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鱗瀧的考核

看著眼前擺起架勢的鱗瀧左近次，我也是向其感嘆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啊鱗瀧先生」…

鱗瀧左近次沒有回答，天狗面具讓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也是明白了，鱗瀧的決意，如果此戰不能夠令他滿意，只怕我的故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我也是舉起了手中的刀

四目相對，鱗瀧先動，一腳踏出便極速逼近

水之呼吸貳之型水車！

從上而下的旋轉的斬擊，是斬擊刀法中賦予力量最大的，沒有呼吸法加持的我的刀，本來絕對無法與之抗衡，強行迎擊的話必然斷裂，鱗瀧起手就是這樣一招，恐怕是為了測試我對武器的熟練程度吧，若是清楚雙方武器和手法上的差距，這一招絕不會硬抗，測試我觀察力的同時又能夠看看我會用何種方式化解攻擊，第一招就是這麼靈活，我也是內心讚嘆不已，真不愧是老師傅

然而，與鱗瀧所想的完全不同，我一沒有閃避，二沒有擺出什麼特別的架勢，只是毫不客氣迎了上去……而看到我並沒有選擇智取而是強攻，鱗瀧那面具下似乎露出了一絲失望……

難道老夫看錯了，他的實力其實並沒有那麼強嗎？看來是真的不能讓炭治郎參加這次考核了啊……

思考之中，二人的攻擊也是相互碰撞而上

鐺！

碰撞之聲響起，意料之中的一刀兩段沒有發生，扎克斯手中的刀完好無損，而他是水車，則是無法再前進一分

「什麼！」

面具毫無變化，而那下則明顯是一副吃驚的表情，完全意想不到的發生，讓鱗瀧左近次一瞬間有些愣神，隨後立刻使出了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雖然攻擊被輕鬆擋下，但這招的本意也不在攻擊只是為了借用斬擊的動能而達到迅速後撤的目的罷了

二人的身影再次分開，回到了各自的原地，彷彿剛剛的對招沒有發生一般

「你剛剛是怎麼辦到的？」

鱗瀧左近次首先發問

而我則是不緊不慢的回答

「鱗瀧先生剛剛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吧……」

我的話沒有得到回答，於是繼續說道

「考驗我的本領，可不該用這種小孩子的方法啊，半年前您就給我演示過呼吸法了，難道您覺得我會傻到用普通的刀刃去硬扛嗎？」

「你的意思是說你換了更硬的刀嗎？」

鱗瀧有些恍然大悟，但卻被我打斷

「非也，非也」

「刀還是您給我的這把，只不過是我也學您一樣在刀上動了手腳罷了，您自己都用呼吸法加持在了刀上，難道您覺得我就沒有一點防備嗎？」

說完我便夾住刀柄像玩著棍子一般將其旋轉起來，而隨著轉動，鱗瀧也終於發現，刀身上原來包裹著一層淡淡的藍色氣息，在旋轉下發出了幽幽藍光，彷彿一個藍色的圓盤。（這裡就當是克勞德鬥氣全開狀態的簡化版，只附著在武器上就行）

「這是什麼異術」

鱗瀧很是好奇，雖然剛剛沒有察覺到是因為抱著試試扎克斯身手的想法，他沒有用盡全力，但也絕不是什麼小手段可以抵擋的

「這就是我半年前拒絕鱗瀧老師您請求的原因」

我緩緩道來

「鱗瀧老師您的呼吸法，是通過呼吸來加速血液的流動，將氧氣供給至全身的細胞，提高心臟跳動的頻率，讓體溫瞬間上升，從而能夠將力量，速度，感知力在出招的瞬間超越自身的極限，我說的沒錯吧」

「嗯……確實是如你所說，不止水之呼吸，其他的呼吸法雖然招式各不相同，但出招的本質也還是一樣」

鱗瀧承認之後繼續發問

「可你剛剛並沒有使用這種技巧吧，你的呼吸平穩，心跳也沒有加快，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面對這個問題，我也是解釋道

「鱗瀧老師你說過我是神隱之人吧。」

「嗯，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鱗瀧左近次不明白此時的我為什麼要說出這個，而下面的話，則是讓他驚掉了下巴

「或許這就是原因所在」

雖然開始的我抱有戒心，不想把自己的事情暴露出來，但在與鱗瀧左近次與炭治郎的朝夕相處中，我也明白了，若是面對這些對待我如同對待家人的前輩和朋友都不能信任的話，那人活著有有什麼樂趣呢？把一切都建立在謊言上的信任，就如同泡沫所堆成的高牆一般，看似密不透風，實際上輕輕一碰就會徹底倒塌，於是我決定向他們坦白自己的秘密，雖然為了讓他們不只有太過混亂，也是稍微加工了下，將兩邊的記憶組合了起來，告訴他們我的真相

「這半年裡我也在調查一些事情，最終可以確定，我並不是你們世界的人」

「什麼！」

聽到我的話，鱗瀧左近次明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我則是繼續說著

「我的世界與你們的世界不同有著完全不同的力量體系，而我用在刀上的，就是其中的一種」

「我曾經和您說過我是特種兵吧，您還記得嗎？」

面對我的詢問，鱗瀧左近次立刻回答

「當然，原來那是異世界的職業嗎？原來如此啊！可這又與你的能力有何關聯？」..

我也是娓娓道來

「特種兵，是一種特殊的職業，說起來與鬼殺隊相似，只不過鬼殺隊是為了剷除食人鬼，而特種兵是為了對付怪物」

「我的世界科技高度發達，人們甚至發現了生命的起源與終點，而這構成生命的源泉，被我們稱作『魔晄"」

「人們研究這神秘的物質，最終找到了將其作為能源提取而出的辦法，為人們帶來了無窮的便利……」

「咳咳……」

我本來還想繼續往下講，但看到鱗瀧左近次那幾乎已經快要冒煙的面具臉，也是立刻挑出了重點

「我們特種兵，就是被浸泡在這高純度的魔晄溶液之中，被星球之力洗刷自身從而獲得超乎想象的力量的人，而我附著於刀上的，就是魔晄之力」

幾乎斷線的鱗瀧左近次終於是抓到了一個可以發問的地方於是似懂非懂的問

「原來如此，難怪扎克斯你的氣息不同尋常，剛一見到就明白你絕非常人，原來有著這層原因啊！」

看著鱗瀧左近次一副裝懂的樣子，我也是出聲提醒

「詳細的話之後再說，總之先讓你看看我的實力吧！」

看著擺出架勢的我，鱗瀧左近次也是立刻拔刀，爽快的回應

「好！老夫也是好久沒有這麼熱血沸騰了，異界來的神隱之人嗎，就讓老夫看看你所說的魔晄之力，和老夫的呼吸之法，孰強孰弱吧！」

說罷，鱗瀧左近次再次向前衝去，這次他不再留手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極速的攻擊向著扎克斯斬來，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宛如一瞬間同時斬出四刀一般，同時襲來

我也是立刻做出反應，思緒一動心中的界面幾乎瞬間完成了自己所想，手中光芒閃動，周身也是沙石飛揚彷彿龍捲一般，身體則是在攻擊來到的瞬間旋轉一周，刀身之上藍光閃動變成了延長的刀氣，抓住了四道斬擊未能近身前的間隙，率先斬出了迴轉攻擊化解了來自上方的兩道斬擊，隨後身體旋轉不停，在刀身轉至後方的瞬間再次由上而下劈砍而出，刀身聚集的魔晄之力釋放而出，一道魔晄衝擊波立刻向前奔涌而去，看到這一幕的鱗瀧左近次，立刻放棄原來的肆之型，轉換為了水之呼吸捌之型瀧壺，與前方的衝擊波碰撞在一起，雙方的攻擊相互抵消消失，扎克斯則是立刻衝上前去，瞬間二人交手數招，鱗瀧抓住斜砍的破綻側身躲開，隨後立刻使出了水之呼吸陸之型扭轉漩渦

「什麼！」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劇烈晃動，猝不及防的鱗瀧左近次，一時間沒法穩住身形，竟是差點倒下，這招正是地震術

雖然鱗瀧立刻就調整好了狀態，但這瞬間的遲疑，已經足夠我做出動作，我立刻跳起後撤，隨後便再次跳向空中，使出跳躍攻擊，向著地上的鱗瀧攻去

小範圍的大地開裂，讓鱗瀧左近次一時不知所措，沒想到還有這等奇術，但瞬間就反應過來，本想還擊，但環顧四周卻沒發現扎克斯的身影

「嗯？」

正當疑惑之際，忽感天空風聲傳來，抬頭便看到扎克斯舉刀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刺來

附近地面已經碎裂，沒有好的落腳點，鱗瀧左近次也是只得使出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飛沫.亂，從而在碎石之中快速移動，千鈞一髮之際躲開了刺擊，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這招的威力，附近的地面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凹陷，巨大的衝擊波將他吹飛，在地上滾了一圈，鱗瀧左近次，立刻穩住身形，但就在他剛抬頭準備反擊之時，一發火球已經飛到他身前，鱗瀧本想躲開，但這火球彷彿有生命般追著他而來，無奈，鱗瀧只得咬牙使出水之呼吸柒之型水滴波紋刺曲，將火球固定於刀身之上，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卻又看到扎克斯已經向他衝來，刀身藍光閃動，不知他要使出何種奇招，鱗瀧左近次也是堵上了這一擊，周身旋轉，使出了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刀身旋繞如水龍飛舞攻向敵人

而我也是毫不客氣，出招的瞬間腦海中回憶起了扎克斯的記憶斷片

「要上了！看招看招看招！」

一瞬間數道斬擊合於一點，與眼前的水龍激烈碰撞

二人擦肩而過，隨後誰也沒有先動，空氣突然靜止，似是一瞬，又似無限長

咻……

扎克斯額頭上劉海有幾根緩緩飄落

「真不愧是鱗瀧左近次老師啊……服了服了」

我緩緩站起，面向了仍舊保持著姿勢的鱗瀧左近次

隨著我的話，鱗瀧左近次也是緩緩站起隨後面向了我，一語不發，而他的身上，則沒有傷痕

突然，鱗瀧左近次天狗面具的鼻子啪的落下，隨後面具由中間斷開，鱗瀧左近次的下半張臉也是露出，蒼老的臉龐上有著欣慰的微笑

「炭治郎就拜託你了，扎克斯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