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各自的決心

「好耶！！！」

我將刀插在地上，右手握拳高舉發出了歡呼

而一邊的鱗瀧左近次則是感嘆

「竟能讓大地開裂，何等奇妙的力量，還有之後的火球，想不到人類也能擁有如同血鬼術一般的能力嗎，真是讓老夫驚嘆」

「哼哼！我的能力還遠不止這點哦！」

「你是說還有更多奇異的招數嗎？」

面對鱗瀧左近次的疑問我也是回答

「畢竟咱也是以戰鬥來過活的啊，自然要有相應的招數不是」

「不過若是這樣就算我勝利的話，也算是投機取巧了吧」

「鱗瀧老師您早在半年以前就已經將水之呼吸演示給我看了，而對於我的能力，老師您則是一概不知，這就像是考試中我拿著您的答案，而您則是一頭霧水一樣，說起來我也是勝之不武啊」

而面對我的謙遜，鱗瀧左近次則是擺手道

「率先了解對手的戰鬥方式，從而選出相剋的招數應對，這並非取巧而是策略，扎克斯閣下不必謙虛」

「那我就不客氣啦！」

我也是附和道，隨後又對鱗瀧左近次說

「其實有一點老師你估算錯誤了，炭治郎老弟可沒有您想象中的那麼軟弱，即使沒有我，他也一定能夠完成老師您的考核，憑藉自己的力量，打開前進的道路吧」

聽到我的話，鱗瀧左近次又是疑惑

「扎克斯閣下似乎對炭治郎相當有自信啊」

而面對鱗瀧的疑問，我則是自信回答

「那是當然，您給他的那塊石頭，相信他一定可以趕在選拔前就能劈開了，您可不要小瞧了炭治郎想要守護妹妹的決心啊」

「老夫有告知考核是內容給扎克斯你嗎？」

聽到我的話，鱗瀧左近次確是投來了疑問的目光

「額！」

我心中大感不妙，說漏嘴了，隨後也是趕忙回答

「是……是看到的啦！」

「看到，早上老夫給炭治郎設置考核項目的時候你也沒在現場啊？」

我的頭開始大了

「那是……之前看到的，看嘛！老師您之前準備石頭的時候我注意到的，當時就思考這難道是炭治郎的考核嗎……之類的？」

側眼看著仍在思考的鱗瀧左近次，擔心他會不會再問什麼奇怪問題

「嗯……或許是老夫太過神經質了吧，先不管這些，咱們先回去吧。」

「哦！」

安全上壘，我也是鬆了口氣，隨後快步跟上鱗瀧左近次的步伐，心中也不禁暗暗感嘆道

——真是醉了，一個不小心就露出了馬腳，告訴鱗瀧我是異世界的人就讓他夠驚訝的了，若是再告訴他這個世界很有可能只是他人譜寫的故事的話，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啊……

想到這裡，我的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了一個白毛軍服，手拿機槍軍刀的蘿莉，大喊大叫要顛覆這愚蠢眾神世界的樣子……

「造物主……嗎？」

我不禁呢喃

「被我所知的現實所創造的這個故事，在我來到之刻，便註定了會向不為人知的方向發展，如此一來，這還是那個結局註定的世界嗎？又或者，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新的故事中一枚不起眼的棋子……」

思考也無濟於事，我也是掐斷了這越來越令人頭大的思緒，在回去路上，也是隨口的與鱗瀧左近次聊起了最終幻想世界的種種…

時間一晃又是半年

在這半年裡，炭治郎也是每天努力訓練，而我也是繼續鑽研起了自己的招數

傍晚，拖著一身疲憊的炭治郎無力的回到了木屋，而鱗瀧左近次，則是如往常一樣冷冷的將飯菜端上桌，沒有與炭治郎說話

「咳！訓練的怎麼樣了啊？」

為了緩解氣氛，我也是開口尋找話題

「完全不行啊扎克斯，那麼巨大的石頭，只用刀要如何劈開啊，不管我多麼努力修鍊，只怕也是無法辦到吧……」

聽著炭治郎的沮喪，鱗瀧左近次則是冷哼一聲，隨後端著飯碗離開了餐桌。

「啊……」

而看著離去的鱗瀧，炭治郎也是低下了頭

「已經半年了，我還是沒能劈開岩石，我……是不是讓鱗瀧老師失望了啊……」

一旁的禰豆子似乎是察覺到了哥哥的失落，也是走到炭治郎身邊，輕輕的握住了哥哥的手

修行沒有進展，想必炭治郎也是相當沮喪吧，我思考了一番后，便對他說道

「沒那回事哦，鱗瀧老師其實是很關心你的，他只是不善表達罷了」

「是這樣嗎？」

而面對炭治郎的疑問，我則是繼續說道

「老弟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鱗瀧老師的教導才行」

頓了一下我繼續說

「給你一個小小的提示吧，在這場考核中，石頭是死的，刀也是死的，只有人是活的，鱗瀧老師教導你的是什麼，讓刀去斬殺敵人嗎？不是那樣的吧！斬殺敵人的刀是由揮刀的人，也就是你來驅動的，如果你只是把這場考核當成用刀去劈開石頭，那你永遠也不可能通過！」

」你忘記了鱗瀧老師教你的知識了嗎，那絕不是簡簡單單的揮刀而已，你一定要將老師所教導的知識變成屬於自己東西才行。」

我突然對炭治郎發問

「你的訓練，直到如今也還一直都停留在刀法研究上，我說的沒錯吧」

「誒？嗯……確實是這樣……」

聽到他炭治郎的回答，我把筷子頂到他的額頭上

「開動你的小腦筋仔細想想，鱗瀧老師到底教了你什麼，你要明白刀只是工具，為何年齡如此大的鱗瀧老師能夠那麼流暢的揮出斬擊，為何他的動作那般行雲流水，他的力量從何而來，你要仔細思考才行，他在前一年中所教授與你的知識中，最關鍵的點是什麼，鱗瀧老師力量的根源，那連接著通往勝利之路的隱匿之線，你必須要緊緊抓住它才行。」

我並沒有說出關鍵的全集中呼吸，因為我清楚之後會有著比我更合適的人，用更合適的方式去讓他明白

而聽到這裡的炭治郎立刻擺出了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我也是扶住了額頭心想

——這小子，一旦安心下來就會不在狀態，不到生死關頭就一直是這一副少根筋的樣子，也難怪鱗瀧老師教了他一年還是對他不放心啊，想到之後真菰和錆兔的魂魄會出現給炭治郎指導，我也是對他說道

「你還是太天真了啊，至今為止你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碰到死戰，你的內心還處在安全舒適的環境里，現在的你的決意，甚至比不上半年前跑山時的你，鱗瀧老師將足以致命的陷阱擺在山上，就是為了讓你能突破生死的邊界，而你卻在這半年的修鍊里，又把那種感覺給忘記了，這樣的你要如何保護禰豆子啊。」

「抱著這種半吊子的決意，空有一腔熱血的話，最終只會將自己燃盡，誰也守護不了」

回憶起扎克斯記憶中那個緊握榮耀，渴望拯救世界，願與世間一切痛苦之物戰鬥，卻最終被自己悲傷的命運擊垮，最後甚至一心求死，將榮耀交於扎克斯的安吉爾，我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站在門口背對炭治郎說

「通過考核，成為鬼殺隊的一員，這不是你的目標吧。你的目標是什麼？」

「誒？」

炭治郎先是一愣，隨後眼神一凜道

「我要治好禰豆子！要打倒鬼舞辻無慘！讓大家都能和平快樂的生活！」

聽到炭治郎的回答，我也是微微一笑

「絕對不要再忘記了」

隨後便離開了屋子，留下了思考的炭治郎和靜靜守在一邊的禰豆子。

「說了些多餘的話啊」

坐在一邊大石頭上看著月亮的鱗瀧左近次突然開口

我也是走到他的邊上，隨後倚靠在那塊石頭上

「總要有人給他一點建議不是嗎，我知道你很想保護他，故意不給他任何建議，想要讓他錯過這次考核，是不相信我嗎？明明都拜託我照顧他了。」

我也是靜靜的回答

「不清楚……」

鱗瀧左近次嘆聲道

「還有半年就到考核的日期了，時間逐漸逼近，老夫心中也是越發不安了……」

隨後又沉聲對我說道

「扎克斯閣下你知道嗎？老夫作為育士，至今為止已經培育了十四個弟子了，而直到如今，除了義勇以外，沒有其他弟子活著從最終選拔回來過」

鱗瀧左近次蒼老的聲音逐漸變得哽咽

「是老夫害死他們的啊！若是老夫沒有將他們訓練成劍士，沒有讓他們參加考核的話，他們就不會死了啊！」

這位平常嚴厲苛刻的老爺爺，其實內心非常溫柔善良，只要是與其生活過，任何人都能夠明白這點，雖隔著面具，也能讓人明白此刻的他是何種悲傷的表情

「這不是您的錯吧，選擇了戰鬥這條路的，是他們自己不是嗎？」

我想要出聲安慰，然而我的話被鱗瀧左近次打斷

「不！這是老夫的錯！」

「他們都是和炭治郎一樣的孩子，大家都是很可愛很堅強的孩子啊，收留他們的是老夫，教授他們武藝的是老夫，讓他們參加考核的是老夫，害得他們沒能回來的……都是老夫啊……」

「鱗瀧先生！」

這次換我打斷了鱗瀧左近次的話

「不要後悔！不要悲傷！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不是嗎？錯的是鬼舞辻無慘！錯的是讓無數人家破人亡的惡鬼！」

「您的弟子想必都很感激您吧！您收留了無家可歸的他們，教授他們武藝，讓他們參加考核，這些並不是您的錯，世上有無數的惡鬼，他們時刻都對著人們虎視眈眈，所以才會有鬼殺隊的存在不是嗎？」

「斬殺惡鬼，守護和平，孩子們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情，才會去參加考核的不是嗎？他們比起黑夜中躲在被褥里瑟瑟發抖，祈求災厄不要降臨在自己頭上，選擇了拿起刀反抗，選擇了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去守護其他的人，而給予了他們實現夢想機會的人，正是鱗瀧老師您啊！」

「雖然大家都不在了，但我相信，大家一定都非常感謝鱗瀧老師，即使是現在，大家也一定都默默的守護著老師你吧！」

說到這裡，我站到了鱗瀧左近次的面前，看著那無表情的天狗面具

「鱗瀧左近次老師！相信我吧！相信炭治郎吧！我們一定會打倒鬼舞辻無慘，將和平重新從惡鬼的手中奪回來，讓所有的人都不再畏懼黑夜，所有的孩子都能在夜晚安然入睡，隨後期待著明天的朝陽照向大地！」

「一個人力量不足的話，就和夥伴攜手並進，大家一起的話，我們就能成為英雄！我一定！會創造出一個大家都能歡聲笑語的世界的！」

聽了我的話，鱗瀧左近次也是點頭，隨後便站起身來，跳下石頭向著屋內走去，邊走邊說道

「老夫也是年紀大了啊，世界就該交給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才對，扎克斯閣下，一切都拜託你了！今晚的事，還請不要告知炭治郎。」

而看著離去的背影，我也是暗自發誓

——絕對！絕對會守護住大家的……

第二天清晨，炭治郎再次出發前去訓練，而他的眼中少了一絲迷茫，取而代之的，則是堅韌的決心……而回來時，則是遍體鱗傷……

看到這一幕，我也是明白了，真菰和錆兔二人，也是開始了作為師哥師姐，對後輩的關心與疼愛，第二天出門時，我對炭治郎說道

「加油！不要辜負了大家對你的信任！」

聽到了我的話，炭治郎也是用力點頭，隨後快步向著山上跑去.

半年之後的一天中午，天氣炎熱，我躺在樹下石頭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正在午睡，突然間，山上傳來了一道破空之聲，緊隨其後的，則是劃破空間的一股清涼的水之波動……

我睜開眼睛，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

「成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