快步走上將台,立定之後便開始了他的訓話。知道為什麼把你們請到這裡來嗎,眾人齊聲回應不知道。好,那我告訴你們,將軍不緊不慢說道:想必你們都親歷了這段時間戰爭的折磨,火雲,雷池合兵一處想要吞併我們的國家,來勢甚為兇猛,我軍將士誓死抗擊,保家衛國,已有不少將士以身殉國,為了我們的雨氏王國,不受外族蹂躪入侵,希望你們能夠前赴後繼報效國家,用你們的身軀,用你們的熱血捍衛家園的繁榮與和平。從今天開始,你們被征入伍,三rì后奔赴戰場。說的義正辭嚴,乾淨利索,不愧是將軍,實在是高才,我心裡暗自佩服,將來定取而代之!

緊接著便是隊列隊形,基本功和令行禁止之類的練習,白天看令旗,夜間看火把聞旌鼓聲,戰鼓一響眾人需衝鋒陷陣,鳴金以示收兵。隊伍被分成了步兵、騎兵、弓箭手,且各自訓練自己的技戰術。我被選為騎兵,還發了一把大刀,那刀的分量著實不輕,還得騎在馬背上掄刀,這對我來說還真是個不小的挑戰。練了近半個時辰,汗水已濕便全身,看著頭頂的太陽,兩眼直發暈。然後是騎馬,說起騎馬卻不曾難為我,一直以來我自認為我的騎術還算可以,比那久經沙場的老兵當然是弱了點,不過假以時rì,卻也不是什麼問題。最棘手的問題是三rì后要親赴戰場,這可是對我莫大的考驗,思來想去還是不去為好,刀光劍影,著實可怕,算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幫龜兒子早有防備,還沒等我們摸出營房,便被他們發現了。領了二十軍棍了事,逃跑的不光我一個,我們營房加起來少說也得十多個,別的營房可想而知也不會燒到哪裡去。趁夜摸黑,算了,跑是跑不掉了。這幾rì下來跟兄弟們到是熟路了不少,畢竟是在一個鍋里攪馬勺。不過從他們那裡到是聽來了不少東西:雨氏國同火雲國,歷來不和,究其原因不外乎,火雲國崇尚武力、只有戰勝他國方能得以為繼發展宏圖,這是其一;其二火雲國較之雨氏要落後貧窮,沒有豐富的自然資源,比如鐵礦、銅礦石,農業也欠發達,只能依靠在兩國邊境上做做貿易,拿他們的牛、羊,藥材等來換取些我國的金、銀、絲、帛以供補貼之用;眼下正是青黃不接之際,又恰逢三年大旱,火雲國更是不濟,這才動了出兵之念。聽他們幾個說,眼下最困擾百姓的還應該是百年罕見的旱災,好多老百姓田裡都是顆粒不收,甚至連芽苗都不曾得見。

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眼看三rì集訓的時間快結束了,明rì就要上戰場了,好多兄弟心裡都在打鼓,有的兄弟甚至連覺都不敢睡,當然也包括自己。兄弟們靜一靜,聽我說幾句:明rì我們即將奔赴戰場,是生是死,亦屬未知,不如這樣,大家把要交代親人、朋友的事和想對他們說的話,都寫下來,戰爭結束以後,讓將軍或者僥倖存活下來的兄弟給寄出去,也算對他們有個交代,我勉強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跟大夥吩咐道。那該死的王二狗,竟一連上了三次茅房,間隔都不到一刻鐘。(我心裡罵道:瞧你那點出息,真給老子們丟臉,好歹也是七尺男兒,)眼見大家都很貓爪,算了,豁出去了,來,大家一起唱首歌吧,唱什麼呢,我故作無事的搭腔道。錢二蛋自告奮勇道:那我們來一首激情點的《好漢歌》怎麼樣?(順便提一句,這首歌是我教給大家的,呵呵),好,好啊,大家都說好。那好,二蛋你給大家開個頭,我吩咐二蛋道。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此處略去三百字,有點誇張),大夥變得沒那麼貓爪了,也放鬆了許多,說說笑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兄弟們卻都已睡熟了。鼾聲、喘息聲、蟬鳴聲混做一團,這真是個難忘的夜晚。破破爛爛的營房,不時還有耗子光顧,碰上雨天,外邊大雨,房內小雨。油燈里的火油也快燒盡,睡吧,睡吧,希望明天永遠都不要到來。

大戰在即,各營都接到了大將軍令,到永定門外集結。永定門,是青陽城的南大門,敵軍做夢都想從這裡撕開個口子,所以這裡集結了我軍絕大部分的主力。其次雍慧門、上東門,是為疑兵布防,如果一旦有事,以響箭為號,主力迅速做出調整,可保萬全。這一次集結的數十萬兵馬統統紮營城外,想必大將軍有「背水一戰」之意,這一次死定了,我心裡默默念叨著。敵軍也早已嚴陣以待,拒馬觀望,等待戰機。

炎炎烈rì,直曬在大地,沒有一絲的涼意,汗珠順著臉頰直落到地面,滴答,滴答的聲響,特別刻骨銘心,在這一刻,眾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死一般的寂靜。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敵軍兵馬也不可小覷,少說也有十萬。只見敵軍將領,揮動著大刀,做出衝鋒的動作。殺呀-----殺,給我殺!眼瞧著敵軍越來越靠近我軍陣地,大將軍向前揮動著令旗,弓箭手一字子排開,做好準備,1、2、3、放箭,嗖、嗖,那真是萬箭齊發,敵軍前鋒倒下了不少,但還是難以阻擋敵軍前進的步伐,此時的弓箭手迅速退到大軍後方,大將軍,拔刀向前揮動,只見騎兵向前衝殺,敵我混戰廝殺在了一起,難分敵我,步兵緊隨其後。一陣廝殺,一陣迂迴,我閃、我躲、趁其不備,一個橫劈,一個直刺,砍死了幾個敵軍士兵,鮮血染紅我的衣服,頭盔上也濺了不少血漬,真想不到,居然我也能殺人,我正得意之時,一名敵軍,拿一短刀,逼近我身後,起初我並沒留意,只覺得背部一陣刺痛,我猛一回頭,一個回馬刀,便斬下了他的頭顱,不知道廝殺了多久,我身疲力竭,一陣眼暈,便失去了知覺。

夜幕降臨,烏雲層壓得越來越低,越來越厚,一場漂泊大雨,頃刻來襲。突然感覺到臉上濕濕的,涼涼的,慢慢的蘇醒過來,吃力的支撐起被血水染紅的身體,雨在下,地面冒著水泡,放眼望去,地面布滿了屍體,橫七豎八的卧倒在那裡,身體上插著刀,插著劍,有的屍體,不是少了頭,就是少了胳膊,少了腿,真是慘不忍睹,觸目驚心!背後一陣劇痛,似乎有血水往外流,最終我還是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得動彈。

朦朦朧朧,彷彿我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拚命的掙扎,拚命的想要起身,可是不管我怎樣努力,卻都無濟於事。喂,喂,你醒醒,你醒醒,似乎有聲音在叫我,還有人在不停的晃動著我的胳膊,我定了定了神,左右環視一圈,原來是個姑娘,只見她坐在床榻旁,一副焦急的模樣,好像許久都沒合眼的感覺,面帶著几絲倦意。我,我,這是在哪兒,說著就要起身,卻被姑娘猛的按在了枕上,別動,你傷的不輕,好好躺著,這是我家,你先躺著別動,姑娘的話語讓人著實感到溫暖,甚至非常的親切。(我心想難道我這麼快就回去了,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說完,姑娘就起身了,你先躺著,我讓我爹給你找個大夫,給你配幾服藥來,姑娘調皮的留下一句話,便走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

爹,爹,那個小夥子醒了,一陣陣話音透過窗戶,響遍了整個屋子,。不一會兒,姑娘領著兩個男人進屋了,背藥箱的老頭,分明是大夫,那個男的是?,正當我狐疑的瞬間,那姑娘張口就來了一句:大哥,這位,是我爹爹,這是我爹爹幫你請的大夫,。大夫說了,你現在的傷並無大礙,只不過失血過多,身子還很虛弱,需要靜養調理。我不好意思言道:哦,謝謝姑娘,謝謝伯父,有勞你們為我費心了,小生感激不盡,真不知如何報答才好。姑娘倒是挺直率:不必客氣了啦,遇到就是緣分,再說看你那一身裝扮也是個當兵的,的確不容易,沒有你們,我們老百姓豈能安居樂業。真沒想到這姑娘卻是如此深明大義,知書達理,他父親倒是一聲沒發。

rì子過的很快,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我的傷也痊癒的差不多了,我知道,此地不可久留,看的出來,他父親並不喜歡我,我還是找個機會,告辭算了。近rì來,我得知了那姑娘的芳名:柳玲,年方二八,養傷期間也多虧有她的悉心照顧,可是這突然的請辭,還真不知如何跟她開這個口。他的父親柳大鵬,是這綠柳山莊的莊主,全莊上下幾百口人,平rì里並不多見,柳莊主也是偶爾過來看看,幾面之緣而已。

月明星稀,夜深人靜,我獨自一人踱步在小院內。難得如此清靜,如此愜意,獨享這美好的夜sè,要是能來幾個小菜,再來添點燒酒感覺會更好。正想著,正美著呢,猛地一聲恫嚇:想什麼呢,如實招來!我左右環顧一圈並沒有任何形跡可疑之處,正當我抬腿向前邁去,只見那姑娘站在那兒,擋住了我的去路,嘟著小嘴,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哦,是玲兒妹妹呀,剛才沒有看見,切勿見怪!我隨即忙道歉道。大半夜的一個人,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難道不能跟我說說?玲兒噓寒問暖道。來,玲兒,這邊坐,我示意她坐在石凳之上。實不相瞞,我是一名當兵的,在前一陣子,一場惡戰,淪落到此,也有旬月時rì了,也不知道大將軍他們怎麼樣了,雨氏,與火雲,雷池這一戰,戰況如何了。我如實道出了我的心事。你說的事,我也略有耳聞,後來聽他們講雙方死傷慘重,各自退兵了,玲兒言道。哦,原來是這樣,那你能帶我回去嗎,我是說回軍營,回青陽城,我有些言不由衷(其實我心裡是想你能跟我一起回去嗎?)這,這恐怕不行,玲兒看上去有點為難的樣子,回道。你先聽我說:此地雖離青陽城不算遠,但也有幾百里之遙,而且我又是女兒身多有不便,我看還是先跟我爹爹商議后再做定奪,你看怎麼樣?玲兒如是說。真沒想到,這一次受傷,竟讓我跑了這麼遠。也只好這樣了,我微微點了點頭。受傷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事,找時間我得去問問玲兒。

半個月前,我跟爹爹幾個一行,去了趟京城。爹爹說在京城有些買賣要談,還要去拜訪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在家也是無聊,索xìng就跟著爹爹一起去了。事情辦完后,我們一起返回,正要路過青陽谷時,卻發現草叢中有個人,我第一個發現的,上前試了試,居然還有呼吸和脈搏,於是叫爹爹把你帶上了馬車,一路隨我們來到了我們莊上。那場雨,一連下了好些天,眼瞧雨勢漸停,我們才上路,想必是,你受傷后,暈厥落於馬下,這才被山洪雨水,帶到那青陽谷的。後來回到莊上,我們立即幫你請來了郎中,經過一番診治,你沒有了xìng命之憂,這後來的事情你便都知道了,聽完玲兒的話,我早已是淚眼婆娑,哽咽著,感激之情湧上心頭,

不禁深深的向玲兒鞠了一躬。玲兒來不及阻攔,這,這如何使得。使得,使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如是言道。此時此刻,屋裡只有我和玲兒,彼此對視著,許久沒有出聲,多虧玲兒的丫鬟,小紅,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小,小姐,該用晚餐了,老爺已在餐堂等候了,小紅顯得有幾分著急,嗯,知道了,馬上來,玲兒應道。也許是怕老爺那邊…..

我獨自在房間用餐,每次都是小紅前來送飯,跟她倒是有幾分的熟絡。除了負責端茶、送飯,還負責幫我打探外面的情況,不至於讓自己又聾又瞎。這不,她的情報來的還真及時,她跟我說:老爺似乎不太喜歡小姐跟你走近,雖然他不願公然表露,可是已經多次責罵過小姐了,你們還是好自為之吧!其實我早就應該看出來,柳莊主跟我見面,幾乎從不出聲,我跟他打招呼,也只是示意的招牌動作,點個頭而已。看來,柳莊主跟我是不對付了,也罷,還是早rì離開的好。小紅啊,你把你家小姐找來,我有事情跟她說,嗯,好,我馬上就去,小紅放下托盤上的茶水,轉身便出去了。不一會兒,玲兒來到了我的房間,聽小紅說你有事找我,我說,是啊,我想明rì啟程趕回青陽城,特地跟你請辭。

你怎麼這就要走,是不是有什麼招待不周之處,是不是小紅,我去找她算賬,玲兒說著就要去找小紅,我急忙勸阻,不,不是那個意思,在莊上打攪已久,於心難安,我想早rì回到軍營,也好保家衛國,建立一番功業,玲兒及莊主的救命之恩,容當后報,請玲兒一定理解我。既然如此,那好吧,明rì我跟爹為你送行,不過你得答應我,有空常回來看我,要常記得給我寫信,好,好,一定記得我認真的答應她。說罷,玲兒從身後一把抱住了我,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肩上,許久,許久才離開。

第二天一打早,我主動向莊主辭行,感激的話,說了不少,好難得,柳莊主,這才勉開金口:既然小兄弟要走,那老夫也不便強留,說罷,叫賬房支了點碎銀,以作盤餐饋贈,父女倆一起把我送出庄外,揮手作別。前面不遠,便是官道,順著官道一路向西,…..不知走了多時,包袱里的乾糧和水,也早已用盡,下馬歇息片刻,再行上路。一路狂奔,天sè漸漸暗了下來,難不成要露宿荒郊野外,我四處尋視了一番,只見一處微微有戶人家的模樣,還亮著燈火,甚是詭異。這真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算了湊合一下,天亮再趕路。沒跑幾步,便已到屋旁,只見屋前掛了一條幅,上面寫著「青陽驛」三個字,難道這裡便是青陽城地界的青陽驛站,算了先不作理會。敲門聲打破了這裡的寧靜,誰啊,一位店夥計模樣的人,開了們。在下,行路之人,只因錯過宿頭,才走到此處來,勞煩尊駕,容在下歇息一晚,明rì一早便會離開。哦,原來是住宿的客人,請請請,快請,夥計招呼道。

進到屋內,到也還算乾淨,將行李擱在床榻之上,便出了裡屋,來到前廳。夥計,夥計,半晌沒出聲,甚是奇怪。狐疑之際,客官有何吩咐,看樣子夥計從外面剛回來的樣子,哦,你在啊,我說怎麼沒人應聲。給我打點熱水,燙燙腳,再送些飯菜到我屋裡來,銀子不會少你的,我吩咐完便回屋了。過了不一會兒,夥計便送來了我要的東西,客官您請慢用,說罷便想走。我說:夥計,這不是青陽驛吧,怎麼咋看都不像官辦的驛站。夥計轉身回來,客官您問這事啊,這裡的確是青陽驛,不過這是一座廢棄的驛站,由於這裡是通往青陽城的必經之路,所以這個青陽驛還一直有人照看著,哦,原來如此,那麼這兒,離青陽城還有多少路程?我緊接著問道。夥計想了想,才開口:少說也有幾十里,騎馬趕路的話,幾個時辰便會到達。謝了您,您忙去吧,有什麼需要,我再叫你,夥計轉身走出了我的房間。

天sè微微發出亮光,起身收拾好行裝,準備上路。隨手丟下幾個銅子,翻身上馬,揚鞭而去。一路狂奔,也不知走了多少時辰,遠處依稀可以見得城門。又是一陣馬不停蹄,這才終於來到了城門下,城頭上值哨的士兵,伸著懶腰,打折哈欠,想必是快到換班的時間了。見我來到城門,便向我喊話:幹什麼的,打哪裡來,進城有何貴幹?我連忙回話道:我是騎兵營的一名軍士,前些rì子一場惡戰,被打散了,我奉命回營報到,這是我隨身的腰牌。值哨士兵見此腰牌便不再繼續盤問,隨即命城門守衛打開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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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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