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對峙
學生會預選如期進行，首先測試的是筆試。
「你是……楊長雨，對么？」
嗯，是。
「你的筆試已經通過了，這是會長的意思。」
……我還沒。。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現任學生會的秘書，比你高一屆，我叫楊晶瑩，嘻嘻，和你同性呢。」
不用筆試？得虧這附近沒什麼人，要是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楊長雨估計得出名了。
「會長要你進入下一個階段，實戰元試，他在會議室等你呢。雖然還沒在校園裏傳開，但是楊同學，你的實力，學生會和領導們可都看在眼裏呢。」楊晶瑩笑了笑。
（煩，流程不是這麼走的。。）
楊長雨無奈跟上。
「對了對了，」楊晶瑩湊近楊長雨的耳朵，「我們會長要求很嚴格，你也知道，進了學生會基本上就和學生掛不上鈎了。」
嗯，了解過。
「你也不用緊張到說不出話來，他……應該也不至於吃了你。他叫黃子軒，你若是叫上他的名字，那都是冒犯，切忌，不然他會盯上你的。」
（黃子軒么，去年在修羅場里爬出來的閻王爺，登上這個尊座可不容易。）
到了。
楊晶瑩敲了敲門。
「進。」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摻雜其中的是一份沉澱過了的成熟。
學生會裏除了比正常教師大一點之外，也就是書櫃和辦公桌最為顯眼了。
楊晶瑩與楊長雨進去后不忘把門給帶上。
「期中元試，你的實力確實很驚人。不過，我還是認為你有所隱藏，所以，讓我試試水。」
（a班並非市高的一線戰力，這所學校的高手應該都雲集在學生會中了，難怪趙軾想在這裏耍手段）楊長雨想道。
「作為交換，如果你能讓我滿意，你可以越過進入學生會的其他試煉，這是我的特權。」黃子軒扭了扭領帶。
入會？我沒興趣。。
「哦？是我的獎勵不夠吸引你么？我甚至現在就可以把秘書的位置讓出來給你，只要，你夠格。」黃子軒後面的字句故意停頓。
「如您所聞，楊同學。」一旁的楊晶瑩還是禮貌笑笑。
抱歉，只是覺得學生會太俗了，我不合適。
「俗？呵，你說話很有意思，那不如我讓你看看，學生會在你心裏究竟俗到什麼程度吧。」
黃子軒用力按上左手手心，憑空彈出的邀請界面向楊長雨宣戰。
「我將作為見證人。」言罷，楊晶瑩率先加入。
（試水都要這麼急么？）
楊長雨看了看旁邊的楊晶瑩，不說話，然後伸手加入其中。
「為公平起見，題目不會是已經出版的練習題，我們來過過系統的自擬題，怎麼樣？」黃子軒恭敬攤手。
隨便。
「會長，觀戰邀請已經發給會員，現在共有十一人觀戰。」楊晶瑩報告說。
「呵，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黃子軒瞳孔放大說道。
（他可以讓秘書離職，也就是說，這裏確實是按實力說話的，在學生會全員面前輸給我，他必然站不住腳。不過，他哪來的自信？）
「讓我看看你的極限，你曾在期中測試里達成1600點擾動，這確實驚人，那麼現在，不介意來個2000點的擾動吧？」
楊長雨點開了語音提示麥。
「喲，哥們，悠着點，這難度要是開着痛覺系統，估計都能嘗到斷子絕孫的滋味兒了。」
「腸子流出來的聲音都能聽到。」
「這算什麼，我上次讓人把肝挖出來還給我硬塞回嘴裏呢。」
……
（看來陸一秋和魏微她們確實還不了解這個學校，類似於還在常規保護下的……嬰兒。
這所學校可能聽到元試考改后就馬上有了反應，或許更早。
這等瘋狂程度已經不亞於翰林院了，可能，對於趙軾來說，他才算得上這個圈子裏的正常人吧。）
好啊，奉陪。
「不錯不錯，這等自信才是學生會的特質。」
慢著，有一個條件。
「哦？說。」黃子軒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限時五分鐘怎麼樣？我還想跟回去參加筆試呢。
「這小子可以啊，五分鐘不就縮短了被虐的時間么。」
「還回去參加筆試？這不就擺明了自己要輸了么？」
「唉唉唉，別瞎猜啊，那畢竟是咱會長的手速。」
……
聊天框裏傳來陣陣嘲諷。
「好，好！五分鐘夠了，試試水而已嘛。」黃子軒不忘給個台階。
題目擬定，場景生成。
大地龜裂，二人腳下流出岩漿，血月凌人，月魄湧出陣陣寒光。
此等陣仗，已經需要雙方運用思維競速來提升對周圍環境的適應性了。
就像武林高手不得不運內力來護體一樣。
擾動800……1100……1450……
二人神情自若。
擾動1640……1870……
「喲，這小子可以啊。」
「切切切，屁話，人家可比你強多了，你比他高兩屆有什麼好說的。」
「多嘴多嘴，你兩年前不也在玩兒泥巴？」
「誰和你玩泥巴，你這……」
場面失控，楊晶瑩乾脆禁言。
擾動2000……
吸血鬼，血月紅魔。
（這系統擬的個什麼中二名字。）楊長雨在心裏吐槽道。
陣法生成，紅魔的鐮刀搭在背上，兩顆利齒皓白明了，在二人面前縱身一躍，凌空於血月正中。
一開始就很明顯，黃子軒的目標本來不是題目，而是對楊長雨一人的追獵。
畢竟那些看客都是期待着慘叫聲才來的。
黃子軒瞬閃到了楊長雨身邊，一個橫踢掃過，楊長雨後仰閃躲。
加大力度，黃子軒不斷化簡題目，提高思維競速，原本基礎擾動2000點題目被抬高至2100。
楊長雨應對自如，儘管黃子軒揮拳入雨，楊長雨還是照樣當下，不傷分毫。
要知道，在這般難度下，若開着痛覺系統，黃子軒的每一拳可都是斷骨的滋味。
黃子軒嘴角微微上揚，躍離楊長雨，憑空秀出一把巨型利刃徑直向楊長雨刺去。
見招拆招，楊長雨不知動了什麼手腳，化出一柄短劍，雙刃尖峰相對，相相化解，可見目前二人實力相當。
已經過去一分半鐘，作為試水，黃子軒的目的已經達到，但是不甘心，楊長雨這潭深淵還遠未見底。
黃子軒加強攻勢，在躲閃紅魔的利刃的同時仍在對楊長雨持續輸出。
眾人見題目解答已經過半，而戰局卻未見勝負，難免驚嘆。
（退一步，現在不便太裝，惹了學生會可就麻煩了。）楊長雨心想。
在三分十四秒時，楊長雨露出破綻，像是思維停滯一般，在炫開血月紅魔之後故意在煙塵外與黃子軒對峙。
黃子軒從天而降，一拳差點落在楊長雨的天靈蓋上。
楊長雨扭頭避開，被衝擊波震出十米開外，連翻帶滾。
眾人驚訝對局者終於要分出勝負，而且是黃子軒略勝一籌。
不過，入局的黃子軒也識趣，明知是楊長雨故意露出馬腳，給自己台階下，雖然這潭水還沒有攪開，但他的實力已經說明了一切，至於是朋友還是敵人……
黃子軒都不能容忍所有超越他的存在。
黃子軒手語示意楊晶瑩解除禁言。
這個微妙的動作引起了楊長雨的注意，校方可能在元試考改發佈前就已經從教育部高層獲得了信息。
手語系統竟然已經被應用，這意味着元試的深入已經邁入了讓人噁心的深淵了。
題目被按下暫停鍵，血月紅魔停止行動。
「好了，試水結束。」黃子軒冷冷道。
對於楊長雨的入會資格，黃子軒沒有明確表態。
黃子軒離場。
眾人沒了隱晦，開始口舌紛飛。
「哎呦，發生了啥？」
「這第一次見有健全的人出現在和老大的試煉里啊。」
「不得了不得了，兄弟以後罩我。」
「兄弟以後我做牛做馬……」
「作……馬？算了吧你，沒個正經的。」
……
「現在還不知道會長什麼意思，之後決定我會及時通知你的，感謝你的捧場，真的很精彩。」
（學生會……不安插成自己的人，做起事來還真不省心。
所以說，還得回去扶持一下陸一秋啊。）